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妝 第一百一十六章 警告

作者 ︰ 花梵煙

「你還說。」身體和心靈都得到極大滿足的陳瑾瑜,此時心情無限好,去捏身邊人如瓷玉一般的鼻子,「還不是想著你,想著你,不願讓你誤會,我真的跟灕月什麼都沒有有過,所以以後也不會有。」

「我唯一有的,就是你了。」

听著這樣類似溫柔的話,謝梵煙的眼楮忽然一酸,連忙閉上。

我不是你以為的那人,我不是你的妻。

你唯一擁有的,不是那個你以為擁有的。

,,我竟然做了這樣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可是,最讓人歉疚的是。自己無論是內心深處還是這具身體的反應,都沒有強烈的抵觸。

紫色的幔帳又悠悠的翻轉起來,拂過謝梵煙的臉,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哀怨的控訴。

「你怎麼了。」陳瑾瑜終于察覺到謝梵煙似乎並不如自己一般的開心,或者說並不開心,心里的滿足感又漸漸成了惶恐,生怕她不喜,生怕她怪罪。

那是一種對未知事物無法掌控的惶恐和無力感。

「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我再睡一會兒吧。對了,魏姑姑那里有湯,去問她要一晚我喝下。」謝梵煙面朝里的躺下。

「湯?」陳瑾瑜有些詫異,但隨即恍悟,以為這就是妻不開心的原因,連忙道︰「你不想喝可以不用喝的,我,若真的有了什麼,那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會讓你們出事。」

謝梵煙卻回頭,語氣堅定,「我願意喝。心甘情願,我答應了要完成這件事,這件事就不會在我手里出任何紕漏!」

「好,好,別皺著眉頭,我都听你的。」陳瑾瑜帶著幾分無可奈克看著自己的妻,原本歡好後難道不該是溫柔倦懶繾綣多情。此刻不知為何,兩個人的感覺又陌生遙遠了幾分。

看著謝梵煙終于安靜的轉過身子,陳瑾瑜心里一緊。伸出手臂將謝梵煙緊緊摟在懷里,「阿玉,關于灕月的事情,我也一直沒和你說。是我的錯。」

「灕月。我一直是當她作屬下的,我暗地里,在做一些事情,你以後會慢慢知道,經營著大昭國最大的消息脈絡,是個很龐大的信息組織,而灕月,她以前是負責為我打探消息的屬下。」

「有一次。她為了替我去查探一件事情,背地里跟蹤上了幾個窮凶極惡的人。那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平日很少遇到,灕月她遇見了那一次,不想錯過,便留下了我們聯系的暗號,然後自己孤身一人跟蹤了去。」

「等我看到暗號追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了城,而她,她已經被那幾個人發現,強行玷污了。」

「我看到後無比愧疚,你說,如何能夠不對她負責,不擔著這照顧她的任務,她說她唯一的願望就是想跟我回府,過正常的一個女人該有的生活,因為這輩子她都無法嫁人了。我開始是不同意的,可是她卻因為了無生趣,自殺了許多次,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便答應讓她以侍妾的身份進門,想著給她錦衣玉食,然後等她的心結慢慢解開,為她找個好人家將她嫁了。」

「阿玉,你能明白我麼?」

陳瑾瑜慢慢說著,語氣輕柔,卻發現謝梵煙早已悄無聲息,呼吸平穩綿長,是睡著了麼?陳瑾瑜微微一怔,繼而苦笑,日上三竿,但還能這樣擁著一人入睡,也該算是一種平安喜樂了吧。

謝梵煙原本還在認真听著,可是後來因為身體乏累,眼皮越來越重,竟漸漸的睡了,其實這些又有什麼重要的呢,陳瑾瑜中了那樣的藥還選擇了回並蒂苑,不惜將自己的舌頭咬出血,難道還不能證明他的心麼?

