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穿越之女配難為 第三十一章 十年一夢

作者 ︰ 公子白衣

事實證明,紫玉還是拿她當師姐的。

「師姐有所不知,合歡宮的弟子今日之所以不能如約前來,是因為他們的少宮主在途中意外失蹤了。」紫玉如是說,听言,木西瞬間從自己的思緒里月兌離了出來。

「你說什麼?合歡宮少宮主失蹤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木西的聲音不受控制的提高了許多。紫玉見她這般,心里更是加重了對師姐的好奇和疑惑。

他實在想不透師姐如今怎的對這合歡宮的事如此上心了。

而見著紫玉疑惑的眼神,木西立馬斂了斂情緒,輕咳一聲道︰「我只是好奇那少宮主好端端的怎麼就失蹤了。」對于這一點,紫玉也是不得其解。只得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我雖然不知那少宮主為何會無故失蹤,但師姐也不必太過擔心,掌門師叔已經吩咐弟子下山前去尋找,想來過不了多久便會有那少宮主的消息了。"

木西頷首,不語,垂下的睫毛很好的遮住了她此刻眼底的情緒。

失蹤了。竟然失蹤了。葉楚楚沒有偏離劇情的軌道在這個時候來到凌雲宗,這一點,她是該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這個,木西不知道。但此刻她很清楚的是,明天會是不一樣的一天。因為某某人要帶她去找火精了。

不再想這事,木西抬頭看向紫玉笑道︰「師弟難得過來一趟,師姐還是帶你走走吧。」

紫玉笑而不語,默然應允。見狀,木西轉身提步,決定帶他四處轉轉。

雖說來這個世界的時間算不上太長,可木西對紫玉的好感卻是只增不減。紫玉話不多,可跟他在一起,木西卻不會覺得有任何拘謹,倒是不自覺的話也多了起來。

兩人一路走著一路說著一些趣事,倒是不覺得時間過得有多緩慢,反而很快就到了紫玉離開的時間。

木西心中隱有不舍,但也知道這宗里的規矩甚嚴。只得收住了話題轉而送紫玉去了緋閣前院門口。

院前,木西看著台階下的紫玉,不由對他揮了揮手說道︰「師弟慢走不送。」

紫玉點點頭沖她抱了抱拳,然後轉身離去。可走了沒幾步他又突然倒了回來。「師姐,這里有一些簡單的符你且收好,想必將來也派得上用場。」抬手將一個精致的錦囊遞給木西,紫玉笑得如沐春風。木西伸手接下微微拆開來看了看,果然見里面裝了一疊厚厚的符。

「紫玉,真的很謝謝你。」木西略有感動的看了他一眼。

聞言,紫玉不禁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快速離開了。木西站在原地看著紫玉走在風里的背影看了好一會方才收回了視線同樣轉身朝內院回去了。

她沒有再回鏡殿,而是直接回了陵園。

為了明日,她必須做好一些準備。火精不比鏡殿里的那些煉丹材料,火精生來便有靈性,暫且不論想要搜尋到它的困難度,更關鍵的是她在仙途里了解到像火精和冰魄這種難得的極品材料生長的地方素來都有凶獸猛禽盤踞一方。此番前去,凶險難測,她又怎能不做好準備。

如此想著,木西腳下的步伐更快了些。一回到房間,她便鎖上了房門然後進入了靈虛。

進入靈虛,木西立馬便找了個盒子裝了滿了這些日練好的丹藥,還盡是防身護體的金剛丹以及修復元氣的還神丹,當然,自然也落不了紫玉送的符。

希望這些在明日能派得上用場!雖說六師叔修為不可估量,自己與他一同前去也用不著擔憂什麼,但木西總覺得自己還是做好萬全的防備會好一些。畢竟自己的命也只有自己才能不留余力的去呵護了,不是麼。不過,能盡量不用上這些東西那也是極好的。

準備完畢,木西順便拿出了太乙精鼎查看里面的阮玉。而太乙精鼎也沒讓她失望,昨日夜里她投放的那五塊阮玉此刻也已經都變成了上好的寧煞丹,四顆極品,一顆上品。

情況實在樂觀。

欣喜的將寧煞丹收進盒子里,木西不由笑彎了眼,然後將太乙精鼎放在手里來回看了好幾遍。

早就知道這太乙精鼎是個難得的寶貝,可此刻算是親眼見識到了,木西忍不住有些暗爽。

只是這東西何時能光明正大的見世呢••••••

••••••••

第二日一大早。

今日的太陽剛剛鑽出雲層,陵園的弟子便已經陸陸續續的走出了大門。蔓水站在樓下的院子中央不時的眺望著三樓。

這木師叔今日好生奇怪,辰時都快過了兩刻,可她還沒見著木師叔的身影從房間里走出來。這等了一會,蔓水方看見了自家師傅從她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

