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被嚇大的 第115章 月中十五,月圓之夜

作者 ︰ 火鑫撞地球

思考了一會兒,夏大大拿起黑子,隨意下一步,那大半片棋盤便活了。白冰臉上也是一片的詫異,曾听聞那睿貴妃平日里只會狐媚皇上。今日見,面容單純沒有一點魅惑之相,但心思縝密又異于常人。

難怪宮中那些女人佔不了她的便宜,這世上有些人心思是單純,但也不好招惹。眼前女子就是這類。

「姑娘這棋倒是下的絕妙,我叫白冰,不知姑娘是……」清靈的嗓音從白冰嘴里吐出,帶著淡淡讓人不由深陷的感覺。

夏大大甩甩腦袋道︰「夏可兒。」在外,自己那名字自然是不能再用了,這全大明都知道,睿貴妃夏大大死了。世上再無夏大大這人。

白冰嘴角勾起淺笑,一局罷,自然是夏大大勝了。她收起棋盤,看看天色,近了黃昏︰「天色不早,我得先回去了。這便走了。」然後兩人微微互相點頭,那白衣想被風吹去了似的,輕飄飄失去蹤跡。

夏大大還有些愣愣地看著遠方。倒是春秋心里有些疑惑,這白冰出現的也太巧了,而且那麼詭異。她的一舉一動像是有種蠱惑力似的。春秋總覺得心里不安至極,白冰……不似普通人。

回到法華寺,太陽最後點余暉也跳動著沉入雲山以下。

每月十五,都是月亮最圓之時。夏大大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此刻昏昏沉沉的,感覺可能是今日玩兒累了,便和春秋冬夏說自己不用晚膳想早些歇息,春秋冬夏也不疑有他,點頭稱是。

三豐主持在司徒殤房內擺了一個巨大的浴桶,里頭都是些十分珍貴的藥材。今日是月圓之夜,若是單單用針灸,司徒殤如今的身體,必定是撐不過來,所以只有藥浴。

眾人離開以後就,司徒殤便赤身luo、體地坐在浴桶中,運起全身的內勁保護心扉御寒。只是今日的寒意,比昨夜竟然像是足足強了十倍!司徒殤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筋肉像是完全被凍住,呼出的氣了冒著白色的寒意,饒是那本就燒的發熱的藥湯,也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完全冷卻下來,很快,那湯藥的表面竟然結出一層薄冰!

這是向來沒有過的情況!司徒殤坐在桶中動彈不得,甚至沒有力氣發出一點點聲響,接近死亡的感覺,十分劇烈得沖襲著他的神經。

真的,就要死了嗎?!

頭發和睫毛上都結出一層冰霜。刺痛感像是要將他全身變得麻痹,意識也在這種完全難以忍受的冰寒中逐漸消退……

夏大大躺在床上,昏睡了將近一個時辰。但在月光照亮整個法華寺的那刻,突然感覺丹田內傳來一股熱氣。這種熱,將她渾身燒的發紅發燙,就像快熟了一樣!

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踹了被子,感覺到從門邊竟然傳過來一陣又一陣冷意。

她起身朝房門那兒走去,越接近房門,寒意越發地重,像是誰在她房外放了一大塊寒冰似的。而丹田的熱力遇著這冰寒也像是見了什麼克星似的,不再瘋長猛長。

夏大大只覺得那涼颼颼的感覺很舒服,就不自覺朝著寒冷散發的地方走去。

推開隔間的房門,夏大大渾身上下不由微微顫抖了一陣。全身的毛孔陡然間張開,吸收著這房間里的冰寒之感,睜開眼楮,竟然看到中央放著一個大木桶,木桶里似乎還坐著一個人。

她能感覺到,那寒意就是從木桶里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夏大大此刻還是覺得熱,無意識得緩緩靠近。

司徒殤雖然不能動彈,但眼楮還是睜著的。此刻居然見到有個穿著褻衣女人,像夢游一樣推開他的房門,搖搖晃晃地朝著他的浴桶走來!

心里殺意大盛,怪只怪自己現在不得動彈,否則定要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倒是那蒙恬和鐵無心,干什麼吃的,怎麼能讓別人進他的屋子!

司徒殤目光微冷,整間房的溫度頓時又下降了許多。夏大大身子又輕輕顫抖了一陣,越發靠近,身子就越覺得好受些。

與此同時,司徒殤竟發現自己的手腳似乎慢慢也恢復了知覺!隨著那女人的靠近,他的心里竟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沒有平日里對女人的那種厭惡,而是……想要她接近?天哪!這種感覺……為什麼會有?還有他體內的冰寒,又為什麼會隨著這個人的接近而漸漸消散?!

一切都太過詭異了!