可是,他的心,他的心啊,也非如頑石,對,對自己,也只是如妻。

過不去的始終是自己那道坎罷了。

二人又睡了許久,才起床,陳瑾瑜吩咐讓魏姑姑來送藥,魏姑姑沉默的將藥端來,謝梵煙二話不說,一飲而盡,又將手里的藥碗還給魏姑姑,魏姑姑一言不發的離去,眼里有深深的愧色,這樣寒涼的藥,對女人的身子,到底不利。

兩個人之間,自從那日後,似乎多了幾分生分,再沒有往日的熱絡和親近。

因為不再是如從前的坦蕩。

一個有愧,另一個縱不追究,可到底難放下。

與陳瑾瑜用了膳,陳瑾瑜又出門去了,謝梵煙坐著看書,脂容進來說曄林的紅藥來了,老有請。

自從自己有了身子後,與劉老彼此互不干擾,她免了自己的請安,自己也不願上前去受冷遇,這些日子以來,老是第一次請自己。

謝梵煙放下手里的書,換了件素雅些的衣服,便跟著等在外面的紅藥去了曄林。

曄林老正在和頌風幾個小丫鬟說笑,慈眉善目,笑的和藹可親。

看到謝梵煙進去,笑容頓住了,凝在臉上,對身邊的丫鬟揮手,「你們先下去吧,都歇一歇去。」

幾個丫鬟笑著告退了,經過謝梵煙,也都行了禮,只是禮數有些敷衍,都是沒讀過書的丫鬟,小戶出身,對有些講究反而看的更重。

「這是不是你想要的?」陳瑾瑜一面嘶啞著聲音問道,一面瘋狂的撕扯著丘灕月的衣衫,**的**抵在丘灕月的身下,一下一下的拼命擠壓著。

丘灕月有些怕了,身上的殘羹,布帛碎裂的聲音更讓她有了羞恥的感覺,這是自己想要的麼?

是的,這是不清醒的他,等他清醒了,又會對自己好好地,會對自己負一生的責任。

丘灕月咬牙,「爺。求你,別在這里,別在這里……」細碎的**逸出嘴巴。充滿了痛苦的隱忍。

「不在這里你想去哪里?你還想選擇麼?」陳瑾瑜對著那雪白的脖頸一口咬下,留下兩行齒痕,「你沒有選擇的,丘灕月!」

陳瑾瑜看著底下幾乎半luo的女人,眼里赤色更深,掀起衣袍就想要直接發泄心中的**,腦海里卻有了片刻的清明。

清楚的浮現出了自己離開並蒂苑前。躺在床榻上的那瘦瘦的身子。

她那麼瘦,那麼苦,自己曾經卻不曾去理解過。不曾深入的了解過,反而對她誤會重重。

已經夠多誤會了,和她之間,不敢再有更多的裂痕。

他對她說過。和丘灕月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那就什麼都不該發生。

一念至此。陳瑾瑜停下了手里瘋狂的動作,而是理了理衣衫,站起身子。

「爺。」丘灕月怯生生的睜開眼楮看著陳瑾瑜,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丘灕月心里松了一口氣,可是卻不知道該歡喜還是難過。

一聲嬌吟婉轉,讓陳瑾瑜心神又是一蕩,身體的**更加強烈。只覺得有什麼要在身體里爆炸了一般。

欲火焚身,欲火焚身。陳瑾瑜終于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使勁咬了咬舌頭,血腥的滋味慢慢在嘴里擴散開來,陳瑾瑜找回了一絲清醒的意識。

不再看丘灕月,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他想要離開這里。

「爺,爺你要去哪里?你這樣憋著不難受嗎?你會死的。爺。」看到陳瑾瑜的動作,丘灕月再不敢遲疑的上前拉住陳瑾瑜袖袍,她清楚藥的藥力,心里隱隱的恐懼和畏縮一下子全部拋在腦後,甚至最初的瘋狂的念想也都暫且忘記了,只剩下單純的對陳瑾瑜的關心。

陳瑾瑜冷冷的拂袖,用力的將丘灕月甩在地上,又咬了一下舌尖,血腥的味道伴隨著疼痛,讓陳瑾瑜暫時恢復了片刻清明,借著這短暫的清醒,陳瑾瑜快速的離開了這間房屋,離開了月華居。

丘灕月呆呆的看著陳瑾瑜決然離去的背影,心里一陣發酸,一陣發苦,一陣悲哀,一陣又是強烈的恨。

剛才自己真傻,他自然不會死的。

並蒂苑還有少謝梵煙呢。

他就算如此,都不願意踫自己,這分明就是對自己這具身體的嫌棄吧。

是,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皎潔如天上的明月,怎麼會不嫌棄自己這個遭人玷污了的身子。

那藥,听聞會讓男人最後迷失本心,可是失去本心的他,還是不會要自己這具身子。

這樣髒的她,如何能得到那個男人?

