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昨日的,陳憐月等人的馬車在經過一座山的時候,越走便越能聞到一絲絲隱隱約約的傳的腐臭味道。
修煉元力之人本就五感敏銳,這絲臭氣猶如附骨之軀般一直縈繞在陳憐月和柱子的鼻端,讓兩人很是困擾。
直到來到了山腳附近,便能夠看到有幾座茅屋修建在山腳之下,而這陣陣的腐臭氣味就是從這幾座茅屋中傳出來的。
示意眾人將馬車停下,陳憐月讓小蝶留在馬車上看好了陳天蒙,便和劉媽媽、柱子一起下了馬車,朝著茅草屋走去。
三人走到最前面一座茅草屋的時候,這腐臭的氣味已經達到了極致,猶如實質一般直直的沖撞進三人的鼻腔。
慌忙的運用元力封上了嗅覺,陳憐月這才舒了口氣,這股臭氣簡直猶如生化武器般厲害了。
柱子走在前面,他用手中的長刀輕輕的推開了掩住的木門,隨著木門慢慢的打開一大股的蒼蠅隨之沖了出來,而後屋中的景象讓柱子立刻睜大了雙眼。
雖然在臭味是從這幾座茅屋中傳出來的時候,陳憐月的心中就已經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了,但是在真的看到如此慘象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閉上了眼楮。
跟在陳憐月身後的劉媽媽卻直接驚呼出聲,而後就傳來了她氣憤的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就見屋子中的床上躺著一具衣衫不整的尸體,地上靠近門的地方是一具男子的尸體。而在靠近床的地上,卻是一具小小的不足周歲的嬰兒的尸體。
幾具尸身全都已經高度腐爛了,屋子中不但充滿了惡臭,還有無數的蒼蠅在盤旋飛舞著。
「混蛋!到底是什麼人竟能做出這等毫無人性的事情,連這麼小的孩子也不放過!」
劉媽媽重重的錘了一棵樹一下,氣憤的咬牙切齒。
連著將幾座茅屋都看了一遍,幾乎每座茅屋中都或多或少的有著幾具尸體,可見這個小居住地的人都被殺害了。
陳憐月和柱子都沉默無語,面對這樣的慘劇,誰也沒有了說話的**。
「娘、小姐。你們來看看這個。」
在周邊查看了一圈的柱子突然叫陳憐月和劉媽媽回到第一間屋子的門旁。指著大門的內側的木刺上掛著的一塊布條說道。
「荒嶺……」
「這是什麼東西?」
將布條取了下來,這塊布條似乎是衣襟的一部分,就見布條上用細線縫出了兩個字。將布條上的字念了出來,劉媽媽疑惑的問道。
「看來這是凶手在與這家的男主人打斗的時候被木門刮住衣襟。所以才遺留下這塊布條的吧。」
嘆了口氣。陳憐月轉身走出了茅屋。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雖然艷陽高照但是她還是覺得渾身冰冷。
讓柱子取了些柴火放在茅屋的周圍,陳憐月用火把一一的將幾座茅屋點燃。遠遠的看著起火的茅屋一眼,陳憐月三人轉回馬車。眾人繼續著自己的路程。
死者已矣,希望他們的靈魂能得到解月兌。
馬車又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的路程,正閉著眼楮想著心事的陳憐月突然感到有人在尾隨著馬車走動,便狀似不經意的回了一下頭,正好被她看到了一身草莽裝束的瘦猴。
憑著被元力滋養過的雙眼,陳憐月清楚的看到了尾隨者衣服上的三個字——荒嶺寨。
「呵,還在想到哪里才能找到你們替枉死之人復仇呢,沒想到你們自己就撞上來了!原來是一群土匪啊!」
勾起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陳憐月復又閉上眼楮,恍如沒有一絲異常的靠車休息起來。
在小河邊扎營後,對于尾隨者的一舉一動陳憐月都關注著,再看到他離開後,她便知道晚上一定會有風波了。
早就和柱子、劉媽媽定好計策的陳憐月並沒有向其他人多說什麼,一是怕引起其他人的恐慌;二是感覺一處匪窩能有什麼厲害的人物,沒必要讓大家都跟著擔心。
而後的事情就如陳憐月預想的那樣發展了,自此這些土匪就都成了甕中的土鱉了。
「咱們和他們拼了!」
看到劉媽媽的意思是不想要放過他們了,這些手上都沾過血的亡命之徒立刻跳了起來,一窩蜂的朝著陳憐月和劉媽媽撲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還是要比男人要好對付,所以眾人都躲開了柱子所在的方位。
「哼,不自量力,你們還是乖乖的贖罪吧!」
冷笑一聲,劉媽媽手中黃色元力閃現,一對短刀上便覆上了一層黃色的元力層。
身形一轉,劉媽媽便快速的沖進了土匪圈,手中雙刀輪番劈砍,很快便砍倒了數人。
陳憐月也飛快出手,數支青色的元力長針飛射而出,每針必定射中一名土匪的頭部。
短短的幾息之間,二十多名土匪便全都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生息,一旁的柱子都沒有來得及動手,這場單方面的鎮壓就結束了。
陳憐芸雖然沒有親眼看到茅屋中的慘象,但是一向聰慧的她在看到陳憐月三人燒掉茅屋回來後就變得安靜了,也早已經猜到了大概。此時見得陳憐月和劉媽媽大開殺戒,也並沒有感到震驚。
一陣微風吹來,飄揚起的血腥氣息讓眾人都從殺戮中恢復了。
陳憐月轉身看到站在一旁的陳憐芸,對著她淡淡的笑了一下。
「沒有嚇到姐吧,這些都是該死之人。」
「我知道。」
平靜的看著陳憐月,陳憐芸一臉的信任。
「呵呵,姐還是休息吧,這邊我還要處理一下。」
怕一會兒的事情會讓陳憐芸受驚,陳憐月提議讓她先休息。
想了想面對著這麼多的尸體,確實也不是什麼舒爽的事情,陳憐芸點了點頭,便回到了遠處的馬車上,去安撫有點受到驚嚇的趙姨娘去了。
朝著柱子點點頭,在柱子會意的將眾土匪的尸體堆到一起後,陳憐月從荷包中取出一個小瓷瓶。
輕輕地將瓷瓶中的藥粉撒到尸體堆上,就見一陣煙霧升騰了起來,隨後煙霧中發出了輕微的沙沙聲。一會兒,待煙霧散去後,地上的尸體堆已經毫無蹤影了,地上只是遺留下一點血跡和黃水而已。
「還是鄺老的藥粉好用啊!」
感嘆了一句,陳憐月便和劉媽媽返回馬車休息去了。
一旁的柱子自動自覺的拿起晚上就做好的木鏟,將這塊地方的地皮全都翻了,將這些痕跡全都掩埋了。(未完待續……)
PS︰謝謝九辰月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