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之一品逃嫁妃 第二百九十章 選擇

作者 ︰ 蒼汐儒月

虎骨,虎膽,虎皮,還有虎鞭,一只猛虎頃刻間就被分解成肉塊,洛寒當然不能讓映星做什麼檢驗,剛好在這只猛虎在胃中的草藥並沒有消化干淨,而他只是用劍劃拉一下,就看清了草藥的具體形狀。

見洛寒皺緊墨眉,映星湊上前說︰「看出是什麼草藥了嗎?」。

洛寒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劍扔掉,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把帕子也丟掉,才緩緩說道︰「是變異的修羅草。」

「修羅草,顧名思義,食之可令人狂暴不安,力量增強,藥效消失後人會進入虛弱狀態,甚至有可能損壞人體的組織結構,並不是一棵強身草藥。」花如陌不緊不慢地說道,又疑惑道,「你說的變異又是什麼意思?」

洛寒懶得再看變成肉塊的虎尸,一臉嫌棄地往旁邊錯開幾步,解釋道︰「修羅草應該是紅色,而這只猛虎所食已經變成黑紫色或紫.+du.紅色,而且剛才分尸時並沒有發現它的肌肉紋理有繃裂的跡象。」

花如陌眼中閃著驚喜的光芒︰「也就是說這種變異的修羅草已經沒有副作用了。這絕對是好東西啊。」

君長夜揉了揉她的發頂,一臉寵溺地笑道︰「小財迷。」

他心里卻在想,這樣的花如陌靈氣十足,讓他越來越想把她藏起來,有人說兩個人相處的久了就會厭煩,而花如陌卻似乎總會在不經意間撥動他的心弦,讓他愛不釋手。

花如陌俏皮地眨了眨眼,一雙似水清眸越發靈動,「我可是為大家著想,又不是為我自己。」

初晴向來以花如陌馬首是瞻,附和道︰「閣主最體貼下屬。」

映星也點頭表示同意,洛寒見余下的一個個都要表忠心,立刻一陣惡寒,什麼時候大家都學會拍馬屁了,他輕輕咳了咳,君長夜有些驚訝以為他也想說幾句煽情的話,看他的表情還有幾分期待。

洛寒會說那些話嗎?他可是敢直接灌君長夜藥湯的人,所以說這種話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別忘了我們來這里是要做什麼的?既然已經清楚這種草藥有大用,不如多采些拿回去制藥吧。」洛寒一本正經地說道。

花如陌點了點頭說︰「你把修羅草的樣子詳細和他們說說,我們四處分頭找找。」

十二個人分成三隊前往附近搜尋,雖然很不情願,洛寒和映星沒有分在一個隊里,畢竟出現什麼情況,兩個大夫在一個隊里實在太過浪費。

花如陌和君長夜雖在一個隊伍里,但兩人卻自動分開一段距離分頭尋找,但是當君長夜收集起第十二棵修羅草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便向花如陌的所在靠近。

明明能看得到花如陌清麗的身影,按照原路卻怎麼都走不到花如陌身邊,君長夜俊美的臉沉了下來,跟在他身後的暗龍衛也察覺到了不對,沉穩地猜測道︰「陛下,是不是無意間踫到了什麼陣法?」

君長夜冷著臉點了點頭,而花如陌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站在原地面向君長夜剛剛所在的方向,卻沒有看到君長夜的身影。往前走似乎只是在原地打轉。

跟在他身後的一號眉頭擰緊,朝虛空打出一掌,卻感覺到反彈的力量,花如陌急急地拉著他退後,而遠處的君長夜卻發現了一件事,他看得到花如陌,花如陌卻看不到他。

花如陌不知君長夜在什麼地方,也猜到自己可能是觸踫到什麼陣法了,于是大聲喊道︰「夜,你在哪?」

君長夜雖听不到她在說些什麼,卻能從她的唇形判斷出來她說的是什麼。他墨眉微擰,薄唇輕吐出兩個字︰「等我。」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花如陌發現只要他們不刻意去攻擊陣法,陣法就不會傷害他們,這是困陣,所以她就在原地打坐,靜心思考著對策,雖然她對陣法不太精通,但也不會坐以待斃。

而君長夜看到花如陌坐下後,不由松了一口氣,但了解花如陌的人都知道,花如陌一定會自己嘗試破陣,所以君長夜認為自己一定要比花如陌先破陣。

洛寒和映星兩支隊伍並沒有離他們太遠,但也被困住了,洛寒試著讓君誠攻擊,對這樣的陣法有幾分熟悉,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更擔心初晴在映星那個隊里會亂來。

其實洛寒因為映星有些關心則亂,初晴可是君長夜親封的女將軍,威名遠播,絕對智勇雙全,所以此時的初晴正在和映星啃著干糧悠閑地交談。

「不要擔心,有洛寒還有陛下在,一定能破陣,我們就不要做無用功搗亂了。」初晴狠狠咬了一口肉包子說道。

映星卻秀眉緊皺,顯然是在擔心洛寒的安危,「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初晴將最後一口包子咽下,拍拍手說︰「先是猛虎,然後又是變異修羅草,一步步地將我們引到這一步,如果真的是有人布局,那這個人謀算人心的本事實在是太厲害了。」

說完,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場面立刻寂靜地可怕。

花如陌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們千防萬防還是疏忽了這一點,進了雲霧林只想著警惕這里面的環境,卻放松了對敵人的警惕。

