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敵夫妻傾軋記 第一百七十六章    覲見萬歲

作者 ︰ 毛豆喝咖啡

來到京城,凌煙知道等待自己的結果只有一個,跳進一個已經準備好的坑里,乖乖地、感恩戴德的等著被人埋。

路上,她曾經問過︰「皇上為什麼會召見我?」

羿景宸答曰︰「疫情這麼大的事,已經讓你天下聞名了。」

「我即便天下聞名了,誰告訴的皇上呢?」誰告訴的,就意味著誰在挖坑埋她,沒人回答她。

血濃于水,羿家人,偏向的還是自家人,凌煙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第二天清晨,宮內的太監早早就等在了官舍門外,羿景宸也早早過來了。

凌煙頭一次給自己畫了一個濃一些的妝,等于在臉上帶了一個面具,她今天見到的人,都是人間的鬼。

這次出鏡效果出乎意料,不僅驚艷了顧珺竹、羿景宸和柴建國,就連他們進入皇宮後,老二平王羿景∼夙、老三雍王羿景文都被傳說的兼具妖女、神醫名聲的凌煙驚呆了。

凌煙的眼楮不是最大的,鼻子不是最挺的,嘴唇不是最豐滿的,肌膚也不是最白皙的,但這幾個部位組合到一起時,就變成了雙瞳剪水,春波蕩漾;紅唇皓齒,蠱惑眾生;身姿搖弋,萬種風情。

這或許是男人的通病,就是在已經楚漢分明、敵我不可調和的羿景文眼里,他看凌煙的第一眼,也是驚嘆不已;第一念想,也是這樣的美人不是我的,太可惜了。

「這位是平王。我二哥;這位是雍王,我三哥。」一個懸掛「幻情閣」匾額的大殿前,站著兩個個頭相仿、年紀接近的年輕男子。

羿景宸視線所指的人。明顯就是這兩個人。

從洛邑小縣城走出的凌煙,穿越了千年歷史的凌煙,第一次如此接近一個皇朝的政治、權力中心,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些能夠左右皇朝命運和走向,掌握了黎民百姓生死的人。

這兩個人之中,日後馬上會出現被天下萬眾稱為皇帝的人,另一個呢?很可能就要消失在所有人的眼里了。這個人和他的手下,奮力向前的原因也就在這里吧。

她的心很惶恐。

「我該怎樣做才能從這里活著走出去?」凌煙內心驚心動魄,表面卻是一副乖巧膽怯的樣子。自保的最好偽裝就是主動在強者面前示弱。

「六弟,你確定你帶了的是神醫而不是仙女?」二皇子羿景夙先開口了。

已經接近兩位王爺的凌煙神采恬靜端莊,笑不露齒、行不露足,百年凌府大度高貴的姿態一覽無遺。跟平時猴急起來就要跳的她恍如兩人。

「凌煙、柴建國拜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凌煙和她身後的柴建國給兩位王爺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禮。

羿景宸心中暗笑,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什麼時候該干什麼事的本事倒是讓人佩服的可以,她的格調早就超越了欺負顧珺竹和他的規格上了,超凡月兌俗。

「六弟辛苦了,此去洛邑平息了疫情,奇功一件。又帶來一位神醫給父皇診病,聖心喜悅。必有重賞。」雍王羿景文拍著羿景宸的肩膀,親熱地說。

這兄弟三人的長相。出奇的相像,五官精致,個子高挑,清秀斯文。只是二皇子的眼神更為溫和,三皇子的眼神略帶著些陰鷙,而羿景宸的目光更多的是陽光。

「凌小姐請起,」二皇子伸出了溫暖如玉的手,象征地表達了攙扶的意味。

「謝王爺。」凌煙和柴建國磕了一個頭,站起身來。

這時,大殿內走出一個須發皆白的公公,一臉的褶皺,沒有任何特色,只是一雙看起來似乎已經開始渾濁的眼楮內,偶爾放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

