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的沖喜王妃 第34章 水牢

作者 ︰ 小喬木

那個婦人看了阮茉竹一眼,眼神中盡是畏懼,身子顫抖得如篩子一般,看著阮茉竹顫顫巍巍地說道︰「沒、沒有……」

「哦?真的麼?」阮茉竹微微抬眸,一雙美眸中盡是輕蔑,看著那個婦人,一點一滴地將那個婦人之前說的話復述了出來︰「你看看,現在這些姑娘啊,真是沒羞恥心了,明明那老鴇都被抓走了,其他的姑娘也都遠走他鄉了,這個姑娘還耐著不走,我瞧著方才進去了幾個漢子,指不定是找她做生意的呢,說起來也是夠惡心的,寧願做那千人騎的賤或也不願意找個人成親去,嘖……」

「呵,敢問剛剛這段話……是誰說的?」阮茉竹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半分情感色彩,有的只是淡漠、冷淡以及蔑視。

「你、你……」那個婦人一邊盡力地將身體向後挪動,一邊指著阮茉竹,支支吾吾地,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她本來看著阮茉竹和幾個男人進去了,再加上這兒原先是醉春樓,她自是自然而然地就想歪了,但是又怎會想到阮茉竹不僅脾氣大,身邊的侍女也是一個武功高手,這一下大意失荊州,讓她十分後悔。

幾乎不需要阮茉竹的指示,素兒的鞭子就已經抽了出去,在那個婦人的那張白女敕的臉上也是留下了一道鮮紅的鞭痕。

「這個女人怎麼這樣說人家姑娘,這不是自己找打嗎?」。

「雖然說人家姑娘看起來也算得上是非常漂亮的,但是也不能這般嫉妒人家啊。」

「說到底還是良心和自信心作祟……唉!」

路過的行人議論紛紛,在他們看來,這婦女完全是自找的。若是這個婦女不如之前那般尖酸刻薄的話,或許這件事兒就不會發生,自己這些皮肉之苦,也可以完全免了。

這次連素兒都有些同情那個婦人了,她這次的下手沒有很重,不過是一些皮外傷,休養一陣就好了,哪怕是臉上的那道傷痕,只要瘀血退了以後完全可以恢復原狀。

這流言的力量素兒也是理解,雖然和她給那個婦人的皮肉之苦夾雜在一起真的十分難以忍受,但是素兒完全認為,那個婦人要受的苦,完完全全不像現在眼前看到的這般輕松……或者說是一般。

剛剛那個婦人辱罵阮茉竹的話素兒也听到了,不僅素兒听到了,那幾個來裝修的漢子應當也听到了,不僅如此,更甚的是,王爺安排在她們身邊的暗衛也……

素兒在心中為那個婦人祈禱起來,你做什麼不好,去辱罵王妃,要知道,王爺可以不介意別人辱罵自己,然而王爺對于辱罵阮茉竹的人是……雖然衛景南還沒有處置過辱罵過阮茉竹的人,因為之前沒人敢,但是在處理冥箐的那件事情上……

一想到素兒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看向阮茉竹的眼神中盡是敬佩。阮茉竹是素兒看到過的唯一一個讓衛景南有驚慌失措,或者感覺局勢不在衛景南手中掌握的的人。

「報!」一個暗衛從窗口落入了書房中,快步走到衛景南身前,單膝跪下。

衛景南正在愁思著怎麼樣才能討阮茉竹開心,看到暗衛進來了,立馬變成了原來的那般威嚴的模樣,看著暗衛,淡淡而雲淡風輕地問道︰「有情況?」

暗衛似是有些恐懼,抬頭看了衛景南一眼,旋即有慌忙低下,眼神中盡是懼怕和糾結。

「嗯?有什麼事就趕快說。」衛景南微微挑眉,眼底深處流露出一抹疑惑,內心中卻是涌上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屬下……屬下……」暗衛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衛景南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手,聲音中盡是不耐和厭煩,只听見衛景南說道︰「若是沒事就退下!」

那個暗衛經過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爭後,一咬牙,說道︰「王爺,王妃前去接手醉春樓,並且讓素兒雇人對于醉春樓進行修繕,素兒雇的我們的人。而晉公主的母親在經過時出言侮辱王妃,後來被素兒打暈,被我們的人拖走了。」

「晉公主的母親……那個市井小民麼?呵呵,侮辱阮茉竹呵!」衛景南呵呵一笑,眼底已是有寒芒閃過,「她怎麼辱罵阮茉竹的?」

暗衛被衛景南的目光看得頭皮一麻,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礙于身份的特殊又不得不繼續說下去,只得硬著頭皮將那個婦人所說的話了復述一遍。

