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敵夫妻傾軋記 第一百零三章     欲擒故縱 (一)

作者 ︰ 毛豆喝咖啡

「王爺,您的東西,是偷的嗎?要交給楚大人麼?」凌雨面無表情,低著頭,像個沒腦子的孩子一樣,喋喋不休地說著,全然不顧周圍人恨不得舉到她臉前搖擺的手。

別人急她老人家可不急,頭繼續低垂著,天真無邪,坦坦蕩蕩的。

凌煙一臉認真的樣子,很嚴肅很嚴肅的建議︰「妹妹你可不能隨便把贓物轉移或銷毀了,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觸犯律條的,一定要請楚縣令判決出個是非分明來。」

羿景宸陰鷙著臉,一聲不吭。

馮小嵐的眼里燃起了恐懼的火花,茫然不知所措。

楚光耀,則是坐立不安,左右為難。

明顯的,他就是凌煙一直熱切期望看到的那個最倒霉的人。

他被凌雨逼真的表演推到了火刑架上,像一只被剝光的狼,呲牙咧嘴,苦不堪言,等著被烤熟。

然而,這還不算完,凌雨自動把小包袱仍在地上,把手中的一切雜物全部拋在了一邊,騰空兩只小手。

眾目睽睽之下,她到底要干什麼呢?

羿景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下去的,喉嚨里強憋著不敢發出的笑聲,讓他渾身上下既癢的無法忍受,又有無法釋放的膨脹感和緊迫感。

這個妮子成精了!

和他整人的想法、手段一模一樣,不相上下。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兩人聯手去騙人整人。呵呵,羿景宸想想就開始向往了。這個小妮子,他一定要騙到手好好玩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明顯一看就是天生的壞胚子,可人家小妮子秉性純真,打眼一看就是沒有經過大世面,比冬天的初雪還純潔的姑娘。

所有人都被凌雨騙住了。

「楚老爺,王爺的東西是不是偷得,小的真的不知道,但小人絕不會因為他是王爺就偏袒維護他。現在我就把包裹打開,讓大老爺您親自檢查檢查。」凌雨語不驚人死不休,極力表白著。

她不僅僅嘴上說。兩只小手果斷的伸到了包裹邊,開始拉扯著上面的接扣。

周圍一片死寂,沒有敢開口,也沒人敢出面制止凌雨的舉動。

一切惹禍上身的行動都被聰明的人堅決放棄了。寧傷別人不傷自己是他們的行動指南。

可羿景宸不這麼想。他慢慢挪著步子。

在寂靜的空氣中,每挪一步都會發出震顫人心的響聲,他被陰霾籠罩的臉死死盯著凌雨,好像要把她撕了填進肚子里似得。

每個人的心都繃得緊緊的。

到底這個小丫頭手里拿的是贓物還是王爺的東西呢?

無人知曉。

但王爺動怒卻是真的,恐怕那個小丫頭要倒霉了,不不不,恐怕她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哈哈哈,」幾聲明朗的笑聲傳遍來了屋子內外。羿景宸猛地從嚴肅變成了開心,他「嗖」地轉過身子。對著楚光耀不羈地說︰「楚縣令,本王命你當眾親自檢查,看看到底里面是什麼?」

楚光耀躊躇了。

查與不查,他都已經得罪羿景宸了。

平日里接受了不少馮小嵐的上供,一心想為她撐腰的做法在欽差大臣這里折戟沉舟了。

他狐疑的眼神在羿景宸和凌雨之間打著轉轉。

從沒有听手下稟告過這兩人之間有任何往來,怎麼凌家不止和顧家牽扯不斷,現在又搭上了皇家的線。

老奸巨猾的楚光耀思忖片刻,終于在眾人面前蹲下了身子,他的手伸向了凌雨已經解開的結。

「稟告王爺、老爺,」身邊的師爺忽然插進來的一句話,打斷了楚光耀尷尬。

「什麼事?」楚光耀如釋重負,站起身子,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師爺。

不愧是師爺,回去後必須要重重的賞他。

「王爺、老爺,縣衙門口聚集了一堆人,狀告顧家賣出的珠寶首飾以假亂真,坑蒙拐騙,坑人錢財。」師爺高聲回稟著,叫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能听得清楚。

「竟有此事!」楚光耀方寸之間的智慧開始閃光了,他先是沖著羿景宸做了一個揖,然後挺直身子,沖著圍觀的人莊嚴宣布︰「王爺的手下,知法守禮,不徇私情,該賞!馮小嵐狀告之事,連同縣衙外的狀子,本縣一並帶回衙門詢問。」

