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打賞金蛋加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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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听著白蓮開口所說「願聞其詳」四個字時，只覺得心中仿佛被什麼輕柔的東西撓過一般，麻麻的，癢癢的，很奇異的感覺。
顧衍壓下心中的感覺，把注意力放在別處，與白蓮說著那件事情︰「正如你所說，西北軍趕赴此地，人困馬乏，作戰力肯定不如蓄勢待發的禁衛軍。禁衛軍佔著天時地利，勝算比我大多了。」
顧衍說的這些，白蓮都知道，點了點頭，看著顧衍，想听他繼續說下去。
顧衍看著她安靜的听著自己說著，望著自己的那雙眸子，如盈盈秋水，如點點寒星，漆黑明亮的仿佛能映到人的心底去。
「不到生死關頭，跟著我的兵，我都不會帶他們打沒有把握的仗。讓他們奔赴京師，不是為了打仗，而是為了震懾！」
顧衍說完，白蓮雙眉微皺，稍稍有些不解的問︰「如何震懾？」
在白蓮看來，陸曄手中的有資本，怎麼可能被兩萬人震懾住。
「榮興侯在朝中翻手雲覆手雨，玩弄權術，這滿朝文武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個心思。」顧衍評價著陸曄，白蓮听了也是一愣。她愣是因為顧衍說起陸曄並沒有多少鄙夷的語氣，听著竟像是贊他這個人。只听他繼續說著︰「此人若是初入朝時，有良師引導，必能成為股肱之臣，于國于社稷是福。可是偏偏流于黨派之間，如今是把雙刃劍。傷別人的同時，對他自己亦是無益。」
听了顧衍的話。白蓮有些驚訝，是真真切切的驚訝。
據她所知。顧衍與陸曄的接觸並不多，也談不上什麼了解，他卻能將陸曄分析的這樣透徹，白蓮不得不驚訝。
「只是，榮興侯再有天人之姿，絕世謀略，對兵法之事，卻遠不如我們沙場上打拼出來的經驗。莫說來的只有兩萬人，就是只有一萬人。我都可以做出十萬大軍圍城的假象，任誰也探不清虛實。」
顧衍說完，白蓮驚訝的低呼了一聲。
這是她完全沒有接觸過，也完全沒有想到的。
顧衍所說，大軍圍城的假象，是為了迷惑敵人，讓他們看不清虛實，被顧衍這一假象所迷惑。
以為大軍圍城，用來給他們壓力。
只是
「若是陸曄他對外嚴守京城。對內直接逼宮，到時候挾天子以令諸侯，說你犯上作亂，你又該如何？」白蓮問著。
顧衍听了白蓮的話。卻低低的笑出聲來。
顧衍的笑，很低沉，低如弦樂。穩如鐘鳴，讓白蓮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說錯了，惹得他發笑？
白蓮又想了一遍。覺得自己沒有出錯的地方。
顧衍想用兵力震懾陸曄，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她了解陸曄，他不是個會受人威脅的人，萬一如自己所說，他對外嚴防，對內逼宮，到時候再傳令其他各地軍隊進京勤王，顧衍就會被冠上亂臣賊子的帽子，便是天下人人得而誅之的反賊了。
白蓮並沒有覺得自己的邏輯哪里出錯了。
只是顧衍的笑還是讓她心中十分的別扭，一向是以謀略立身的，此時卻被顧衍給取笑了，她臉上自然掛不住。
顧衍笑了幾聲，見她微微有些羞惱，便接著說道︰「傻丫頭，為何要等到他出手？兵家有雲‘先發制人，後發而制于人’，這樣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白蓮被他的一句傻丫頭給鬧得徹底紅了臉，不是嬌羞的那種紅，而是一向自詡聰明的人，被人給取笑了的那種窘迫感。
而且，最讓她羞愧的是，她竟沒听懂，先發是怎麼個先發。
顧衍看著白蓮別扭的神色，越看越覺得心中喜歡，沒等她問，便開口解釋道︰
「順序應該是這樣︰是我們先發制人，然後再大軍圍城震懾。這樣，你懂了嗎？」。
顧衍問你懂了嗎時，聲音放的低低的，尾音微微上揚，仿佛兩個人之間所說的悄悄話一般。
只是正在想著這件事的白蓮，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話語的變化，還在想著這件事，先發制人，再圍城震懾。她倒是懂了，只是，他的部下都在京城外，那麼多人入京談何容易，一旦有異動，給陸曄發現了，哪里還有他先發制人的機會。
「將軍的部下要如何不動聲色的入京？不說別的，就是城門口巡防營那道關卡，只怕都不容易過。」白蓮問出心中的疑問。
「我什麼時候說了要我的部下入京？之前我就說過，他們來，起的作用就是震懾，不必作戰。」
「將軍京中有人？」這下白蓮就不解了，顧衍當初只身入京，手中並無什麼可用之人，就是將軍府的府兵也是有限，這樣的事情，如何能靠那區區一百多人成事的？
「你忘了我現在的職位了？」顧衍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笑意，似乎這樣的談話，讓他很愉悅。
「神機營指揮使神機營？」白蓮輕聲的呢喃著，隨即問道︰「禁衛軍的三大營不都在吳家手中嗎？那就是陸曄掌控著，將軍怎麼能在虎口奪食？」
顧衍听了白蓮的話，挑了挑眉，對于她口中所說的虎口奪食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虎口奪食？」顧衍反問著，虎是百獸之王，對于白蓮這樣評價陸曄，顧衍卻覺得不合適。隨後嘴角翹起說道︰「榮興侯是厲害，卻是猛力不足，這虎口，只怕是高估了他。禁衛軍也並非是吳家軍，吳振寧在禁衛軍中並沒有多少威望，還不如他一個族弟吳勁夫，如今他所調動的將領，不是平日里跟著靖南侯的那些老將領，而是新提拔上來的，別的不說，就是神機營，只要吳勁夫一句話，便會月兌離了吳振寧的掌控。」
白蓮听顧衍說完，才想起來，他之前提過這個吳勁夫，說是跟他有交情，只是白蓮不明白，要有怎樣的交情，吳勁夫才能棄自己的堂兄，而幫助顧衍。
「吳勁夫他會幫將軍嗎？」。白蓮不確定的問著。
「會。」顧衍斬釘截鐵的說著，那種自信感在他周身散開來。「有句話叫英雄相惜。」
小劇場︰
某客︰啊呸，還英雄相惜。
看官︰因為湊不要臉嘛。
某客︰真會給自己貼金！
看官︰因為湊不要臉嘛。
某客︰還不許白蓮說別人老虎。
看官︰因為湊不要臉嘛。
顧衍︰我錯了，求放過！
ps︰哎呀，感覺小劇場好出戲，分分鐘崩人設，在考慮要不要寫……
稍晚還有一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