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夫何求 91 玩牌

作者 ︰ 卡其末

張一刀胸中憋著一口氣,壓的胸悶,正要開口替自己辯解,便看的秦辰抬臉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一刀,若我不追究,市井流言再如何也不會把你怎樣的,若你說此事並非你所為,可是,那證據了,你沒有任何可以為自己證明的,到時候,我只能將你投入牢里。」

張一刀眼前浮過碼頭之人看他的眼神,心口仿佛被人剜了一下的疼,垂著頭,手指緊握成拳,依稀可以听到骨節的響動聲,「那我情願入獄。」

「胡說,一刀,你要明白現狀,若你入了獄,沒有任何線索,本官也不會去管你的案子的,再何況,先前的私鹽案才是大事,朝廷也派了人來查了。」

秦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碼頭離不開你,這些年碼頭多虧了你。」

「一刀,吧,你胞弟的事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些時候,人們就忘*了。」

看著秦辰,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待三人坐到轎子里的時候,天邊已經泛紅,只是天依舊有著早起的寒,那紅日似乎絲毫感覺不見暖氣。

「為何過了兩夜,還是擊鼓了,什麼了嗎?」。孤蘇傅坐在張一刀對面的位置,抬眼問他。

張一刀道「嗯,刀把的身子一直不硬,而且沒有泛青的痕跡,昨晚我去看,依舊是。」

孤蘇傅靜靜的听著,動了動眸問道「張刀把是怎麼死的?」

「我去驗了飯菜,菜里有鼠疫之藥,尋仵作驗尸看哪里的問題,也不被允許。」

「是毒殺嗎?」。孤蘇傅問。

「驗過尸了,是中毒的跡象。可是身子兩日了,竟未變黑。」

「所以你想驗尸,看看是如何死的,到底是不是毒殺?」

「正是。」

孤蘇傅動了動眸,秦辰似乎有些著急的結案,明明也有一些現象,指明張一刀可能並非案首。

「鼠疫之藥出自哪里?」孤蘇傅問。

張一刀抿了抿唇,道「是我買的。」看得孤蘇傅抬眼看他,他接著道「前幾日家里鼠患嚴重,我便買了一些來治鼠疫。」

「這倒是對你不利,這些藥物,藥鋪買進賣出,都有記錄的。」

張一刀也將眉緊皺了起來,孤蘇傅頓了頓,接著問道「早起的時候,張刀把正常嗎?」。

「他清早沒有起來,我中午的時候,看他還是和平常無樣。」

「他清早為何沒起來,經常這樣嗎?」。

「我想起來了,出事前一日晚上我的時候沒見他,不知道他昨晚是幾時回來的。」

「手指被剁後,他有沒有收斂?還是日日去賭場?」

「嗯,錢玩的小了。也還是每天去。」

孤蘇傅撩了撩簾子,對著秦子明道「去賭坊一趟。」

「張刀把有沒有慣數的賭友,你見過的或者听過的?」

「有,推牌九,一開始我以為是賭名,後來才知是那人的別號,听他說,推牌九很厲害。」

「那就先去找推牌九,他定然認得你,一會,你便待在這馬車里。」孤蘇傅說完,感覺馬車的顛簸感漸漸緩了,馬車已經行到了大路上。

賈魅推開門,緩緩的走出屋子,沿著大路緩緩往前走。

其實,她也不是想散步。

天氣很干燥,空氣很冷,冷風穿過庭院半人高的灌木吹向她,盡管蔽除了石子,可是刮到臉上仍然可以感覺到陣痛,斜眼瞟去,身側不遠處有黑色人影跟著,不遠不近,但是在視線可見的範圍內。

囚禁未囚禁。

她站在庭院中央,風拂起她手腕處青紗的料子,並不強烈的光暈照在她赤luo的胳膊上,感覺到有什麼感應到光,順著她的手臂緩緩的往上游,血管間有憋脹的感覺,似乎有銀針此刻在血管處輕扎,那血便會噴出一般。

胳膊很難受,好像失了力氣提不起來,軟噠噠的垂在身側,賈魅輕皺的眉頭,迎視那光,並不刺眼,為她失了血色的臉渡上了一層暖光。

想起昨晚自己看到的琴譜,緩而眼前竟然掠過那夜彈奏時,孤蘇傅問她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眉頭又不覺的蹙了蹙。

秦風背著手,站在同賈魅隔著兩個灌木叢的地方看她。

孤蘇傅在秦子明的帶路下,撩了簾子,進了一家賭坊,賭坊內白日里點著燈,那燈似乎將空氣蒸干了,秦子明吸了一口那渾濁的空氣,感覺喉頭因為缺氧干癢的疼。

暈黃的光,越看光影越大越恍惚,整個人也荼靡的不精神,細細瞅去,賭桌前站著幾人,玩的甚是起勁,還有人衣服綁在腰間,赤膊上陣,嘴里罵罵咧咧的吼著。

孤蘇傅動了動身子,看到了一處窗戶,窗戶閉合著,只有極其輕微的風和光,透過縫隙穿透進來,孤蘇傅坐于一桌旁,笑著看著秦子明問「你來過這地方嗎?」。

秦子明搖了搖頭,孤蘇傅抬眼看了看那些人,對著秦子明道「問問推牌九這人今日來了沒?」

「推牌九。」秦子明高聲的喊道,從牌桌里面擠出一人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相對安靜角落的孤蘇傅。

「你是推牌九?」秦子明問。

「嗯,找我?」他眼帶疑惑,但更多的似乎是欣喜。

孤蘇傅臉色平靜的迎視推牌九的目光,秦子明上前,邊往推牌九的桌前走,邊道「听說你推牌九很厲害,有沒有興趣賭兩把?」

今日別說,推牌九還贏了些錢,用手戳了戳鼻尖,頗有些得意的走到了桌旁,手一揮,示意其它人走開,不多時,便空出一個桌子來。

推牌九模著骨牌,抬眼看秦子明,模著牌可以清晰的知道自己此刻模到的是幾點。

孤蘇傅坐于一旁,分明看到推牌九笑著動著面前的骨牌,袖口很大,在秦子明和另一人不查覺之間,模了牌,迅速從袖口滑下一張牌,模了模頭,抬起手,將那牌劃入了袖口,然後重新將手支在桌前,動作很快。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眾人的眼皆在翻起的牌上,包括秦子明,此刻因是第一次玩,也被帶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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