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菊詢問她這是怎麼了?
靈兒和小雅都在一旁陪伴著,她半晌才說出,裕哥哥已經變了。
翠菊好奇打量著,誰?
靈兒解釋,小姐口中的裕哥哥便是那面館的掌櫃楊氏的義子喬元。
「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了元子曾經的名字了。」靈兒說過話,翠菊這才拍拍頭,想起了這個人。
後又念叨,這是怎麼了?
鳳川瞪著哭紅的雙眼看著翠菊,她顯然忘記了之前兩個孩子的婚約,換了身份,或許從前的一切都不作數了,恐怕只有鳳川一個人記得發生過什麼。
鳳川決定離開他,既然他有了新的身份,眼里有了新的人,那麼自己必然應該忘記曾經的過往,割舍那段感情。
「有人在嗎?」。
院子里的一個聲音讓鳳川打起精神,怕是有人來找自己探案了。
她擦干眼淚,推開了門兒,走出去瞧了瞧。
那女子便是剛剛的女子。
她等著大眼楮看著鳳川,「我叫如夏,听喬元哥哥說,你可是附近一帶厲害的探案著,聰明絕頂,足智多謀。」
鳳川垂眸嘆息,連連說著不敢當。
她不敢正視姑娘,也不知是她搶了自己的幸福,還是自己躍躍欲試想要掠奪她的如意郎君。
姑娘家總是敏感的,她察覺到鳳川的不對勁兒,扭著頭看著,鳳川姑娘可是出了名的聰慧。小女子一直歡喜,今日算是見到了,姨母也常常夸你呢!
「是麼?」
鳳川冷冷的問著。心頭已被涼意侵襲。
一直以來,她竟陷入如此的夢境,可笑極了。
「姑娘,你來這里做什麼?」
她看著面前的女子,不咸不淡的說著。
「鳳川姑娘可以叫我如夏,我們兩個年紀應該差不多大。」
鳳川不想這些,問究竟有什麼事呢?
她這才想起前來的目的。一來就是問候一聲,認識一下,看到鳳川那一刻起。她就覺得兩人很有緣分,或者說某些方面很像;二來想請鳳川幫忙,她的家中有個惡婆娘,希望自己嫁出去。隨便嫁給一個人家。估計又是一些其貌不揚或傻里傻氣的人。
「這……」
鳳川張著嘴,看來她心中想嫁的人是任永裕,哦,不,是喬元!
這事情她不知怎麼做是好,畢竟這不是案子啊!
「喬元哥哥說,鳳川姑娘最厲害,一定有辦法幫助我逃過此劫。」
借著這話兒。鳳川倒是詢問,還沒見過。萬一是如意郎君呢?
「你可是不知道,我家的二娘哪里是那種有良心之人,可是壞著呢,她恨不得我過得不好,這些年我受盡苦楚,才明白命運始終要靠自己,否則一輩子就毀了。」
雖然她與自己愛的是同一個人,可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人。
鳳川出身便是不幸,不能眼睜睜看著姑娘遭受不公。
「我怎麼幫你?」
如夏眼珠子一轉,當然是幫忙找個借口讓他們徹底死了這心。
女子當嫁年紀,很難擺月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倒是困難,除非姑娘有意中人了。」
如夏看著她,問若是有意中人了就可以擺月兌?
鳳川望了望,幾步的距離,她看清楚如夏的臉,長得清秀漂亮,落落大方,家里又是商人,看來他們也是門當戶對。
「若是有如意郎君,您可以跟其成親,生米煮成熟飯了,家里人自然不會對你怎麼樣。」
她想了想,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若是一定要嫁人,啊倒不如嫁給……
她道謝後離開,鳳川看著她的背影,感嘆著,這個無人知道的秘密或許一輩子深藏在她的內心之中,或許過兩日,他們便會成親了。
一日,兩日……
鳳川越來越清楚,她真的愛任永裕。
曾經她迷茫,不知對于任永裕是感動還是愛?甚至認為蕭木才是該守著的。
可這一個月,一切都變了,她知道自己不能沒有裕哥哥,而如今的鑽心的疼痛更讓其透不過氣。
愛正是如此,為此開心,為此難過,為此心痛,為此痛苦不已,五味雜陳,正是如此。
靈兒問鳳川,為何對那如夏姑娘那麼冷漠。
「有嗎?」。
鳳川問過後,又緩緩說著,如果有一天,一個人的幸福被另一個人取代,那麼家便是大度之人也不會甘心,畢竟感情付出了真心,愛用了真心。
「你是說,喬元公子?」靈兒問,隨後覺察,不可能的,小姐怎麼會喜歡喬元公子呢,兩人從小到大很少說話的,這些伯母都說清楚了。
鳳川知道,自己與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記憶里沒有任何相同的東西,如同平行的兩條規矩,找不到交匯處。
「我回屋子歇息了。」
大家看得出她不開心,可卻不知她究竟怎麼了?
晚些時候,慕氏來到了她的屋子。
她看著鳳川臉色難看,淡淡的問,是否出去走走?
鳳川搖頭,說著最近身子不適,不得空,若是得空一定出去走走的。
慕氏笑著說市集上倒是沒什麼新奇玩意,害死那些個鋪子。
說到這,鳳川不自覺撫模著頭上的釵子,心里有一些哀怨,都是它害的,若不是它,這一切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可惡的掌櫃,鋪子也不見了,她突然將釵子丟了出去。
慕氏慌忙的撿起,交代其不可以亂來。
「逝物者,疼愛之,你這擁有者,豈能將其丟擲地上?」
說著心疼的打量著,東西若是損壞了,主人一定會生氣的。
她似乎知道什麼,鳳川看著她,淡淡的問,她是否真的知道什麼?
「我?」
慕氏笑了笑,說也說不清楚,不過人世間哪里有什麼是真的清楚,哪里有什麼是真的不清楚呢,都是半夢半醒半糊涂。
鳳川听不懂她的話,但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慕氏一定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慕掌櫃,您一定要告訴我,古董鋪掌櫃在哪里?」
慕掌櫃搖頭,說自己不知,把釵子放入鳳川的手里,讓其緊緊的握著,鳳川竟感覺到這釵子的溫度,它似乎在靜靜的訴說著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