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公嫡女 第七十三章 內幕

作者 ︰ 叫我阿鯉

齊管事看吳昌盛對他客氣,他忙說不敢當。這就怪不得了——姑太太的兒女年紀都小,若是沒有此人幫忙打理產業,怎麼能將陶掌櫃壓制的死死的。他心里這樣想著,和吳昌盛時便更加的謹慎,以免被發現什麼。

「既然能請來差役,將這些人送去官衙就是,可怎麼差役只是攔著這些人不進商行,卻堵著商行門外不能做買賣?」周大管家直入主題的問著齊管事。

「額,這——」齊管事被他問得遲疑了一下後,面露愁容的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大管家每三年只是來會一次賬,因此不知這外面鬧事的人是咱們這里的地頭蛇江頌雇來的。兩年前二老爺出海時帶了他家的不少瓷器出海,到如今二老爺下落不明,然後有老爺海難的消息傳出,這人就說是主子故意卷走了他們的錢財去了海外,所以才雇了人在商行外頭鬧事。這地頭蛇還和官府有密切聯系,這弄得咱們商行哪里敢惹他。」

「難道是這麼回事?」周大管家顯然對齊管事的話並不全信,他緊盯著齊管事問道。他能掌理一個大家族的產業,豈是齊管事三樣兩語能敷衍的。他覺得必定還有內情,于是他看向自進了內室後一直沉默的吳昌盛。

吳昌盛並不知周大管事看向他,他听了齊管事的話卻想︰「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周氏商行在這里也不是一兩年,怎麼會今年就出現這個事情。若是能做到地方一霸的人物怎麼的也有幾分豪氣和滿腔意氣,難道他能不知出海行商遇到海難和船主沒關系?」

「是這麼回事的。」齊掌櫃勉強笑著回答周大管家道。

兩人看再問不出什麼,便打算先跟齊管事去安置。回了齊管事安置他們的客棧,周大管家問道︰‘難道這事情就這麼僵著麼?」他只知道姑太太的女兒珺姐兒對吳昌盛此人十分推崇,但不知他的本事,因而問出這話多少也有試探的意思。

「我看不如大管家的人明日再打听打听,事情必然還有我們不清楚的地方,而在下明日帶著人去衙門一趟。」

「周圍的商行說這兩年一直沒有二老爺的消息,道上的人也猜測周東家是出了什麼意外,倒也沒有鬧事的。只是最近幾個月來商行才不斷有人鬧事。二老爺當時海船上的貨物加上舅老爺手里的貨有上千萬兩之多。我們二老爺。外人則不然。若是有人信口雌黃猜測二老爺貪了這錢,這也說得通。」這是周大管家今日的收獲,和他們先前打听的基本沒有區別。

「這些猜測倒也有些意思。若是舅老爺想拿著銀子跑路去海外,為何以前不這麼做。舅老爺手里不是沒有經手過這麼的銀子。還有鬧事的海商他們可能拿得出契約書之類的?」吳昌盛問。

「有人是借機擠兌同行買賣。自然是拿不出契書的。」周大管家拍了拍膝蓋砸著嘴說道。「還有那個鬧得最厲害的是這一代有名的混混。看著好像是故意如此讓商行做不了買賣。」

「本地知縣姓米,不過我去縣衙遞了名帖上去,差役回復說米知縣去參加宴請去了。具體去了哪里。說是不方便透露,給了銀子也不見效。可我一直等到天這麼晚了也沒有等到那知縣回衙,便回來了。縣衙那邊打听不來什麼消息。」吳昌盛這里也無奈,他沮喪的說道︰「明日在下再去一趟,去之前先派人去官衙那里守著,我想——這知縣是故意不見,還有那江頌,怎麼的也要見上一見。」

眾人說完話後就此睡下不提。

到了第二日,吳昌盛先去了縣衙,沒有見到知縣,便去了江頌府上。好在江頌看到他用的申國公的名帖,便請了他進去。

「久仰江兄大名。」吳昌盛進了花廳被招待上了茶後對江頌說道。

「吳先生客氣,我就是一粗人,不懂你們這些文人的客套,吳兄見諒。」吳昌盛本以為能做到一方地頭蛇的,怎麼的也該是一副粗豪的大漢模樣,卻不曾想今日一看,此人穿著行事卻更像個文人雅士。

「額——想來江兄知道我來你這里是為了何事?」

「吳兄定是為了商行外面鬧事的人呢,那就抱歉了。行有行規,周氏商行壞了規矩,才招來鬧事的。」江頌吹著手中的茶慢條斯理的說著。

「不是因我們舅老爺遇上海難,讓江兄賠了錢麼?」

吳昌盛問了這句話,江頌輕蔑的笑了下,此時他才看到江頌眼神中帶著的狠戾︰「此事是周家的事情,國公府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他說完後就讓人端茶送了客,吳昌盛只好告辭離去。此事如今他一點門道也沒有模到,這才感覺道事情有些棘手。江頌話沒說透,他便向同是商行的店家去打听打听好了。

于是吳常昌在客棧里換了一身衣裳,這樣的裝扮讓他看起來更像個客商。他走了幾家,得來的消息和大管家昨日得來的消息基本上都一樣。他知道事情不能急,只能一日日的外出察訪。這時候周大管家已經開始了會賬。

