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別追我 (番)相濡以沫

作者 ︰ 容西

蘇景淵跟薄涼結婚第一年的冬天,攜手去墓地給老爺子燒了周年,說了好半天的話。

最後還是結婚後越發嗦的蘇景淵忍不住,跟老爺子說「今天就說到這兒吧,您孫子才兩個月,不安全,等明年這個時候,我跟大哥他們一家再來看您,還請您保佑我們平安如意。」

又用火鉗扒了扒火盆里的黃紙,好讓它更快的燃燒。

還沒等走,就看見另一邊兒台階上正往上來的三個人,赫然就是他口中的「大哥他們一家」,井嵐、查理、林西、跟已經六個月顯懷的董婧媛。

「瞧見沒,這人就是這麼不經念叨。」蘇景淵好笑的對身邊的嬌妻說道,又遙遙的朝他們揮了揮手,等人上來才說:「不是說不方便別來了麼,怎麼又老遠折騰過來?」

查理把井嵐放下,井嵐才道:「你嫂子非要過來,說難得人這樣齊,老爺子看到也高興,活著的時候沒少操心,眼下大家都好,該是第一時間讓他看看才是。」

那邊董婧媛已經把花供了上去,又拿出紙就著他們之前的火苗兒一起點了,還沒開始,眼淚就先掉了下去。

薄涼連忙去勸她:「你這懷著孩子呢,來得不易,老爺子看了開心,你別惹他老人家哭呀!」

「算起來,這里面你們誰也沒有我陪老爺子的時間長,那邊那兩個不孝子,一個成年累月不見人。一個詐死誰也不見,就我常陪著他老人家吃飯,他還滿嘴都是他們倆的好話!」

蘇景淵就握拳在唇邊兒,略歪了頭問井嵐:「她這是不是更年期了?」

「你才更年期!」董婧媛耳朵靈的很,沒好氣兒的說:「我就是替老爺子心疼呢,總算把你給熬懂事成人了。」

「合著我以前都是禽獸啊?」

「那得問你去。」

蘇景淵就看向薄涼,薄涼眨著眼楮,裝作听不懂的樣子。

「真是好樣兒的。」蘇景淵點頭夸贊,心話說這就是仗著懷孕了他不敢動她,要造反呢。不過這感覺卻是不錯。

他就看向林西。拍拍他的肩膀:「听說你小子跆拳道少兒組拿了第一?」

林西點點頭。就沒了下文。

蘇景淵就又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練,練好了以後誰也傷不著你,這世道,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林西點點頭。還是那麼一副能少說絕不多嘴的性格。

蘇景淵就有點兒小郁悶。問井嵐:「這家伙性格比我惡劣多了。我那時候可沒這麼孤僻。」

「穩重點兒好。」井嵐如是說道。

「……」蘇景淵默了一下,轉瞬就哭笑不得,「我現在不止在家的地位低。團體地位也極速下降是不是?你別以為我听不出來你挖苦我呢。」

「我不解釋。」井嵐如是說道。

「……」蘇景淵想了想,他小時候就沒有一次斗得過他大哥的時候,所以果斷閉了嘴。

那邊董婧媛已經說完了悄悄話,紙也燒的差不多,就扶著薄涼直起腰,說可以回去了。

蘇景淵就問井嵐:「你不去嗦兩句?」

「不了,我年年都來,該說的都說完了,新消息你嫂子也說完了,我就是上來給他看看,我如今很好。」

董婧媛就歪頭問他:「听你意思是怪我話多了唄?」

「嗯,我哪兒敢?」

「這個回答真不誠實。」蘇景淵如是揭穿。

董婧媛就看向他:「等你到了我這個月份你就該知道了,有時候脾氣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一翻舊賬就停不下來,恨起來沒準兒都能咬你。」

