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落凡 第241章  等你,想你

作者 ︰ 梅子漫漫

「郡王,怎麼是你?」紅杉一看來人,驚呼道。

男子身材修長,身著黑色勁裝,銀色立領觸踫唇瓣,一頭淺褐色發絲凌亂地散落在肩,琥珀色的眼眸帶著些許迷離,睡眼惺忪……

「肖瀲,你怎麼在這里?」雪裟道,不自覺地走近。

「真是你,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了……」他支起身子,懶懶地伸了伸手,似乎剛剛睡醒的模樣。

「郡王在這里等小姐嗎?怎麼會……」紅杉問道。

雪裟上前去,小聲對他道︰「怎麼不進去,在外頭也不怕著涼?」

肖瀲揉著眼楮︰「昨夜酒醉,不知不覺到了你這門口,便已經睡著了。剛剛醒來便想著等你出來。」

他說得輕松,雪裟的確嗅到他身上的酒味,卻是帶了一絲疑惑。

「等我做什麼?」她問道。

肖瀲的視線清晰了許多,只是看著她的眼楮……

雪裟被這樣一雙燦爛的眼眸看著,忍住不去瞄他眉間的疤痕,心跳地很快。

他不知道她問了什麼,只是喃喃答︰「便是想見你,很想。」

雪裟︰「這是什麼話……」

紅杉听了這話,不爭氣地在一旁羞紅了臉。

這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自家府門口,這兩人怎麼好不避諱,說這樣的親密話!

「你臉紅了嗎?呵呵,雪裟你也還是個小姑娘……」他痴痴的笑,唇上有著血絲。

雪裟︰「怎麼會?郡王有事直接吩咐臣女便是。不必勞煩您親自前來。」

瞧她嘴硬,口中帶著好幾個疏離的意思,肖瀲只是笑著。

雪裟則是心道。現在自己的耳根子怎麼這樣軟,一個想自己,心頭便發酥了……

「這麼說來,我倒是屈尊降貴了自己?」他道。

雪裟︰「郡王不要拿雪裟取笑了,臣女還有約,可不能遲了。」

她故意說道,今日的天氣如此好。加上特意的一身打扮,連唐姨娘母女都想到雪裟約了人,他應該會信的。

雪裟記得上一次。他受傷倉皇走了,兩個人究竟算個什麼?她現在沒有心思去猜。

「是嗎?你約了誰?是哪一位公子?」肖瀲果然帶著冷漠的語氣問道,眼神不悅。

眼看他上當,雪裟自然開心。誰叫他剛才笑話自己?

「這個…雪裟不便透露。」她說著。嘴角一笑,十足的嬌羞,像極了一束迎風招展的芙蓉花,燦爛多姿。

肖瀲瞧她這樣笑,手中暗暗握緊了。

「女為悅己者容,小姐要去見的人,可不能告訴郡王殿下。」紅杉上前道。

眼看著他臉色更加陰沉下來,看著竟有些叫人害怕。

「殿下。恕不奉陪,雪裟要趕去了。」她淺淺道。人已經走出。

過路人被這俊男美女的這一番孩子氣的對話吸引目光,心中想著又是一對小夫妻鬧了別扭。

雪裟走了很遠去了,腳步不停,沒有回頭。

此刻何嘗不是她在想方設法月兌離肖瀲呢?即便心中突然有了一絲疼。

「不必去了,赴約不重要,我有一個吩咐,你不得不遵的。」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肖瀲神不知鬼不覺地饒到了她們面前,冷冷道。

一雙眼楮看著地上,似乎不願直視。

雪裟︰「郡王恐怕您沒有這個權力動我。」

她冷道,人只是繞著他走了過去。

「不許走!」肖瀲猛然道。

一手拉著雪裟的袖子不放!

她大聲喊道︰「紅杉,紅杉!」

不但奮力掙月兌,眼神中也帶了一絲厭惡,肖瀲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心思,竟然手中狠狠用力!

「小姐,郡王您放手啊!放手!」紅杉喊著,扯著肖瀲的手臂。

「你身為郡王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不怕懲治嗎?」。雪裟又道,異常冷漠。

肖瀲心中一緊,若不是喝醉了酒,或許他不會這麼想見她,可是她卻是一如既往地將自己推到了千里之外……

用力一揮手,紅杉應聲倒地。

「啊!」

隨著她被推倒在地,原本手中拿著的包袱也散開來,露出里頭的一件青色披風,雪裟見狀緊張地去伸手去撿,卻被肖瀲拉住!

