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收金人吳海
清婉離開醫院，靠著記憶中的路線，果然在離醫院幾百米的地方看見一家金店。
從投資和收藏的角度來看，世界上的金幣，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通金幣，另外一種則是紀念金幣。普通金幣主要是用于黃金投資的法定貨幣，又稱為投資金幣或純金幣，如中國的熊貓金幣，美國的鷹揚金幣，澳大利亞的袋鼠金幣等就屬于這種金幣。這種金幣，便于投資，發行量比較大。而紀念金幣，則是一國的中央政府或銀行，為了某一紀念題材而限量發行的具有一定量、成色和面值，並鑄成一定形狀的鑄金貨幣。主要是分為獎章式金幣和特殊紀念意義的金幣。發行量比較少，因而價值也比普通金幣要高。當然還有非金幣的類，例如金條，金磚，金章等。而小四留給清婉的則是紀念金幣，金幣雙面都印著玄武一族的標志，不過現在不屬于——什麼國家發行了的就是了。
清婉走到店門口，里面是對開玻璃門，寫著「黃金」二字，屋內擺著一個財神爺像，上面正插著三根剛點燃的香。放著黃金的櫃子正擺在正前方，里面擺著各種各樣的黃金首飾，讓客人一進門就可以看見店內的擺置。
里面一個十七八歲，唇紅齒白的少年正在店里擦拭玻璃上的灰塵，屋子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顯然這家金店的生意並不怎麼樣，不然灰塵不會這麼多。
「小哥哥，你們家老板在嗎？」。清婉走到櫃台前。
小安是這家金店的店員，老板是小安的叔叔。小安在叔叔招待客人的時候，就在後面跟著學學知識，沒人的時候就充當打掃人員。這段時間的客人少的很，自己就在這里打掃，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抬頭一看，咦∼怎麼沒看見人呀
清婉真的很想翻白眼，不就自己現在個子矮嘛，有必要真的站在櫃台前看不見自己。
「小哥哥，我在這里。」說著清婉伸出一只手在櫃台前面晃一下。
小四這才看到面前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可愛小姑娘，忍不住好奇地伸出半個身子趴在櫃台上，「小妹妹，你怎麼到這里來了，你家大人呢？」
「小哥哥，我是自己來的。我想問問你們老板在店里嗎？」。清婉直接切入主題，不想在這里浪費太多時間。
什麼？自己沒有听錯吧，這小姑娘是要找叔叔？來干嘛，認親戚麼，小安雖然心里很是不在意，但是面子上還是很客氣的問著清婉，「小姑娘，你來找我們老板有什麼事情嗎，我們老板最近忙，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出來見人的。」
看來不把自己的來意說明的話，今天老板是見不成了。
「小哥哥，有一個老爺爺給了我兩個這個，我想給你們老板看一下。」說著，清婉就把手掌攤開，展示手心的兩枚硬幣。
這這是紀念金幣！七青八綠九五赤，黃白帶灰對半金。看這黃金顏色艷麗，沒有其他顏色，純金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這上面刻著的我怎麼沒見過，像是一個烏龜。小安在這邊徘徊不定，是不是真的要把叔叔喊出來。最後小安還是把牙一咬，最近生意不好，就賭一把，反正就一個小孩子。
「小姑娘，哥哥給你搬一個板凳，你先在這里坐著等一下行嗎？」。小安把櫃台里面的一個板凳端讓清婉坐著，然後轉身掀開了後面的布簾，走了進去。
這麼放心的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就不怕我把東西拿走了嗎。清婉在心里慢慢的吐槽者，無聊的打量著四周。這時，一只保養得當的手率先掀開了簾子，顯然不是剛才的年輕人。
「就是你找我的嗎，小妹妹。」說話的男人，大約五十歲上下，但是板寸黑色頭發立在頭上，一絲不苟，胡子被刮的干干淨淨。身段高而修長，體型勻稱，一席貼身的汗衫顯出好身材。有一管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濃眉底下的一雙眼楮里透露出精明的目光，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足以震懾全場。
此人不太好對付，紀律性極強，這是清婉的第一印象。「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嗎？」。清婉無視男人身上迫人的氣勢，直視著男人的眼楮。
這小姑娘從哪里來的，小小年紀竟然不怕我，還敢與我對視。「我姓吳，你叫我吳叔就行了。我听小安講，你手上有兩個紀念幣。」吳海這才把身上的氣勢收斂一下。
