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妝 第五十七章 秘密

作者 ︰ 花梵煙

「我無事,我真的不記得你,你來找我做什麼,你既然認得葛長空,他人又在哪里。」謝梵煙確認心底會對葛長空這個名字產生反應,慢慢冷靜了下去。

「啊?你也不知道我哥哥在哪里?我來是問你哥哥去哪了呢,我可是和他好幾個月沒聯系了!」葛無痕一驚一乍的又跳起來。

「你別蹦了,去那邊坐著。」謝梵煙有些無力的指了指那張羊皮椅子,心里本來就許多疑問,被她一跳一蹦的弄得更慌。

葛無痕直接道,「我坐不住,你快告訴我,哥哥什麼時候和你失去聯系的?和我是三個月以前,他最後一封信是告訴我他把東西托付給了一個值得托付的人,並且讓我保護那人,我尋思了尋思,哥哥最信任的人只有你啊。」

「你別急,我們坐下說,你哥哥又不是小孩子了,那麼大的男人,沒聯系可能是去哪里玩了`.``,過些日子就去找你了,你擔心什麼。」

「你居然還這樣說話!」葛無痕**才挨上椅子又跳起來!「你不是不知道他面臨的危險性有多高,懷璧其罪的道理我們兄妹倆一直知道,因此曾有約定無論在哪里都必須讓對方知道,並且至少兩個月就要通一次信,現在已經三個月了,若不是想到你身份貴重可以照應他我早就來了,現在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哥哥不會真出事了吧。」一面說著一面在房間里來回轉圈,原本帶著笑意的大眼楮里慢慢浮上凝重。

照應照應為什麼要需要照應!謝梵煙心里忽然升出一股怒氣,以前不懂事的自己總是依賴,現在又來了莫名其妙的一個人,還指望著照應她的哥哥!

是人又不是神!為何都要靠照顧?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若不然怎麼會有今天。

眼眶一紅,謝梵煙掩飾的扭頭,按捺下淚意,再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直覺這個葛無痕說的事情頗為重大,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她可別誤事,發了脾氣把她嚇跑。

想著,沉穩下聲音,「你是從哪來的?」

「我呀,我在荊州和師父一起啊,哥哥是不是把東西給你了,給你前和你說什麼了?」

無論是葛無痕還是謝梵煙,都有各自的許多問題要問對方,只是卻是越說越是糊涂。

荊州,跑到京城來,不算近。

謝梵煙繼續沉默。

葛無痕臉色卻是嚴肅起來,「那東西至關重要,哥哥信任你托付給你,我也不好說什麼,該不會你拿了東西還害了他性命吧?我們兄妹倆一出生就擔負著保護那樣東西的責任,如今那東西你總不能說不知道吧,哥哥也不知去向,哥哥在京城只與你交往,信任你,若你再一問三不知裝成這幅模樣,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頭有些疼了,為何覺得身上有這麼多秘密,努力守著心靈的一絲清明,謝梵煙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和脂容脂玉學習做一些活兒,免得讓人抓住話柄,質疑你的來歷,我好好想想這些事情,再和你說話。」

「喂,你先告訴我我哥哥在哪里呀。」葛無痕不依,又跳腳又揮著拳頭。

謝梵煙已經半推著她出去了,「我想好自然會給你一個答案,你快出去,在這里吵的我心煩,什麼也想不到了。」

葛無痕也的確看出謝梵煙臉色有些難看,再加上從哥哥之前的書信中大概了解這個,哥哥看人極準,他能信的自己也該試著去相信。想著半推半就的出了門,正好看到門口脂容脂玉雙手抱胸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

「那個……二位,我是剛來的,先教教我活兒吧。」葛無痕嘻哈一笑,心莫名忐忑起來。

里面,謝梵煙的世界終于清靜了。

點了一支香,謝梵煙總算舒了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葛無痕說的話,葛無痕是來找哥哥的,她哥哥葛長空與私交甚厚,他們兄妹倆似乎有一樣會給他們帶來危險事關重大的東西,而葛長空將這件東西托付給了。

然後呢。

葛長空失去蹤影,這些日子既沒有來找自己,也沒有與她妹妹聯系。

謝梵煙心里越想越是不妙。

那的確是一件危險的東西!所以葛長空如今下落不明,而呢,離世是不是也與這件東西有什麼關系?

走前定是有許多話告訴自己,可是留給自己的只是一把折扇。若是尋常的話,何必囑托的那般隱秘。

「我走上這條路,不甘不願,卻再沒有選擇,如今再往回看,我也本有幸福的可能,可惜一時心軟,救下一人,卻從此風波不斷,禍事連連,到如今,走投無路……」折扇上的話謝梵煙都能背下來,因為這是給自己最後的話。

風波不斷,禍事連連,最後走投無路,究竟與葛長空兄妹倆有沒有聯系。

這一番話說的隱秘,縱被看見也該無什麼風險,為何要用那般隱晦的方式傳達這些話,要知道,若是有個萬一,自己是不會看到這些話的。

謝梵煙努力的想,一句一句到最後,是說的最突兀的那句話。

問自己那一句兒時密語。

「冰糖葫蘆,種在山上,山上有寺,禿驢草帽。」

究竟想告訴自己什麼?

冰糖葫蘆是在冬天,可是以前渴望一年四季都能吃到,以為種下去季季都能收獲。

京郊有兩座山相對,分別修有一寺一廟。自己該去走一趟不是?最後那一句話是那些出家人們給兒時的姐妹倆留下的印象。

至少這是自己現在自己能想到的唯一的線索了。

不會在最後說出無緣無故的話。

普會寺不接女客,因此先去慈慧庵吧。

晚上,脂容伺候自己梳洗完畢的時候,謝梵煙淡淡對脂容道,「明日收拾收拾,咱們去和說一聲,去一趟慈慧庵。」

脂容一听表情卻十分古怪,「少怎麼又要去落霞山?不是說那人已經死了麼?」

「你說什麼呢?什麼人死了?」謝梵煙心念一動,追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婢子多嘴,不該多問。」脂容眸里閃過一絲惶然,端著洗漱過的水盆退了出去。

謝梵煙看著脂容,忽然喚出一聲,「葛長空。」

「砰啪」一聲,脂容手上端的銀盆跌落下去,摔在地上。

(關于大家對人物角色的疑問,我覺得我不能回復下去了,不然就會忍不住劇透啊。真的不是大家想的那樣啊,或者是我與正常人想的不同,但其實,耐心看下去,我覺得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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