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亂世有空間 第299章,引狼入室險被害,大郎休妻斬姻緣

作者 ︰ 葉赫蘭旗

李大郎新婚即和林桃大吵了一架,這件事三郎並沒有告訴小妹司徒嫣,不然以司徒嫣的性子,定會沖到福祥村,好好教訓這二人不可。

可事情哪里會如此順利,三郎怕大郎鑽了牛角尖,甚至和四郎一起搬回家里住,這下林桃每天要早起做飯,忙里忙外不說,還要洗四個人的衣服,這怨氣更甚。而且無論她走到哪里,都會听到村民們談論她出身不好,要不是司徒嫣幫著,怎麼可能嫁得進李家。

女人最怕的就是嫉妒,而這林桃骨子里本就不安份,又因得不到夫君的痛愛,更是怒火中燒,完全失去了理智。

這日趁著進城買油的空兒,背著人進了藥鋪。

「這位娘子,您買砒霜何用?」藥鋪有規矩,砒霜可不能隨意買賣。藥童才多嘴問了一句。

「家里生了耗子,趕不走打不盡,這也是沒了法子,當家的才讓奴家來買些砒霜來藥耗子的!」婦人嘴上說的輕松,可手緊緊的撰著,臉神閃爍,連直視藥童都不敢。

暗夜尋鋪進來,正好听到婦人這番話,起先還沒太注意,可等婦人轉身離開時才認出這人正是林桃。「你過來,那婦人買了多少砒霜?可還有說別的?」

藥童認識暗夜,這是東家身邊最得力的,自然一臉的恭敬,「娘子買了一錢砒霜,只說是用來藥耗子的,別的再沒說什麼!」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暗夜打發了藥童。越想心里越沒底,轉身出了藥鋪,回了司徒府。

縣城司徒府書房。司徒嫣正低頭寫字,暗夜站在桌前回話。「暗夜,你可看清楚了,買砒霜的確是我大嫂?」

「是,屬下不會認錯,這林桃在府上住過一段時日,而且李家大少爺成婚那天。屬下也在場,自是認得!」暗夜很肯定自己沒有看走眼。

「藥耗子!虧她想的出來,我住在家里那麼久。怎麼不知家里什麼時候多了耗子!走,備車回福祥村!」司徒嫣這次是真的怒了,如果這林桃真起了毒害四兄弟的心思,她一定讓她知道閻羅王都沒有她可怕。讓她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午時剛過。司徒嫣就已經回到村里,比林桃只晚了一刻鐘。大郎和二郎本已去了族學,听說小妹回來了,則都趕回了家。

「小五,咋這會兒回來了?家里啥也不缺!」李大郎以為司徒嫣又是來送東西的。連二郎也是這麼想的。

「家里如今有了大嫂,我這個當小姑的難不成就不能回家看看啊!大哥好偏心!」司徒嫣有好些日子沒和大郎撒嬌了,一是自己年齡也不小了而且她骨子里也不是個小孩子。二是大哥已經成親她再撒嬌會讓人詬病。

可是今天她是來下藥的,她就是要讓林桃更嫉妒、更生氣。既然她想找死,她一定會推她一把。讓她死無全尸。

「胡說,大哥就算偏心,那也是向著小五的!」李大郎一臉的寵溺,哪里還有早上對著林桃時的冰冷。

司徒嫣斜眼看著,林桃果然咬牙切齒的站在一旁,如果她這會兒手里有把刀,怕直接將司徒嫣給捅了。

一司徒嫣都在李大郎身邊沒話找話聊,甚至時不時的還做些親密的小動作,她要在林桃的怒火上不斷加柴,讓它越燒越旺,旺到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

晚飯時候,甚至司徒嫣坐了平時都不會坐的主位,而李家四兄弟,完全不在意,甚至覺得是應該的一樣。而且還沒等林桃坐好,司徒嫣就已經開始吃了。

林桃只能坐在炕下的地桌旁,一個人吃著飯菜。而四兄弟給司徒嫣又是夾菜,又是添飯倒茶的。對她則是不冷不熱的。讓林桃的心更是涼到了谷底。

司徒嫣看著時機差不多了,見林桃出了正房去灶房洗碗,這才把今天的來意和四兄弟說了。

「大哥,這話本不應該由我這個當的問,可是事情因我而起,只當小妹對不住你。你跟我說實話,當初你看中林桃,是你真心的,還是她對你說了什麼?」

李大郎這一輩子都沒對這個撒過謊,唯有成親這事,可他也是為了了斷這段無疾而終的緣份,才會出此下策。此時被司徒嫣一語點破,不由得滿臉通紅。支吾了半天這才說了實話。

「是當初林桃提起的!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就應下了!」李大郎這話像是給了司徒嫣當頭一棒,沒想到防來防去還是讓人鑽了空子。

