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妻 第26章 喝酒

作者 ︰ 倉兔

洛初寶愣了愣,隨即笑道︰「我本來也不打算去請安。」

君臨舒眉,眼底透著淺淺的笑意︰「我的意思是,已經幫你出氣了。」

「誒???」洛初寶臉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忙問,「怎麼出的?」

他卻偏偏賣個關子︰「怎麼出的不重要,總之這幾日獨孤夫人怕都是心神不定,根本沒心思為難你。」

木船在涼亭的邊停下,君臨放下船槳,穩住身形從木船上站了起來,一步躍入了涼亭,又回身將手遞給洛初寶準備拉她上來。

少女仰頭看著他,將手放進他的掌心。君臨的手不同于七夜的手,他的手干淨而光滑,不像常年習武的七夜,掌心有硬硬的繭,她還是第一次瞧見男人有如此漂亮的一雙手。

「你不是也會武功嗎?怎麼手心都沒留下繭?」她捏著他的手模了好幾把,絲毫W@沒注意到對方越來越黑的臉。

君臨反手將她拽住,微微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給拉上了涼亭。她剛一站穩,他便把手收了回去。

「那是因為地下泉水的緣故。」有一處隱秘的泉水不僅可以治愈任何傷口,還可以增強功力,更別說這小小的繭了,「你若是想去,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

「好。」知道他說的只是客套話,現在她進了獨孤家,應付那個找茬的婆婆都來不及,哪兒有時間跟他去地下泉水。

有些失落地低了低頭,她在石桌前坐下,嘆道︰「竟沒有帶甜釀和糕點,真是浪費美景!」

君臨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從袖中拿出一小壇未開封的酒︰「這是去年冬天釀的梅子酒,才挖出來的,你嘗嘗。」

洛初寶見沒有杯子,愣了一愣,直接抱著喝了兩口。梅子酒的醇香在齒間蔓開,一直鐘情于甜釀的她,竟也忍不住又喝了好幾口,臉頰被燻得熱熱的,舒服得無比愜意。

「你也喝。」洛初寶將酒壇遞還給他。

君臨皺了皺眉,並沒有去接,而是從袖子里拿出另外一小壇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此時,涼亭的不遠處走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男子著玄青色錦衣,老遠便瞧見涼亭上的二人,眼底慢慢浮出一抹譏諷。

跟在他後面的男子隨從打扮,也朝涼亭上看去,不識趣地問道︰「少爺,涼亭上的,可是少夫人?」

獨孤凜只淡淡掃一眼談笑風生的二人,腳步依舊不停︰「走吧。」

听說娘臥病在床,他便匆匆趕回來。自從三年前爹被貶此地後,他便不再對仕途抱有什麼幻想。但娘卻還是痴心妄想著他能夠奪取狀元,重振獨孤家。可皇上的意思如此明顯,娘這回怕也該死心了。

所以他將科舉的事放下,雖未听下讀書,卻不再是為了科舉而讀。酒醉是吟詩,興起時彈箏,不悲不喜時作畫,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若是沒有這門親事,他會過得更逍遙。

隨從還在不時回頭朝涼亭看,嘴里不是滋味地道︰「明明都嫁給少爺您了,怎麼少夫人身邊還總圍著別的男子!少爺您都不介意嗎?」。

獨孤凜沒有告訴他二人之間的約定,隨從自然覺得奇怪。但他不願意多說,只要是和洛初寶有關的事,他能避則避。她活得太自我太囂張,他提的建議她也只當成耳旁風,活月兌月兌一只馴化不了的野兔!

沒錯,就是野兔。明明很弱,急起來卻又要咬人。不守規矩,自由散漫。別說,還真符合洛初寶。

這般想著,嘴角不覺浮出一抹笑意。隨從看見了,又不識相地問︰「少爺,您在笑什麼?」

「沒什麼,別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獨孤凜回頭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隨從縮了縮脖子,趕緊住了口。

二人一路無話地到了獨孤夫人的院落,卻听丫鬟們說夫人已經歇下了,不便見客。

獨孤凜的臉黑了黑︰「我也是客?」

丫鬟們互相看了看,也拿不定主意,正踟躕間,獨孤凜已經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剛進門,一股煙味便飄了過來。雖然不嗆人,卻也令人忍不住皺眉。

「在燒什麼?」他在院子里四下找尋著火源,在遠角瞧見了一盆黑乎乎的灰燼,盆子里還殘留著一些沒有燒干淨的紙。

他俯身拾起,拿在手里仔細辨認了一番,才發現竟然是紙錢!

娘在院子里給誰燒紙錢呢?

獨孤凜心里滿是疑惑,回頭瞧見丫鬟們也是神色慌張,心里確信娘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起身徑直朝娘的房間里走去,也不管上來阻攔的丫鬟們,用力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房間里暗暗的,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的,雖說是大白天,投進來的陽光也只有敞開的房門所投射進來的一點點。他注意到,掛在正中央牆上的松鶴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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