而看見等在樓下的蔓水後,蘇玉娥又轉頭看向了木西所在的房間。

「師傅,你終于出來了,快叫叫木師叔吧,這麼晚了都還沒見她出來。」蔓水在下面喊著,聞言,蘇玉娥忍不住奇怪的挑了挑眉頭。

昨夜她練功煉得晚了導致今日睡得沉了些,卻不想木師姐也還未曾起床。這樣想著,蘇玉娥便走近抬手敲了敲門。

「師姐,好了嗎?」。

回應她的是出奇的安靜。蘇玉娥疑惑的又敲了敲,可屋內安靜得听不見其他,不由讓人生出些不安來。

眼珠一轉,蘇玉娥輕輕使力強行破開了門栓。踏步而進,映入視線的是整潔得看不出一絲凌亂的床榻。四周的燭台上燭蠟凝結成形,不難看出已經有一段時間。視線再一掃,桌上用茶杯壓著的書紙吸引住了蘇玉娥的視線。

走近,蘇玉娥拿起書紙,垂眼看去,不由一愣。

但見紙上筆走劍鋒,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句話︰有事外出,晚回。

全篇就這幾個字,而且沒有寫字人的落筆。將書紙折好收進袖里,蘇玉娥禁不止微眯了眼楮,眼底隱隱有流光一閃而過。

安靜之際,蔓水的聲音隱隱傳來。蘇玉娥收回思緒,扯了扯唇角,然後快步踏出了房間。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字,分明就是出自師尊之手•••

••••••

天空雲卷雲舒,庭前花開花落。悠悠不已,時光靜好。

凌雲宗,貊居。

聞人末步一身紫袍席地,面無表情的立在房門前。他如玉的眸子看著面前的木門,瞳孔深處不意外的閃過一絲尋味。

自從昨日從前殿回來後,師尊似乎就不曾踏出房門半步。如今又差了其他弟子將他喚來這里,也不知是為了何事。

不過昨日合歡宮的一眾弟子未曾到達凌雲宗倒也是蹊蹺得很。

難道是•••

他在心里這樣想著,可面上卻始終是淡漠如水。

風過,他抬手輕輕叩響了木門。

屋內,佛兮真人今日一身青紋玉袍,墨發半束的立在窗戶旁。而窗外,有門奴正在修剪著參差不齊的樹枝。

凌雲宗里是常年四季的花開不敗,在很多人眼里真可謂是美不勝收。但他卻覺得這美則美矣,可是看久了也還會是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轉身,佛兮真人悠然踱步于一旁的書桌處。桌面上擱著上好的筆墨紙硯,旁邊還擺放著一副未完成的畫,也不難看出是一副潑墨的山水畫。

低頭看了片刻,他忍不住抬袖提筆繼續在紙上勾畫起來。筆鋒游走在雪白的宣紙上之際,有敲門聲適時的在門外響起。

他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隨後,房門被人自外而內的推開,正是滿目清冷的聞人末步走了進來。

近了,聞人末步恭敬的沖他喚了一聲,「師尊。」

隔了好一會,佛兮才放下了手中的筆,然後對著紙面輕輕的吹了吹。待到紙上的墨跡微微干了些,他方才抬起頭來看向聞人末步,嘴角噙笑,讓人如沐春風。「聞人,你來看看為師畫得怎樣?」

聞言,聞人末步低頭朝桌上掃了一眼,眉頭不自覺的松動了幾下。

「師尊的畫功素來極好,鮮有人及。「說實話,師尊今日的秋日山水圖著實不似往日的畫風。也不及平日里那些畫圖的清晰逼真,可今日的卻自帶一股風韻,簡單不失韻味。少了幾分繁復,倒是多了幾分清透。而這一筆一畫也恰到好處,滴水不漏,渾然天成。