過了幾日的傍晚,吳昌盛走到了一條巷子里。那巷子靠後的位置有鋪子沒有掛著匾額,但卻有客商進出。他想這估模著是販賣私貨的地方,便帶著人走了進去。

「客官想要什麼貨?你能說出來的,我們店里都能讓你滿意。」吳昌盛剛一帶了人進去就被店里的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迎了上來問道。

「不知這里可有海外的寶石,香料?」吳昌盛不知這一間小小的鋪子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他知道這兩年海外寶石和香料生意因周蒙的失蹤在大周境內做得並不如以往那樣繁盛。而且大周近些年一直限制海外的某些香料進入大周,吳昌盛便裝作客商的口吻問道。

「這世道,只有有這個,就沒有買不到的,當然除非客人不是誠心買貨——」這管事年紀頗為年輕,他用手比劃了數銀票的樣子,對吳昌盛顏說道。

吳昌盛听了這年輕管事的話後憂慮的說道︰「——我也不瞞你,我是第一次跟你們——你們這樣的商行打交道,我想要賣大批的香料。」

「怪不得客人有些面生啊?」朝廷禁止一些敏感的香料流入大周。年輕管事听吳昌盛說要大量的香料,又看他相貌氣質。覺得他不像自己平時見到的客商的樣子。倒更像是微服的官老爺,因此他怕是朝廷欽差暗訪,這才警覺問道。

「我來自北地,後來在京城做買賣。你可知道周氏商行的周蒙。我家的香料和寶石一直從他那里入貨。只是最近傳來周蒙罹難的消息。我家鋪子沒有了貨源,便只得自己出來找貨源了。我和周蒙可是過命的交情。」吳昌盛低聲對那管事透露道。

既然是來打听周氏商行的事情,必然要提到舅老爺。什麼事情虛虛實實就很難辨別真假,同時吳還說了在京都先周氏名下的一個首飾鋪子的名字以此來證明他確實是客商身份。

國公府這樣的人家開鋪子做買賣極為隱蔽,因此很少有人知道周氏名下有哪些鋪子,鋪子的名字又是什麼,所以吳昌盛這才為了取信這年輕管事這樣說道。

「這樣啊,客人稍等,我這就帶著您跟我們掌櫃的談。」年輕管事明白事情的深淺,他害怕此人來自朝廷。雖然他似乎听說過京里是有這麼一個首飾鋪子做得極為出名,而且勛貴家族對香料的需求是不會因為海禁而減弱的,但他也怕因自己謹慎的判斷失誤失去一宗大生意,所以才領了吳昌盛去二樓見他們的掌櫃。

「不知周蒙的消息掌櫃可知道,我看如今周氏商行的外面有人聚眾鬧事的。做海上生意的,若發生意外的話,只能怪自家運氣不好,怎麼周氏商行會鬧起來?」吳昌盛等著掌櫃的接待時好似八卦的問著年輕管事,同時他還拿出五兩銀遞給了他。

那年輕管事貪那銀子,听了他的問話後,鬼頭鬼腦的環顧了四周後,才用手掩在吳昌盛耳邊說道︰「哪里是因為這個,還不是周氏商行破了這行市的規矩才這樣的,你們這樣的外行人是看不出來的!」

「哦——我和周氏商行做買賣,看他們極為講究信譽,怎會破壞什麼行規?」吳昌盛都和這年輕管事此時已經上了樓,因二人還在說著話,便避到了二樓的一個轉角那里。

「哎——現在海市生意不好做,除了面上你看到的這些交易,像我們這樣的做起來挺不容易的——,你既然來了這里,必然知道的。」那年輕管事嘆氣說道。

「自然。」吳昌盛知道這年輕管事說的是他們是不經過市舶司,不用上稅的意思。

「那周氏商行自周東家出海後,先前還做得極好。誰知這兩年越做越貪,他們打算黑吃黑,掛著羊頭賣狗肉。」那管事很內行的嘆氣說道。

「哦?我也是做買賣的,看來我還是不懂你們這行——」吳昌盛一听到這里就知道這管事必然知道些內情,便打蛇隨棍上的說著。

「一直以來,走私的貨和那些商行的貨,賣的客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去年周氏商行的齊管事在周氏商行里賣出大批香料和琉璃制品,而且還是走私出來的。他介入黑市的生意,貨源拿的是那些倭寇海盜搶來的沒有成本的買賣,搶了江頌一干人的貨源便還罷了,而且還搶了他們的買賣,由此這可不就得罪了那江頌?!要知道那些倭寇海盜的銷貨渠道大多都是給了江頌,誰知那周氏商行仗著京里的國公府和周氏一族,直說他們是國公府產業,擺明了要仗勢欺人。知縣老爺和江頌可是這個——」那管事向吳昌盛比了一下哥兩好的手勢,然後繼續說道,「江頌的生意不僅知縣,而且知府……都有參股的,這周氏商行太貪,將事情做絕了,這才引來這些個鬧事的。再說——哎——京都不是天家近麼,听說上頭正想著關海市,江頌等人才不敢得罪國公府。那附近的商家也都心知肚明,不過為了自己利益,周氏商行若是關了門,便宜的都是這些東家,這才開了門看笑話,袖手旁觀的放任這些人鬧的。」

那年輕管事三言兩語的將事情就將事情講了個明白,多虧了他,吳昌盛笑著夸獎了這管事有見識,又厚賞了他,然後暗地交代李福幾句。他身後的護衛便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走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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