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鍋燴 第二百八十四章  有關內鬼的消息

作者 ︰ 戰豆機

沒有了惱人的平靜,若水的這番話說的還算是真誠,白雅柔終于壓下了自己的怒氣,狐疑的看著若水。她並不相信若水會真的不知道洛涼生在哪里,但是如果若水有意隱瞞的話,又不可能自行把內鬼的事情給吐露出來。因為如果她一直保持沉默的話,即便是白雅柔失控下了死手,身邊那麼多人自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可是若水就是說了,盡管有些不太合理,但是白雅柔也只能當是一個緩兵之計。她要做的不是相信,而是查驗。

「消息是什麼?……或者,你是想用什麼條件來換取這個消息?」

白雅柔遲疑道。這已經是她能想到若水這種多此一舉的行為的唯一理由了。

「條件?」

若水也是一愣,她還真沒想到要什麼交換條件。不過白雅柔這麼說了,她要再不趁機提點兒,倒真顯得她另有所圖似的。

「我想見杜軍醫。」

沒有提無罪釋放的事,是因為她知道緊靠著這個半真不假的消息,即便是白雅柔使個緩兵之計真的把她給放了,營外也肯定有著天羅地網等她去投。

也沒有提那貴婦人的事,若水還不知道那貴婦人的真正身份,而且甚至還猜測她是敵對國的權貴人物,在大凌王朝的軍營中提出想見一個疑似是敵對方的人,那還不如直接要求把自己砍了得了。

其實,說是想見杜軍醫。若水真正想見的人,根本就是洛涼生而已。

雖然她嘴上說著不理不理,但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心里一點底都沒有,在這軍營之中熟悉的人就那麼幾個。小白那個敵我尚不明確的家伙當然不值得信任,但是洛涼生就不一樣了,盡管兩人之間尚還存在著某些沒有解決的問題,但是若水至少確定他大部分的時候,對她的關心都是發自內心的。

「你見他做什麼?」

作為一個極有可能是奸細的人,不論提出與何人接觸都是及其可疑的。所以白雅柔猜忌追問。

「我自打來了這里,一直是杜軍醫為我療傷治病,現在他受了傷。我想去看看他。」

這個理由實在是合理的完全沒辦法挑剔,若水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敏感,若是貿然提出來要見洛涼生的話,恐怕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杜軍醫就不一樣了。他已經與內鬼事件牽扯不清了。與若水又有這般關系存在著,自然是個理想的托詞對象。

她這麼強烈要求去見杜軍醫,難道是事情敗露了所以想串供?

盡管一點也不想懷疑杜軍醫這個軍中的老人,但是白雅柔卻也不得不往這方面考慮。她考慮了一會兒,然後回頭對那個報信的參將說。

「杜軍醫醒了麼?」

「還沒有,據說傷得很嚴重,短時間內應該醒不。」

醒不,那就杜絕了串供的可能了。

白雅柔松了一口氣。然後問若水。

「他一直昏迷,那你還要去看麼?」

「去啊~為什麼不去?我去看他又不是為了秀給他看的。只是想看看他傷勢如何,僅此而已。」

若水回答的毫不客氣,話語之間含沙射影的氣得白雅柔直咬牙,但是若水這話說得技巧,拐彎抹角的把人給罵了,但是又能讓人無處反駁,白雅柔咬了半天的牙,也只能恨恨地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

「好,你的條件我答應,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關于內鬼的消息了麼?」

然後,白雅柔就看見若水開始遲疑,半晌沒有再開口,自己轉念一想,頓時感覺自己的人品被侮辱了。

「喂!你還怕我賴賬不成,帳中這麼多的將軍,都可以給我作證,難道我堂堂大凌王朝的將軍竟能跟你這小小民女耍賴不成!」

若水的沉默看在白雅柔的眼里,就變成了斟酌諾言的可信程度,這讓白雅柔很是受不了,當即就暴跳如雷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白姑娘。其實我只是再想該怎麼跟你說,但是想來想去,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那麼多而已,比起嗦嗦長篇大論來,還是直接告訴你個名字比較妥當。屈白,據說是什麼劉百戶的帳下,我不知道誰是劉百戶,所以也就只能說這麼多了。」

「劉百戶?」

白雅柔也皺起了眉頭。

這駐邊大軍人數少說也有近十萬,其中各種軍餃無數,像百戶這樣的小芝麻官,白雅柔這樣級別的還真沒什麼印象,再加上劉是個大姓,近十萬人中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個姓劉的,但就這麼一個姓加一個官職,白雅柔還真想不出來。

「來人!把軍中姓劉的百戶都給我找出來,看看誰帳下有那個叫屈白的人,把他給我五花大綁帶到中軍帳來。」

「白姑娘!我只是說是關于內鬼的消息,並沒有說屈白就是內鬼,你可莫要直接給人家定了性,就當內鬼給抓了。」

若水之所以把小白給招出來,其實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順便也試探一下他到底是怎樣的想法。

誰也不想托付全盤的信任最後卻是被擺一道,若水不喜歡小白對她隱瞞的態度,所以她決定直接讓白雅柔出馬,既可以搞清楚他的立場,又可以側面探听出一些關于那個貴婦人的事情。

當然,若水並不確定小白會不會招供,她也不想因為故意暴露小白而導致貴婦人對她的不滿,從而影響到她的親人的安全,所以她的話也並沒有說滿了。

不是內鬼,只是可能與內鬼事件有關。

若水相信以小白的狡猾,定然能利用這個些微的區別,找出月兌身的法子。

「他是不是內鬼,這就不勞蕭姑娘來給我定性了。不過……蕭姑娘這麼著急解釋作什麼?是想掩蓋些什麼麼?」

白雅柔儼然已經開啟了審訊模式,大有「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所有的話都會被當作呈堂證供」的意思。

「隨便你怎麼說。」

若水也無意跟她爭執,既然已經說出了小白的名字,那麼之後的事情就打算讓小白一個人去解決了,若水抱著這樣的覺悟,自然是不可能再與小白有任何疑似有瓜葛的行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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