轉過身,楚光耀拱手作揖︰「恭喜王爺,有如此手下,正好印證了王爺的大公無私,是我鳳汐國的洪福!」

一場鬧劇在師爺恰到好處的稟告中被化解了。

眾人即將散去的時候,凌煙上了自己的小轎,凌雨很自然的跟上了她、

「小妮子,跟本王去縣衙,縣太爺還沒有審你呢,本王的冤枉還沒有昭雪。」羿景宸戲謔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響起。

凌雨眼看已經月兌險了,哪里還甩他的臉,向前邁出的步子沒有任何停留。

凌煙可不這麼看,她仔細思考了一下,慎重地問︰「告顧家的事是不是真的?」

羿景宸點點頭。

「這麼巧?」凌煙不大相信。

這個時候,又能鼓動這麼多的人一起到縣衙鬧事,只有一種可能。

逃走的孫松月和段紅磊已經取得了聯系,為了防止證據曝光,他們先下手了。

「凌雨,我們去縣衙。」凌煙知道很多凌雨不知道的底細,她覺得顧家已經到了岌岌可危之時,稍有不慎,大廈將傾!

羿景宸收起了臉上的調笑,他和凌煙一樣,知曉其中的利害關系。

招手叫來張晉,羿景宸急速地命令︰「請顧二少即刻前往縣衙。」

如同凌煙所料。跳水逃生的孫松月強忍著腿疼,游到對岸後,馬上回到了自己的虎頭幫。以信鴿傳信,將事情告訴了段紅磊。

一個時辰後,兩人在只有他們才知道的一處秘密場所見面了。

「到底怎麼回事?」段紅磊五官糾結,嘶啞的嗓音一覽無遺地發泄出了對孫松月的不滿。

「凌煙混進了紅樓,打探到了我們的交易。」孫松月一瘸一拐的,急的在屋子里打轉轉。

「什麼?又是那個臭娘們。」段紅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和孫松月的交易已經持續好幾年了,而且已經進入了收尾的關鍵時刻。

在姐姐段紅雲嫁進顧家的當天。父親就把他叫到了內室,和他隱秘地談了半宿。

父親的用意很明顯,讓他以後跟著顧若天。先學經營之道,再瞅準時機,一點點吞並顧家的財產。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過如此了。

顧家貪圖凌家。和凌家定下了女圭女圭親;段家覬覦顧家。把閨女嫁進了顧家。

環環相扣的計策,人人算計的局面,圍繞著錢財和權力,造就了今天混亂的局面。

「你說怎麼辦?」孫松月恨恨地問,他苦心經營的一切,都被凌煙毀了。

事實上,他還不知道的是,顧珺非和段紅磊也早就對他的虎頭幫動手了。

「告狀!告訴我們的人。明早都到縣衙門口告顧家,我們不能再能了。再等,你的虎頭幫就該化為灰燼了。」

縣衙,是個很威嚴的地方,也是凌煙最為唾棄的地方。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原本她打死也不願再進入的地方,今天卻懷著躍躍欲試的心情來了。

她對顧家的官司不害怕,怕的是不知道段紅磊進行到哪一步了,掌控的顧家到底有多大,人員有多少,財權有哪些。

她最怕的是顧家不堪一擊,一擊即碎,回天乏力。

大堂上,十幾個商戶站成了一團。

顧若天和顧珺竹接到羿景宸送去的信,匆匆趕過來了。

段紅磊、孫松月都沒有出現。

尤其是段紅磊,不到水落石出、修成正果的那一天,他不會輕易出現。一旦出現,他就正式站在了顧家的對立面,正式宣布和顧家為敵。

沒有萬全的把握,他絕對不會出現。

「稟告縣太爺,我們城內十五家玉器店聯名狀告顧家,采用恐嚇、威逼的手段,獨斷專橫,統一市價,弄得我們幾近破產!這是狀紙,請大老爺明斷!」第一張狀紙被一個有著花白胡須的老人遞了上去,他代表的是縣城內顧家的同行。

「稟告大老爺,我們六人代表從顧家各店鋪買了珠寶玉器的所有人,狀告顧家近一段時間以次充好,欺騙客戶,這是狀紙,我們請求大老爺為我們伸冤,歸還我們被騙走的銀子,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一個一臉狡詐之像的中年婦女代表客戶遞上了第二張狀子。

「稟告大老爺,我們七人狀告顧家以我們和家人的人身安全為脅迫,為顧家收購的假貨唯獨我和以次充好的贗品提供珍品鑒定,愚弄客戶,請大老爺為我們做主,保我們全家的人身安全。」兩個年近六旬、滿臉褶子的老頭顫巍巍遞上了第三張狀子。

