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被嚇大的 第102章 喪禮(2)

作者 ︰ 火鑫撞地球

在書房見了司徒軼之後,雖司徒軼對花蕊怒極,眼中也布滿了恨意,最後卻還是沒有殺了她。只是喚來下人將她帶走,什麼也不說。

甚至這幾日他們在府中,她的地位沒有任何的動搖和變化。

夏大大死了,作為皇帝的親弟弟,司徒軼是有必要進宮去上一炷香的。再說,這也是他們倆能見的最後一面,就著司徒軼對夏大大的感情,他一定會進宮的。

可,司徒軼只是待在府中,哪兒也沒去。

還有,雖說花蕊嫁給司徒軼的時間很短,甚至沒見過他幾次,沒說過幾句話,所以對司徒殤,花蕊幾乎沒什麼了解。只是就一個男人而言,心愛的女人死在別人手上,不應該是這種反應才對。

難道不應該恨得發狂,想將眼前人碎尸萬段嗎!

他的恨呢?殺意呢?為什麼可以這麼快消失不見?

他不是很愛夏大大,愛到骨子里去了嗎?怎麼連這最後一面都不去見了?

那麼……只有一個答案了……

他不痛苦、不恨她、不思念……因為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死!

想到這兒花蕊心中驚疑不定。再思及她還在宮里時,跟蹤夏大大她們到枯井邊,隱約听到的夏大大她們說想要離開皇宮的話。

原來在這兒算計得好好的,等著呢!

再想想當日在听軒閣里見到那張和夏大大一模一樣的臉……她身邊這樣的高人可是很多啊!花蕊的見識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這易容術……花蕊面上露出一絲冷笑。她這會兒是越來越確信……夏大大一定還活著!

而這消息……司徒軼必定是知情的。否則到現在怎麼可能會這樣鎮定?

心中不自禁生出一種很強烈的挫敗感。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無論做什麼都難以引起自己丈夫的哪怕一點點注意的目光,一點點的情緒波動,但只要涉及到那個女人……他就像瘋了,魔怔了一樣!

司徒殤是這樣,現在司徒軼也是這樣!

她到底對這些男人使了什麼妖法?!

就眾人在即將裝殮尸體時,突然被這七王妃給攔下,靜妃心里暗道不好!難道露出什麼破綻來了?雖這心里萬分緊張,但這面兒上的表情依舊是不露分毫,靜妃本就不是尋常人。

「王妃可有什麼要事?這裝殮可是大事兒,過了時辰可就不大好了。」

古人向來迷信,一直都講究這風水吉時之說。夏大大這葬禮被如此簡化,司徒殤心中就已有許多愧疚,此刻竟然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看花蕊這陣勢,就是想來搗亂的無疑!司徒殤面露不快和煩厭之色。

「七王妃你來做什麼?七弟呢?」司徒殤蹙著眉頭問著。看來這司徒軼也當真是驕縱這個女人,竟然敢獨自鬧到這兒來了。

「王爺他不願到皇宮里來,臣妾便代他來了。」

「皇上,請恕臣妾方才不敬之罪!臣妾雖是貴妃娘娘的丫鬟,但和娘娘之間的感情,不是卻勝似。她走了,臣妾實在難過,想來送她最後一程!」花蕊這話說得倒是聲淚俱下,這旁邊那些不知情的人,都想著原來這七王妃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這會兒子,竟然是演起了主僕情深的戲碼。

就連靜妃面兒上都有這些疑惑。

不過跪在靈堂外的那兩個丫頭並不包括在那群被花蕊表象迷惑的人群里。

春秋和冬夏看到花蕊這樣大張旗鼓地來,心里就感覺不妙,眼皮也是突突直跳。

想著夏大大的計劃除了月家人,就只有靜妃和司徒軼知道。靜妃在宮中與花蕊素無往來,那只有司徒軼。可司徒軼對主子的心思,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必定是值得的,那這花蕊今日來……究竟想做什麼?!

難道只是單純想來拜祭一下,見主子最後一面?得了吧,花蕊那女人,心腸毒如蛇蠍。莫不是突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事兒完全的禽獸不如,然後想在這兒捶胸頓足、痛哭流涕,在主子墓前發誓要好好做人?

這想法想想就覺得不可能,要是真在花蕊頭上應驗,那估計這母豬都能夠上樹了!

見到司徒殤看著她的眼神柔和許多,花蕊更是趁勢沖進靈堂,一面抹著眼淚,一面直往夏大大躺著的棺木那兒奔去。靜妃是上位者里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人,看著花蕊這動作,心里一驚,馬上出言阻止。不管花蕊方才這舉措是否是善意,對于夏大大而言,必定是一個阻礙!

看著花蕊的爪子就要伸進那棺材里的時候,司徒殤終于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對。

「七王妃!你這是要干嘛!」不等司徒殤喊話,那靜妃便大喝出來。

她此刻若還看不出這花蕊的來意,那也枉為四妃之首了!

如今這情況,已經月兌離了控制。花蕊是不是真的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她們都還不得而知。只是夏大大今日必須入棺,再拖延幾分,那五日時限一過,人還沒被救出,那情況,簡直無法預計!