隨著那女子的走近,此刻她就怔怔地站在木桶前,用自己身子里的火熱消融著寒意。迷迷糊糊中,夏大大根本就看不清寒氣中那個俊臉究竟是誰,只是覺得很熟悉。眯著雙眼,她只覺得自己在夢游。而在月光下,司徒殤卻是看清了眼前這張唇紅齒白而面露迷茫的究竟是誰的臉!嘴邊勾起一股冷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但瞅著那丫頭迷茫的表情,司徒殤眼楮中的冰雪也漸漸消融,帶上一抹寵溺。

這才感覺到夏大大身上帶著的熱度,司徒殤心里暗暗吃驚。怎麼這種炙熱,竟會和他中的寒毒像是互相壓制著一樣。

他感覺自己的雙手已經能夠動彈。猿臂向前一撈,直接把像是在夢游中的夏大大給帶進浴桶中。

猛然之間的寒冷,讓夏大大吃了已經。渾身戰栗一番,目光漸漸清明,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不大的浴桶中,腰上還纏著一個男人冷冷的手臂!定楮一看,放大版的司徒殤的俊臉就在眼前!

天哪!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都逃到法華寺上了,居然還能被抓到!

而且今夜,還是她自投羅網!

這簡直就是妖術,妖術啊!

丹田里的熱意在消退,夏大大也發現司徒殤整個人就像是個巨大的萬年寒冰,睫毛和發絲上都存著冰霜。只是好像隨著她的熱意褪去,司徒殤身上的寒冷也漸漸消失。兩人都逐漸恢復正常體溫。

司徒殤的嘴邊是一種邪魅的笑意,用雙臂環住夏大大不讓她逃月兌。

浴桶中,一人赤身luo、體,一人單單穿著褻衣,此刻那本就不厚的衣衫還完全被水打濕……

帶著笑意的司徒殤,冷聲說道︰「朕的愛妃,可還記得朕這個夫君?嗯?」

夏大大只覺得此刻面前這個男人的笑,比方才寒意更甚,直擊心扉,身上瞬間顫抖一下。但腦子微轉︰「啊?這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會在這兒……你又是誰……?」

听到她裝傻的話,司徒殤這心里的怒火越燃越旺︰「又是這招,夏大大,你除了裝傻還會別的招數嗎?居然敢和我裝失憶!你以為我就會這樣放過你嗎?!」他的手越鎖越緊,夏大大真是覺得自己的腰要斷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和你半點關系也沒有,這樣孤男寡女,傳出去我要怎麼嫁人啊!」夏大大氣急就蹦出這話來。司徒殤听後眼楮里的怒火更是蹭蹭。

「你是我的女人。我告訴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是我的女人。你想嫁人?呵,好啊,你既然和我說與我沒有半點關系,那現在,就讓這關系坐實,你說怎樣?」司徒殤挑眉,一手扶上夏大大的頭。夏大大面上顯得十分慌亂,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你……嗚……」還沒等她反駁完,司徒殤的唇,冰冰涼涼的就這麼霸道地蓋上來。按住她後腦的手發力,根本不讓她有一點掙扎的機會。

這個女人真的是很不乖!對她,平日里溫和的手段根本就沒用。她硬,你得比她更硬氣才行!

夏大大的繡拳先是奮力得砸在司徒殤的胸膛上,但就那種力道,他完全忽略。

漸漸地,她像是被吻得渾身軟綿下來,再沒什麼力氣。司徒殤才松開自己的唇,看她紅著臉坐在浴桶中氣呼呼地直喘氣。唇上還留著被他咬破的吻痕。司徒殤覺得自己口腔里是一股子甜腥味,但這身子……五髒六腑竟然出現了些暖意!

夏大大對眼前這個男人怒目圓瞪。他怎麼能夠這樣!趁人之危啊!

轉念又想著今晚發生的事。她怎麼會突然這樣燥熱,而司徒殤……像是中了什麼寒毒一樣,通體冰寒。

方才她根本就是毫無意識,就想著往這個房間走,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自覺吸引這自己一樣……

這才是叫做羊入虎口,還是送上門的羊!

看著現在司徒殤那邪魅地勾起的嘴唇,還有胸膛上自己方才留下的抓痕,夏大大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站起身就要離開。

「你就不想知道方才自己為何會那樣,我又為何會在這浴桶中嗎?」。其實夏大大的疑惑和司徒殤的差不多。

本以為自己今日就要凍死了,卻沒想到遇著像火爐一樣暖和的夏大大。她的溫度……就像他的解藥一樣!這是以前從未遇到過的。

夏大大此刻羞憤又郁悶,逃了這麼久,怎麼又遇到了!這會兒必定得趕緊叫了春秋冬夏起來,然後離開這法華寺,遠離這可怕的男人!

像是知道她的心理似的,司徒殤靠在木桶邊緣,面帶不善地看著眼前這個一直想要離開她的女人。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今日之事,就算了。以後我希望我們別再見到了,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就此別過。」夏大大留下這話便抬腳除了浴桶,司徒殤看著她被藥水打濕以後顯出玲瓏身段的背影,嘴邊依舊玩著邪邪的笑意。

既然找到了,又怎麼可能會讓你再離開我。

夏大大,你想都不要想。

回到房里,夏大大這心還是在噗噗直跳。她到無名山的事,只有春秋冬夏和月楓三人知道,月楓當然是不可能告訴司徒殤這事兒,春秋冬夏是她的人,那這司徒殤干嘛突然到這無名山來!

真的只是巧合嗎?

她的娘啊!這也太巧了吧!簡直是,難以置信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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