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包子也能有春天 50真婚書

作者 ︰ 好想吃山竹

鄭零頭一回,很多時候不靠譜的楊亭原來也有很靠譜的時候,至少現在這個時刻還是直覺非常敏銳的。

不過鄭零是不會承認自己挖了陷阱的,只避重就輕的說道︰「你想多了,我能把你賣那兒去啊?現在是咱們要聯手對御外敵的時候了,我和你目標一致的。就是有些事兒,我先斬後奏了一下,也不過是特殊時期的權宜之計罷了!」

不料楊亭的精明還在,不大受鄭零這太極拳的誘惑分神,依舊追問著事情的關鍵︰「你先斬後奏了什麼?又權宜之計了什麼?」

鄭零見著躲不了,便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將自己剛才暗搓搓做的小壞事交代了出來︰「你還記得的吧?上次對付茗族長他們,咱們不是出錢在朱師爺和林文書那兒弄了兩張空白婚書回來?應付你那些族人只用了一張,下剩的那張我就順手夾在我常帶著的賬本里頭…&lt…剛才呢,朱師爺收了我二百兩銀子後,大概是良心了,建議我索性將剩下的這婚書也用上得了,他和林文書替咱們把衙門里頭的陳年底帳也翻出來改改……嗯,這婚書,就成了鐵板釘釘的真婚書了。」

「什麼叫真婚書?」楊亭先是詫異的瞪大了眼楮,而後又危險的眯眼看向了鄭零,「你可別告訴我,就是我想象中那樣!我在一點兒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多了一本正兒八經的古代結婚證?!」

鄭零心虛的點了點頭,同時做好往楊亭遠一點的地方挪動的準備。可惜這準備實在算不得未雨綢繆,甚至連一點兒幫助也沒有——楊亭氣憤得完全不顧男女之別了,只挑了鄭零膝蓋旁邊的一塊女敕肉,狠狠的使勁的放手一擰!

鄭零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痛得想要飆淚!好容易忍住大聲呼痛的,鄭零連連倒吸幾口氣,硬生生的將那疼痛吞了回肚子里,這才嘀咕了一句︰「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些……」

楊亭氣得都笑了出來︰「我狠還是你狠?你這樣一招什麼權宜之計,我莫名其妙的就成已婚婦女了!」

「你之前當個單親媽媽也沒見得好到那兒去!」鄭零難得的現出幼稚的形態來,不服氣的一邊悄悄兒的揉自己大腿,一邊回嘴道,「你也知道這是古代呢?你自己說說吧,這時候當個小寡婦好?當個未婚媽媽好?還是當個有案可查的已婚婦女好?!我這不是為了你和瑜哥兒好麼?咱們有真婚書在手,管他們日月教的人怎麼說,咱們一口咬定瑜哥兒是咱們正經嫡長子,他們便是再多證據也是白搭!且不說他們敢不敢往縣衙里查吧,有婚書在手,咱們恐嚇他們說往衙門里告官也顯得更有底氣了啊!」

楊亭收起已經預備著第二次擰肉神功的手,目光炯炯的瞪著鄭零不放︰「這招能成?我怎麼听著有點兒懸乎?我就怕不管咱們怎麼不肯承認瑜哥兒的身世,他們都不見得在乎,要是一把就搶走了瑜哥兒,咱們有再多的婚書都沒用啊!」

不動聲色的往馬車車門處又移了移,鄭零暗自慶幸自己的大腿算是逃過了一劫,不由得說話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堅定︰「照現在來看,他們一是不願意招惹官府,招惹官府是江湖人士的大忌;二是未必任我行就會這麼輕易放了他們,說不定早就派了人在後頭追殺著他們呢!不然的話,他們何必這樣先讓人來打探?要是他們後頭沒有顧忌,也不怕暴露行蹤的話,早就直接殺上門搶了孩子就跑了!」

楊亭听著鄭零這樣分析,心里也安定一點兒了,半是認命半是發愁︰「都說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咱們這回為了孩子都算是大犧牲了,也不知道這陰魂不散的日月教的人要怎麼樣才算折騰得完,這樣不上不下的把心提在嗓子眼上真難受!」

鄭零也嘆氣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如今他們在暗,咱們在明,注定咱們只能是被動的防御方,只能提高些警惕罷了,不過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辦法總比困難多的,你且憂不到這兒吧,放寬心些,別敵人還沒到,你自己先把自己嚇垮了。」

