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奸妃 165 救人

作者 ︰ 糖盞

皇上的這個兄弟,名喚白池凌。

?蘇莫心行到慈寧宮門口的時候,正看到江嵐和楚衡攙著虛弱的白池凌往外走。

白池凌生的濃眉大眼,皮膚帶著些古銅色,長的倒是一副精壯漢子的模樣,只不過這會眼瞧著出氣多進氣少,走一步喘一下,好似隨時要倒下去一般。

「瞧他那樣子。」蘇莫心從軟轎上下來,瞪眼一看白池凌便覺得不爽︰「跟他那娘一個德行,慣會裝柔弱扮可憐,本宮昨兒只是把他關了起來,也沒動他一根毫毛,他今兒怎麼就虛弱的這副德行了。」

「怕是裝給皇上看呢。」白媛媛跟在一旁應聲道。

蘇莫心和白媛媛的聲音不小,在場的全听了個清清楚楚,自然江嵐也听到了。江嵐好奇的看向身邊的白池凌,要是母後單單只關了這白池凌一晚上,那他現在的一臉慘白難道是在地宮給嚇著了?

白池凌低著頭,依舊喘著他的粗氣,像是一點沒注意到四周的變化。

「年達。」皇上抬眼看到了站在皇太後身後的年達。年達忙小跑了過來,從皇上手里接過了白池凌,跟楚衡一左一右的將他扶住了。

蘇莫心了年達一眼,冷哼一聲。她這會也猜到,剛剛年達是故意誑了她去御書房,可蘇莫心卻也並沒真生年達的氣,皇上身邊就應該有許多如年達這般唯命是從只听他一人命令的忠僕。

想到這里,蘇莫心轉頭看向了楚衡。

若是沒有當初楚無極那句預言。這楚衡留在皇上身邊倒是對皇上大有襄助,只是可惜了,為了皇上。為了那句預言,務必得除掉她……

「母後。」江嵐皺了皺眉頭︰「兒臣給母後請安了。」

「有在大門口請安的麼?」蘇莫心沒好氣的瞪了江嵐一眼︰「進來。」

說完這話,蘇莫心就往慈寧宮里走。江嵐給了楚衡一個眼色,讓她跟年達帶著白池凌先走。

楚衡低著頭,極力降低存在感,跟年達兩人一左一右架著白池凌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慢著。」蘇莫心停下步子,視線望向白池凌︰「這個人。你得給本宮留下。」

「母後。」皇上眉頭皺皺著,他微微彎腰沖著蘇莫心行禮︰「母後恕罪,這件事恕兒子不能從命。」

蘇莫心一看江嵐這副執拗表情。她就頭疼。這四年來,每次江嵐用這副表情看著自己,最後妥協的都是自己。

可是這次不行。

先皇子嗣可是大事,與往日一切皆不能同日而語。

「這個人。皇上必須交給我。」蘇莫心在皇上兩個字上加了重音。眼神也銳利了起來。

「兒子不會交。」皇上抬眼看向蘇莫心,眼神漸漸冷了下來︰「母後,您奪走的東西夠多了,就不能發一次慈悲麼?!」

「你說什麼?」蘇莫心眉頭立了起來︰「你怎麼跟自己的母後呢?!」

「兒子可是說錯了?」江嵐的怒氣也壓不住了︰「朕以前有疼愛朕的父王,仰慕朕的皇弟,還有慈祥的母後,可您瞧瞧現在?朕還剩下什麼了?」

「你!」蘇莫心氣的眼楮都要冒火了︰「你瞧瞧你說的什麼話?你這是在怪母後麼?」

「兒子不敢!」江嵐嘴里說著不敢,可眼中赤luoluo的全是譴責。

「你真是……」蘇莫心氣的胸口疼︰「好好。本宮今兒就把這個人交給你了,以後你的事。本宮不管了!」

言罷,蘇莫心甩了甩袖子,轉身進了慈寧宮。

轉眼間皇太後身後的一群人也跟著呼啦啦進了慈寧宮,江嵐則依舊垂首站在慈寧宮門口。

「皇上,咱們也走吧。」楚衡見江嵐呆愣著,便上前拽了拽江嵐的袖子︰「皇上,今兒的事難為你了。」

江嵐搖了搖頭︰「本就是朕的家事,何談難為。」

「您跟皇太後……」

「沒事的,四年前,你離宮之後,朕和母後經常吵。」江嵐側目望向慈寧宮中,暗暗嘆了口氣︰「只是四年來,除了第一年吵的厲害,後來朕跟母後很久沒吵的這麼凶過了。」

「皇上……」楚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勸慰江嵐,她隨著江嵐的眼神望向慈寧宮。慈寧宮里住著的這個女人,是楚衡的仇人,若不是這個蘇莫心,楚衡的父親也不會死,可是這女人同時又是皇上的母後……

