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公嫡女 第六十九章 決心

作者 ︰ 叫我阿鯉

既然林珺堅持,蕭煜便等她行了大禮後才說道︰「六姑娘舅父的事情,朕听說了,六姑娘節哀。」

「多謝皇上垂憐。」林珺神色不露悲淒的有禮回答道。她舅舅一定會如上一世那樣回來的。不過,她如此也有在今上面前為了保持禮儀,感情不能太外露的緣故。

她直接點出了蕭煜的身份,若是剛才她來到這里時,丫鬟還擔心有危險的話,此時便完全不必了。可春暖,春融二人如今面上卻多了戰戰兢兢的神色。

「你為何要跟蹤曹家姑娘?」蕭煜疑惑問道。同時想著可惜了這娉婷端方的女兒家,若是寶山沒有訂親,林六姑娘對他來說不失為一樁好親事。

這一世林珺不似上一世那般肆意,基本很少外出,而這一次她懷著僥幸心理外出一次,不僅遇到皇上,還被掌握了行蹤。她想既然鄭世子也在,那麼她行蹤暴露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鄭世子說給皇上的,再看如今這雅間兩人的情形,鄭世子估計是皇上的人。

可她不知︰三年前,蕭煜便對她姐弟三人開始關注起來。

林珺想著︰上一世她沒心沒肺,什麼也不知道,這一世想得多,看得多了,自然會想到宋國公府只是表面的沉寂,鄭老太君畢竟是高祖孝章帝遺詔親封的國長公主,听說她十分疼愛鄭昆,那必然給鄭昆留了人手。他有得用的手下,方能這般快查出她的行蹤和動向。

上一世京都對鄭昆的傳言可是說此人十分荒唐。原因便是他十分著迷梨園戲曲,這幾年雖然不再如以往那樣去戲園子玩耍,但卻將戲班子請到了府上,甚至還听說當時有人盛傳已經成親的鄭昆有斷袖之弊。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細看了眼那鄭昆面容——清風朗月如珠玉在側般,好個干淨的長相,遺憾為何要有斷袖之癖!也遺憾他英年早逝,不到二十歲就突然病亡了。如若不然,上一世三十年的庚申事變,有他在宮外接應皇上。孟二哥或許不會因殺敵力竭而戰亡。皇上或許當時也能逃出宮外,即便後來被廢,或可保得一命。

林府和曹府一向不走動,她自己是重活一世。有自己要查曹玨的目的。可這是不能告訴人的。她該怎麼說?

「據我所知,曹家姑娘三年前才入京都,你和她並不相識。」對于林珺的沉默。蕭煜並沒有催促。他看了站在身側的鄭昆一眼,鄭昆便開口問道。

「明年——明年是陛下大選之年——所以——」林珺絞盡腦汁的想著理由,這時靈機一動,雖然這理由牽強,但她只能這麼說了。想到這里她又跪下說道︰「民女想查查明年大選的秀女的身份以及家世背景,民女只是——有備無患罷了。」

「哈哈,你這樣是想要入宮嗎?」。蕭煜听了林珺遲疑的話,用手握拳擋在嘴邊笑了出來。他看得出林珺是假意裝作怯弱,真話假話他還是辨別的出的。林珺並沒有說真話,京都秀女可不止曹玨一人,怎麼不見林珺關注其他秀女。

不過他有意定國公張英,張英和林珺關系甚篤,他對林珺沒有興趣。就算林珺參選,但遲早也會被母後刷下來。母後一定會打壓申國公府,以防申國公府因姻親故舊眾多而做大。何況林珺不能入選的理由太好找了︰「喪婦丈女,親緣不厚,太福薄!」

「能入宮否不是民女可置櫞的。民女是擔心張英,這些是幫張查的。她沒有讓我查,民女只是自作主張。」林珺很愧疚的拿出了張英做了擋箭牌。

後宮之主得力人選正是曹玨和張英,不知為何曹玨後來落選,從而嫁給了三皇子蕭燦,她可是比三皇子大了五歲!也不知是否是她知道蕭煜的結局,對他的悲憫勝過對他作為一國之君的懼怕。

「好了,你既然不肯實說,朕不勉強你。你想要知道什麼,問寶山好了。不過你要告訴朕,你都查到了什麼?你就以此來和寶山做交換吧。」蕭煜看她似乎有難言之隱,便不逼她,先听听她都知道些什麼。

林珺想她知道的不多,說出來也無妨。原來鄭世子字寶山啊!于是她便直接說了她知道的曹玨的消息,然會才問了自己想知道的。

鄭昆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叫了方才引她過來的小廝先問了話後才對她說道︰「曹家姑娘去孝慈庵是寄放牌位,不過是無字牌位,至于為何這樣,還沒有查出來。今日曹玨請來的人是在國子監外開著筆墨鋪子的掌櫃,平日也會收些字畫,至于她和那掌櫃所談,除了說些字畫,還向那掌櫃的打听了一個人——」說道這里,鄭昆忽然停頓。

林珺正在認真傾听,鄭昆忽然停頓,她不解,迷茫的望了,只看鄭世子神色似乎有些——有些躊躇和難以啟齒的意思。她以為此人鄭世子認識,對這個人更加的好奇了。

鄭昆這里停頓的確是因他認識此人,並且此人和他的父母有淵源,他心思一時間瞬息萬變但最終還是說出了人名︰「這個人是沈繼祖。」

他說出此人的名字後,蕭煜和林珺都十分不解。只因這人,兩人都未曾听說過。

「此人是隱士?」蕭煜忍不住問道。

林珺也不解的看著鄭昆,這人是誰?其實她還想知道為何鄭昆說道此人是那種神色。

听到蕭煜問話,鄭昆說道︰「建元三年南陽決堤案,沈閣老滿門抄斬,沈繼祖是他的小兒子。」

鄭昆這樣解釋,盡管這案子是牽涉明帝朝的案子,但此案牽涉甚廣,加上距離如今年代並不久遠。蕭煜多少知道一些。

而林珺則是更加迷惘,她只知道孫姨娘家里被牽涉到南陽決堤一案,但其他的她就一點也不了解了。

但鄭昆也只是這麼簡單的解釋了下,沒有再多說什麼,而皇上也沒有再問。于是她就想著等吳先生回了京都,詢問吳先生好了。吳先生是建元初年的舉人,建元三年的大案他應該知道。