「……就是這樣。」暗衛說完,正準備使自己緊繃的神經放松一點,卻突地察覺到自己身前這人兒身邊的溫度已經幾近于冰。暗衛身子猛地一顫,非常符合時節和身份地乖乖地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良久,暗衛感覺自己身前的王爺的身邊的溫度似乎降低了那麼幾分,正準備抬頭。

然而頭頂卻傳來了衛景南那威嚴而不讓任何人抗拒的聲音,聲音中蘊含的是暗衛跟在衛景南身邊這麼多年從未听到過的怒氣和冰冷。

「她現在人在哪里?」

暗衛自然知道衛景南口中說的「她」是指晉公主的母親,準備的長篇大論十分符合時節的進行數道過濾,暗衛回稟道︰「現在就在王府地牢。」

衛景南眼神一暗,淡淡地說道︰「你去把她安排到水牢,然後你守著她就好。」說著,衛景南起身,在暗衛驚訝而混雜著畏懼和尊敬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書房。

想起衛景南走之前說的那一句話,暗衛身子又是一顫,內心深處涌上了一抹憐憫,你說你干什麼不好,去辱罵阮茉竹……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這一回,就算是晉公主……不對,就算是皇上來了,也保不住你了!

衛景南口中的水牢是什麼,暗衛最了解不過了,就是將犯人的身體釣起來,然後開閘門房門,讓犯人的下半身浸泡在水中,然而上半身卻是垂在那兒,離四周的牆壁都有一些距離,使犯人不能以頭撞破牆而自殺。

牢房里的水一開始是一個月換一次,從第二個月開始一天換一次,牢房里的水還十分特別,類似于海水的那一種。當犯人身上的傷口腐爛生蛆時,一換水,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暗衛想想都覺得可怕。

然而最主要的是,沒當犯人堅持不住,都會有專人將其從水里撈起來,喂幾顆珍貴的丹藥,又放回水里去。

上一次經歷水牢的人,暗衛記得很清楚,是一個刺殺衛景南的非常囂張的刺客,也是那次刺殺任務的頭領。那個犯人在進入水牢後,前一個月有事沒事都在叫囂,然後從第二個月開始,哀嚎便每日每夜地在水牢中響起,十分可怕,最終卻只堅持了三個月不到便死去。

在素兒心中輾轉了千千萬萬個念頭的同時,那個婦人在素兒、阮茉竹和一旁的路人的指指點點的壓力下已經哭了起來。

阮茉竹冷哼了一聲,看著那個婦人,然後環視了周圍的圍觀的人群一眼,目光中竟是有凶光流露︰「這醉春樓的地契現在在我阮茉竹,我阮茉竹想要拿來做什麼不需要經過這長安任何一個人的過問,因為你們沒有資格!你們可以猜測,但是麻煩記住,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尊嚴和人格!至于這醉春樓的地契為什麼在我手中……」

阮茉竹頓了頓,之前的一席話說得擲地有聲,說得所有圍觀的人皆是一愣,連素兒都被阮茉竹這突然的爆發嚇到了。

阮茉竹干咳了一下,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接著之前沒有說完的說了下去︰「呵呵,我似乎沒有必要告訴你們,你們只要知道,這醉春樓現在歸我所管就好!」

所有圍觀的路人又是一愣,怎麼也想不明白阮茉竹這一個看起來雖然算不上柔柔弱弱,但是好歹也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小女生,說起話來怎地這般霸氣。

然而阮茉竹此時已經拒絕回答所有來自四面八方的所有問題,十分有逼格地干脆利落地轉身,然後徑直離去。

素兒此時也是很快地緩過神來,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個婦人,手中的鞭子便已經如毒蛇的蛇信般探出,直奔那個婦人的膝蓋。

「啪!」

「啊!」

隨著清脆的一聲鞭響,那個女人大叫一聲,竟然已經是暈了過去。

就在有人好奇有什麼簡單一鞭子那個婦人就暈了過去之時,有好事者湊上前去看了一看,發現那個婦人的膝蓋從外表上看竟然像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一般。

那個人實在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叫那個婦人的褲腳卷了上去,卻發現那個婦人的膝蓋的膝蓋骨竟然已經被那一簡簡單單的鞭子卸了下來。那個婦人的膝蓋已經是血肉模糊,什麼也看不清,血紅一片,看得旁人是一陣子反胃,一些膽子小的圍觀的女孩子已經站在一旁開始嘔吐起來。

旁觀的群眾漸漸散去,就在眾人以為那個婦人的身體會因為沒有人帶走帶放在大街上繼續惡心人時,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書生,看樣子十分貧窮,在那個婦人的身體面前哭了一陣子後,便將那個婦人的身體拖著帶走了。

旁人皆以為那個書生是那個婦人的兒子或者親人什麼的,再加上旁人也急切地需要一個人將這個暈倒了好一陣子都沒有醒來的婦人的惡心人的身體帶走,也就沒有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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