一時間,顧家成了眾矢之的,惡貫滿盈,大有不斬首不足以平民憤的氣勢。

楚光耀穩穩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事態朝著快要失控的方向發展。

顧家的結局,是他樂見其成了。

任何一個獨大的家族,都不容于朝廷,也不會容于他這樣小小的縣太爺。

自從他上任後,可以在百姓面前耀武揚威,可以在商賈商販前耀武揚威,可他不敢在顧家、凌家這樣的大戶人家面前耀武揚威,他甚至還需要夾著尾巴,點頭哈腰。

其中的原因只有一個,沒有人家的後台,沒有人家的權勢,沒有人家的財勢。

是以當凌家破落之時,他落井下石了。

當顧家也面臨同樣危機時,只要身邊的羿景宸不出面制止,他依然會作出同樣的舉動。

痛打落水狗。是他的特長和強項。

顧若天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這樣的危機了,他的英雄豪邁隨著年齡的變老已經慢慢退化了,一雙已經昏花的老眼閃現了一絲的慌張。

英雄遲暮。壯心不已。

他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顧珺竹紋絲不亂,看著亂哄哄的人一起發難。

如果只有一個人來告狀,說明是臨時舉動。來了一群人來告狀,分工有序,條理分明,有上家,有同行。還有下家。

明顯的,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計劃。

他回頭看向了顧塵兒。

顧塵兒馬上靠近他身邊,听完他的吩咐後靜靜地消失了。

現在。滿堂的人都在看著楚光耀,等著楚光耀。

自楚光耀上任後,這樣的事情他第一次遇見,心里的恐懼更甚于恐慌。

他對羿景宸一無所知。就這樣鑼對鑼、鼓對鼓的敲響了第一回合的較量。這個游戲一點也不好玩。

不僅不好玩,還有性命之虞。

傳聞靖王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冷面君子,出來之前他誅殺了張府滿門一百四十五口人的性命,轟動朝野。

如今他雖然笑意十足地坐在洛邑縣衙,可他背後的靠山是皇帝老子,誰也不能撼動的一個老頭子。

楚光耀決定了,今天不管涉及到誰,這場官司只能按照鐵定的規則來。誰有理判誰贏。

他會不偏不倚的,自保比什麼都重要。

以當前的局面看。所有的證據一面倒的對顧家不利,如果沒有新的證據出現,顧家必輸無疑。

他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來人,」楚光耀調整好心態,使勁拍響了驚堂木︰「將證據呈上來。」

左下手的一個衙役走到大堂中間,將所有呈上來的證據收集在一起,遞給了師爺,師爺又轉手交給了楚光耀。

這沓證據足有三寸後,紙張的顏色有白的,還有微微發黃的,新舊不一,一看就是保存了很久的,足見收集這些東西的人很賣力氣。

楚光耀一張一張翻看了一邊,然後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呈給了羿景宸。

羿景宸微微一笑,根本不看那些證據,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本王只是在一旁向楚大人學習學習,楚大人不必看我的眼色,只管安心斷案就是。」

他把自己與這起案子撇的干干淨淨。

「小滑頭!」楚光耀心里暗罵,要不是自稱他丫頭的凌雨攪局,哪需他費那麼大的勁兒用來周轉調停,他早就把顧家連帶著凌煙一起收拾了。

這幾個人,最近把洛邑縣城搞得渾天霧地,亂七八糟的,以他聖者至上的思想來看,這些都是欺師滅祖、不可饒恕的行為。

他要借此機會,好好整治一下洛邑縣城內的秩序,順帶冠冕堂皇的給羿景宸一個下馬威。

「顧若天,你好好看看這些證據,其中可有誣陷和說謊的地方?」楚光耀傲然發話,再也沒有和顧家人坐在一起時的謙虛和卑微了。

顧若天接過那些證據,一頁一頁翻著看,越看他的臉色越蒼白,手越顫抖。

到最後,一沓證據竟然從他的手里滑落到了地上。

顧家的掌門人,一代梟雄顧若天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剛剛看過的那些東西,每一張上面,都在講一個血淋淋的悲慘故事,每個字里面都滲透著受害者的哀痛和悲鳴,仿佛顧家活月兌月兌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人神共憤!

而且,證人、證言俱全,時間、地點俱全,讓他想抵賴都無從抵賴。

顧若天頓時醒悟了,有人給顧家設下了一個天羅地網。

他的眼楮悲哀地看向自己的兒子顧珺竹。

站在高山頂峰的時候,他只有意氣風發,從沒想過自己也有跌落谷底的一天。

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發現自己多麼的弱小和不堪一擊。

這不是比武場上的刀刀劍劍,在出招之時就能斷定誰輸誰贏,比的是真功夫,靠的是真氣力。

在一場斗智斗勇的角斗中,他當年的手段和手腕都被對手精心模仿。反過來用來對付他了。

顧若天苦笑幾聲,自作孽不可活!