「至于她為何要探听沈繼祖的消息,這就要好好查查了!」鄭昆最後這樣說道。

這時林珺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蕭煜就對她說道︰「你若想知道關于曹家姑娘的消息,寶山自會告訴你的。你還是讓你的下人回府吧。听寶山說。這兩人扮相拙劣到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遲早會暴露行跡的。」

其實玉硯二人扮相並非如鄭昆所說那麼拙劣,只是鄭昆過目不忘,因此很難會認錯人罷了。

林珺並不想讓玉硯二人回府。玉硯二人在外頭能幫忙她打听很多事情。這樣也不用擔心祖母王氏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再說她看玉硯和墨文的打扮還是有水準的。一般人不仔細看哪里能認出,她並不贊同鄭世子所言。

其實玉硯二人扮相並非如鄭昆所說那樣拙劣,只是鄭昆過目不忘。因此很難會認錯人罷了。

既然該說的話已經說完,蕭煜也知道林珺對曹玨所知不多,便讓林珺退下了。在退下前蕭煜又對林珺保證道︰「這幾年你為親弟睿哥兒籌謀的,我多少知道些,他的爵位你盡可放心!」

林珺听到皇上的保證,想到上一世林睿得了爵位是在建元二十八年,若是他能盡早承爵,府里人心方可盡快安穩。她又想到很多事情還是如上一世那般,想著張若是這一世還是成為後宮之主,孟二哥還是會成為金吾衛,那麼建元三十年,庚申事變後,當今退位,這些親近之人命運又如上一世那般,那麼她重活這一世又是為了什麼?

上一世不管曹玨是為何害她姐弟,但都是和她對立之人,她再想到那日孫姨娘走時自己所得的結論︰威遠侯和遼王都是佞臣賊子。她本事不大,不夠聰明,可為了自己親近之人不會如上一世那般命運,那麼她會盡力想辦法改變他們的命運,而這最終的結果無非是讓當今穩坐寶座。

可如此力挽狂瀾之事她一個人單打獨斗可能成功?!她不認為自己可以。

當今今日請她過來,還告訴她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並且又保證弟弟的爵位他會為弟弟打算,那麼當今為何無緣無故的對她姐弟這般親厚,難道不是因為她姐弟身上有當今想要得到的利益?若是曹太後遲遲不肯還政,當今這帝位如何穩固?既如此目的一致,為了以後的互惠互利,那麼她是否該將自己所知的猜測的告知當今!

林珺下了決心,抬起頭來,眼楮燦如明星的對當今說道︰「民女有一事要告知皇上,若是並非如民女猜測,皇上萬勿怪罪!」

蕭煜正等著林珺退下,誰知林珺嚴肅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來,神色間帶了凜然。他正了神色,讓林珺說來。

林珺卻看了看鄭昆等人,蕭煜不知林珺要說何事如此神秘,他吩咐鄭昆等人都退下,直到屋里只有他和林珺二人,林珺還走到屏風那里查看一番,才在皇上身前跪了下來低聲說道︰「皇上也知道我外家舅舅早年曾游歷多地行商,他曾在遼東邊界游歷。據我舅舅說,遼東邊界有一個傳說,說是那里或有鐵礦山!」

林珺說了這話,蕭煜覺得好笑,若是真有鐵礦山,朝廷豈能不知?他不僅笑了,還將疑問問了出來。

「捕風捉影之事也不是不可盡信,有沒有,皇上手里有人,派人去查探一番不就是了。若是沒有,皇上派去的人也可對遼東當地的情況熟悉一二。若是有,我大周軍士,有此礦山,秣兵歷馬,加強軍備,不也是好事一樁!何況皇上不去派人查探,那真有礦山,遼東守兵大將要是瞞著朝廷開采……」

「你要說的就是此事?」

「民女只是猜測,可不管皇上信嗎,民女卻信傳說不是空穴來風!」林珺篤定的點頭道。她說完話看皇上面色諱莫如深的想著,她便沉默不語的等著皇上想通。

蕭煜一方面想著自己不要異想天開,一方面卻抑制不住的多想︰雖然母後說她遲早要還政,但一直未有動靜,好多次還問他對曹玨可滿意,若是他娶了曹玨,就完全月兌離不了曹家的控制。曹家如此,不就是欺他沒有兵權嗎?因此他才想月兌離母後掌控,擁有自己的力量,定國公府在南軍有一定勢力,但那對他來說不夠,誰有都不如自已擁有!

若是林六姑娘所說是真的,那麼靠著這礦山,組建自己的軍隊也不是沒有可能!可前提是要有礦山,並且他能將這礦山掌握在自己手里。

正如林珺所說,沒有他也沒有損失,有的話,遼東守兵大將可是張元,張元是威嚴侯一系親信不是嗎?自古外戚干政的不在少數,母後如此信任威遠侯,那威遠侯也有野心,要是真被威遠侯知道,他們貪圖這礦山之利,加上威遠侯現有的力量,那就難保他蕭家的天下不會改姓!

「好,此事我會盡早派人去探知的,若是真有,朕定重重賞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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