楚衡蹙了蹙眉頭,若是站在無妄的位置看,自己不該為了一己私仇傷害皇上,自己真殺了蘇莫心,皇上定然會傷心難過的……

可作為女兒,楚衡又無法看著殺父仇人每日在眼前晃來晃去而無動于衷。

況且,殺蘇莫心並不是一件容易得事。

「衡兒,想什麼呢?」江嵐看向楚衡。

楚衡看了江嵐一眼,收拾起情緒說道︰「只是忽然想起小的時候,我來這慈寧宮找你玩,那時候太後娘娘還會拿糕點給我吃,對我和顏悅色的。」

「是啊,那時候母後她……」江嵐話說了一半,忽然不想再說下去了,他搖了搖頭︰「走吧,先把朕這個皇弟安頓好了。」

楚衡點了點頭。

慈寧宮中,蘇莫心坐在小葉紫檀木的椅子上以手扶頭生著悶氣。

「皇後娘娘,您看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白媛媛坐在下首位置,**只佔了三分一的椅子,一臉戰戰兢兢︰「皇上不是真要扶持他那個弟弟吧……」

蘇莫心冷笑了兩聲,並未。

白媛媛眨了眨眼楮,想到這世上哪兒有這麼傻的皇上,會扶持一個對手?忍不住暗罵自己這問題問的傻︰「民婦覺得。皇上只是自己在宮中無伴,想要個同齡的兄弟陪著玩罷了,要說扶持。那是不可能的,這白池凌便是在皇上那邊,地位也只不過比尋常奴才高一點罷了。」

「那可未必。」蘇莫心目光陰冷︰「我這個兒子,從小什麼陰暗都沒接觸過,他怎麼會明白權利會讓人兄弟倪牆……」

白媛媛聞言驚訝的瞪大了眼楮︰「太後的意思……」

「你等著吧,這白池凌馬上就要變成親王了。」蘇莫心嘆了口氣,隨即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那白池凌只是區區一個野小子。本宮還不放在眼里,本宮煩的是皇上這心性,若是再不打磨一下。等本宮百年之後,他可怎麼辦!」

「太後為皇上真是操碎了心。」白媛媛嘆了口氣,心里暗暗琢磨,這白池凌要是成了親王。那他的母親白熙可不是要咸魚翻身了。這可不是白媛媛想看到的。白媛媛忍不住提醒皇太後蘇莫心道︰「太後,你可還記得白池凌的母親」

「白熙,本宮當然記得她。」蘇莫心擺了擺手,一臉不以為意︰「白熙就是一草包,先皇當時那麼寵她,她不知道好好利用這寵愛,整日就知道裝柔弱裝受傷,作妖將自己作出了宮去。這些年她倒是安全了。可你瞧瞧她過的什麼日子,活死人一般。」蘇莫心翻了個白眼。給出最後評價︰「蠢材一個。」

「……」白媛鎙uo讀艘幌攏?屯凡恢?欄迷趺唇踴傲恕 br />

「不過,這蠢材如今倒是可以用一用。」蘇莫心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皇上若要扶持白池凌,我們便幫他扶持,皇上不吃個虧,永遠不懂我這母後這些年對他的苦心。」

「太後的意思是咱們也一起抬舉白池凌,捧高他讓他生出反意?」白媛媛臉色變了︰「可這樣,會不會冒險了些?」

「沒什麼冒險的。」蘇莫心一臉不以為然︰「我瞧那白池凌跟他那娘一樣,都是一副蠢德行,再說她們身後沒背景沒勢力的,你怕什麼。」

白媛媛聞言點了點頭︰「民婦全听太後的。」

蘇莫心點了點頭,對白媛媛的反應很滿意︰「你且安心等著,一旦白池凌被立了親王,你便在白家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位置,讓他覺得白家是站在他身後的力量。」

