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看暗衣舞說得煞有介事,不信的一笑道:
「你怎麼知道他真害怕呢,不是裝的呢!」
「因為他是從泥土里好不容易爬到上面來,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樣的人了」
田雨默听見這樣的話皺眉,「怎麼說」
暗衣舞認真地看著眼前人道:「你沒看到這位薛大夫人現在還在欺壓他嗎?這還是在他有了官職的情況下,這就可想而知,當初薛雲只是這家里的庶子,還什麼都沒有,的你想這位大夫人將會是怎樣的欺壓于他,現在他好不容易站起來了,你想他還會想回到原來的生活嗎?他不會,打死他都不會。」
田雨默听這人分析得頭頭是道,也在那面點了點頭,「說得也是,一個大家庭里的庶子,在其正房和嫡子面前,真是異常的卑微」
她說到這話峰一轉道:「難道你也是庶子嗎——?也曾被人欺壓過,所以才會這樣理解這個薛雲」
暗衣舞呵呵一笑「我像嗎?你的想向力怎麼那麼豐富」
兩人因在左相府呆得無聊,所以天一黑就過來了。
到了薛府正趕上人家的飯時,田雨默嫌那位薛大夫人太過虛偽,所以也沒前去偷听,兩人進府就在薛雲的房里等著,尋思這人今天可和他們約好了,也定不會回來的太晚。
結果在這個屋時一等就等了一個時辰之久,田雨默真懷疑這個薛雲能不能回來了,怎麼去了這樣久。
本想再不回來她可出去找人了,就听門外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開外面房門的依舊是薛雲身邊的那個阿婆。
兩人走到房屋外面,阿婆還要跟著進屋,就听薛雲道:
「阿婆,我有些累了,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們明日再說」
想這位阿婆可能是習慣了每晚都跟進薛雲進屋說話,今晚听到拒絕聲,表情一愣,好一會才輕咳了聲道:「好,那少爺早點休息」
聲音里听著竟有些說不出來的落寞,讓人听了竟隱隱有些心疼。
薛雲可能也感覺對其不住接著道:「夜晚天冷,阿婆屋里要自行多燒些炭火,省的夜半屋子不暖凍壞了身子。」
阿婆听到這話,聲音才又恢復以往的溫和道:「好,好,少爺快些回屋吧!外面冷」
薛雲這才點頭開門進屋。
田雨默和暗衣舞進來也沒敢點燈,只黑乎乎的坐在一邊。
見這人開門進來,怕嚇壞這人,她先行說道:「等你好久了,怎麼才回來」
薛雲雖早有思想準備,知道這兩人回來,但他沒想到會來得這樣早,身心一驚,但馬上調整好自己道:「想不到女俠來得這樣早」
「還好,我有著急著想知道實情,所以才早來了些,是那位血夫人又纏著你們不讓回來嗎?」
薛雲點頭「嗯,我是提前走的,我那堂弟堂妹還在那里听這人問話」
「哦!看來這位夫人管的閑事確實太多了,該好好歇歇了」
薛雲听到一驚「你不會要殺了她吧!我並沒有讓你要她性命」
田雨默听到一樂,感覺這人思想里還不壞,笑著道:「你不是很煩她嗎?想拜托好怕控制嗎?殺了她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不,不,不是的,我不想讓你殺了她,殺了她雖是拜托了這人控制,但心里卻永遠也拜托不了,女俠,你還是不要殺她,求你用別的方法吧!」
田雨默看這人的品行還行,具然對其這樣的嫡母沒有趕盡殺絕,笑著道:
「放心吧!我是從不殺人的,我會對你的嫡母用別的方法的,頂多讓她沒有精力再管這些閑事而已了」
薛雲听到這話才放了心道:「那我就放心了」
田雨默看這人點上了油燈,也不下再逗弄這人,回歸正題道:
「我交給你事情怎麼樣了,一字不落的學給我听吧!」
薛雲點燃油燈,開始細觀察了下眼前的蒙面少女,昨天因害怕他也沒敢細看,今天感覺這人不像壞人,才想多看兩眼。
看著眼前人只露兩只璀璨的雙眼,在燈光下晶亮非常,仿佛能看透人心里所想,讓他不敢有絲毫隱瞞,沉思了下才認真地道:
「那本案卷確實如女俠所說做了修改」
田雨默點頭,這些他從大理寺卿王子明那早就知道了。
「還有呢?原來記栽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薛雲接著道:「這本案卷以前我就發現有些問題,也問過我們李少卿,但他一直說沒事,所以我才不再問了,今天我又偷拿出細翻了翻,發現里面有個人名是做了修改」
田雨默是知道這本案卷所寫的內容的,因上次王子明已把里面的內容全說明了,他找了薛雲也是想知道詳細的情況如何,所以這才問問這人。
在這面繼續道:「里面道底是怎樣寫的,你把里面的大概意思說給我听,之後再說那處做了改動」
薛雲听了這話點頭,聲音娓娓到來。
田雨默細听這人前面所說和大理寺卿王子明一般無二,沒有絲毫出入。
到了後面這人話峰一轉,說里面有改動之人就是楚中天,楚將軍。
田雨默听到這心里著急,趕忙接著問道:「你是說楚中天是後填上去的嗎?」
薛雲邊思索邊搖頭道:「也不全是,因為我看在紙張的下面有些小字被人去掉了,後面的印記好像說的跟去的不是楚中天將軍,而另有其人」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請說得詳細一些」
薛雲在大理寺做主簿,其實說白了就是負責案卷的卷寫和管理,所以對一般的案卷裝訂很是了解,听到眼前人的詢問接著道:
「因為案卷的記載不像一般的國策書寫,他所用的墨汁里面含有一種特殊的油脂,這就是為了防止紙張的長時間保存,不使其墨汁的滲透和紙張的變花所用,所以有時每寫一個字時,就會比一般的書寫要用力一些,這樣後面的紙張就會有多多少少的印記產生」
「也是因為這樣,我才細看了下後面的字跡,發現下面本有一些其它記載,只是不知被誰給故意劃掉弄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