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之鄰世紅娘館 第二百五十四章非凡苦衷

作者 ︰ 有魚會漁

顯然這個反應是不太正常的,沒有人在被指責和嘲諷之後還能笑得開懷的,保誠不禁有些心慌,他在想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于嚴重了,怎麼刺激的這孩子情緒失常了呢?他剛想試著要不要說點什麼找補找補,就听見林李非凡還余著幾分笑意,順著他的話茬接著說道︰「你猜錯了,關于好房子這事兒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林福佑舍不得嗎?我這麼嫌貧愛富唯利是圖受不得半點苦楚的人,怎麼可能沒和林福佑說過呢?還住在這片兒小平房里實在是沒辦法啊,我媽願意啊!」

林李非凡說話的架勢顯然是打算破罐破摔了,但是奇怪的是,當她真的把那些腌不堪的詞匯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保誠反倒覺得或許林李非凡是有苦衷的。他認識的那個林李非凡,平時二呆蠢萌傻的最會示弱了,不論遇到什麼難題,只要扁著嘴撒個嬌,總有人會無奈的搖搖頭,再鞍前馬後的為她四處奔跑。何以今天遇到這樣嚴苛的訓斥時,她反倒不肯辯解大方的直接認了呢?唯一的解釋只能是自己誤解她了,她被傷著了。保誠想到這里有些手足無措,他伸出手指孩子氣的戳了戳林李非凡的胳膊,語氣里滿是不忍的小聲說道︰「你別這樣,我猜想你肯定是有苦衷的,我剛才也是想到要是讓你得了天璣石,明鏡和卓年很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前幾天明鏡提到他父親。還難過的流了眼淚呢,我是太不忍心了,才把話說的有些重。要不你和我說說。你怎麼就真的答應林福佑了呢?是不是當時你並不知道明鏡需要借助天璣石才能回到他的時代啊?」

其實每個人心里的是非觀都是明確的,壞人之所以是壞人,絕對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是有危害性的才去做,而是因為他們明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卻依舊不想改。所以一個人就是再怎麼有苦衷,一旦你侵害了別人的利益,心虛肯定還是會有的,何況林李非凡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所以即便是被保誠的話說的真的傷了心。可是當她听到保誠說明鏡因為思鄉而哭的時候,也沒辦法再繼續理直氣壯地強硬了。林李非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哀傷又無奈的說道︰「其實我說的是真的。林福佑這次回來是想給我和我媽換一個好一點的房子的,地段選好了,還接我媽過去看過,可是沒有用。我媽不同意。她太愛林福佑了。她不希望讓林福佑覺得,自己是因為他可以幫襯自己的生活,才會重新接受林福佑。我媽這個人骨子里 得很,她和我說她希望她的愛情不沾染世俗,她不肯接受林福佑任何經濟上的幫助。我有時候會想,可能是因為我媽還在怨林福佑當時選了經濟條件上更好的人吧,所以我媽才會說,這愛跟錢摘得越清。愛就越干淨。我其實很多時候都會很迷茫,我媽嘴里的愛情究竟是怎樣的。是不是真的有一些人就是和我媽一樣,可以為了愛情跟自己較勁。我之所以想要開一間情感策劃的公司,就是想要看看這世間各式各樣的愛情,我想要一個答案,我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將心比心的理解我媽所做的一切。可是現在我還沒有完全理解,而時間卻越來越少了……「