他就歪頭問薄涼打了疫苗沒。

薄涼想了想,說好想吃櫻桃。

蘇景淵頓時無語,听董婧媛在旁笑的人美心美。

一路到山下的時候,薄涼問:「要不要來我家包餃子?」

董婧媛當下欣然,說真是好久沒吃餃子了,不提想不起來,提起來就感覺要流口水。

幾個人就同路回了一號院。

薄涼和面,蘇景淵剁餃子餡兒,旁邊董婧媛跟井嵐在喝茶,還兼職吐槽蘇景淵。

「真沒想到還能見到我們蘇大總裁這麼居家的一天,這要是拍個照片傳我微薄上去,得死傷一大片吧?」

井嵐就說沒關系,那意思是想發就發,別忍著。

董婧媛就嘿嘿嘿的拿了,一拍,然後編輯了一條內容:今天蘇總家里請餃子,不能我一個人眼瞎!

幾個人還若無其事的聊了一會兒天,吃了一盤的曲奇喝了一大杯的橙汁牛女乃,面就醒好了。

餃子包到一半兒的時候,楊萬里就抱著一箱六瓶威士忌上門了,「听說你們家今兒請餃子,別蒙我我都聞見味兒了!」

就自行越過蘇景淵進了門。

蘇景淵挑了挑眉,關門問道:「你這狗鼻子什麼時候能聞這麼遠了?」

「現在不信息時代麼?發一條圈都分分鐘幾百個贊,何況微薄了,都刷熱搜上去了,我又不是眼瞎。」他把酒放下,又補了一句:「不過就差一點兒就眼瞎了!」

就跟井嵐跟董婧媛打招呼,還順便跟她肚子里那只還沒出世的也同樣問了聲好,又問林西有沒有參軍的志向,「……當兵就是深造,別看我吊兒郎當的不靠譜,走後門可準了!」

「快省省吧你!」蘇景淵無情的打斷。

他哈哈哈的笑起來,問他:「你怎麼沒跟蘇太太一起包餃子去啊?」

「君子遠庖廚。」

「我看你剁餡兒的姿勢挺標準的!」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蘇景淵當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眼角跳了一下。然後從善如流的說:「看不得我們秀恩愛啊?你也找一個去啊,保準兒到時候你會的比我多。」

「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楊萬里誠懇評價。

「你羨慕你拿去!」

薄涼正好把剩下的工作交給佣人,擦干了手走出來,就看見兩個人像小孩子似的瞪眼楮誰也不讓,當下也是無奈:「快別相愛相殺了,知道你們倆感情好,別炫耀了成麼?」

楊萬里就非常听話的轉開了眼,笑說來蹭餃子。

薄涼讓他下回提前打說聲愛吃什麼餡兒,然後拽蘇景淵:「,我想吃烤肉……」

董婧媛的眼楮也噌的亮起來。

蘇景淵對薄涼這種滿懷期望的小鹿眼神最是沒有抵抗力。說烤肉吃多了不好。但仍是給方立打了,結果也沒說買什麼就掛了,回頭說:「去機場接你呢,沒空。」

薄涼就起身去客廳茶幾拿了一張單子:「社區超市送貨到家!」

「……真是拿你沒辦法。」-

然後幾個人就在露台架了爐子燒烤。

旁邊是電熱器。腳下是地暖墊子。再加上冬日晌午的太陽高照。倒也沒有多冷。

正一邊燒烤一邊吃餃子,男人喝酒女人喝果汁,听楊萬里暢談昨天看的電競節目。難得的夸蘇景淵在這方面眼光獨到,看中的戰隊都贏了。

就听陸觀觀的聲音從別墅那頭傳過來,歡快的把姐啊,姐夫,大哥,大嫂的喊了個遍。

楊萬里懵了半天,看有人大包小包的走過來,嚇了一跳似的:「我靠這誰啊?!」

「我。」

「我小姨子。」

「……」楊萬里不明覺厲,「你什麼時候由了啊臥槽!」

啊對,是的。

楊萬里知道蘇景淵找到了她並且已經板上釘釘結婚領證的時候,已經是蜜月結束回國之後了,所以他並不知道她的身世相關。

薄涼也不打算多說,那邊蘇景淵就吭他:「說多了你也不認識,反正就是我的,我的小姨子。」

就回頭跟佣人說再多搬兩張椅子出來。

「哎呀你們難不成是知道我回來才這麼豐盛的嘛!」陸觀觀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到了露台邊兒上就直奔飯桌:「真心想念地溝油!」