「大哥,那你如今對大嬸可有感情?」這才是耽誤之急,如果李大郎動了情,那她說什麼都已無用,如果沒有,就好聚好散。總之長痛不如短痛。

「小五,這婚嫁全憑媒妁之言,俺中不中意的並不重要!只要能傳宗接待,為李家延續香火就好!」李大郎雖然沒有明說,但司徒嫣已然明白,李大郎對林桃根本沒有情意,連欣賞之情都沒有。這才放心的將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了四人。

「什麼?你是說她要毒死咱們?」二郎性子最急,炸听之下,自然反應最大。

「二哥小點兒聲,這會兒沒有雪狼把門,以防隔牆有耳!」司徒嫣這些日子把雪狼放在了河陽縣城那邊,反正那里山高林子密,雪狼很是喜歡。

「小四,你去門口看著!」李大郎不只是吃驚,更多的氣憤,如果小妹所言屬實,那他等于是引狼入室,害的是自己的兄弟。要是讓爹娘知道了,他還有何臉面再見爹娘。

四郎起身去了門口,他也氣的不輕,可畢竟一向膽子小,心里也沒有什麼成算。

「這事是不是真的,等到了晚上就知道了!哥哥們還記得從幽州逃難出來時住過的那間黑店。我想這林桃就算要害也應該只是想害我而已,所以今天晚上熄燈之後,大哥仍要繼續裝睡。二哥和三哥、四哥不要月兌衣服,我們來個請君入甕。大哥,如果是小五多疑,大哥打我一頓也好,罵我一頓也罷,總之別傷了你們夫妻間的和氣!」司徒嫣自己不會看錯,可林桃畢竟已經是李大郎的女人了。就這樣被她算計,將來要是李大郎想起此事,也許會成了兩人間的嫌隙。

「小五處處為俺們著想。大哥可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而且如果是林桃真的做出什麼傷害小妹的事,俺一定休了她送官法辦!」在李大郎的心中林桃和小妹根本就不在一個天秤上,他又哪里會怪小妹故意算計。

「好吧!一切只等晚上!」

這天一家人和往常一樣,李家四兄弟也不是第一次演戲。自然不會讓林桃有所警惕。

林桃躺在炕上。听著李大郎呼吸均勻,試著叫了兩聲,見李大郎沒有反應,這才模黑下地,披了件衣掌襯著月色模進了司徒嫣的屋子。

她買毒藥,原是想毒死二郎他們,這樣她就可以和大郎雙樹雙棲,不用再照顧三個小叔子。還要看三個人的臉色。可是因為司徒嫣今天突然留了下來,而且四兄弟只願圍著個小丫頭。全沒把她這個當大嫂的放在眼里,她嫉妒的都快發瘋了,自然將所有的怒火都發在了司徒嫣的身上。

將懷里的毒藥又模了模,這才進了司徒嫣的屋子。司徒嫣睜著眼躺在床上裝睡,屋里很暗不點燈根本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林桃正好背著光,司徒嫣倒是可以看個仔細。

見她模到桌子旁,將桌上的茶壺打開,從懷里模出個小紙包,將東西倒進了茶水里,又拿起來輕搖了一下。這才翼翼的準備模出門。司徒嫣沒等林桃出門,一翻身坐了起來。

「大嫂,這大半夜的你跑我屋子里可是有事?」

「啊!」林桃冷不妨的被人叫住,驚叫一聲可因為屋子里還黑,倒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沒,我是怕小姑夜里踢了被子著涼,所以才來看看!」司徒嫣雖然看不清林桃臉上的表情,可也知她這會兒正如驚弓之鳥,因為聲音都帶著微顫。

「那還真要多謝大嫂的關心!既然大嫂沒有睡意,不如點上燈,我們聊聊!」

「不了,時辰不早了,不打擾小姑休息!」

「這有什麼,哥哥們也請進來吧!咱們一家人一起聊聊!」司徒嫣這句話就像是壓在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將林桃心里最後一道防線給擊得粉碎。