他怎麼能夠這樣對待自己,她是因為他才受了那些折辱啊。

那味藥的名字,叫做「今朝醉」,自己一直收著,雖然不屑去用。

今朝醉,今朝醉,一朝醉醒,是不是會害怕清醒的時刻。

今朝醉,她看著陳瑾瑜喝下酒那那一刻,如墮入了夢魘,墮落成癮,從此甘受罵名,只因他而歡。

他卻舍棄了她。

丘灕月想的入神,跌坐在地上不曾站起,看著那空蕩蕩的門口,看著庭院外面的皎皎月光,痴痴的笑了。

陳瑾瑜回到並蒂苑,一路奔回屋子。

謝梵煙這時候還在床上躺著,醒了,只是有些懶懶的,不願動,依然躺著,忽然听到門被大力的撞開,然後外面像是雪茹的聲音喚了一聲「世子爺。」卻被粗暴的喝了一聲,「都滾出去,誰都不許進來!」

謝梵煙心里有些發虛,難道是陳瑾瑜他又出去喝酒了,在耍酒瘋?

剛坐起身子,已經看到陳瑾瑜跌跌撞撞的沖進來,直接往自己床榻方向來。等陳瑾瑜走近,還未來及問出一句,「你怎麼了?」就看到陳瑾瑜一張嘴,有血沫從他嘴邊噴出來。

謝梵煙嚇了一跳,「你怎麼了?陳瑾瑜?你跟人打架去了?」說著忙從床上跳下去去扶陳瑾瑜,陳瑾瑜卻抱著謝梵煙撲倒在床上。

「阿玉,阿玉,是你,快給我,快給我好麼。」

「你起來,起來!」謝梵煙覺得不妙,難道又喝醉酒了?聞到陳瑾瑜嘴里果然有一絲淡淡的酒味,可更多的卻是濃重的血腥之氣。

「你個混蛋,你又喝醉了來欺負我。」

「沒有,我沒醉,我被下了藥,不給我,我會死。」陳瑾瑜用最後的清醒解釋道。

不給他,會死??

謝梵煙愣了片刻。

「是灕月給我下的藥,她叫我去她那里,我也想把話說清楚,可是她給我下了這藥,我想著你,就回來了,你可得把我治好。」

下藥!

治病!

不治會死!

謝梵煙覺得什麼被顛覆了一般。

自己不過睡了一覺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感受到陳瑾瑜身體的**,謝梵煙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丘灕月麼,丘灕月麼?

「你去找丘灕月啊!」

可是這時候的陳瑾瑜已經失去了理智,只知道身下的人是對自己瘋狂的唯一救贖。

謝梵煙想推開,力量卻敵不過陳瑾瑜。

想大聲的叫人,可是叫來人呢,他怎麼辦,把他捆起來,扔出去?

他會不會真的死了。

堂堂一個世子爺,在正妻的房里因為欲求不滿而死……想想也就恐怖。光輿論都可以壓死自己了。

謝梵煙不由得想到了很多,甚至想到了傳說中的趙飛燕趙合德,讓皇帝死在她們床上,自己呢,若是寧死不從,這樣子也差不多吧。

想著,謝梵煙竟然笑了一下,緩解了緊張的感覺,竟然也覺得沒有那麼突然和難以接受。

而這具身子,似乎比自己的內心更加迎合,甚至有種熟悉的錯覺。

是錯覺吧,還是那縷殘魂的感情,越來越深刻濃烈了。

衣衫被褪下,謝梵煙閉上眼,不再掙扎。

到底身份是他的妻,為他做這件事,從最開始的極力抵觸,現在似乎也慢慢說服了自己。

也其實似乎,真的沒有什麼。

真的其實沒什麼。

陳瑾瑜終于崩潰了全部理智,藥力發作,從身下人中汲取無限溫暖,那是自己此時瘋狂的唯一救贖……

鴛鴦枕上,巫山一夢,今朝醉兮,不問歸路,紫色的幔帳垂下,無風,卻又悠悠的翻轉起來,似乎是誰一聲嘆息,是化解不開的無限憂傷。

一夜,陳瑾瑜不知索求了多少次,身上的藥力慢慢減弱,神智漸漸恢復,看到懷里被折騰的昏昏沉沉睡去的人,心里又憐又愛,不由得將她擁在懷里,陳瑾瑜瞬間覺得無限滿足,似乎心也在不斷跳動,告訴自己此時的歸屬。

這般美妙滋味,如久旱逢甘露,化解了陳瑾瑜全部的焦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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