說到這兒,鄭零狡猾的把話題拐了個彎道︰「咱們後,怕是還得聯合上大太太,二太太兩位,趁著別人沒找上門來的時候,上上下下的趕緊的統一了口徑才好。就說從前那贅婿也就是我得了,別管有沒人質疑,都說瑜哥兒是我和你的嫡長子,小嫣然是小女兒。反正這時代,三年抱兩也是常見事兒,也虧得瑜哥兒長得像你,小嫣然長得像我,只消說他們兄妹倆,哥哥肖母,妹妹肖父,便也就找不出什麼破綻出來了!」

楊亭看鄭零越說越是得意,忍不住拋一個白眼︰「你以為真的沒破綻了啊?這麼快就得瑟起來!也不想想,楊府上下這麼多人,那里就能這樣容易的統一了口徑?若是常在幾個院子里上房里呆著的那些親近些的丫環婆子們還好說,外頭灑掃雜役之類的人也不少,那里就那麼容易讓他們統一了口徑?」

鄭零倒是不擔心這個,只說道︰「這事,你出面當然不容易,但是換個人就容易多了——你娘可不是你,後院里風風浪浪這麼些年走的人,怎麼辦這事,她自是比你法子多得多了!你只老實和你娘商量了這事,我保準她能一天內就把楊府收拾得跟個鐵桶差不多!當年她不也是兩下子就給你弄了個子虛烏有的贅婿出來?這兩年,楊府上下誰敢在你面前漏過半點風聲?」

楊亭想想,大太太管家時候的確是比她這面慈心軟的要好得多,這一兩年來大太太不大管事了,楊府上下也是松懈了不少,說不準這回小楊瑜的消息是被那個嘴碎的人傳了出去的也不一定,的確是該讓一向鐵血手腕的大太太出面將楊府收拾一回了!

于是楊亭便嘆氣道︰「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流年不利?想過點安穩日子就是那麼難麼?」

話音才落,便听見車夫在外頭喊道︰「兩位爺,已經到了。」

兩人也就止住這話題不再說了,鄭零跳下車來跟車夫會帳,楊亭眼尖,才下得車來就見著門房後頭有個熟悉身影,仔細一看,不是玲瓏卻是誰?

一見楊亭下了馬車,玲瓏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什麼規矩了,急急的上來拉著楊亭就要往里頭二門跑。鄭零剛打發完車夫,回頭就只見了玲瓏拉著楊亭一頓小跑的遠去背影了。鄭零知道這是大太太心里急了,特意讓丫頭在這兒守著的,想來大太太在楊府里頭對外面的消息好多都不能即時知道,心里必定也是焦慮得很。鄭零也就跟著她們,快步直往內院里頭走。

大太太果然已經在上房里頭等著他們了。彼時,二太太帶著兩個孩子也在,兩個女乃娘在炕上守著小楊瑜和小嫣然玩,二太太卻是焦急得在房里來回踱步,大太太稍微鎮定些,卻也是坐在那兒眉頭鎖緊,一言不發。

鄭零和楊亭前後腳進的大太太的上房房門,二太太見著他們一同進來,悄悄兒的松口氣,忙不迭的問道︰「這可是沒事兒了吧?你們去了衙門里頭問過了?官府那邊怎麼說?」

楊亭安撫二太太道︰「嬸娘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鄭零卻是直接和大太太致歉道︰「大太太,我今兒自作主張了一回,真是夠對不起您的。我花錢在朱師爺和林文書身上,將之前的假婚書做成了真婚書,瑜哥兒也就成了我的嫡長子了。這事我先斬後奏是我的不是,但是這也是力求一擊即中的好法子,大太太要怪罪的話,也請沖著我來,楊亭她是不知情的,這決定都是我一個人下的。」

大太太聞言先是看一眼楊亭,楊亭卻是在看鄭零,大太太便對著鄭零嘆氣道︰「何必說得這樣淒慘起來?原本我就說過了的,一切事宜總是看你和亭兒的意思就是了。今兒這事雖然亭兒讓陳武來回話時說得含糊不清,但我也知道必然是大事,不然你和亭兒不至于要這樣傳話回來了。」

鄭零也松了口氣,簡單歸納了今日日月教那兩人來訪帶來的信息,又和盤托出了自己未來這一兩日的打算。大太太先是一驚——她畢竟還是個深閨婦人,江湖事件離得她實在是遠得無法理解,她自是不會懂瑜哥兒這個所謂的「少主」對于那些日月教教眾是什麼意義的。

但是大太太也是經歷過不少人生風雨的人,听了鄭零的打算後,只想了一想便點頭應和了鄭零︰「你這法子也是對的,凡事皆有置諸死地而後生的可能,這婚書一改,但也是不留破綻給人的好法子。至于家里頭,我這就讓錦衣去處置,也不必等明日,今晚就收拾出個鐵桶一般的楊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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