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世家 七十二  核桃中封印的莘密

作者 ︰ 薛之雪

未及跑到門口,腦海中卻響起一段聲音,或者說多了一段信息。說是聲音,卻分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說是信息,卻不是一下子涌出,而是一次出現,其內容如下︰

「我終于等到有緣人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葉驚恐地逃出門口,心里嘀咕,媽的,是人是鬼吱一聲,總是哈哈有個屁用!

那聲音哈哈地解了氣,終于停住,在她腦海里繼續涌出用信息︰

「我也不知道我等了多少年才等到有緣人,但是小輩,我知道你一定飽受腐種的折磨吧?哈哈哈……」

原葉罵道︰「神經病!幸災樂禍,又哈哈,哈哈屁哈!」

信息繼續︰「腐種,腐種個屁!」

原葉笑道︰「鬼也喜歡罵屁!」

信息卻不管原葉說什麼,只管繼續自己的︰「愚蠢的留香家族……不,三大世家,三大世家統統都是蠢貨!他們將王種誤認做腐種,謠言禍害一代又一代,毀了一個又一個稀世天才。小輩,你也一定被族人誤認作腐種吧?一定飽受折磨摧殘吧?不對,你若是被人發現,早被關進籠子里了,你的王種一定是剛剛復蘇,還沒有被發現吧?你真是太幸運了,在被關進籠子之前,拿起了我留下的王種核桃。哈哈哈……」

原葉無語了,這鬼怎麼這麼愛哈哈。

「一個核桃可存儲的靈能太少,我只能留給你這麼多話。你快拿第二個核桃,接著听我下面的交代,小輩,你將成為留香家族歷史上最了不起的香玉師,甚至還能超過我,因為我會把我的畢生的積累留在後面的核桃里,快拿下一個。」

信息到此戛然而止。

原葉細細思索腦海中出現的信息,似乎是一個前輩所留,不過別的前輩是用筆記錄心得,留給後人那麼多手記。讓原葉翻著翻著就瞌睡。而這位前輩別出心裁,用靈能存儲于核桃之中,像恐怖鬼片一般刺激。

原葉壯了壯膽子,走回手記閣。一步步走向那個年代不詳區域的壇子。這太重要了。其中的記載,或許能解開自己靈種的問題。

真相似乎只有一步之遙,這幾個月泡在藏書閣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她將手伸向壇子。抓出第二個核桃。與之前一般,綠光出現,核桃崩裂,綠光隱入她體內。

有了上次經驗,原葉不再害怕狂逃,淡定等待腦海中出現信息波。

信息再次出現︰「幸運的小輩,首先恭喜你和我一般,都是族人眼中的腐種,其實質上的王種。族人對我們王種弟子是有誤會的,主要是因為王種弟子在族人中出現的幾率太低,幾乎百年難出一個,而且大多王種都無法完成第二次進化,進入可控制階段,更無法完成第三次進化,發芽成為香玉師,只停留在第一階段——吞噬階段。吞噬了同族人的靈種,所以被大家誤解成腐種。

孩子,你對腐種的認識一定是會排出毒素,腐蝕其它人的靈種和靈能,癲狂發作的時候,會意識模糊不受控制吧?其實你的認為是錯誤的。

族人眼中的腐種,其實質上的王種是沒有毒的,而是有強大的吞噬能力,一般族人的靈種只能在月光峰附近緩慢吸收靈能滋養,而我們腐種,不,王種,卻可以大量主動的吸收靈能,甚至吸取別人的靈種轉化為自己的靈能。唉,這個核桃儲存靈能又用完,你取下一個吧。」

信息戛然而止,原葉毫不猶豫的將手伸進壇子,取出第三顆核桃。

與之前程序一般,綠光、碎裂,隱入體內,信息出現︰「與我一般幸運的小輩,我告訴你,不用再擔驚受怕、自我譴責,你不是腐種,是王種,三大香玉世家最最驕傲的王種,是香玉師的巔峰存在……」

