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麼一來，哎——《宮史》他演的片段，不減了，就當緬懷他吧，票房打水漂也就打水漂了。」吳天明無不可惜。
汐婉只點點頭，不說話。
要說吳天明有多看重宋賢，那絕對是沒有的。只是，現在人死了，原先網上一水的反宋賢，現在卻已經就成了一水的挺宋賢、緬懷宋賢。
《宮史》劇組本身就是頂著壓力開除宋賢的，現在宋賢「被平反」，加之找不到《宮史》接替男主本就成了劇組的燃眉之急，眼下這個解決方式，無疑是最好的。
聊天的光景，那邊廂，又是一陣喧雜，突然間，好些人奔跑到了外頭。
「這是怎麼了？」
邊上已經有賓客出聲了。
而後，從外頭隱隱約約傳來，「打起來了」，「外面有人打起來了。」
有人打起來，肯定有人勸架的，汐婉和李嫣自然不會去湊這個熱鬧。彼時，前來哀悼的陸佳妮也走了過來。
她大概是看到了外面的光景，同汐婉道，「外面那兩個打起來的，好像是路遠山和……」
她說著，看了看右側靈堂前那張宋賢的照片。
汐婉這才反應過來，外頭打起來的，是路遠山和那個叫沈辰的人吧。
很顯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打架了，早前汐婉就在醫院的停車場看到過路遠山被沈辰壓在下邊揍，沒想到在這個靈堂前，他們兩人又發生了這一幕。
這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麼？
「哎，好好的，說走就走了，也真是想不開。」陸佳妮感慨，雖說她不太喜歡宋賢以及他的為人處世，但是就這麼自殺了。
——
離開殯儀館以後，外邊的冷風呼呼地吹著，夾雜著細微的雨絲，倒是讓汐婉感受到了江南雨天的味道，想不到冷冰冰的B市，也有這樣纏綿哀愁的天氣。
和李嫣兩人回了老宅之後，四個女圭女圭正排排睡著。
李嫣的兒子，眉目倒是像李湛的，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因而個放在景行的邊上，跟四胞胎似得。
他們睡得香甜的樣子，讓她們兩人參加喪禮的沉重的情緒都好了不少。
「哎，我現在生命真是個脆弱的東西。」李嫣一只手捏著她兒子的小手指，柔柔軟軟的，握著都好舒服。
「我女神沒了，宋賢沒了，對了，汐婉，周麗清是不是也沒了？」
「不清楚。」這事真說不好，早前錢夢飛打來電話說了警方那邊的懷疑，而且已經找人做DNA比對了，結果最早也要一個禮拜才能知曉，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真有結果，錢夢飛肯定會打來電話通知她的。
「哎，就算那具無名女尸不是周麗清，但是她如果真的在M國，她也失蹤了。畢竟M國那個地方，槍支都是合法的，每年都發生那麼多的槍擊案，一到了晚上就是最不安全的時候了，他們本地人尚且不敢大晚上出門晃蕩呢。不止如此，最近恐怖主義和M國對峙也是越來越嚴重，我早前看到恐怖主義組織在臉書上公然下視頻挑釁，說要炸了M國那個叫什麼萊的女歌手的演唱會啊。」
一個華夏年輕女子，落單的時候，肯定是最危險的，誰能保證周麗清一直都安安分分跟著一伙人白日出行呢。
——
約莫是李嫣提起過周麗清的緣故，到了晚上，錢夢飛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了。
錢夢飛道，「汐婉汐婉，我跟你說啊。」
「什麼？」汐婉隱約覺得她要說的是DNA的事情。
不出她所料，錢夢飛在電話的這端，非常地興奮，「那具無名女尸不是周麗清啊！DNA比對的結果出來了，這個女尸不是周麗清，不是周麗清！」
汐婉蹙眉，「不是麼？」
如果不是，難道警方好不容易疏通的環節，哪里出錯了？
汐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夢飛，你確定不是周麗清嗎？」。
「嗯。今天子揚很是難過的和我說的。」說道她的男神男朋友，她激動的情緒也悄悄地小了不少。
哎，知道這具尸體不是周麗清，她一顆緊張的心其實是松懈了一大半的，但是听到男友這種落寞的口氣，她也有些難過。
畢竟他一直忙前忙後，他們組的人也沿著這條線索查了很久的，結果，比對的結果出來了，竟然不是周麗清。
他們這麼久的努力，一下子全部化成了泡影，所有的辛勞都費了，再加上網民們其實一直都關注著無名女尸以及蘇暖玉下落的事情，領導又敦促他們加緊速度，早日將凶手繩之以法，因而他們警局的壓力，也是空前大的。
這好不容易有個梳理得通的邏輯，結果，因為這一紙結果，泡了湯。
汐婉「嗯」了聲，心中也是遺憾的。
按理來說，這具無名女尸，很有可能是周麗清的，畢竟蘇暖玉拿了周麗清的護照出了國，而且據調查，她所乘坐的航班，飛機上除了「周麗清」以外的其他人，警方都已經確認了他們的身份並且確認了當日航班，他們所有人都是本人乘坐。此外，還有證人親眼看到了蘇暖玉出現在飛機上。所以，出國的定然是蘇暖玉！
再加上蘇暖玉當時和她一起競拍的那串碧璽手排，出現在無名女尸被拋尸地點的附近，而周麗清又恰好失蹤……
所以，這具尸體，怎麼可能不是周麗清的！
掛了電話以後，汐婉的心情有些沉悶。
雖然她並不希望周麗清真的去世，但種種的事實表明，沒有去世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李湛拍了拍汐婉的肩膀，「DNA比對結果也有可能出錯，實在不行，再去檢驗一遍便是了。但你覺得那具無名女尸會是周麗清嗎？」。
汐婉搖搖頭，「不好說，听說尸體是找全了，但是已經面目全非了，認不出到底是誰了。但我覺得，是周麗清的可能性太大了。但比對結果並不是。我想，警方法醫那邊，結果出錯的可能性不會太大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