甚好。

佛兮真人笑笑,渾身的氣質在這一刻顯得愈加清靈似仙。

兩人都是容貌絕佳之人,氣質也是端得極為出眾,站在一起那簡直就像是一副美不勝收的畫卷讓人移不開視線。

可惜此刻這番美景也沒人可有幸觀賞。而兩人表面看上去年齡都相差無幾,可實際上,眼前這人卻是聞人末步從來都不曾看透過的一個人。

不與自己骨子里透出的冷漠相徑,他的外表看似無害,但也許就是最致命的那一個人。

思及此,聞人末步止不住閃了閃眸子。垂眸,他將視線從師尊身上移開,轉而定格在了那副畫中的一筆高山之上。

氣氛沉默了片刻,佛兮突然伸手將畫卷合攏然後開口說道︰」你可知昨日發生了何事?」

聞人末步抬眼,語氣淡淡的。「昨日,合歡宮弟子未能如約前來,想必是途中發生了什麼意外事讓他們無法月兌身前來。」而能讓前來的所有合歡宮的弟子都沒有辦法月兌開身的,恐怕也只有那傳言中突然疾病痊愈來往凌雲宗的合歡宮少宮主了。

只不過,至于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他倒是不知道了。

聞人末步的話讓佛兮真人抬起了頭,嘴角雖然依然帶著笑,可那雙眸子卻猶如沾染著濃濃迷霧,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

「聞人說得不錯,昨日是發生了一些事。」頓了頓,佛兮真人又繼續道「是合歡宮少宮主在途中無故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听得這消息,聞人末步一直保持著的冰冷表情難得有了一絲裂痕。

他是想到了合歡宮少宮主,可他卻沒想到那少宮主會是失蹤,而且還是在來凌雲宗的路上失蹤的。

想到這里,他不由有些意外的微蹙了眉頭。但也只是一瞬,他便恢復了如初的默然。只不過看向對面的師尊眼里有著一絲意味不明,「所以師尊今日找弟子前來是•••」

听及此,佛兮真人突然笑了,連著眼里的迷霧愈發濃厚了起來。

「聞人的心思素來細密,不錯,為師找你來就是要告訴你,明日一早你就下山去。任務是,支援若初和曲一找到合歡少宮主。」

幾乎是在佛兮真人說到下山的那一刻,聞人末步便不可抑止的皺起了眉頭,攏在袖里的雙手也是下意識的握緊了些。

「兩位師弟在諸多弟子中實為算得上是佼佼者,以他們二人之力又何嘗會擔心找不到那身份不明之人,師尊何故又需要弟子下山多此一舉?」

佛兮真人看著他默然不語,半晌,卻是雙手撐在桌面微微前傾了身子緊盯著他的眼楮,緩慢出聲:"聞人,你可是還沒放下情可那件事•••"

此話一出,聞人末步臉上的表情瞬間一僵。情可,情可,他有多久沒在別人口中听見這兩個字了。

那一刻,佛兮真人清晰的看見許多掙扎和痛苦從他的眼楮深處快速浮出。

但真的,也僅僅只有片刻的一瞬而已。一瞬之後他又恢復了那生人勿近的模樣。

佛兮真人直起身子卻是抬步走向了不遠處的窗戶。「聞人,你記得為師可曾跟你說過這修真之人最忌諱的便是心魔,暫且不論為師說與不說,你自己身為修真者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可你看看你自己,十年了,都十年了,你卻還是不能走出那個夢。」

聞人末步低下了頭,別人或許不知,可他自己卻能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心里無法抑制噴涌而出的痛苦。原本合攏的雙手也松了開來垂放在身體兩側,指甲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

良久,聞人末步才動了動泛白的嘴唇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師尊的意思弟子已經知曉,明日一早弟子便會下山。」說罷,他又側頭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看不清表情的佛兮真人壓低了聲音道︰「既然如此,那弟子先行告退。」這樣說著,他也沒有再看佛兮真人一眼,繼而轉身步伐穩健的離開。

及膝的墨發和著紫色的輕紗隨著它主人的轉身一同灑起,然後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度復又輕輕落下,最終跟著他一起消失在了房門外。

而佛兮真人則是隨意的倚在木框上揚著頭安靜的看著頭頂的天空,對于聞人末步的離開也沒作出其他的反應。只是等到屋里再沒了那人的氣息,佛兮真人這才收回了視線,唇角微微一扯,眼里的霧色漸漸散開,竟是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無奈和輕嘆。

十年的時間或許對于一個修真者真的不算長,可對于用來走出一個很輕易的錯誤,這卻是長得離譜。

聞人他,終究是沒看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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