眼神不小心撞入他的眸子,棕色的瞳孔里,帶著一絲哀怨。

「雪裟,我好想你,真的很想,有個約你要赴,可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不陪我過嗎?」。

他說道。

雪裟有些愣住︰「你的生辰?」

他是因為過生辰才來找自己,可生辰為何要找自己呢?

「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只想要你陪著,好不好。」他又道。

雪裟︰「可…我。」

剛要下定決心繼續不顧他的感受,肖瀲卻是月復黑一笑,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提起包袱里的披風,人已經迅速消失不見。

「你干什麼?」雪裟問道,耳邊的風聲很快。

「那地方冷,給你拿披風擋一擋。」他裝傻道。

「我不是說這個!」雪裟道!

肖瀲不語,將披風輕輕蓋住了她的臉,整個人都被他橫著抱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試著掙扎了幾下,雪裟卻是沒有動作了。

听著他的心跳,很快…很快…很快……

雪裟的心也跳的快了起來,他的生辰,要與自己一起過嗎?

自己的生辰,從前每年都只想與李蕘端一起過,那是因為她只有他,只愛他一個人!

他對自己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不會吧?

紅杉一個人愣在原地,眼看著雪裟和肖瀲兩個人消失地無影無蹤。

暗地里保護的人一看這狀況。卻真是沒有半點法子。

「去回了主子,雪裟小姐被郡王帶走了!」

一個黑衣人朝著其它兩個說道。

這一波人便走了。

身手敏捷地穿過京城的大街小巷,黑衣人來到一處宅府。

「殿下。」黑衣人跪下道。

他穿著一身淺白衣衫。外袍乃是青色,眉目間清秀飄逸,此刻正在作畫,挽起一只袖子,屋子里墨香四溢。

「何事?她怎麼了?」李蕘端自然問道,

現在每到中午晚上各有一次黑衣人要回來匯報情況,早已經是習以為常。

黑衣人答︰「啟稟殿下。雪裟小姐人已經被郡王帶走,屬下回來請殿下做主,追還是不追!」

「肖瀲?」李蕘端手中一頓。

他還對雪裟有心思?

「你們追的上他嗎?他的輕功。無人能跟得上,料他也不會對雪裟做什麼事情。」李蕘端道。

黑衣人︰「可,殿下,他們兩人今日在大街上爭吵。雪裟似乎很不悅。她是被郡王強行擄走的,不會出事嗎?」。

「擄走的?肖瀲怎麼會這樣?」李蕘端這一下怒了,手中的墨水滴的很大一灘,毀了一副即將完成的好畫。

「屬下不知。」黑衣人老實答。

李蕘端的眼神變化,先是憤怒,而後變成擔心,最後又是歸于平淡。

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李蕘端︰「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看好雪裟的院子。她什麼時候回來,你便來告知我!」

「是。殿下!」黑衣人俯首道,消失不見。

李蕘端看著手下的一灘墨跡,換了一支筆,輕輕將墨跡掃開,加以修飾,一塊布滿青苔的大石便躍然紙上。

他只是清涼一笑,口中道︰「肖瀲的生辰,擄走雪裟,是想怎麼樣?雪裟卻不是這樣好欺負的女子,她…是吃軟不吃硬的!」

李蕘端抬眼看著窗外,這窗外的日頭正好,他似乎很懂雪裟,只是冥冥之中,似乎什麼都懂了。

「殿下,您畫的怎麼樣?」

門口走進一位高挑女子,她淺笑問道。

「瑤兒,你來了?快要好了,來瞧瞧如何?」李蕘端溫柔道。

于瑤走近了他,看著案上的一副大氣磅礡的華山高松圖,很是贊嘆。

「殿下,您真是有一雙巧奪天工的手,瞧這石頭,這華山的險峻出塵,簡直像是臨摹下來的,畫的是鬼斧神工啊!」

「瑤兒嘴怎麼這樣甜,可不要胡亂夸獎。」李蕘端笑了。

于瑤︰「殿下可是真的畫工出色,哪里需要瑤兒夸,便是隨便一人看了也要稱奇道好。」

「哪有你說的這樣好,我不過是閑來無事才做些事情,將這個送給爹,怕是不好。」李蕘端道。

于瑤驚訝道︰「殿下,您這是畫給我爹的嗎?這……實在費心了。」

李蕘端只是一笑,謙虛道︰「瑤兒,我只怕岳父大人不喜。」

「怎麼會,殿下有這份心思,我…我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喜歡!」于瑤激動地抱住了李蕘端,開心道。

趁著她感動的時刻,他順勢抱住了于瑤,口中溫柔道︰「瑤兒,自上次你告訴我岳父大人被父皇下了禁令一事!