白媛媛又點頭︰「民婦明白了。」

太陽西沉,皇宮里處處燃起宮燈,夜色降臨了。

楚衡跟在皇上後頭忙活了一天,這會才回了無妄殿。一進竹林,楚衡便覺得今日的無妄殿有些不對勁。

「熙貴妃?」楚衡提著燈籠,邁步上了竹樓台階,推門而入。

屋內黑漆漆的,借著燈籠微弱的光,依稀看到白熙依舊保持著清楚楚衡離開時的那個姿勢,站立在原地。

楚衡放下燈籠,掏出火折子,剛點燃了兩盞燭光,身後忽然襲來一股勁風,她整個人已經被拎了起來,三兩下被人用繩子捆了,扔到了窗戶邊的軟榻上。

「楚衡。」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確是白池荷撿起了掉落的火折子,幫楚衡將剩下的燈盞一一點燃︰「我們在這等你一天了,你還真挺忙的啊,天黑了才回來。」

隨著光線依次亮起,楚衡也看清楚這屋內所有的人了。除了依舊被銀針定在原地的白熙,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白池荷,另一個是姬城。剛剛暗算楚衡並拿繩子綁了她的,就是姬城。

「你們要做什麼?」楚衡看著眼前的兩人︰「這里可是皇宮。」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里是皇宮。」白池荷眼中帶著亮光,一臉興奮之色。

「別跟她說那麼多了,咱們現在就走。」姬城上前將楚衡抗在肩上。

「好。」白池荷邁步跟上了姬城,頭也不回的出了竹屋,屋里便只剩下依舊站在原地動也不能動的白熙。

「池荷,池荷?」白熙瞪著眼楮看著白池荷出門,急的眼楮通紅︰「你先幫娘將身上的銀針拔了啊。」

白池荷卻好似根本沒听到白熙的聲音,轉眼已經走的沒影了。

姬城和白池荷帶著楚衡進了竹林後,白池荷便拿從懷里抽出銀針,插在楚衡身上幾處。

「你干什麼?」姬城轉頭看向白池荷。

「我擔心她路上出什麼ど蛾子,倒時候壞了咱們的事。」白池荷一邊收起銀針,一邊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楚衡的歪點子多了去了,要是不咱們被她反制了,就不妙了。」

姬城知道白池荷說的有理,便也閉上了嘴。兩人放倒了守宮門的衛兵,帶著楚衡開了宮門悄悄溜出了宮,等到半個時辰後換防的士兵來了,這警報才放出去。

這時候,姬城和白池荷已經到了藤王府門口。

「這里太危險了吧。」白池荷對藤王府一點都不滿意︰「皇上一見到楚衡沒了,第一個搜查的地方必然是這藤王府。」

「沒關系,就是讓他找到。」姬城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冰冷的笑︰「等你變成楚衡,皇上正好來接走你不是麼?」

白池荷挑了挑眉毛,眼楮泄露出一絲期盼的光。

「你們要做什麼?」楚衡听到姬城和白池荷的話,後背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到底要做什麼?」

「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姬城扛著楚衡進了藤王府的一處地道,白池荷也趕緊跟了下去。

地道下面是一個地下室,室內四壁掛著不少夜明珠,倒是將整個室內照得恍如白晝。地下室面積小的很,只中央一張玉石床,四周幾張布滿了瓶瓶罐罐的桌子,布局很是奇怪。

暗室中,藤王妃冬臨正低頭借著夜明珠的光看著書。

「娘。」姬城將楚衡放在暗室中間的玉石床上,抬頭跟藤王妃冬臨打了聲招呼。

姬城因為自小就養在京城藤王府,在藤王府冬臨膝下長大,他已經習慣叫冬臨做娘親了。而冬臨這些年因為中了行尸丹的毒,身子不好,自然無法懷孕生子,她也便將姬晨看作了親生兒子般。

「時間不多了,開始吧。」冬臨站起身,從一旁的桌子上隨手拿起個藥瓶,走到了玉石床邊,她將藥瓶中的粉末倒出了些,抹在楚衡鼻子下面,隨後又將白池荷插在楚衡身上的銀針都拔了下來。

銀針拔出來,楚衡剛覺得手腳可以活動了,那鼻端下的藥粉味便好似酒氣一般涌了進來,眼前的景瞬間變得模糊了起來,只幾個呼吸的功夫,楚衡便脖子一歪,昏了。

等楚衡再醒過來的時候,她正睡在京城城北的一家旅店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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