正在這時,顧珺非急匆匆走了進來。他剛剛接到了消息。

顧珺竹把從地上撿起的證據交給了顧珺非。

顧珺非也是一頁一頁地翻閱。他和顧若天一樣,越看越膽戰心驚。

但他還有個奇怪的動作,有時看一眼證據,就露出一個慌亂的眼神。

顧珺竹明白了,有些事顧珺非是知道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情況就比較麻煩了。

他雖然不齒顧珺非的舉動,但兩人畢竟是同胞兄弟。血濃于水,他不能任性到不管不顧的地步。

背後,顧塵兒已經回來了。

他附在顧珺竹耳邊嘀咕了一陣子。

顧珺竹的臉色漸漸放晴了一些。

他得到了凌煙的回信。

就所有人都關注堂上受審的顧家人時。羿景宸手下帶著凌煙和凌雨來到一個僻靜的房間。

姐妹倆把包裹里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一張一張地翻看,從中找出了很多有用地東西。

尤其是其中兩個賬本,記錄了孫松月手下收買、要挾顧家分店掌櫃、伙計。顧家同行和競爭對手。顧家的上、下家的主人的時間、地點、手段等,非常詳細。

凌煙舉起兩個賬本,小臉樂成了一朵牡丹花。

今天,她有了必勝的把握。

凌煙把其余的證據塞進了另外一個小包里,讓羿景宸的手下先送回了顧珺竹自己的小院,又往剛才的那個包裹里胡亂塞了一些從羿景宸手下哪里搜刮來的玉佩、汗巾,以及臨時從楚府的屋子里偷來的一些東西,打包成了剛才的包裹。又讓凌雨提在手內。

顧塵兒不僅人回來了,消息帶回來了。還給顧珺竹捎回來了兩本賬本,揣在了他的懷里。

天,變晴了。

「楚大人,學生有話要說。」顧珺竹手舉著賬本,站在了大堂中間。

「宋掌櫃的,你說我顧家欺行霸市對不對?」顧珺竹指著剛才遞了第一張狀紙的白胡子老頭。

「對,你們太欺負人了。」宋老頭胡須抖動著,感情很投入的樣子。

「你狀紙上告我顧家三月二十七日闖入你的店鋪,」顧珺竹一手拿著狀紙,一手翻開賬本查閱︰「你三月二十六日晚和虎頭幫掌櫃孫松月見面,孫給了你白銀十兩。」

顧珺竹再往下看︰「你還狀告顧家五月初八強迫你按了低價賣出一批玉石的手印,你五月初七晚上在‘狀元紅’消費了十五兩銀子,叫了兩個舞女,你一個銅板也沒給。

顧珺竹準備繼續往下念,白胡子宋掌櫃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嘴角哆嗦著,宛如鬼魂附體一般。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顧珺竹怎麼知道那麼清楚,這些都是自己的罪證,而且去了「狀元紅」,叫了舞女的事情,如果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自己肯定會被扒層皮的。

宋掌櫃死氣沉沉地低下頭,再也不說話了。

其實,顧珺竹也只是挑了一些念,他怕牽連到顧珺非。

周圍的人眼見顧珺竹轉眼間從劣勢變成氣勢,都將期望的眼神看向了下一個遞交狀紙的中年婦女王五嬸。

顧珺竹先是蔑視地看了她一眼,往後翻了幾頁賬本,對著狀紙上的時間︰「你是王五嬸,你說八月初七你在‘鑫寶齋’買了一對玉鐲,回家後才發現是假的,到店鋪里退換不僅被拒絕了,還挨了一頓打,對不對?」

王五嬸拖著哭腔嘶啞地喊︰「你們欺人太甚了!」

「可你八月初六的上午拐賣了一個小姑娘被人抓到,有人拿出了五兩銀子解決了此事,對不對?」顧珺竹的聲音傳入了周圍人的耳朵,引發了憤怒的叫喊。

「人販子,該千刀萬剮了她。」

「大老爺要把這種沒良心的人關進大牢,餓死她!」

「九月初五,你在城隍廟私會你的鄰居張二狗之後,一起到了南大街的‘玉石坊’,用自己帶去的一塊假玉偷偷換了一塊真玉,然後在店鋪里大聲喊叫被騙了,對不對?」顧珺竹挑起的風波越來越大。

「她還偷人?偷人後還騙人,大老爺,快點抓住她!」周圍的人又是一片罵聲。

王五嬸已經嚇得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顧珺竹解決了第二個人,又向後面的人看去。

遞了第三張狀紙的兩個年近六旬、滿臉褶子的老頭早就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哀求著︰「二少爺饒了我們吧,我們承認,是受人指使,誣告顧家的。」

「那你們呢?」顧珺竹疾言厲色對著前面兩個人,一張臉冷若冰霜。

「我們都是受孫松月指使的,前來誣告顧家的,請大老爺明斷。」幾個告狀的人一改先前的怒氣,將矛頭一致指向虎頭幫幫主孫松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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