林李非凡說到這里,聲音漸漸低下去。保誠已經預感到了什麼,他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林李非凡的肩膀,試圖給她一些溫暖和支撐。林李非凡感受到了保誠的善意,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底泛起的濕潤,繼續說道︰「外婆還沒過時的時候曾經說過,我媽從小的時候身子骨就特別弱,懷我的是趕上林福佑另娶他人,這打擊對我媽來說肯定不是一星半點。她傷心到了極處又不能回家和家里人說,因為她知道,如果外公和外婆知道這些事情,一定會逼著我媽做手術,她想保住我。再加上懷孕本來就我媽的體質來說,就已經是她能承擔的極限了,時間一長,又是積郁成疾,結果到了七個月的時候,就生下了我。早產加難產,打出血,那真真是從鬼門關上走了個來回,多虧了當時的大夫醫術高明,才勉強保得母女平安。可是我媽的身體卻做了病,這些年吃了這麼多苦,眼看著是油盡燈枯,身子骨越來越弱了。前年的時候大夫就已經說過,抻的時間太久了,想治好是沒什麼可能了,以我媽的身體狀況來看,也就是再有一兩年的壽命吧。要不是林福佑回來之後花重金找最好的大夫開最好的藥,我媽現在應該已經沒了。可現在我媽不過就是靠著花錢吊著一口心氣,還不到五十就已經做起了輪椅,平時稍微多活動一下,都能累的躺在床上好幾天,這行將就木的身子骨誰也說不準,我媽什麼時候就真的徹底離開我了。就算是為了我媽這一口氣在,我也不能拒絕林福佑啊。道理我都懂,你以為我每次看著明鏡想家的時候,心里就不難受嗎?可是再難受又能怎麼辦呢?這些年如果不是我媽一直在我身邊,我無法想象我過得會是什麼樣的生活,我沒那麼偉大,如果成全別人的前提是眼睜睜的看著我媽撒手人寰,抱歉,我真的做不到!你或許會說,就算是我拿到天璣石,也不能保證林福佑還會善待我和我媽,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我媽,她這些年熬過來的最大支撐,就是因為她愛林福佑,她不甘心!我可以坦白告訴你,如果我拿到天璣石,我不會交給林福佑。如果這石頭真的有那麼大的魔力,我要林福佑堂堂正正的娶我媽過門!可能你會詫異,為什麼不用天璣石來幫我媽治病,起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最近我好像漸漸明白了,那些在愛情中的人,心死了。人就變成了行尸走肉。我知道嫁給林福佑一直是我媽埋在心底的卑微祈願,我作為受她血肉孕育的女兒,能為她做的或許不多,但我至少可以讓她得償所願。能多活固然好,如果實在不能,我也要讓她死而無憾。你明白嗎?」。

保誠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在他的認知里,那些情情愛愛的一直都是年輕男女的事兒。周圍的同齡朋友們,也有些人處對象了、劈腿了、分手了、復合了,開心不了幾天。難過不過一陣子,簡單、輕松。他也一度以為,所謂愛情不過是人們無聊時的一種消遣,平淡中的一種調劑。走走心走走腎燒燒腦費費神也就頂天了。決不至于真的像影視劇里演的那樣刻骨銘心、生死相依。所以當听見林李非凡如此平靜的敘述她的母親對于林福佑近乎執念的愛情時。保誠是震撼的。他到今天才懵懂的明白了一些,原來愛情並不僅僅只是兩個人為了取悅對方開心的一種游戲,它是沉重的、是悲壯的,甚至于有些人的愛情本身就是對生命的一種耗損。你明明知道你所有的付出都會石沉大海,你給了再多也感動不了命運,橫在你們之間的依舊只有「回不去」三個字,可它悲哀和神聖的地方都在于,你看的比誰都通透。卻愛的比誰都決絕。你甚至都不曾想過要有所回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在不影響對方的情況下。讓自己有力量繼續卑微的愛下去。守著一個面目全非的名字,和一段千瘡百孔的記憶,依舊能痛並快樂著。就算是歷經多少傷心事,再回過頭去看,始終記得的,還是當時經歷哪回甘。這樣的愛情傻得令人發指,卻也美得讓人汗顏,因為你不需要說任何的情話,你已經用你的一輩子,向對方最好的詮釋了︰我愛你,百死猶不悔!