呼∼終于收起來了，在來一會，我可就撐不下去了。清婉在心里不停的嘀咕。「就是這兩個。」把金幣攤開放在吳海面前。
吳海褐色的眼楮里閃過一絲精光，快速的誰也沒有察覺。「這東西你從哪里來的。」吳海並沒有立刻接，而是在櫃台底下取出一副新的白手套套在手上。
行家！清婉眼眸里倒映出吳海修長的十指。做這一行的有一個規矩，就是金不過手。第一是為了防止東西在傳遞的時候從一個人道另外一個人的手中遭到損壞，第二個是怕在把玩的時候，遇到踫瓷。眼前的這個人，顯然是深通此道。
「這是前幾天，我在路邊扶起一個老爺爺，作為獎勵他送給我的。」清婉張口就來，也不管吳海能不能辨別真假。
「哦，那小姑娘的運氣還真好。老人家一出手就是24k紀念金幣，色澤純正，背面竟然還印著遠古洪荒大獸——玄武。」
吳海低著頭仔細的觀察著金幣，輕輕的用指甲彈了彈金幣，發出「噗嗒，噗嗒」的聲音，看都沒看清婉一眼。但是濃濃嘲諷的語氣是誰都能听的出來的，就像是在揭穿謊言，明晃晃的說，你就胡扯吧。
清婉現在也只能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我的運氣一向不錯。實話和您說了吧，吳叔。我媽媽現在住院，家里急需用錢，所以我不得不把著兩枚金幣拿出來賣，不然我以後準備留給後代的。」
「咳咳咳」，吳海被清婉說的大話給噎著了，猛咳了幾下，才幾歲的孩子就這麼老熟，還留給後代，這都是什麼熊孩子。
「那你說說你想開什麼價吧。」吳海听到是想為母親治病才賣的，心里又柔軟了幾分。
「您就看著給一個價吧。」清婉從剛才的觀察中看出吳海也不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物，但是在商必須言商。涉及到錢的問題，自己現在也不了解這個價位，先看看他怎麼說。
「一個金幣我給你五百，兩個我給你一千一。另外一百就當是我給你母親買水果的錢。當然，這個價錢是我能給出的範圍之內。我是個商人，我畢竟還要吃飯。將來我轉手，可能會給的更多，你考慮的怎麼樣。」吳海沒有瞧著清婉年紀小，就欺騙清婉，如實說了出來。
清婉知道，小四給的金幣遠遠不止這個價錢，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但是現在是用錢的時候，管不了這麼多了。「那我就代替我媽媽謝謝吳叔了。」
知足不貪心的人永遠是討人喜歡的，清婉在吳海心里恰巧被劃進這個範圍。吳海點點頭，「我看你急需用錢，我就直接給你現金。」
「那我一個小孩子帶太多的現金出門不方便，吳叔能把小安哥哥借給我，送我會醫院嗎？」。清婉知道自己一個人出去，身上帶太多的現金，可定會惹人眼球，所以想找個人護送自己回醫院。
「可以，你先在這里坐一下，我進去去給你拿錢。順便交代一下小安。」吳海起身走進後面的房間。
「小安，我要你替我去辦一件事情。」吳海點燃一支煙，靠在椅子上，強壯有力的雙腿交叉，架在前面的板凳。
「什麼事情，叔叔。」小安還是第一次听到叔叔讓自己去辦事情。
吳海深深地吸一口香煙，吐出一個圓圈，「你拿著一千一百塊錢給外面的小女孩，送她到醫院去，順便給我打听一下她家里的情況，最好是弄清楚這兩塊金幣的來源。」
「是的，叔叔。那我就先出去了。」
「你出去吧。」剩下的吳海在一盞昏暗的燈光下把玩著那兩枚金幣。
「小妹妹，這是給你的錢。你數數看對不對。對了的話，我就給你裝在信封里了。」小安站在清婉面前，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小女孩竟然獨自一個人出來賣金幣，還賣了這麼多錢。
「不用數了，吳叔這麼誠信的人，肯定不會騙我這個孩子的。」清婉笑笑，沒有接過小四遞的錢，直接讓小四裝進信封里面了。
「還要麻煩小安哥哥送我回醫院去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一個人才會讓人擔心。正好醫院離我們金店也不遠，我就送你回那里去吧。」小安看著清婉乖巧的樣子，像極了櫥窗里賣的那些洋女圭女圭。烏黑彎曲的頭發放置在身後，清風吹起留海，露出光潔的頭，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人一閃一閃的，皮膚一掐就能出水。
「那我們走吧，爸爸在醫院估計要等我等的急了。」
小安準備好之後，和清婉一起出發回醫院。吳海就靠在玻璃門邊上，褐色的眼楮里一片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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