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也有生存權 第一百二十五章 訴說舊事(晴空墨色和氏璧+)

作者 ︰ 薛行衣

紀氏心中帶著怒火,靜不下來又不願回房,便倒騰起了閨女的屋子。前兩日她剛听說這事的時候是斷不肯信的,同床共枕十多年,的秉性總有幾分把握。

但等今兒派出去的人傳來那樣的消息,坐不住逮就看到婦人抱著孩子、喂藥的場面。

好一派溫馨和睦,哪里能受得了?當場沖進去揪了那婦人甩上兩巴掌,再怎樣她勾得自己不歸家守在這兒就是狐媚,什麼言語是一個字都听不進。

晏莞知道了個大概,自然也聯想到了前兩日降香去玉磬閣取帕子時帶回的話,嘟著嘴很不開心,爹娘近來總是吵架。

她問那孩子長得什麼模樣。紀氏心里有氣,瞧孩子時就覺得污了眼目,只道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貶得一無是處。

晏莞听完就下結論︰「這麼丑,肯定不是爹爹的。」

「你當你和煦哥兒,是從我月復中出來的才這樣面貌?那是個生在外頭的,當然是歪瓜裂棗,你當能有個什麼好樣子!」

听她語氣憤憤,晏莞抱著母親坐在床上,固執的說道︰「我不相信爹爹會這樣。」

紀氏摟女兒于身前,杏眼橫挑,「無論怎樣,他秘密安置和孩子就是不對。如果不是他的,心虛個什麼勁?若是路邊撿來的,能那麼柔情蜜意?我可不信他是在發善心。」

「娘,您不要生氣。」

原本歡歡喜喜的生辰鬧成這樣。晏莞心情糾結的很,剛只見母親連聲斥責質問,都沒听父親如何答話解釋,遂問道︰「您問了爹爹沒有?」

「他巧舌如簧,我懶得听他廢話。」

晏莞熟知母親脾性,聞言就明白了意思。娘親固執性急,必是沖進去就直接開罵,斷不會留時間給爹爹開口。

便是她年歲小,也明白吵架得你言我語。

晏莞蹭在她胳膊旁,軟著聲說道︰「您且听听爹怎麼說嘛。我不信他會讓娘傷心。」

適時。二老爺入得內室,聞言感激的望向閨女,上前同妻子深深作揖行禮,「好太太。您就是想判我罪名。總得讓我將最後的話說完吧?」

「哼。由得你說那婦人是怎麼從清倌跟了你再替你把孩子生下,然後久別重逢嗎?」。

二老爺是讀書人,注重顏面尊嚴。妻子在外毫不講究,只差沒戳著他鼻梁說話。眾人指指點點之下無從辯解,回府里又是如此,內心苦不堪言。

如斯想著只覺得窩囊,他當即站直了身肅道︰「你總這樣,听風就是雨,看見的就是真相嗎?兒女都這麼大了,就不會動腦子想想有沒有內情,如此沖動,有沒有考慮過後果?還有,讓莞姐兒看著,這是你為母的教育?」說著就打發閨女出去。

晏莞很怕兩人打起來,娘親在氣頭上若是揍了爹爹怎麼辦,誤會要更深的。

她就抓著身邊人的手,小聲道︰「娘,您別打爹爹。」

紀氏滿注意都在的話上,不認同的回道︰「你當年做好事的時候就顧著後果了?怕莞莞听見,听見她父親是如何表里不一嗎,你都做得出來,還怕孩子知道?」

越說越是激動,她從床沿站起來,下了踏板繼續道︰「我就是要讓莞莞看著,免得以後上當受騙,吃了虧都不知道出聲,沒得被人活活氣死。」

二老爺那壓下的惱意瞬間又被挑起,「你這婦人忒沒道理,這是存心不想過日子了是不是?」

「還真就是,你都在余冒弄堂里過了,還想著這兒?」

紀氏怒焰更甚,說著又去理剛從箱籠里取出的閨女衣裳,眼見著就是拾掇回娘家的架勢。

晏莞忙伸手按住她,又茫然憂愁的去看父親。

「莞莞,你先到外面去。」

二老爺在小圓桌前坐下,等閨女出去才冷著聲說道︰「你若是真盼著這個家支離破碎,想我仕途盡毀便宜了旁人,只管去外面嚷,嚷得越大聲越好,讓人都知道我為官不淨、狎.妓蓄養。」

話意很重,紀氏到底不是不知好歹的,但就此服軟也是不甘,遂坐回床沿沒好聲的嘲諷︰「拿這話壓我,不是看準了我念舊情,就是拿莞姐兒和煦哥兒的名聲壓我。你是曉得我不會舍得讓他們有個你這樣聲名狼藉丟臉的父親,所以想鉗制住我是不是?」

「我鉗制住你作甚?那孩子本就不是我的,若是我的,還能由得你至今了才說?」

他說話的這語調,激得紀氏倒抽了個口氣更為惱火︰「你、你莫不是還想著將他接來府里來?」

二老爺皺眉強調,「阿嵐,數年的夫妻,在你心里我就這麼不可靠?當年我若真的介意你沒生育,老太太給安排人的時候就不會推拒,犯得著跑外面去?」

他說著嗓音疲憊,滿臉失望,「你往日沖動、任性我都能忍,但大事上哪回能有點譜?但凡你能有兩分理智,就該在知道這事的時候直接問我,派人跟蹤我,你沖到那里去鬧一場就有面子了?」

「我想要什麼面子?你這話說的倒搞笑,做錯事了還有理?我不問你,你就不知道主動說?」提到夫妻情分,紀氏還是有所緩和的。

二老爺聞言,盯著妻子的側容反問︰「我說了你就能信,沒得兩句話將桌子給掀了,還能好好听下去?」

紀氏不出聲,早前罵了半日現在有些累。

他便主動交代︰「寶慶十四年我中舉,與幾個同窗去了城南慶渠樓听戲,當時確有幾個唱曲的姑娘陪著。」

見其變色,起身拉她的手。後者介意給抽了,他亦不強求,回憶著道︰「都是私家戲園子里養的清倌,原就是听個曲沒其他心思。你是知道我不甚酒力的,若非他們賀我功名不能拒絕,是斷不會喝成那樣。醒來的時候,宋箐娘已經在我床上。」

听到這,紀氏哪里還听得下去,騰地站起身就要走。

「你回來,听我說完!」

二老爺赤著面跟著立起,「她被破了身,屋里沒有旁人,我雖記不得,但當時場景我能如何,總不能不認。好在她自己先開了口,說不會將事說出去,當時還沒有莞姐兒,你若曉得可不傷了心?

事已那樣,我自然得瞞下來。起初還防著她是手段,便尋人盯著,大半個月果真沒見她與誰聯系過,亦不曾打听我身份求負責。

阿嵐,我心中終歸是有歉意,又恐替她贖身後被誤當做良人沒個干脆,就拿了銀錢替她暗中周旋。幾個月後,她遇見了從南方進京的一名商人,從良後嫁夫離開,這之後我就沒了她音訊。」

紀氏听得半真半假,「若是這樣,人好好的商婦,領著跑來找你是什麼意思?」

聞者冥思,語氣篤定先道︰「那晚情況如何且不說,她是絕對不會有孩子的。」頓了頓,再開口︰「宋菁娘現在莫名其妙出現在燕京,我已是滿心疑惑,她當年有那樣好的機會都沒用,如今這般必是有隱情。我身處大理寺,你當還是那個小小知府,說不準早就成了什麼人的眼中釘,巴不得我身敗名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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