保誠被這種古典忠貞的愛情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感情觀。與其說他是在同情林李非凡,不如說他其實真正同情的是這個故事中那個一直苦苦愛著卻從未想過放手的女人。其實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真的很難說林李非凡做的決定到底是錯是對,畢竟有一句話林李非凡說的還是很誠懇的,這個世界上太少有人能為了成全別人而犧牲自己至親的幸福了。至少眼下,林李非凡和杜迷津都一樣,都是在尋找天璣石的階段,現在天璣石並沒有什麼歸屬,所以也就談不上巧取豪奪。何況當得知林李非凡的母親將不久于人世,她承載的也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生前最後的願望了,這在林李非凡的心里,與明鏡回家的重要度不相上下,也就無可厚非了。在此之前,保誠從來都沒有听說過天璣石;在此之後,保誠對天璣石也沒有什麼想要據為己有的。那不如就繼續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遠遠看著,誰先得到誰先使用,也不能說就不算公平吧。這麼想著,保誠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暗自惆悵的林李非凡,他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好吧,我知道了,不管怎麼說,我不是你,我無法完全體會你的痛苦,所以我為我剛剛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無力指責向你道歉。這件事情可能我幫不上什麼忙,但精神上,我會盡力和你站在一處。無論什麼時候,你有什麼難過的話想說,都可以來找我,我永遠做你最合格的垃圾桶。」

林李非凡明白,自己對保誠來說可能挺重要的,但明鏡何嘗不是保誠當做兄弟一般對待的人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並不想讓保誠為難,本就沒指望讓保誠站隊,現在把心里的秘密說出來,能夠不被責怪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好結果了。只是想想保誠剛剛的義憤填膺,現在卻又對自己表現出支持和信任,林李非凡有些好奇的偏著頭,看著保誠笑問道︰「這麼快就決定做我的專職垃圾桶了?你也不想想咱們這些詭譎難辨的同事,說實話,現在我都分不清誰是真的單純無害了。你倒還這麼傻傻的相信人,你就不怕我是隨口編個故事騙你嗎?」。

林李非凡的本意只是想提醒保誠多留個心眼,別太實在,誰說什麼都信。當人與人之間產生了重大的利益沖突的時候,真的很難說。誰是一定值得信賴的。連自己這種不具備攻擊性的小白花小白兔都可能伺機而動咬誰一口,保誠這麼善良,要是被騙了該有多難過啊。林李非凡猜想。保誠听了她的話,可能會有所警惕,會猶疑不定,甚至會繼續揣測她。但林李非凡是真的不希望保誠有朝一日被人欺騙傷心失望,于是想到了也就直接提醒了,根本沒有考慮後果。誰知道保誠听了林李非凡的話,並沒有絲毫的懷疑。而是學著林李非凡一樣目光遙遙的望向外面那一排小平房,語氣肯定的說道︰「其實我剛才是氣急了,才會什麼都不想。一時沖動就出口中傷了你。就算你不和我解釋,要是多給我一些時間,我也能想明白,也會相信你一定另有苦衷。因為我知道。你絕對不會是隨口編故事騙我的人。」

保誠說完,轉過頭看著身邊的林李非凡。當時陽光正好,逆著光的保誠沖著林李非凡綻開一抹似有若無的淺淺笑意。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個少年,卻莫名讓林李非凡想到了「春風拂面」四個字。而那一張安靜的笑顏,也成了林李非凡日後回想時,記憶中最美的時光。

保誠望著看自己看到傻眼的林李非凡,好笑的施展了他的標志性動作——抬手狠狠揉了揉林李非凡的長發後,才又收回目光。繼續望向窗外,淡淡然的說道︰「你知道嗎?我曾經一度以為你是那種有錢人。不是現在這樣,是真真正正的有錢孩子,就是不用擔心零花錢,父母供著隨便花的那種。我知道你一定會好奇我為什麼會這麼想。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咱們大一的時候,班上有個山東農村考來的窮小子,家里條件不好,爸爸媽媽都是守家種地的農民,所以他生活費少的可憐,一般在食堂就是買各種包子吃,一周才能改善一次伙食,所謂的改善伙食就是吃碗麻辣燙。這樣的孩子手里肯定沒有什麼閑錢,所以他從來不和其他人一起出去上網包宿打游戲什麼的,人也就顯得有一些不合群。再加上小村子里出來的人,臉被曬得黑紅黑紅的不說,穿的也是土哈哈的,連件稍微算點兒牌子的衣服都沒有。說話還有很濃重的口音,當時班里的同學都戲稱他那是苞米茬子味兒的口音,他自己也很自卑,平時就不怎麼和人說話,時間一長,大家誰都不喜歡和他走動,滿滿的,他就成了獨來獨往的獨行俠,大家有什麼活動也都自然而然的把他排除在外了。這個人你還記得嗎?」。

