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怡夢 第31章 活字印刷

作者 ︰ 夢煥百合

「小姐,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春桃眼楮都急紅了。小姐清早出得門,如夜還沒回來,怎麼不叫她擔心。

「別擔心了,我的好春桃!」憶蝶安慰地拍了拍春桃的肩膀,「小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小姐,您下次出去還是把春桃帶上吧!這般擔驚受怕的,奴婢實在是承受不住。倘若您出了什麼事,讓奴婢還活不活了!」

看著春桃著急的樣子,憶蝶知道是自己想得不夠周到。她雖然不怕在外面遇險,但是她若是真出了事,父親母親只怕不會輕饒了春桃,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可是,她來回楚府都需要借助繩索,院內若是沒有春桃作為接應,她就沒法回府。看來她得想個保春桃的萬全之策才行。

「春桃,假若小姐我下次出門超出一夜未歸的話,你就自行借助院內的繩索逃出去吧。你若是在外面恰巧遇上()我了便罷,若是沒遇著,那你就帶著小姐我的私房銀子找個地方隱居吧!我的私房銀子雖然不多,但也夠你生活好些年了。若是你運氣好婚配個好的夫婿,兩人做些小買賣,也能保你飽暖一生了。」憶蝶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法子了。

「小姐若果真有難,奴婢怎麼能拿小姐的私房銀子逃跑呢?這樣是萬萬使不得的啊!這不是落進下石嗎!奴婢斷斷是不能做出那樣的事來的!」

「這不過是最壞的打算,若是咱們夠幸運的話,說不定咱們能一直非常地順利呢!小姐我還要為你選一個好夫婿呢!到時候春桃你可不能有了夫婿就忘了小姐我了啊!」

「小姐你說什麼呢!」

「小姐我哪里胡說了,難不成你還打算一輩子跟著小姐我嗎?你願意跟,小姐我還不敢要你這老姑娘呢!」

「小姐!」春桃有些無語了。

可也正是因為憶蝶的胡亂瞎扯,春桃緊張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許多,因為在春桃看來,自家小姐能有心情開玩笑,想必在外面沒有什麼遇上危險。她素來就是個只看眼前,不想長遠的人,也不願意費腦子思量那麼多事,跟了小姐那麼多年,她也願意相信小姐的判斷。

之後,春桃伺候憶蝶打水洗漱睡覺休息。

擔驚受怕地等了大半個晚上,春桃剛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可是憶蝶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她的腦子里一直不停地思索著白日里在街上的所見所聞。這里的書籍因為基本靠手抄,古代識字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還要挑那些字跡工整,家庭貧困的書生,就更少了,手抄出來的書貴也屬正常。

至于用木材制作雕版進行印制的書籍,則因為雕木板耗時多,出現錯誤還不方便修改,用雕版印制出來的書籍自然貴比黃金。

憶蝶努力回憶在現代時候,她在歷史書籍中看到的有關于活字印刷的內容。畢昇貌似用膠泥先做成一個個規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體單字,字劃突起的高度象銅錢邊緣的厚度一樣,然後把毛坯用火燒硬,成為單個的膠泥活字。

每個字的毛坯都會備下幾個甚至幾十個,以備同一版內重復的時候使用。遇到不常用的冷僻字,如果事前沒有準備,就隨制隨用。為了便于揀字,他把膠泥活字按韻分類放在木格子里,貼上紙條標明。排字後把需要的膠泥活字揀出來一個個排進框內。

排滿一框就成為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藥劑稍微熔化,用一塊平板把字面壓平,藥劑冷卻凝固後,就成為版型。

印刷的時候,只要在版型上刷上墨,覆上紙,加一定的壓力就行了。為了可以連續印刷,他還用兩塊鐵板,一版加刷,另一版排字,兩版交替使用。印完以後,用火把藥劑烤化,用手輕輕一抖,活字就可以從鐵板上月兌落下來,再按韻放回原來木格里,以備下次再用。

畢昇的活字印刷術憶蝶雖然能把大概的步驟理出來,但是理論畢竟是理論,沒有經過實踐的檢驗,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把理論變成真真的印刷品。

如果直接帶著技術去找那些制書賣書的商人,自然會容易很多。可是,憶蝶又有些擔心。

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倘若憶蝶只是帶著幾句理論去找那些商人談判,她若是有所保留,根本就沒法說服那些狡猾的商人,若是和盤托出,那些人完全可以選擇單干,根本就沒有必要與她合作。

她現在的財力還不能獨立撐起一家書局。不能單干,她就必須要慎重選擇合作伙伴。而且必須找到如何說服合作者的方法。

憶蝶思索了許久,覺得與其拿幾句蒼白的理論去談判,不如帶著樣品去來得更好些。再者,她需要先嘗試一下,保存在自己記憶中的理論是不是真地能轉化成現實的印刷品。

思索半夜,天將將泛白,憶蝶就起身了。打定主意後,她只恨不得立即做個試驗。

沒有驚動春桃,她提著個木桶,來到院子里的草地上,開始挖泥土。

這里的泥土粘性很好,只輕輕幾個捏轉,手中的泥土就如現代的橡皮泥般柔韌而富有彈性。

挖了足足一桶泥,憶蝶開心地回到閣樓。

「小姐,您這是干什麼啊?怎麼弄得滿身是泥?」被憶蝶地動勁吵醒的春桃揉著眼楮。

「我去院子里挖了點土回來。」憶蝶渾然不在意身上的髒污。

「小姐您挖這麼多的泥土,是要種花養草嗎?」。春桃緊忙接過自家小姐手中那裝得滿是泥土的木桶。

「不是!」憶蝶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捏了一把泥土在手中,把它塞在茶杯底部的凹槽里面,弄出一個毛坯的雛形來。

隨後,她拿起書桌上的文房四寶,開始研墨,挑了一支最細的毛筆,沾了墨,開始在毛坯上寫字。

「春桃,你去幫我找把雕刻用的小刀來!」憶蝶手下繼續如法炮制著第二個毛坯。

待那些毛坯的形狀變得堅固後,憶蝶開始按照毛坯上所描繪的字跡雕刻。

「小姐,春桃雖然不識字,但小姐您寫的這些字應該是有些問題的吧!」春桃指了指毛坯上的字體,遲疑了一會兒道,「這個字和奴婢平日里見到的不一樣,好像寫反了。」

「小姐我是故意反著寫的。以後你就知道它的用處了。」憶蝶神秘地沖春桃擠了擠眼角,示意她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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