我便尋找機會與父皇提了多次,可惜卻是沒有辦法說動,我心中一直愧疚。」

「殿下,您不必這樣,這不怪您,您千萬不要自責。」于瑤立刻關心道。

殿下這樣關心我家,我何德何能……

心中暖意。

李蕘端︰「好,我不說這個。岳父大人不知喜歡華山還是嵩山,我願再畫一副嵩山如何?」

「不,殿下。不必畫嵩山,父親他現在就在嵩山一帶許久,早已經看膩了吧!他這人,肯定要買一副回來的。」于瑤順口道。

李蕘端不動聲色道︰「那好,我便不畫了,細心將這一副完成吧!」

「嗯,殿下。您忙著吧!我下去看看參雞湯好了沒有,我已經吩咐了幾個時辰了,待會要帶給太後。」

于瑤松開了李蕘端,賢淑地說著。

原來她一直都在宮中陪著太後,真是忙著呢!

李蕘端誠懇道︰「辛苦你了。」

眼神里帶著十足的信任,與感謝。

她將她的任務完成的很好,他都是出乎意料的!

「怎麼會……」

于瑤甜笑著,退出了門。

「你們出來!」

門不過剛剛掩上,李蕘端臉上的笑意便退了小去,冷聲道。

話音未落,屋子里不知哪里冒出來幾個黑衣人,跪在了地上。

「殿下有何吩咐!」

「殿下有何吩咐!」

李蕘端︰「給我悄悄跟著她,看著她去了哪里,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全都給我明明白白記下來。」

「是!殿下!」

「是!殿下!」

黑衣人已經听令,立刻飛身出去,于瑤此刻還在廚房拿參湯,全然不知李蕘端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原來是要跟蹤于瑤?

「殿下,您覺得她有何問題?」一人從窗口飛身進來對李蕘端道。

「我從未懷疑過她會有問題,直到肖瀲提醒了我,現在我不得不懷疑!」李蕘端手中的筆沒有停下,口里答。

玄汕︰「殿下,我早已經覺得于妃不對勁,我觀察到她每個十號與十五都會用一只烏鴉傳信。」

「哦?是嗎?你為何不早說呢?」李蕘端奇怪。

他從前還真的沒有發現于瑤的這個問題。

「殿下,玄汕先前以為您知道,只不過不擔心,只因為于妃召喚烏鴉的時候毫不避諱,都是白日里動手的。」

玄汕原原本本道。

李蕘端皺起了眉頭,他每月十號與十五號都是必須上朝的日子,每逢這個時候,他必定不在府里……

「你察覺這個情況多久?」他問道。

玄汕︰「自三月份開始至今。」

「這麼說,她真的有可能和于文串通一氣。」李蕘端默默道。

玄汕︰「殿下,那郡王和您說了什麼?于文和于瑤兩個人究竟做了什麼?」

「你不懂,他們做的這是件好事!對我們是極其有利的。」李蕘端不解釋,只是將利害關系告知玄汕。

「既然如此,那殿下為何還要監視于妃?」玄汕問道。

她還有些不明白,明明殿下和于家是同盟,那于家的同盟不就是自家的幫手嗎?殿下為何還不放心?

李蕘端听了這話,緩緩放下手中的筆,眼神危險!

「我是怕…怕他們找了不該找的人!」

完顏施麓霸道地問︰「怎麼樣,瀟月!本王子比起你府里的小白臉如何啊?」

看著床上有氣無力的女子,他笑得任性,胡亂套上的一件外袍還卡在瀟月的頭下。

看來真是一夜春宵。

「王子,您怎麼能和那些個玩意比?豈不是自降身份?」瀟月嬌滴滴地說道。

完顏施麓卻是不以為然︰「男人便是男人,何為不能比較?本王子便是比任何一個擁有你的男子都要強!不是嗎?」。

「是…是!」瀟月連忙應聲道,生怕他不高興了,堂堂一個公主,現在卻是一副巴結模樣,甚至不惜…

「客人來了。」外頭有人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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