听著靜妃的話,注意到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靜妃堅持的,司徒殤厭惡的,還有太後那迷惑的。

「皇上。臣妾不過是懷疑這棺材里的人,根本就不是貴妃娘娘,而是別人易容的!」

這話說出,震驚了所有人。包括靜妃,還有跪在外頭的春秋冬夏。

司徒殤本來就接受不了夏大大就這樣離他而去,若這個貴妃娘娘是假的,那就是說,夏大大只是躲起來了,她還在世,他還有機會找到她!

司徒殤一臉的激動,甚至連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靜妃以及春秋冬夏則是在這心里頭暗暗松了口氣。

原來這花蕊來此,不過是懷疑在棺材里躺著的,不是真正的夏大大。

其實她說,不是夏大大的「尸體」倒是真的,因為她這會兒還活著,但……說到易容……本來春秋冬夏還沒想過,為什麼這七王妃的想象力會這樣豐富,但還是回想起查探枯井那天,花蕊見到了春秋的易容術……還真是被誤導得深得她們心啊!

看到花蕊這樣自信的表情,在場眾人也對此表示了疑惑。

難道這真的不是貴妃?

司徒殤也寧願這夏大大是假的。但在眾人前,還是故作鎮靜地說著︰「你有何法證明?」

「若是易容術,派個大夫上前去瞧瞧必定能查出來。」花蕊說完,一個太醫便從她身後走出。

司徒殤見此,只是抿抿嘴唇,沒有多說什麼。他心底也是希望夏大大還活著,而不是這樣不明不白地突然死掉。再想想這麼幾個月,她或許從來沒放棄過要逃離自己身邊,所以……詐死不就是這狡猾女人能夠用的最好的法子嗎!

見是太醫查探,雖知道夏大大沒有用什麼易容術,但她用的藥也不是百分百不會被查出來,靜妃心里緊張,還是不由出聲拒絕︰「皇上,太醫也算是個男人……貴妃的身體就這樣被一個男人檢查,恐怕不妥吧……」

靜妃這阻攔的話說的很對,再說這夏大大可是他的女人,一個帝王的佔有欲是極其恐怖的!司徒殤不由蹙了蹙眉頭。

站在一旁的花蕊瞧見靜妃這樣拼命的阻攔,心里更是冷笑連連,也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若她不阻攔也就罷了,想著或許是自己多心,但現在這個情況……呵,這疑點,可就多了!

「既然靜妃娘娘覺得太醫需要避嫌,那就算了吧。只是本妃也是女子,而且還是貴妃娘娘的貼身侍婢,想來有本妃替貴妃娘娘檢查,應該不需要那所謂避嫌吧?」

本來司徒殤就想證明這人,不是真正的夏大大,被花蕊這麼一說,更加心動。

「七王妃,你想如何查看?」

「皇上。」花蕊微微俯身︰「臣妾不過是懷疑這棺材中躺著的不是貴妃娘娘,臣妾曾服侍貴妃娘娘數月,對娘娘身上的一些特別之處更是清清楚楚。不知皇上可曾知道,貴妃娘娘左肩處有個紅色心形的胎記?」花蕊對此異常自信。看著台階下靜妃垂眸不語的模樣,她雖不知為何靜妃要如此幫襯這夏大大,但靜妃這樣子,在花蕊眼里就是心虛!

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望著司徒殤的目光也帶著自信的光芒。夏大大是司徒殤的女人,對于那個胎記,司徒殤自然也是知曉的。

「不錯,大大的左肩處的確有個這樣的胎記。」

「若這棺中人不是睿貴妃,她的左肩,必定什麼也沒有!」說完便伸手去撩起躺在棺材里夏大大的袖子。

瞅著這景象,靜妃的心狠狠一放,外頭春秋冬夏也是略微安心。

這里頭的人,百分之一千的是夏大大,雖然不知道為何花蕊會懷疑到夏大大詐死,但這懷疑的方向,被她這樣一攪和,待會兒證明棺材里頭的是夏大大無疑,那便更加打消了所有人對她是否真的死了的懷疑。

要是最後真走到這種境況里,那麼夏大大她們還當真是要謝謝花蕊。

此刻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那條有些慘白的手臂,以及花蕊的反應上。而司徒殤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地直接沖上高台。

「怎……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可能真的死了!」花蕊在見到那個胎記時,心髒狠狠地一震收縮,整張臉都頓時變得慘白。

這棺中人,的確是她!

可……司徒軼的反應又要作何解釋?還有方才那靜妃!跪在外頭的春秋冬夏,听著這動靜就知道花蕊今日這是敗了,低垂的腦袋,沒人看見兩人那嘴角彎出的得逞的冷笑。

司徒殤也是瞧見了那個胎記。看著在一旁失態的花蕊,心里更是怒極。

這女人,根本就沒一點證據的來這靈堂搗亂!若是干擾了夏大大的安息,就是該死!

感覺到那道冷冽的目光,花蕊還沒從方才這震驚和難以置信中走出來,渾身從內到外就像被墮進千年冰窖里似的,劇烈的顫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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