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卿顏 第23章 夙曄歸來

作者 ︰ 水墨卿顏

這天,一如昨日,聆音閣內早已是座無虛席。

墨卿顏隱與舞台後,透過輕紗看著店內的景象,開業兩天,沒想到比她預期中還要好。

白詩雨自後面走,一看到她就開始抱怨︰「顏兒,外面人好多啊,門口都被擠滿了。」

「人多還不好?」

「你為何不多弄幾張桌椅呢,我看這鋪子里明明還能空出些位置。」

「如果是你,你是喜歡跟別人擠在一起?還是喜歡現在這樣?」

「那當然是現在這樣了」

「那不就完了,現在的生意已經超乎我預期,我已經很滿足了。」

看她依舊嘟著嘴,一臉糾結,墨卿顏無奈道「馬上要開始了,快去準備吧」

見她離開,墨卿顏又瞧了眼大廳,見一切妥當,她這才沖著身後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四周燈光熄滅,紗簾落下。整個大廳只有鏤空桌面下那隱隱的燭光亮著。

人們還未適應這黑暗,再眨眼舞台上方圍成一圈的燈籠點亮,那燈光照亮舞台中央,而那里,一名白衣少女端坐在古箏前,她輕紗遮面,縴細修長的手指輕拂在琴面上。

玉指輕揚,拂過琴弦,悠揚輕柔的曲調逸出,時而靜靜流淌如石上的山泉溪澗,時而清冷透亮又蜿蜒回璇。

眾人都隨這琴音入了她所訴說的世界,體會了一場韻味別生,又婉轉細膩的離別愁緒。再回眸看舞台上的女子,似是看到水雲萌動間她白衣紛飛,宛若仙子。

一曲罷,燈光點亮,台下的人似乎還意猶未盡,掌聲四起,叫好聲,稱贊聲不絕于耳。

台中的燈光熄滅,墨卿顏從容起身,緩緩回了後台,誰知,月色輕紗剛剛落下,她便被帶進一副寬厚的胸膛里,她剛要驚呼,嘴巴卻被人捂住。

「是我」

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清香,墨卿顏猛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個熟悉的面孔。

「夙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難道你不想我回來?」

「哪有?」

「哼,還說沒有,我不回來不是正如了你的願,竟然敢瞞著我在這里做這個,你活膩了?」

「這只是表演而已啊,而且我只是彈琴,連話都沒說一句」

「我的,豈是別人能隨意窺探的今兒這些人我非要挖了他們的眼楮不可。」

看到男人眼里那抹冰冷,墨卿顏內心說不出的滋味︰「夙曄,你干嘛一回來就這樣,我又沒做錯什麼。」

掙月兌了他的懷抱,墨卿顏一路小跑去了後院,路過白詩雨身邊,連她的喊聲都沒听見。

白詩雨愣愣的看著她消失的方向,不明所以,直到看到夙曄出現,她才恍然大悟。

「喂,你惹顏兒生氣了吧?」

「沒有」夙曄冷然回道。

「鬼才信沒有新婚前你竟然把準新娘給氣跑了,我看你這婚禮還是別辦了喂,混蛋」白詩雨氣嘟嘟的,她的話沒說完他又給跑掉了。

不過,等下似乎會有好戲看了。她還從來沒見過他吃癟的樣子呢。想到這,便悄悄地去了墨卿顏的房外。

「顏兒,隨我回莊里。」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再過幾日便是你我大婚,你難道還要呆在這里不成?」

「我反悔了,我不要結婚,你愛娶誰娶誰去吧。」

「你你敢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嫁,不嫁,不嫁」墨卿顏倔傲的瞪著他,她要氣死了,他突然消失她都沒說什麼,他又憑什麼對她這麼霸道啊?

看到他的時候她好開心,這些天所有的緊張,疲憊都消失了,可是他干嘛一回來就發這麼大火,甚至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好,這是你說的,我現在就去跟別人拜堂成親,你別後悔。」

「你好,你去啊,你現在就去,我絕不後悔。」墨卿顏強忍著心中的酸澀,將門打開。

夙曄赤紅著眸子瞪著她,沒想到她還真趕自己走,看她倔強的樣子,他終于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門外,白詩雨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吵成這樣,看著夙曄往外走,她急忙喊「夙曄,你個混蛋,你回來啊真是夠了」

看著他消失不見,她轉而看屋內的墨卿顏「內個,你沒事吧?他就那脾氣,一會就好了,你別太當真了。」

墨卿顏微垂著頭倚在牆邊,听到詩雨跟她講話便側過頭擠出一抹笑「我沒事,我想休息會,你先去忙吧。」

「你確定嗎?」。

「嗯」

「那我先出去了,我去幫你找他,等找到他非要臭罵他一頓不可」

見墨卿顏只是點點頭不再講話,白詩雨悻悻的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安靜下來,墨卿顏蹲子,淚珠一顆一顆的滴落在地面,化成一朵水花。

她哭的傷心,哭的委屈,想了好多次他回來的情景,卻沒想到竟是這樣。

「明明不舍得我,還干嘛趕我走?」

夙曄的聲音傳來,墨卿顏抬眸便對上他正望著她的眸子。

四目相視,墨卿顏更忍不住,所有委屈都化作淚水涌出。

看她哭的傷心,夙曄心疼不已,蹲子將她的腦袋俯在他胸前「傻瓜,我怎麼可能會娶別人。」

「夙曄,我討厭你」

「我都被你氣的半死,你還敢討厭我。」

「我哪有氣你,是你一回來就沖我發脾氣好不好?」墨卿顏聲音哽咽著,像只受了傷的貓咪縮在主人懷里尋求安慰。

夙曄將鼻尖湊近她墨黑的發上蹭了蹭,聞到屬于她的清香,瞬間踏實了很多︰「你知不知道,我把事情處理好,就迫不及待的回來找你,本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為了能早點看到你,我全都交給了別人,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你在那里為別人彈琴,我嫉妒,生氣。你可是我的,他們有什麼資格。」

夙曄抱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想到這還是有些郁悶,她越優秀,他就越想將她藏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窺視。

她的一眸一笑,都只能是屬于他的。他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竟也有這般自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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