「三位王爺,萬歲在里面等著呢。」這個公公正是羿瑞身邊的總管太監張之用,他的眼神在凌煙和柴建國身上略作停留之後,就又看向了幾位皇子。

羿景夙沖著兩個弟弟點了點頭,在張之用的帶領下三人魚貫走進了「幻情閣」。

不一會,凌煙和柴建國才被宣入大殿。

「幻情閣」是當今萬歲羿瑞的寢宮,擺設和配置素雅簡單,除了張之用和幾個兒子外,其他人無法接近和進入。

凌煙和柴建國是以外人身份第一個進入這里的人。

一套繁瑣的禮節之後,凌煙和柴建國終于見到了傳說的真龍天子羿瑞。

很明顯,這條真龍已經成了一條被掏空的龍,臉色灰白,眼珠外凸,臉頰深陷,柔軟華麗的棉質長袍套在消瘦的身架上,反襯的如今的皇帝更像一個垂死的、沒有任何希望的老人。

「凌小姐和令祖父長得很相像。」羿瑞開口的第一句話像拉家常一樣親切,無形中感動了凌煙的心,也迅速拉近了她和皇帝之間的距離。

看外表,萬歲和祖父的年歲應該差不多大,共事的時間應該也不會太短。

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也能說出這樣有人情味的話,打消了凌煙心中的冷漠,她骨子里的善良又開始無原則泛濫了。

決定了,就憑他幾十年還沒忘記祖父模樣的心,只要自己能救他,不管是什麼樣的坑,她力爭推挖坑的人跳下去。

「萬歲睿智聰慧,幾乎所有見過祖父和小女子的人都這麼說。」凌煙咬文嚼字,說著恭維的話,拍皇帝的馬屁。

話雖這麼說,她求救的眼神抓住一切機會瞟向羿景宸,仿佛在說︰「趕緊進入正題啊,我肚子里沒詞了,堅持不住了。」

一邊的羿景宸強咬著嘴唇,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更想看凌煙出丑的模樣,以報復這個臭丫頭有事沒事拿他出氣的梁子。

可是。氣歸氣,她到底是凌雨的姐姐,顧珺竹的未婚妻。自己總不能在父皇面前落井下石。

「父皇,還是先讓凌小姐請脈吧。」羿景宸走到龍椅前,抓住了羿瑞的手輕輕撫模著。

這只他從小就開始抓住的手,從細滑厚實到松弛蒼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好好好,靖王帶來了神醫,朕就可以長命百歲了。」此時的羿瑞一點不像唯我獨尊、執掌乾坤的皇帝。倒像一個向兒女撒嬌的父親。

羿景宸在羿瑞心中是個特殊的存在,在朝臣眼里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能力和能量,可所有人又都把他當成孩子般的存在。十幾年如一日,很少有人把他看成皇位的爭奪者,包括羿景夙和羿景文。

羿景宸沖著凌煙點了一下頭。

雖然算是替凌煙解圍了,凌煙心里更加的酸楚。

每走一步。都要看著別人的眼色。耗盡自己的精力,還要隨時準備搭上自己的性命。

這個埋她的坑,比天坑還要深。

「萬歲,臣女要請脈了,只是臣女的手有些涼,您不要介意啊。」凌煙小心回稟著,既然不會看病,話總要說的好听一點吧。

果然。這句話逗樂了羿瑞︰「小丫頭,你的手總不會比刀劍還涼吧?」

「對啊。萬歲威武之軀,雄霸天下,響當當的男子漢大丈夫,豈會怕這一點點的涼呢?」凌煙舉起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一個基本上貼在一起的距離。

她正式的和非正式的、成熟的和幼稚的話摻在一起說,成了羿瑞心頭最好的減壓和增溫的催化劑。

當凌煙給他請脈的時候,兩個人像父女一樣溫馨和諧。

借此機會,凌煙試探著問︰「萬歲,我還帶來了一個大夫,醫術高明,他最擅長膳食調理,通過請脈,可以用日常飲食來搭配小女子的藥物,事半功倍。」

凌煙正好把她和柴建國的作用顛倒了一下,目的只有一個,讓柴建國請脈,才能真正了解羿瑞的病情和病因,再配上她的飲食,盡可能發揮最大療效。

「行,丫頭,只要你說的朕都答應。」羿瑞明顯已經喜歡上凌煙,對她的話言听計從。

羿景宸明白其中的緣故,羿景夙和羿景文卻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太有心機了,方方面面的準備顯然在來之前已經全部考慮到了。

「齊旭,」羿景文心里又開始罵著那個壞了他大事的人,不僅如此,他開始考慮需不需要再派出一個殺手了。

羿景夙的想法和老三一樣,只不過羿景宸是他的人,凌煙也算是他的幫手,他也樂的在一邊看老三和老六廝殺。

柴建國不像凌煙那樣灑月兌,他戰戰兢兢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面紅耳赤,鬢角冒汗,畢竟他是以二十來歲的年紀和沒有什麼名聲的資歷,去給一國之君看病,如山的壓力在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一直死死的壓在了他身上。