李大郎第一個沖了進來,他在窗外看的仔細,這林桃當真給小妹投毒。還沒等林桃反應過來,已經一把掌將她打翻在地。

「你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恩將仇報想要毒死小五!俺殺了你!」李大郎是真的怒了,連二郎幾個也氣的不輕,甚至連拉架的都沒有。

「大哥你別把她打死了,我可不想讓這女人的血弄髒了你的手!」司徒嫣點上燈,又坐回炕上,冷眼看著臉上已經面目全非的林桃。

「大嫂,我司徒嫣自問無愧于你,你又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林桃這會兒也不慌了,今天之事她必死無疑,反而冷靜了下來,「司徒大,你好好的司徒府不住,偏要擠進這農家院,你可知我自打嫁進這李家,別說是被這四兄弟當家人看,甚至連個奴才的日子都不如。只要有你在的一天,我就永無出頭之日!」

「無恥!」李大郎雖然停了手,可仍憤怒的站在一旁。

「哈,哈,哈,我無恥!李大郎,你是司徒大的異姓兄長,可是腦子里卻時刻想著要如何把她弄上床吧!說我無恥,你們李家四兄弟才最無恥,你們敢說你們對司徒沒有非份之想!」

「林桃,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哥哥們喜歡我,有什麼不對,而且我們又沒有血緣親情。只因為這,你就要毒死我,那你為何不想想,當初是誰救了你,是誰幫你準備的嫁妝?」

「司徒大,你一個月的進項也不只區區五十兩,可是你口口聲聲叫著大哥,到頭來還不是舍不得花銀錢。‘親情’你少在那里裝好人!」

「你個賤婦,大哥當初要娶你時,小妹本打算送上千兩聘禮的,是大哥不要,如今你卻來怪小五,真是無藥可救!」三郎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這還是林桃第一次听說,原來不是大不給,是自己的夫君不要,她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找了李大郎這麼個榆木腦袋。可這會兒也不是再去想這些的時候了。

「場面話誰不會說,如果大真的想,難道當家的會反對不成?反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司徒大,你打算如何處置我!你可別忘了,我如今已是良籍,你要是殺了我一樣會被關進縣衙大牢!」林桃是破罐子破摔,不僅不怕還威脅起了司徒嫣。

司徒嫣也不去看林桃,而是看向了李大郎,「大哥意下如何?」

「休妻!」李大郎只給出兩個字,就著司徒嫣桌上的筆墨寫起了休書。

林桃也不在意李大郎寫了什麼,一指司徒嫣,「休妻夫家也不能佔了我的嫁妝,我屋子里的東西我要全都拿走!」

「你,你真是恬不知恥!那些東西都是小五置辦的,你一樣也別想動!」二郎早就想出手教訓林桃了,如今見她還想霸佔小妹的東西,哪里還能壓得住,直接一腳飛踹將人踢飛在地。

「殺人了!李村正家殺人了!」林桃吐了一口血,大喊了起來。

「林桃,你可以喊的再大聲些,最好將村里人都喊來,我告訴你,就算是縣令來了,我要你死你就別想活!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前些日子太忙,竟然忘記去縣衙替你贖身了,如今你的賣身契還在我身上呢,不知這主子殺一個奴才,縣令會如何判案?」司徒嫣語氣平靜,像是在說故事,林桃听的眼楮都大了。

她最為依仗的就是她良籍的身份,想著司徒嫣怎麼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如果沒了這層依仗,別說是主子打死一個奴才,就是發賣了她,她也只能認命。「大,奴才知道錯了,求求你給奴才一條生路吧!」林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沒了剛才的淡定。

「你的生路就是我的死路,你覺得我會如此好心,再救你一次嗎!」司徒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即已宣判了林桃的死刑。「不過你放心,欲要害我的人,想死都沒那麼容易!」

接過李大郎的休書看了一眼,這才叫來一直守在院外的暗夜,「把人先綁了,將嘴堵上,今兒太晚了,明天再處置她!」

暗夜一直護在主子身邊,主子被人加害,還是自己的親人,他也氣憤,自然下手其重,將林桃捆的跟個粽子一樣,這都不解恨,甚至找來洗馬桶的破布將林桃的嘴給堵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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