「……」眾人默。

她看著餐桌直搓手,都等不及佣人拿餐具,就直奔室內自己去拿。

拿了兩雙,分給方立一雙。

蘇景淵對著方立做「請」,還問:「你們倆有沒有趁我跟我太太顧不上的時候偷偷注冊?」

「絕對沒有的老板!」方立當下表態:「我是不會錯過您這個大紅包的,放心!」

蘇景淵就朗聲笑了一下,戛然而止,指著椅子說:「你可以坐了,我希望下次來的時候你能換個身份。」

「快坐快坐!」陸觀觀拉著他坐下,就像听不懂蘇景淵話里的暗示一樣。

京城的冬天也像孩子的臉,天氣好的跟老天爺送的禮物一樣,就黑雲壓城,到了傍晚直接下了雪。

一號院許久都沒有這麼熱鬧了,除了喝醉酒被蘇景淵喊他們家人帶走的楊萬里,大家都是捧著熱騰騰的飲品在落地窗看雪。

陸觀觀對雪最不新奇,因為她是北方人,冬天最常見的就是雪,沒過膝蓋的厚度經常有。

董婧媛接了個回來,就喊蘇景淵去一邊兒私聊,回來的時候就多了那麼一點兒什麼,沒有先前那麼愜意了。

她還不算什麼,蘇景淵比較明顯。

薄涼有點兒在意,伸手握上他放在膝蓋的手,也沒多問,就那麼握著。

蘇景淵就笑了起來,抬手攬著她的肩膀摟進懷里,幫她整了整披肩,聲音低不可聞的說:「夏靈暖死了,尸體在泰晤士河發現的,胳膊上滿是針孔……」

薄涼握了握他的手。

他側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我並不難過,只是感到時光可貴,我跟你錯過了那麼多。」伸手撫上她的小月復「從來沒想過會這樣幸福……」

次年三月,董婧媛試管受孕產下一女,眾望所歸,取名井月。

同年盛夏,薄涼產下華成繼承人,落地身價便是幾十億,第三年冬至,再產下一女,圓滿的湊了一個「好」字。

只是蘇景淵時常抱怨,有了孩子二人世界的時間被佔去了一半兒,盡管進口女乃粉買了一大堆,就是拗不過自己的。

其實他覺得肉乎乎的模起來挺好的,只是依舊拗不過自己的。

曾經那個三天兩頭兒就上娛樂頭條的蘇景淵,如今還是三天兩頭就上娛樂頭條,不過內容卻是從從前最風、流的人變成了當下屈指可數幸福指數最高的人。

雖然蘇太太的新聞不常有,但凡有必跟蘇景淵同時,比如兩人逛超市,雨中漫步,更有背著一路甜蜜說笑的新聞,這幾年來越發囂張,盡管一再表示不是存心上報,但經常就把單身狗們虐的猝不及防。

兩個人已婚四年,孩子都兩個了,還整天甜蜜的像對兒戀愛期的高中生。

兩個人已婚六年,孩子都上幼兒園了,還動不動被媒體抓到甜蜜的跟熱戀期高中生似的。

到了第九年,當年被虐的猝不及防的單身狗們已經為人夫妻,為人父母,更有甚者孩子都上了小學,兩個人依舊那樣恩愛。

不知道是第幾年的初雪之後,薄涼挽著已經人到中年的蘇景淵,悠然漫步在落了滿地金黃的銀杏大道,想起那年春初的相遇……

「他一身深藍色條紋西裝,身姿卓然,用一種春天般和煦的表情,溫柔的問她:「無家可歸了麼?要不要跟我走?」」

他成了她一生的歸宿。(未完待續……)

PS︰撒花!完結!

謝謝你們一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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