我只想做個普通人 第三章   生的不易

作者 ︰ 念龍龕

第三章生的不易

荒古一萬年臘月十六日,我們的主角在南荒出生。

啟明星高高掛在東方,還沒來得及回家。樹梢與天空相接的地方,則能看見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整個村子都還被睡神籠罩著。

暮色中的小村莊,顯得格外靜謐。山坡上有一戶人家遠離整個聚居的村莊。在暮色中,可以看見微亮的燭光。

有著不一樣的質樸!

近看,這是一個小的四合院。

院子里卻忙的不可開交,好不熱鬧啊!

「快去、快去再打盆熱水……大姐,用力!一會就好了。」

房門被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女打開。雖然是冬天,可那少女青澀的臉上卻有細細的汗珠,幾縷頭發黏在臉龐,整個身子因為微微的喘息著有點顫抖。

「青緣,你大娘生了沒有,急死我了,從昨天半夜到現在都快有五個時辰了,急死我了!」

一個一米八開外的中年人,體態健壯、勻稱,四十剛剛出頭!他的眉毛又濃又黑,此刻因為著急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就仿佛是一架拱橋橫在那雙深邃的眼楮上。鼻子又高又尖,髭須和頷下的胡子都修的很整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一頭長長的黑發因為等待被抓的亂糟糟的。如果此刻他把自己的衣服拾輟整齊;能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焦急的情緒。那麼他絕對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此刻,青緣還沒有關上門他就按住那少女的肩頭自顧自的問了起來!

青緣用手撥開男子的手說︰「大叔,我每次出來,你都要問一遍,讓我算算這是第幾次。」說著就扳著手指數了起來。

青緣其實知道幾遍,但是就是喜歡看他大叔焦急的樣子。要知道,這位大叔一年到頭總是那麼風輕雲淡!人生能有幾次機會看到如此機會,看到大叔急成這樣,現在不捉弄一番以後估計就在沒機會了!青緣心想。

「大叔,這都是第六次了!該生的時候,自然就生了,你急沒用!」說完青緣看了一眼那位中年大叔,發現他還是那麼焦急,話鋒一轉又說「其實,大叔!我要是你,我就自己進去自己看去。那是你妻子,為啥你不能看。」說完就向廚房跑去!

「你說的簡單……」

中年人在門口來回的不停轉悠,一會在門口停停,一會在門口停停,但就是不敢推開那扇門進去,仿佛那扇門有整個世界的重量!

「不能再等了,他大爺的從午夜到現在,差不多有五個時辰了,還不生,急死我了!就像青緣說的那樣又不是別**子,那是我妻子,再說又不是沒見過」那中年大叔終于推開門進去了,這可把我們藏在廚房里的青緣樂壞了!

那中年大叔進去後,走到床邊看見半躺的妻子,心中不由的開始心痛!只見那女的額頭上都是汗水,有幾縷頭發黏在臉頰上,不但不影響她的美貌,相反添加了三分嫵媚。她天生俊美的眼皮,配上此刻那充滿期待、著急的神采,但沒有厭惡,就像所有母親那樣雖然很疼,但依舊堅持把孩子生下來的母親一樣。好不美麗!

此刻她呼吸急促,縴小的鼻孔翕動,厚厚的唇上的黑色絨毛,在燭光下若有若無。一頭烏黑的頭發雜亂的鋪在枕頭上,流露出無窮的風雅!因為疼痛而長時間嘶叫的嗓子,早已嘶啞,讓人心生憐憫都嫌不夠。

「青緣,快把水拿過來。你大娘看來一時半會生不出來。」生不出來,多大的事!可這位有點微胖的和藹女人卻沒有半點緊張,說的那麼風輕雲淡!讀者可別想歪了,這不是什麼清宮斗爭,這里只有最質樸的人民!

原來這個山村坐落在南荒中央。听村里的一些老人說,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里,在他們的記憶中他們的爺爺女乃女乃也生活在這里。至于為什麼生活在這,沒有人知道。這里生活的都是土生土長的居民。可是三十年卻來了個外來戶,這一對外來戶憑借一手高湛醫術,在村中很快就站穩了腳步。因為村里以前一直沒有一個真正有本事的醫生。

別說,自從這夫妻兩來了之後,村民無論得多大病,都能被治療好,當然除了死以外了!而且不收錢,只收取一些簡單的土特產。就這樣兩人很快成了村里除了族長最受人尊重的人!就這樣他們在這里過了三十多年,村里當初年輕一輩都成老一輩,而兩個外來戶卻依舊如當初來的一樣,仿佛連時間都不能在他們臉上留下痕跡!這令村民愈發尊重他們——認為他們是神!

所以我們簡單的村長夫人,自然不會過多擔心,相反心中有太多的想不通。例如︰神也會生孩子嗎?生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又情不自禁的想他們真不是一般人,生個孩子都這麼能折騰,等等一些奇怪的問題……

我們的村長夫人剛打算轉身把濕透的毛巾擰干,一轉身就看見我們的中年大叔!嚇了我們的村長夫人啊的大叫一聲說「你怎麼進來,快出去,這里是一個男人該進來的嗎?」。「我就是看看我妻子,她是我妻子,我陪陪怎麼了?」中年大叔說著就故意挺直了要,但兩只手絞在一起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看來男人進產房真的很難!

「是天行嗎?你兒子和女兒就是不出來,怎麼辦那?痛死我了!!……啊∼」躺在床上的女子痛苦的說著!

「還沒有出生就這麼調皮,生下還了得,哼!」天行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床前,看著妻子疼痛的樣子,不得不冷靜的想辦法!「青緣她娘,你先出去,我是醫生,這里我想我能應付」青緣她娘停下手中的活說︰「你是醫生,但你不是接生婆」看來那女的認為天行這是對她職業挑戰。「青緣她娘,你想想你大嫂都五個時辰了,可還沒有出生,肯定是哪里出問題了。你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一個人好好查查!」說著就將那個叫花姐的女人推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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