保誠說到這兒,林李非凡認真的回憶了半天,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她仔細的想了想,終于恍然大悟的說道︰「哦!你說的是張建國吧?當時咱們班還有同學嘲笑他,說他名字特別有六零後的即視感。其實建國人挺好的,那個時候同學們可能都還沒有褪去高中時候的孩子氣,其實真的不該孤立他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還記得,說實話,張建國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弱了,估計咱們沒有幾個人會記得他,要不是你今天叫出他的名字,我也只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叫什麼我肯定是作死也想不起來的。」保誠說完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望著林李非凡的目光中又多了一絲溫度,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大一塊畢業的時候,班上很多人都听說,建國因為家里窮,可能念不下去了,大二就不會再來上學了,他要出去打工貼補家用。雖然當時也有人感慨唏噓,但是沒有人有能力幫助他,也沒認真的想過要幫助他。學費可能說起來太多了,大家都沒那個本事,但是連請他吃頓散伙飯,都沒有任何人想過。大一結束前的最後兩天,班長組織聚會,說是想在學校外面租一個能容納下全班同學的別墅,大家自己買菜買酒,炒菜做飯,一起熱熱鬧鬧的玩上兩天,費用AA制,不交錢的人就別去。因為是集體活動,又馬上就要放假了,而且能租到別墅應該對同學們來說也挺有誘惑力的,所以班長原本想的是,每個人應該都會參加,平均算了一下,一個人是118元錢。結果按人頭齊錢的時候,到建國那里就直接卡住了,他說他不去。怪只怪那個時候。大家都太年輕,沒有人真的想過貧窮會到什麼程度,所以班長還以為是建國誠心不合群。一氣之下,就說不帶建國了。可是最後,建國確實和咱們一起出現在別墅里的,大家都以為是他後來把錢交上了,或者是班長開恩了,畢竟少一百多,也就是少了半箱啤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班長是我下鋪,後來我問他才知道,是你主動找到班長。你說張建國下學期就沒辦法和大家一起上課了,這可能是他參加的最後也是唯一的一次集體活動了,所以你希望班長能允許你替張建國把錢墊上。你還特別為了照顧張建國的自尊心,希望班長不要把你墊錢的事情說出去。就讓張建國以為這是所有同學的意願。讓他就算離開,也能覺得咱們這個班級里的同學都是很溫暖的。當時我就覺得,你挺傻得,都什麼時候了還做好事不留名呢!這些細膩的情感,未必真的沒人想得到,只是想到了也不會有人真的去做,因為100多雖說不多,但是也足夠三天飯錢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張建國一個窮小子。這錢墊了也收不回來,最多是個人情,還是個以後肯定指不上的人情。可是直到剛才你指著那一排平房和我說你的生活,我生氣過後靜下來仔細想,我才知道,你不是傻,你是太善良了,你自己都過得朝不保夕捉襟見肘的,還能想到別人需要幫助,那100多你至少也得苛刻自己兩個禮拜的伙食吧?這麼一點小事都能想著幫人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就置別人的處境于不顧呢,我真是昏了頭了!」保誠說著話,有些懊惱的舉手捶了自己腦袋一下,而後不說話慘兮兮的看著林李非凡,臉上是大寫加粗的「我錯了,請原諒」。

林李非凡看著保誠有些滑稽的模樣,再想想他不吝贊美的夸獎自己,心里自然是甜蜜的,之前訴說苦難的那些陰霾也隨之一掃而空。于是林李非凡有些作怪的湊近保誠,眯著眼楮凶巴巴的質問道︰「哈,原來你大一的時候就開始注意我了,還一直裝作和我不熟的樣子,拉你來公司入伙的時候,還要我軟磨硬泡的,狡詐!說,你默默注意我那麼久,難不成是想追我?」

「當然是啊。」林李非凡的本意只是想和保誠開個玩笑,沒想到他這麼痛快的承認了,這下林李非凡徹底傻眼了。她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反應,只是心里有個聲音,弱弱的問了自己一句,我是被表白了嗎?