從清晨一直到夜幕降臨,周圍更加潮濕陰冷,遠處傳來不知名猛獸的嚎叫,花如陌的眼楮在黑夜里愈加明亮,拿出一個火折子,並不敢升火,這里的植物都不明作用,據情報顯示,有的植物燃燒起來,會發出香氣把野獸毒物引來,如今在陣法內所以她不敢賭。

引來野獸?花如陌的眼楮突然一亮,于是把火折子往旁邊的還算干燥的一堆灌木一扔,立刻燒成了一片,然後命令一號借著火光尋找情報里說的植物,結果還真的讓他們找到一些。

花如陌站在火堆旁邊靜靜地等待著有野獸上勾,而在君長夜那里看來,花如陌站在火光里似是微笑著看他,絕美的容顏讓君長夜心里猛然顫了顫。

「不——」君長夜心里不願去他看到的這一幕,但是心里害怕失去的恐懼卻佔了上風,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呼喊,連四周的參天大樹都被他用盡全身內力的聲音震得顫了顫。

花如陌仿佛听到君長夜的呼喊,似有感應地猛然看向君長夜的方向,驚慌道︰「夜,是你嗎?你在哪,遇到了什麼,為什麼聲音如此悲憤,到底發生了什麼?」

君長夜這次卻沒有看到這一幕,他不想再等下去,閉上眼楮開始推演陣法,用草藥形成的陣引他從未見過,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最不濟的方式是以力破力,無論什麼樣的陣法只要有比陣法所施威力更強大的力量就能破陣,只是破陣的人也會遭到陣法最強的反擊。

打開一個缺口卻要耗費全部力量還要失去半條命沒人會這麼做。

但是君長夜此時卻在嘗試用這樣的辦法,他沒有辦法用逐個推演的方法推演出陣法的破綻,三天的時間對他來說太長了,他絕不允許自己將花如陌獨自置身于危險中那麼長時間。

他俊美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越發清冷絕世,全身的氣勢陡然散發出來朝一個地方攻擊,只听轟隆一聲,不知名的力量從四面八方而來襲向他,他身後的龍衛試圖擋在他身前,替他擋去危機,卻被他一掌打飛。

仿佛能把天捅破的力量轟在他身上,他身形急速後退生生將身後十米處的參天大樹撞斷,這才減緩速度,他靠著斷裂的樹干上,從嘴里不停地吐出血沫。

花如陌的身影如離弦之箭飛到他身邊,雖然黑夜視物不清,但花如陽內力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自然看到了君長夜。

「夜——」花如陌顫抖地手從懷里掏出一顆雪白透明地藥丸塞進他的嘴里,拿出金針飛快準確地扎在君長夜的穴位上,阻止他血流和經脈受損的速度。

君長夜臉色慘白沒有血色,卻笑著撫向花如陌的臉︰「你沒事就好。」

花如陌的淚撲簌撲簌往下落,哽咽道︰「你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事,你忘了答應我什麼了?」

君長夜修長的手指拭去她臉上的淚︰「都是我不好,又讓你哭了。你不是有雪蓮固清丹嗎?我是為了替你試藥。」

花如陌被他說得哭笑不得,伸手替他把脈破涕而笑︰「沒事了。以後不準用這種自殘的方法,雖然身體可以恢復,但是也會留下暗疾,如果不想比我早死,逼我改嫁,你下次只管還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你這是不我!」

這時,她身後突然熱鬧起來,原來她剛剛燃起的火堆真的引起來了一些毒物,慶幸的是沒有什麼猛獸出沒。

很快那邊戰斗便結束了,把那散發異香的火堆撲滅後,又重新升起兩個火堆,花如陌扶著君長夜坐在其中的一個火堆旁,被君長夜看得不由低下頭,火光映著她完美的側臉,君長夜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個場景,將她擁入懷中嘆了一口氣︰「陌兒,將心比心,我也不希望你用那些法子。」

花如陌被將了一軍,臉紅得更厲害了,將臉埋在君長夜的懷里低聲應道︰「嗯。」

火光照耀著兩個人的身影,洛寒一臉羨慕,把目光調向旁邊的映星,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素手。

初晴抬頭望著彎彎的月牙,心里輕輕低喃,蕭遲你如今在哪里?

一夜,君長夜在洛寒和花如陌的治療,身體已恢復的七七八八,幾個人便說起昨天遇到陣法的事。

君長夜俊臉微凝,抽絲剝繭地分析道︰「我們的行蹤被暗處的有心人掌握,而且他十分了解我們的性格,將我們這里每個人的心理掌握也很到位。所以有兩種可能,我們之間有背叛者,另一種可能這個人一直跟著我們,就在我們身邊。」

花如陌卻覺得君長夜說得兩種可能完全可以合為一種,「這個人和我們十分熟悉而且交手多次,這樣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君長祺,一個是君長曦。但是君長曦正在忙于南辰的內政,君長祺的冥煞雖然在南疆,不過冥煞的陣法我們也遇到過,絕對沒有這麼高的水平,所以——」

「君長祺的背後一定有人在幫他。」君長夜接著她的話說道,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之色。

低頭沉思的初晴突然說道︰「我覺得我們進雲霧林的時機不對,對方很明顯就知道我們的目的,我們急切的心情,所以才設了這樣的局等著我們。」

洛寒皺眉附和道︰「初晴說得很對。不如我們先退出去,重新計劃從其它隱秘的方向進入。」

「好不容易進來,又要退出去?」君誠有些迷糊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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