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燕進來了。
小柔看了說，「我得下去，這是我的一個大客戶，我得親自去打個招呼！」
「哦，那你去吧。」謝雨欣從窗口靜靜地看著杜曉燕，一年多沒見，杜曉燕看起來又白了，雖然還是圓混混的，但是從遠處看，皮膚很好，一點也看不出雀斑來，還透著一種亮，整個人穿得不算洋氣，但是她身上的衣裳，謝雨欣一看就知價格不菲。
杜曉燕天生底子差，所以不管怎麼打扮，也就是那個樣子。
謝雨欣看著，在心里鄙夷不屑地笑了笑。她看見小柔樂呵呵地跟杜曉燕打著招呼，夸獎著杜曉燕的皮膚好，衣服漂亮。
杜曉燕心花怒放，不大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線，扯著一個嘴角兒，露出一臉虛榮的微笑來，「咯咯，小柔你就是會說話，你長這麼漂亮，穿什麼衣裳都像模特一樣，你看著蕾絲秋衣，穿到你身上都不一樣！」
杜曉燕說著，伸出手去，扯了一把小柔的衣服領子，然後伸過頭去往里面看了一眼，兩個人咯咯地笑了起來。
杜曉燕說，「看著人瘦，這兒可不小！」說著又伸手隔著蕾絲秋衣捅了捅小柔胸前的凸起。
小柔呵呵地笑了，然後附在杜曉燕的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杜曉燕捂著嘴，嘿嘿笑著扭著**進了一個房間。
小柔安排了一個美容師進去了，然後又上了二樓。
「她經常過來？」謝雨欣問著小柔。
「嗯，這家伙別看其貌不揚，出手大方著呢，一萬多元的美體套餐，她咯咯一笑就包了一套，連眼楮都沒眨一下。」小柔看著，搖了搖頭，「丑婦人丑婦人，這麼丑的女人，可人家嫁了個好老公！」
「什麼好老公？」謝雨欣納悶地問著，別人她不了解，杜曉燕她還不了解嗎？以前窮得叮叮當當，就是這幾年跟了宋明德，才這樣的。
「她老公自己干物流，有車隊，據說包了幾個大企業的物流運輸呢，有的是錢！」小柔小聲地告訴著謝雨欣，唯恐被別人听見似的。
「呸——！」謝雨欣這一個「呸」字都要月兌口而出了，可是她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跟小柔說太多，她覺得剛才就說的太多了，于是她把話忍了下去，說了聲，「哦。」
「我听說她老公發跡就是這一年多的事兒，以前就是一個企業的零時工，也不知怎麼的，說翻身這就翻身了，光是大貨車，就買了七、八輛，你說這真是兔子走時氣，貓兒槍打不著啊！」小柔感慨著，「這麼丑的女人，能享上這樣的福，她說她老公特別喜歡她，寵著她，每天給她打洗腳水，天天晚上都要摟著她睡覺！說什麼不摟著她睡不著呢，也不知真的假的。」
「嘿嘿！」謝雨欣冷笑一聲，說，「吹唄！」
「也可能是真的！」小柔轉轉眼珠說，「你猜怎麼著啊，這個女人長得不漂亮，可是那對乳長得漂亮，圓圓滾滾的白著呢，她說她男人最喜歡她那里了。」
「哦。」謝雨欣不再說話，想起了自己的那兩條長皮條，以前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兒，還不容易豐滿起來的圓潤，經過這一年多的單身生活，再加上她不再去那個美容院，也就是以前「謝飛」那里了，不知不覺地又塌癟下來了。
她看看小柔那里撇了撇嘴說，「你們都行，你也挺瘦，可是你看讓老爺兒們模的！」
謝雨欣說著，伸手模了小柔一把，小柔身子往後一躲，咯咯笑了，說，「你沒讓人家模啊？」
謝雨欣嘆口氣說，「我這里特麼的就這麼不爭氣，模著的時候還行，不模就成了這個……」
謝雨欣說著，抓著小柔的手捂在她的胸前，說，「你這兒有辦法嗎？」。
「我告訴你說啊，其實這里啊，做什麼也不太管用，你就是找個男人就好了！」小柔咯咯的笑著。
謝雨欣嘆了口氣說，「我不是想找個好男人把自己給嫁了嗎，可是特麼的好男人全都死光了！來的淨特麼的渣兒！」
「我也是，跟你還不一樣！不過這女人的青春短，一晃就過去了，所以啊，甭管好男渣男了，還是先找一個再說吧。」小柔慢悠悠地說著。
「你又找了？」謝雨欣看著小柔，一臉好奇的目光。
小柔看看謝雨欣，笑了笑沒說話，她的眼楮向下看著，忽然面露緊張，她眼看著一個白白淨淨的二十多點的大男孩進了杜曉燕的房間又出來了，她大聲地喊了一嗓子，「華子，你干嘛去？」
「這位女客說想讓我幫她做。」那個叫華子的打扮得很光鮮的大男孩，有些為難地說著。
「不行！」小柔不免有些著急，說，「人家不是還等著你做頭發嗎，你讓小濤兒去就行了，你告訴她小濤的手藝好！」
「哦！」大男孩說著點了點頭，另一個留著刺蝟頭的男孩走過來，拍了拍華子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謝雨欣明白了，她指著小柔說，「原來你……」
「噓——」小柔有些緊張的把食指放在自己的雙唇中間，小聲地附在謝雨欣的耳畔說，「不這樣不行，要不女人老得快！他又不會娶我，在我的店里听我的，等我找到娶我的人，我自然就把他替了！」小柔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
「原來你還留著這一手兒！」謝雨欣說著，伸出手去撓小柔的腋窩，小柔咯咯地笑著跑了。
謝雨欣回到自己影樓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她想了很多。
她先是想自己的影樓，當初投進去幾十萬，雖然現在每天進錢，但是她知道其實只是在維持，並不掙錢，虧了那些錢是宋明德給的，否怎她早就賠慘了。
她想著自己一年多以來，掙的錢支付日常的開銷，並沒有剩下什麼錢，自己跟宋明德斷了來往，一個人辛辛苦苦地開影樓，結果並不如杜曉燕活的滋潤，甚至小柔還養著自己的「小面首」，謝雨欣孤苦伶仃地躺在床上，心里像揣了一只四處亂竄的小兔子，突突突片刻不得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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