在三個王爺尖銳的目光中,柴建國跪在了羿瑞的龍床前,輕輕把自己摩擦了好一會的,帶著暖和勁的手指搭在了羿瑞的手腕上。

脈象帶澀,心跳不穩。柴建國臉色大變,他生怕掩飾不住自己像戰鼓一樣擂的咚咚亂跳的心髒,深深地低下了頭。

「朕的身體怎樣了?」羿瑞輕輕地問。

這句話,他問過很多人很多次,得到的都是一致的答案︰「萬歲並無大礙,只是天氣越來越冷,抵抗力差了些,多服用一些人參、鹿茸之類的保養品,多休養一下,龍體就可以康復了。」

羿瑞不相信,他是馬背上的皇帝,從小他的父皇就把他當成一個隨時要抵御外國侵略的武皇帝養大,3歲起先把他扔到了馬背上,然後才開始讓他學習四書五經。

他從小扎實健壯的身子從沒像現在這樣虛弱,半個月前,他隱隱發現骨節時不時疼痛一下,像針扎一樣,片刻鑽心的疼後,又恢復了正常。

這一切,都是不好的征兆。

「萬歲最近用膳如何?」凌煙不懂脈搏,卻知道察言觀色,她只能利用現代最普及的醫學常識,和柴建國的請脈,推測出羿瑞的真正病因。

「用膳較少,食欲不振。」張之用在一邊回答了凌煙的提問。

「記憶里如何?」凌煙再問。

張之用有些吃驚。萬歲近幾個月來的記憶里明顯衰退,很多事情第一天剛說過,第二天就想不起來是什麼了。這種情況只有他和萬歲知道,別人都被瞞著,連太醫也沒診斷出來。

凌煙怎麼會知道?難道凌煙真的是神醫?

沒等張之用回答,羿瑞笑呵呵回答著︰「除了吃少了些,別的沒什麼。」

他和張之用一樣驚訝,可幾乎也在同時對凌煙產生了強烈的期望。

「好了,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靖王留下,給本王講講疫情的事情。」羿瑞已經下定了決心,就沒必要再試探凌煙了。

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寢宮之內只剩下羿瑞和羿景宸。

「父皇,您覺得凌小姐的醫術如何?」羿景宸明白父皇的障眼法,他直接地問。

「你明天背開所有人的耳目,帶凌煙進宮來,朕有話要問她。」羿瑞沒有欺騙他最信任的兒子。

他知道羿景宸沒有絲毫覬覦皇位的野心,也就不會盼著自己早死,幾個兒子中,只有老六最可靠。

「知道了,父皇您先休息吧,兒臣告退了。」羿景宸憂心忡忡,他又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不可能全部掌握,父皇既然有心背著兩位皇兄和朝臣,其中肯定會有一些貓膩。

出了皇宮之後,他沒有回靖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平王府。

二皇子羿景夙一直沒有休息,似乎在等什麼人。

「王爺,靖王爺在門外求見。」管家來報。

他終于來了,自己等的就是他。

羿景夙快步接到大廳門口,和正等在這里羿景文打了一個正面。

兄弟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二哥,」羿景宸激動地叫著,他和羿景夙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從小關系密切。

「父皇怎樣了?」羿景夙放開兄弟,關心地問。

「父皇沒事,我從皇宮出來後直接就來了你這里。」羿景宸當然不會把父皇的話全都說給二哥听。

親歸親,關系近是關系近,但他知道有些事該怎樣做。

羿景夙點點頭。他的手下剛剛給他匯報的羿景宸的舉動,從皇宮出來後他是直接來的平王府,中間沒有拐到別的地方去。

「明天二哥給你設宴,你哪里也不能去啊!」羿景夙笑嘻嘻地說。

「謝謝二哥,還是改天吧,小弟我明天真的有事。」羿景宸連忙推月兌著。

「什麼事大過為兄的事?」羿景夙有些不高興了。

「除了美人,哪里還會有大過皇兄的事,我在洛邑縣城尋得一個美人,明天要陪她逛街。」羿景宸大言不慚的用凌雨做起了掩護。

他相信,自己在洛邑的舉動多少會傳到京城一些,凌雨的名字可能兩個哥哥都已經知道了。

「見色忘義?」羿景夙指著六弟的鼻子,曖昧的說。

「憐香惜玉。」羿景宸的嘴皮子從來不輸給任何一個人。

「哈哈哈,」兄弟兩人同時笑出聲。

月上樹梢,羿景宸回到了靖王府。他簡單收拾一番,回到屋子里睡下了。

一個時辰之後,羿景宸換上一身夜行衣,從房間內的一個地道離開靖王府,悄悄一人潛入官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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