保誠看著林李非凡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表情,臉上好像還有那麼一點不易察覺的紅暈,他突然生出惡作劇的心思。抬起手在林李非凡的腦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後,俯身在林李非凡耳邊大聲說了句︰「騙你的啦!」說完趕在林李非凡下一步動作之前,向外越開一大步,而惱羞成怒的林李非凡也是不肯罷休,在身後追著要打保誠。兩個人你追我趕、吵吵鬧鬧的向著公司跑去。

又是新一天早上,已經復習了四天有余的杜迷津,前一天下午正式給育才中學的校方領導,打過了申請應聘貴校語文老師的求職電話。雙方正式談好了筆試考核的時間,就在今天上午的十點整。據育才中學校方說,這次一起參加筆試的還有想要競聘同一職務的另外四名老師。杜迷津之前並沒有想到筆試是多人一起進行的,莫名多了一些競爭者,這讓杜迷津原本相對輕松的心態多了一些難言的緊張。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準備了這麼久,總還是要試試看的,至于能不能選上,就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唄。

「杜姐,一會兒你就要準備準備去學校參加筆試了,你是不是特別緊張啊?」保誠見已經吃過早飯的杜迷津還在拿著教案和考題翻來覆去的看著,雖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可這眼看著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杜迷津還沒有準備收拾出門的打算,保信不禁懷疑,杜姐不是臨時打退堂鼓不想去了吧?于是想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只能試探的問道。

「科學表明,人的大腦皮層在接受信息的時候只能注意到關鍵性的詞匯,而會忽略詞匯前後附加的一些語氣,所以無論你是疑問句還是反問句,我的大腦首先接收到的都是你這句話里的肯定部分,這也就是心理暗示的產生原因。簡單來說,你問我是不是特別緊張,我就會首先接收到應該緊張的信息,所以你這句話對我現在的心態來說沒有一點幫助。我本來好好的,被你一問,反倒有些心里沒底了。」杜迷津的動作還保持在低著頭看手中考題的姿勢上,頭不抬眼不睜的直接回答保信道。

邏輯思維敏銳的人就是喜歡強詞奪理,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緊張的要死,偏偏還要賴是自己說錯話,這胡攪蠻纏的本事還真是讓人長見識啊。保信在心里暗暗月復誹道,不再搭理杜迷津,只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要是不想去就直接說嘛,免得還得別人也和你一樣,心里此起彼伏的。」

保信說這句話其實聲音非常小,他也知道這麼忐忑的時候,自己要是哪句話說錯了,難免會惹杜迷津不開心,到時候她隨便找個理由長篇大論的尋自己一頓,豈不是憋屈的很?然而保信並不知道,杜迷津的耳力是超于常人的,雖說只是細弱蚊蠅的聲音,但杜迷津還是听了個清清楚楚。不快肯定是有的,自己身負重擔還沒說什麼呢,保信反倒開始埋怨上自己了。但是眼下畢竟不是爭吵的時候,再說有時間多看兩遍題也能多點把握,于是她不和保信計較的直接回答道︰「我要出門參加考試穿的衣服已經熨燙整齊搭配好放在我臥室的床上了,隨時都可以換上出門。現在不過是在等余錦,他剛剛答應我馬上把其他一起應聘的老師的基本資料發到我郵箱。我算了一下時間,應該來得及,所以打算看一眼再走,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道其他老師都有什麼優勢,我在考試的時候也可以揚長避短的隨機應變一下。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準備的挺充足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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