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本想讓這人給指點一二，無奈這人還不說了，不喜地道:
「怎麼又不說了，我還尋思要改改呢？」
「誰讓你敢了，不許改,這個樣子很好,真的,我……」
暗衣舞後半句沒敢說,說了自己都被嚇一跳,活了二十多年,沒有絲毫感情的人,怎麼就會冒出「我很喜歡的」這句話來,令他自己都無比懊惱。
「什麼?」田雨默還奇怪這人怎麼說了半句話。
暗衣舞沒敢看那雙明亮的眼,把臉扭到一邊道:「沒什麼?」
「這人……怎麼今天這樣吞吐不快」田雨默在心月復誹,看了暗衣舞幾眼也不再說什麼。
暗衣舞是有許多話想說的,但又不知怎麼說。
像心里明明不想讓眼前的少女離開,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明明知道自己沒心,卻還依然有心動的感覺。
一切都是矛盾和不能解釋的。
馬車一路急行,離聖都的城門越來越近,田雨默看車里又變得異常煩悶,就沒話找話地道:
「你的黑龍教離聖都遠嗎?」
「對你來說很近,一點也不遠,用飛的,片刻即到」
「哦,是嗎!」
「你想去嗎?」
暗衣舞早就想問這句話了,一直沒聊到這,不好開口,他很想領眼前的少女一起回黑龍教。
田雨默倒真想去參觀下,但介于這位身邊有兩位美女看得緊,一想還是別討那個嫌,就笑笑道:
「還是等以後有機會的吧!」
暗衣舞心里好生失望,想勸,又不知道該怎樣說。
想了好一會才道:「你師父交給你的任務要多久能完成?」
田雨默沒想這人會近一步追問,其實她自己也沒搞明白這個任務需要多久能完,這人還沒找到,真不好說,想了會道:
「這個不太好說,不知道要多久」
「那……,算了」暗衣舞本想和田雨默約個時間,但又覺得唐突,想想還是算了。
「什麼?」田雨默今天覺得這人很奇怪。
「沒事,本想邀請你去做客……」
「等我完成任務會去的」
「對了,你在聖都住在那里?」
田雨默不好說自己會住在左相府,還不知道人家讓不讓她住,就隨口說道:
「還沒定下,過幾天才能知道」
「這樣啊!」暗衣舞心里又一陣失望。
兩人說話到這,車里又陷入沉默。
田雨默看了看對面的人道:
「你們每次去……執行任務時,也是要去聖都的嗎?」其實她更想去說殺人,又覺眼前氣氛不對。
暗衣舞點了點頭道:「嗯,差不多」
話說到這兩人又不知說什麼了。
田雨默怎麼覺得今天和這人的處境這樣不好過了,以往和這人相處的輕松愉快,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那出了問題。
沒兩句話,就這樣說到詞窮。
外面的天氣還算好,沒刮秋風。
本來到了秋未冬初的季節,不過天氣卻格外照顧幾人,今天一點都不冷,倒只覺得溫暖。
田雨默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看了看面前的美男道:
「那位叫燕兒的女人,是你姑姑家的親戚嗎?」
「為什麼這樣問?」暗衣舞皺眉。
「只是覺得她對你姑姑很好了」
「好?是嗎?」他一點也不相信,那個陌生的女人真會對姑姑好。
「真的,她的眼神告訴我,她不是壞人,對你姑姑也很好」
田雨默是想讓這位看清實事,覺得那個燕兒有點愛屋及烏,並不是大奸大惡的人。
暗衣舞笑了下道:「呵,我看在你眼里誰都是好人」
「我有那麼善良嗎?」田雨默可不這樣覺得。
「誰求你都幫忙,這樣的人不善良是什麼?」
「呵,別把我說得那樣高尚,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就是帶點小狡猾而已」
暗衣舞自認比較了解眼前的人,有時善良的氣人,也有時會壞得可愛。
「狡猾?對,這個詞用得好,我喜歡」
她倒真希望自己能這樣,被人算計了,也能不吃虧的全身而退,只怕回到那個家,還要學會比現在狡猾一千倍才行。
馬行漸行里漸遠,離聖都的距離越來越近。
兩人在車里瞪了會眼,都覺得疲憊。
暗衣舞感覺離聖都越來越近的城門,忽然變得嚴肅地道:
「你能答應我件事嗎?」
「什麼,說說看」
「這個給你?」
暗衣舞邊說邊從衣袋里拿出個黑色的令牌。
田雨默伸手接過,只見這塊牌具然通體黝黑錚亮,像玉非玉,像鐵非鐵,頂上還帶兩條飛舞的黑龍。
「這是什麼?」
「這是我們黑龍教雙龍令」
「雙龍令,那定是相當重要的東西了吧!」
「是的,很重要,所以千萬要保存好」暗衣舞嚴肅地道。
田雨默拿著這塊令牌不懂了,看了好一會道:
「既然它這樣重要,為什麼要……給我?」
「有了它,你有困難時可以去找我的部下幫忙,只要拿出這塊令牌,他們都會無條件的幫你」
「真的嗎?」
「當然真的」暗衣舞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有了這塊令牌,可以調動他教中所有暗衛,一牌之下,唯命是從,而且這塊令牌,教中僅此一塊。
田雨默拿到手中看了看,想還回去又舍不得,不還回去要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還說不過去,想了會道:
「我還是不要了吧!這要讓你未來夫人知道了,定是不好的」
其實她是想說讓那位燕兒知道了不好,但眼前的人沒提,她也不好說。
暗衣舞听到笑了下「我夫人?誰?呵,放心,除非誰不怕死,要不沒人敢做我夫人」
田雨默看這人還裝也笑了下道:
「我看那位燕兒就不怕,而且你那位姑姑也像滿中意她的哦!」
邊說邊把雙龍令放在暗衣舞手里,「拿回去吧,雖然我想要,不過我怕別人誤會,給你找麻煩就不好了」
暗衣舞丹鳳眼一眯,有些生氣,他送出去的東西什麼時候被人拒絕過,撐開雙龍令的黑色線繩,就掛到田雨默的脖子上。
「收好了,我說給你就給你,還有,別妄自猜測我的夫人是誰?選誰我會看著辦,好好的保存它」
兩人間的距離近在咫尺,田雨默能聞到暗衣舞身上好聞的皂角香。
曖昧的空氣在車里飄散流淌,讓田雨默心里狂跳個不停。
暗衣舞的手鬼使神差地撫上面前白玉般的臉夾,女敕滑的觸感,讓他心里微證。
原來這人真的駐進他的心里出不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