原葉口中嘀咕︰「真廢話!明知道存儲工具容量小,還這麼瑟!」

「我這詳細給你講講關于腐種,不,王種的事情。我們的王種在初始階段與一般族人的靈種是一樣的,受著月光峰附近的靈能慢慢的滋養,被動吸收,非常緩慢。

一旦我們吸收到五種靈能,也就是五種顏色的靈能,王種的就進入第一階段,吞噬階段。對了,你沒有開靈眼,自然不會知道自己吸收了幾種顏色的靈能,只有五品以上香玉師才能打開靈眼。

我告訴你,幸運的孩子,你一定吸收夠了至少五種顏色,從初始階段進入吞噬階段。因為我的靈能核桃只有遇到吞噬階段的王種才會發光碎裂,才能取出第二顆核桃。

不過這個初始階段是非常漫長的,因為你的靈種在這時候只能被動的吸收靈能,有的人畢生都沒有吸取夠五種顏色的靈能,一輩子當普通弟子默默無聞的死去,但是孩子,你很幸運,唉,這個核桃又用完了,我制作下一顆。」

原葉心中罵道︰是你廢話太多好不好!

她仔細一想,這家伙說的跟她也不完全對,她在不受控制的吞噬能力開啟之前,就可以快速的吸收靈能。

而且,原葉嘴角一勾,很抱歉前輩,我雖然不是五品香玉師,但是我已經開啟靈眼。

原葉拿起第四顆核桃,程序與之前相同,信息如下︰「幸運的孩子,當你吸收夠五種顏色的靈能後,王種便被激活,進入第一階段,吞噬階段。這時候,你會每七天發作一次,不受控制的饑H渴地想要吞噬靈能,以至于感覺到有精純靈能的族人,就不受控制的沖上去咬住吸取,所以被人誤做腐種。

除了七天發作一次,當你每吸收一次新顏色靈能。饑H渴也會發作。要想進入第二階段,自控階段,需要再吸收十種新的顏色,加上你原來已經吸收過的五種顏色,也就是一共有十五中顏色,才能進入第二階段可控階段,在這一階段,你不會再像以前一般每七天一次饑H渴發作,要吸飽靈能才能平復。你完全可以掌控自己,想吸就吸。想不吸就可以不吸。這個核桃用完了。下一個。」

原葉丟掉碎皮,取出下一個核桃,程序相同,信息︰「孩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了。哈哈哈哈……」

原葉無奈翻白眼。魂淡核桃,又哈哈。

核桃終于哈哈完,接著浮現有用信息︰「孩子。現在你該明白了,你不是腐種,而是天才,天才中的天才——王種。我們王種分為初始階段、第一階段吞噬階段、第二階段可控階段,以及以後更高階的階段,限于你目前的階段,講多了也沒用,我會把之後核桃的信息存在你的丹田中,等你進入第二階段,信息自然會解鎖。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家族發現你是腐種之前,盡快吸收十種新的顏色,加上你已經吸收過的五種顏色,一共十五種顏色,進入第二階段可控階段。

至于如何吸收夠十種顏色,就要看你的機遇和勤奮了。既然你能在家族發現是腐種之前,觸發胡桃,讀取我留下的能量信息,你一定是被女媧大神格外眷顧的人,是有大機緣的人。下面,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然後這個核桃又嗝屁了,原葉伸手抓起下一個核桃。

「五品香玉師啊!前輩我可是留香家族前無古人的第一個五品香玉師啊——」之後只一段沒用的感慨激動,一個核桃就這麼感慨激動完了。

原葉心中忍不住罵道︰真特麼瑟!若非這核桃是單向留言,如錄音磁帶一般,她早就嚷著讓這嗦前輩說重點了。

又取出一個核桃。

「小輩,等你有一天成為五品香玉師,你就明白五品和五品以下的香玉師有著本質的區別,我們對靈能的掌握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了。具體如何,我就不再浪費靈能核桃給你細說了,我能用靈能表述自己的意思封存在核桃之中,你就該可見五品靈能的厲害了吧!你以後自己慢慢感受吧。」

你老感慨都用了整整一個核桃,這會兒有用的東西卻怕浪費了,您還能再無恥點麼?

