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包子也能有春天 143新雨選婿

作者 ︰ 好想吃山竹

這天晚上,楊亭先是指使新雨去庫房查點東西,讓她預備下三份的衣料及針線等實用的東西出來,好留著給喜鵲她們添妝——她們都是嫁的尋常人家,楊亭覺得給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倒不如給些實際點的東西好,這些布料留著她們將來做衣服也好,賣了換銀子也罷,總比那些個她們也不敢戴出門的華麗首飾強多了!

等新雨前腳進了庫房,楊亭後腳就往大太太房里去了,找著正和大太太一起念佛豆的範姨娘後,楊亭只稍微和範姨娘說了點兒自己和新雨說話的重點,範姨娘即刻表示她會和新雨再敲敲邊鼓。

也不知道範姨娘是怎麼和新雨說的,這娘倆關著房門細細密密的說了一夜之後,新雨第二日眼皮腫得厲害,遠遠看著就跟兩個早春新出的熟桃兒一般了。楊亭還怕她別是哭壞了眼楮,連趕帶推的將新雨推了回房去歇著。

新雨這一歇就歇了一天未出房門,等她再次出門之後,忽然就態度和從前完全不同了,再不抗拒躲避別人說她的婚事了。

範姨娘趕緊的打鐵趁熱,四處給新雨搜羅合適的人選。也許錢鐘書說的是對的,當母親和做媒這兩樣事情,都是的天性。被範姨娘這急切的態度感染之下,不僅是楊亭八卦做媒之心被引燃了,最後竟是連大太太和二太太也插了一腳。

于是新雨的選擇一時之間竟是空前的多了起來,無聊的八卦起來的功力真的不是蓋的。很快的,五花八門的對象就被一一擺到新雨面前來了。淳王府的未婚年輕管事們,外頭生意上鋪子里頭合適的年輕掌櫃們和各家老掌櫃的們,還有跟淳王府不熟但是又想套近乎求娶淳王府丫鬟的……林林種種的,楊亭都替新雨範頭疼,她看著眼楮都花了,也不知道新雨會不會眼花。

楊亭湊在大太太身旁,一邊看著那些圖文並茂的古代相親資料,一邊還得听正經媒婆朱大娘和兼職媒婆胡娘子的從旁介紹。楊亭不得不感慨,這古代的們。天生帶著當福爾摩斯的基因呢。看看朱大娘和胡娘子說得口沫橫飛的模樣,那些被介紹的男人家里,大概是不但是祖上三代,而且是七大姑八大姨的近親遠親。什麼相關資料都被一網打盡了。

大太太和二太太被朱大娘和胡娘子這樣熱火朝天的大討論也帶動了。兩人湊頭翻著那些資料。邊看邊也討論起來,大太太和二太太雖然出身不同,巨富商家嫡女和小康讀書人家小女兒。本是搭不上界的,不過共通點是都讀過書識字的,而且八卦心也是一樣一樣的,此時聊的真是投機無比。

範姨娘從前是大太太的貼身大丫鬟,大太太讀書和學管賬的時候她都在旁邊的,看這些個資料是毫無壓力了,反倒是新雨,原本不識字,範姨娘教著看賬本,也是認識些淺顯常用字罷了,範姨娘便把她圈在自己身旁,一點一點的給她詳細解釋著。

楊亭看著覺得也甚是有趣,便也當起來了牆頭草,大太太二太太這邊瞄瞄,範姨娘新雨那邊看看,再又對著朱大娘和胡娘子提些雜七雜八的不著調的問題,還時不時的三處跑跑加胡亂插嘴。

大太太看著楊亭跑來跑去的就覺得眼暈,便索性一把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低聲啐道︰「亭兒,你這孩子,怎麼沒點兒穩重勁兒?如今都是一府王妃了,還是跟個坐不住的小猴兒似的!且老實坐著罷,這是錦衣挑嫁女兒呢,人家都不著急,你著急個什麼勁?離著小嫣然出閣還有十來年呢,那時候自有你忙的時候,你按捺住你那跳月兌性子等著就是了!」

二太太听得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安慰楊亭般的拍了拍她手背,然後也對大太太低聲道︰「大嫂且別說亭兒了,我想她也是最近悶得很了,難得有件事兒她忙活,由著她去罷!」

楊亭忙挨挨擦擦的擠到二太太身旁,抓著她手臂邊輕輕甩著撒嬌道︰「還是二嬸娘最疼我了!我這些時日真是悶得很了!本來想著養養孩子也不至于無聊的,偏生 哥兒比瑜哥兒更省心些呢,安安穩穩的,該吃吃該睡睡,偶爾吐個口水泡泡,翻個白眼兒就當是娛樂了,我去撩撥他吧,還不時的被我娘打回來,這不是過得太悶了嗎?」。

二太太忍笑道︰「亭兒,你也是該打打才好!那里有你這樣的娘?!自個兒把 哥兒當好玩的來玩也該打了,還要哄上小嫣然和你一道去撩撥人家 哥兒,非得把個乖孩子撩撥得哭了才算甘心!你娘這不打打你還得了?」

大太太也笑道︰「她是該打!趁 哥兒睡得迷迷糊糊,就給孩子背上綁枕頭裝什麼小蝸牛,小海龜,等 哥兒醒了翻身不得,她不幫忙也就罷了,還和小嫣然母女倆在旁邊笑得拍掌打跌的,後來女乃娘上來看顧 哥兒,她才抱了 哥兒起來,當時 哥兒哭得那個慘啊……二弟妹你又不是沒看到!」

說起這事來,楊亭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訕訕道︰「我那里知道 哥兒那麼小氣的,不就是被取笑了一回麼?就哭得那樣起來!也不知道等他大了,回想起來自己哭得眼淚鼻涕糊滿臉的模樣會不會也覺得好笑呢!」

其實最讓楊亭覺著不好意思的就是,她好像這一次不小心開了 哥兒愛哭的開關,從前這孩子不怎麼哭的,自這事後,倒像是要補回從前該哭該鬧的份量一般,只要被逗弄得不順心,小白眼一翻,小嘴巴一撅,立即就哭得聲震屋頂起來。

不過女乃娘倒是安慰楊亭,孩子嘛,各有各的脾性,就是小時候愛哭也不是什麼壞事,大了就好了,楊亭也自我安慰,才五六個月的小嬰兒,坐啊爬啊還全不會,哭哭就當鍛煉肺活量了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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