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婢 第四一三章 決定

作者 ︰ 壁蛇生

殷暖笑,「阿姊現在不就出來了嗎?」。

他遠遠的面向司馬明照的方向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便和司馬君璧離開了。

「陛下。」一個年老的宮奴走到司馬明照跟前,問道,「就這樣讓公主離開嗎?」。

「怎麼可能?」司馬明照依舊遙遙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半響方才緩緩說道,「阿姊是九天之上的高潔明月,從來就該受萬人敬仰的,又怎麼流落在民間,平白受人輕視?」

回來之後,殷暖和司馬君璧說起去恰舜取藥的事。

「恰舜嗎?」。司馬君璧笑了笑道,「听說那里有著大漠孤煙,還有碧草連天,景色壯麗非常,倒是很想前往見識一番呢。」

她說得向往,殷暖便也回道︰「若阿姊喜歡,咱們以後便去看看。」

因田道︰「可是公主的身體……」

司馬君璧看向殷暖,問道︰「暖暖也是擔憂這個問題嗎?」。

殷暖點點頭,「若有其他萬全之策,自然更好一些。」

司馬君璧笑了笑,說道︰「其實不過疾醫們說話保守一些而已,情況並沒有那麼嚴重。」

這些年她看著殷暖費盡心思尋找各種藥物,實在不忍他繼續傷神下去。

「阿姊自然會沒事的。」殷暖握住她的手,道,「只是長途跋涉,終究累人非常。」

傍晚再接到皇帝送來的信箋之後,殷暖並沒有太過意外。嘆了口氣,囑咐因田幾句,便和阿元一道出門了。

他能猜到皇帝會再一次聯系他,自然就能想到皇帝找他的理由。說的再多,不過為的一件事,要把司馬君璧帶回去。

皇帝登基不久,在外有臨國恰舜的蠢蠢欲動,在內有李太後握權不放以及一些位高權重之人暗地里的下絆子,自是難以抽身的時候,可是就在這種諸事纏身的時刻。他還是親自千里迢迢的趕來了新安。

因此司馬明照既然對司馬君璧如此看重。又如何會輕易放棄。

然而出乎皇帝意料的是,他本以為一定會開口推拒的殷暖卻依舊是一臉平靜從容的道︰

「草民今日也是為此事而來,亦有一事想要懇求陛下。」

皇帝驚訝的道︰「什麼事?」

殷暖問道︰「公主回宮,可否讓草民之人以護衛身份暗中跟隨?」

皇帝聞言皺眉。冷道︰「殷暖你這是在懷疑朕的能力?朕為一國之主。難不成連自己的阿姊都護不住?」

「陛下息怒。」殷暖忽然跪地行了一禮。便道,「陛下乃一國之主,草民豈敢懷疑。只宮中有不容公主之人,草民當年年幼之時蒙公主多次相救,此舉,但為求心安。」

司馬明照聞言,想起那個一直不安分的李太後,不由嘆了口氣,待看向面色難得動容的殷暖之時,不由嘆氣更深,冷了臉色道︰「這些年,你雖做得隱蔽,但你這一身傲氣可是已經傳遍鏡朝,此番你如此輕易為阿姊央求于朕,怕不僅僅只為報恩吧?」

殷暖聞言,不過靜止一瞬,便一字一頓的道︰「公主尊若九天皎月,草民卻如三更夜色,魂不散,心,不止。」

她便是他世界里獨一無二的月亮,見時便是疏影搖曳、暗香浮動;不見時陰晦沉沉、茫然無方。

「呵!」司馬明照冷哼道,「你倒是大膽,阿姊在你殷家待了這麼些年,就不怕朕現在便宰了你以證阿姊清白?」

殷暖道︰「縱如此,亦不曾悔。」

皇帝聞言,終于又嘆了口氣,半響方道︰「罷了,平身吧!如此說來,你是不曾反駁你暗地里的那些行事了?」

殷暖道︰「稟陛下,草名從未對陛下隱瞞絲毫。」

司馬明照終究嘆了口氣,道︰「宋兆確是一難得的千古良臣。罷了,朕答應你便是。」

殷暖說的不隱瞞並非一時推月兌,而是事實,憑他這些年的作為,不會看不出之前有人在調查他,而若沒有他的允許甚至刻意的剖白,皇帝也不會對他的勢力查得這般清楚。

司馬明照想了想,又問道︰「不是說這次去尋的藥物必須在未枯之前煎熬,且不能保存又不適應鏡朝氣候栽種,你待如何做?」

殷暖道︰「草民听說有一種寒玉,能保植株水果鮮活。」

司馬明照想了想,問道︰「你有?」

殷暖搖頭,「草民已經派人去尋找,若尋得,直接送往恰舜邊境等候。」

這樣他也邊往那里趕去,中不至于耽擱了時辰。

「不必如此麻煩。」司馬明照想了想,說道,「雖然你所需要的這種藥物實在生僻到宮里的御醫都沒听說過,不過玉器寶石之類的倒是應有盡有,好像之前進貢的物品里就有你說的這個東西。」

殷暖聞言,感激不盡。

晚間時候,司馬君璧吩咐家僮為殷暖準備晚膳。

因田驚訝的道︰「五郎君未曾讓人來報歸家時辰,公主如何知曉他會回來?」

司馬君璧道︰「暖暖既然已經有了決斷,有豈會耽擱多少時間,只怕不過片刻之後,便也回來了。」

因田聞言,更是驚訝,「公主怎麼知曉五郎君去做什麼?」

司馬君璧不言,半響,方才輕輕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他做的決定,自然是為我好的。」

或許從另一個角度來著,能回到明照身邊,也是自己心之所向。

「公主……」不知怎麼的,因田看著她此時神色,忽然便覺心里有些酸澀。

司馬君璧抬頭看向窗外漸漸西沉的紅日,忽然道︰「因田,你說,暖暖是什麼時候長大了的?你看,他能不知不覺為我安排好那麼多事,我卻只能心安理得的受著,什麼也不能為他做。」

因田道,「公主或許多心了,想來五郎君並非刻意隱瞞。」

「我不是怪他隱瞞。」司馬君璧笑了笑,道,「只嘆息病體沉痾,終究累了他人。」

這些時日,盡管司園在殷家越發的低調,幾乎除了司園的人,其他院子里的家僮幾乎忘記還有殷暖這個主人,然就算如此,也還身處殷家這個有些暗潮洶涌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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