「下面,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小輩,我不知道你生活在什麼時候,如果留香崇濤還活著,你要替我殺了他,就算殺不了他,也要弄得他身敗名裂。留香崇濤,他害得我好慘啊……」

之後是一段慘絕人寰的痛哭流涕的控訴,就在原葉認為這顆核桃就會被這麼哭沒了時,聲音又出現了,「我與留香崇濤都是山字輩的子弟,我的名諱留香燦宇。我們年齡相差不多,在外園的住宅相鄰,我住在雅香齋,他住在我旁邊的一座宅院里。」

雅香齋,原葉心中一凜,這倒是與留香薇薇以前住過的宅院一個名字,不知是否是一處。

信息繼續浮現︰「我們常常在一起探討香玉制作的問題。我的香料調制和玉料雕琢技藝都遠高于他,但是二十歲之前,他卻成了香玉師,我一直到二十歲都無法成為香玉師,二十歲那年中秋制玉測試我也沒能通過,眼看要被趕出留香園,留香崇濤那個賊人來找我,問我是否願意成為他的佣工,繼續留在留香園。

那賊人巧言花語,說什麼,佣工只是對外名義上的,我們倆之間還是兄弟,這樣我就可以留在外園繼續學習香玉制作,不用出留香園了。我心中也不願意離開留香園,還期望自己能夠成為香玉師,便答應他的邀請,簽下了佣工契文,而我的噩夢也是從這時開始的。」

完了,核桃又完了。原葉伸手取出下一個繼續︰

「留香崇濤這個人面獸心的賊人,顧念兄弟情義要照顧我是假,想要利用我高超的調香和雕刻技術是真。簽下佣工文書,我變成了他的佣工,而他卻搬過來,成為雅香齋的主人,鳩佔鵲巢。

自此,我便成為他調香制玉的奴僕,他卻用我制作的玉器進行香玉的最後一道工序——月光浴香,使玉器變成香玉。月光浴香每月只能進行一次,其它的時候,他便花錢酒地、玩弄女人。我卻過著暗無天日的奴僕日子。

直到到有一天,我的王種吸收夠了五種靈能,進入第一階段,吞噬階段,饑H渴狂躁之下,我吸食了他的幾塊玉料,解了饑H渴,之後每次發作,我便吸食他的玉料,這樣過了半年,終于被他發現。他狠狠懲戒了我之後,本欲將我交予家族關進籠子里,但又舍不得我的調香雕刻技能,便悄悄替我瞞下了我是腐種的事情,用鐵鏈將我鎖在雅香齋後面的山洞之中,逼我每天為他工作。

那個山洞與月光峰又地脈相連,因為我是開啟了王種的第一階段,對靈能異常敏感,我感覺到哪里靈能濃郁,便每日瘋狂吸收,而為他制作的玉料中又蘊含了不同種類的靈能,讓我在後來的五年中終于吸到十五中靈能,進入到第二階段,可控階段。這個階段已經可以完全操控自己的王種,而且能夠清晰的感覺道自己吸收過的靈能。我能感覺到,我的靈種在吸收靈能、在生長,它一定會發芽,我一定能成為香玉師。」

下一個核桃,原葉漸漸感興趣起來,這核桃顯然比翻古書更有趣,更省力氣,不用瞪著眼楮去認那些繁瑣的古文字,實在是太合她胃口。

「我將我的情況告訴了留香崇濤那個惡賊,希望他能還我自由,我已經不再是腐種,不會危害族人。誰想,這喪心病狂的家伙卻不肯答應,對我威恩並用,讓我在成為香玉師之前繼續留在他身邊。我當時的年齡已經超過二十歲,是不能居住在留香園的,若是離開他,只能自己去謀生路,跟著他還能住在留香園,而且又大量的玉料供我學習制作香玉。

若是我執意要走,他也不攔,但是要秉公辦事,把我是腐種的事情告訴家族。無奈之下,我只好繼續留在他身邊,為他做牛做馬。那時只祈禱自己能夠早一天成為香玉師,一旦成為香玉師,就算他用告發我是腐種的事情威脅,我也不怕,因為家族的記載里說的明確,腐種是不可能成為香玉師的,所以也就不會有人他。」

感謝嫻漪姐、黎卿魅、宮卓凡嵐熙的打賞鼓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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