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地久天長的圍城故事 第八十章 至于這樣嗎

作者 ︰ 紅雨過窗

顧漫兮原本不想吃飯,可是想想如果不去吃飯,婆婆肯定會不高興,于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公公婆婆一起吃飯去了。

三個人坐在餐桌上,好像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以前林秋風在家的時候,他總能隨心所欲的說些話,雖然婆婆也老是教育他「吃不言,睡不語」,可是林秋風似乎並不怎麼听他母親的諄諄教導,依然是想說什麼說什麼,婆婆拿他這個也沒辦法。

現在,顧漫兮和婆婆公公坐在一起吃飯,雖然她知道婆婆常說「吃不言,睡不語」,可是三個人在一起吃飯,誰也不說一句話,顧漫兮感覺氣氛很尷尬。

于是她沒話找話地說,「秋風出去喝酒,我囑咐他少喝了,可千萬別喝多了。」

婆婆看了看顧漫兮,她想起了上次林秋風在顧漫兮家喝成腸胃炎輸了五天液的事,賭氣地說,「再喝成腸胃炎,我可不管了。」

公公樂呵呵地打圓場說,「哪能呢,哪能呢……喝多了他自己也難受啊,再說上次不是特殊情況嗎?」。

婆婆看了看公公,沒有說話。

顧漫兮知道,她這沒話找話的一句話,並不算成功,不但沒有緩和氣氛,反而讓婆婆想起了林秋風上次喝大醉的情形,于是她不再說什麼。

她慢慢地吃著餃子,等公公婆婆吃完了,然後站起身來開始刷過洗碗。

林春雨和徐明宇回來了,林春雨樂呵呵地一進門就抱住了母親,沉了一晚上臉的婆婆終于露出了笑容,她拍打著林春雨的後背嗔笑著說,「都結了婚的人了,還這麼沒大沒小。」

徐明宇呵呵笑著,把帶來的黨參和當歸給了岳母,他說,「媽,這是我媽去甘肅給您帶的,煲湯的時候放進去,對身體可好啦!」

「哎,難得你媽媽還想著我……」婆婆樂呵呵地拿過那些黨參和當歸,仔細地看了看,說,「這些黨參和當歸的成色還是真好,我前些天在藥店買的比這個就差了一個成色。」

「給您買東西,那還能不買好的?」林春雨呵呵笑著。

林父指了指林春雨說,「就是你了解你媽媽,我們這幫人啊,誰也不隨你媽的心,呵呵。」

「幸虧有了春雨,要不我還不得讓你們氣死。」自從林春雨進門,林母的面龐已經由干冷的冬季迅速變成了溫暖的春天,即使說出這有些責備的話,也是帶著笑意說的。

本來顧漫兮收拾完畢,想回自己的房間,可是林春雨和徐明宇來了,她如果徑直,感覺不太合適,就在一旁幫她們倒了杯水。

林春雨接過顧漫兮倒的水說,「漫兮的臉色不太好,要注意休息……幾個月了?」

顧漫兮看看林春雨,不好意思地說,「三個月了。」畢竟她和林秋風結婚才一個多月,她想說一個月,可是顧家的人都知道她是懷了孕才結婚的,所以顧漫兮實話實說。

婆婆沒有理會顧漫兮的臉色,而是看了看林春雨和徐明宇,說,「春雨,結婚多久啦?」

林春雨說,「半年了。」

婆婆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無擔心地說,「你和明宇歲數大了,得抓緊時間要孩子呀!」

林春雨沒說什麼,臉色微微一紅,低著頭笑了。

徐明宇笑了,說,「媽,你就要當姥姥了,我今天和春雨去醫院檢查,春雨有了!」

婆婆剛才微微皺起的眉頭立刻舒展了,她看著林春雨,那張布滿細碎皺紋的臉頃刻間笑成了一朵花,她樂呵呵地看著林春雨,激動地對林父說,「老林啊,我們要有外孫啦!」

「呵呵,是,你不但要有外孫外孫女,還要有孫子孫女……呵呵,你就要當姥姥,當女乃女乃了!」林父樂呵呵地說著。

林母這個時候順帶著看了一眼顧漫兮說,「這回咱們家要熱鬧了,不過可惜的是弟弟的孩子比的孩子大,春雨比秋風大了整整五歲呢。」

顧漫兮听到這話兒,臉又不由得紅了。

林春雨笑了,說,「媽,這很正常,別說秋風了,我的高中同學有的孩子都上小學了呢!」

林父呵呵地笑了。

顧漫兮趁著一家人樂呵呵地時候,悄悄出去了。

她想著婆婆跟自己生了近乎一晚上的氣,見了林春雨才展露出笑容,她心里酸酸的,回到自己房間,不免掉了幾滴眼淚。

她本來很累了,想躺下休息一會兒,可是她想起婆婆說自己的被子又潮又沉,已經朽了,她又轉身去了西屋。

她把那些被子抱出來,一件一件地拆著,她想自己拆洗完了,省得婆婆又說這說那。

顧漫兮拆著被子,拆到一半的時候,林秋風回來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進門就听見了母親房里傳出的笑聲,他听出來了,是姐夫回來了。他放下自行車,直接去了母親房里,跟說了會兒話,看見顧漫兮沒在那里,就出來了。

出來以後看見西屋的燈亮著,透過窗戶看見了顧漫兮的身影,于是推門進去了。

林秋風喝得醉醺醺的,但是還不是太高,只是暈暈乎乎特別高興。

顧漫兮顯然沒有听見他進門的聲音,依然背著身子在拆被子。

林秋風悄悄走了兩步,伸出手來從後面捂住了顧漫兮的眼楮。

顧漫兮懷著身孕,對氣味特別敏感,她立刻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加上一晚上心里不痛快,她沒心思和林秋風玩捉迷藏的游戲,于是不耐煩地說,「行啦,一身酒氣,嗆死啦!」

林秋風並沒有意識到顧漫兮的不高興,他喝得醉醺醺地還繼續和顧漫兮鬧玩,「叫,叫我就松手!」

顧漫兮被林秋風的酒氣燻的不行,她感覺頃刻間胃里又忍不住地翻江倒海,她一把推開林秋風,嘴里喊著,「行啦,別鬧了!」然後彎下腰,想吐,但是嘔了幾口,沒吐出來。

林秋風看看顧漫兮,淡淡地說,「行了,討厭我就直說,至于這樣嗎?」。

顧漫兮沒吐出來,她听著林秋風的話,不禁抬起頭來,她看見林秋風已經推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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