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亂世有空間 189章,忙趕路偶感不適,為身體安排歇息

作者 ︰ 葉赫蘭旗

往西北的路自然是不好走,可吳謹得李有柱上下打點,倒也能撐得下來。再說回司徒嫣這邊。在博安縣歇了一天,第二日先到博安縣衙花了十兩銀錢買了個路引,這才趕著騾車出城往北而去。

從早上一直趕車至入夜,才到雩婁縣城,只是時辰已晚城門已關,她只好歇在城門邊的樹林里。點上爐子熬了些粥,借著火光看了會兒《地域志》,直過了子時,這才和往常一樣,將被褥鋪在棚車里,點上蚊香,這蚊香還是在李家村的時候她做來打算賣錢的,那會兒忙著別的事兒,就給忘了,倒是這會兒派上了用場。叫回雪狼讓它歇在棚車外把風,似睡非睡的勉強歇了二個時辰,才熬到天亮。

等城門一開,就趕著騾車進了城,找了個攤子簡單吃了點東西,也沒在城內多留,直接出了北城門,往安豐縣而去。

一連趕了三天的路,過安豐縣、蓼縣,進入豫州汝南郡,人再也熬不住了。

這天和往日里一樣歇在棚車上,早晨起來時,整個人像是被支解了一樣,渾身酸痛,頭昏腦漲,試著給自己把了個脈,脈象輕取即得,重按稍減而不空,舉之泛泛而有余,如水上漂木,可見是邪風入體,外感風熱,又疲累不堪這才引起的高熱。屬于浮數脈。

「看來是老天都看不,我這般不愛惜身體瞎折騰,想讓我好好歇歇了。胡蘿卜還是你身子骨好,拉著我跑了這麼遠也沒見你生病?」一邊同胡蘿卜和雪狼聊天,一邊給自己熬了一包發散退熱的藥。吃了藥,又躺在棚車上歇了一會發了一身的汗。感覺頭沒那麼燒了,這才強撐著又趕了二個多時辰的路。才進了新蔡縣城,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

雪狼似乎能感覺到主人不舒服一樣,比往日里乖巧了許多,只守在門口,不吵不叫,也不鬧著要出去了。

司徒嫣人暈的利害,沒辦法照顧牲口,就多給了客棧伙計二十文錢,請他幫著把牲口喂了。雪狼那里倒是簡單。直接從戒指里取出兩只雞丟給它當晚飯。她自己則只熬了些藥喝了連飯都沒吃就躺下睡了。

她這一病著實不輕,發了一夜的汗都沒退燒,早上喝過藥,又用酒擦洗了身子,才讓體溫略降了些,可還沒到中午又升了上去,反反復復的就是不見好。

人在生病的時候最是脆弱,恍惚間,司徒嫣看到了前世的女乃女乃。小時候只要她生病,女乃女乃就抱著她哄著她,變著法兒的給她做好吃的。越是思念,心里越是難受。許久都沒有哭過的她這會兒再也忍不住了。將頭用被子一蒙,嗚咽的哭了起來。

哭一會兒,停一會兒。想一會兒的,直折騰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才總算是退燒了。可人也被折騰的全沒了精氣神。除了吃飯上茅房。司徒嫣連床都不下。好在這客棧的掌櫃並沒有來攆人,這古代客棧最怕就是有人病死。那可不吉利,傳了出去連客人都不來了,還怎麼做生意。許是司徒嫣給的銀錢多,或是有雪狼守著,這掌櫃的才沒敢找上門來,反正沒人來吵,司徒嫣也樂得清靜,可以安心養病。

這燒退了,人也不再胡思亂想,就擔心起了吳謹,可她也不敢再急著趕路,怕病情再有反復,這古代可沒處去尋抗生素,要是真病的重了,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又歇了一天,第四天一早,雖仍感覺四肢無力,但總算病情不再反復,這才趕著騾車繼續上路。她這一病吃食也輕淡了,人比起在福祥村時整整瘦了一圈,整張臉就像刀削斧刻的一樣,倒顯得一雙大眼楮更加靈動。放在現代那就叫骨感美,只是司徒嫣原就對這身子不滿意,這身子出身江南,本就有些小家碧玉的,這會兒更是看不順眼,為了能讓自己把掉的肉補回來,出發前她可是強撐著吃了一大碗的肉絲面。

「也不知這糧食都吃哪兒去了,怎麼就不見長肉呢?真是浪費社會主義糧食,等等,我這會可是在古代,應該說是浪費朝廷糧食,好像也不對,我這自己賺錢吃飯,關朝廷什麼事兒?……」她自言自語的自嘲,全隨風飄散,成了趕路時的消遣。

生了場病,得了這麼大個教訓,司徒嫣可不敢再拼命趕路。原來是每走一個時辰,就會歇一刻鐘,這會兒改成每走一個時辰,就歇上二刻鐘。而且除了白天趕路,晚上都會歇在縣城的客棧,或是大車店里,再不敢露宿荒野。

出了平輿縣、郾縣就進入了穎川郡的定陵縣,司徒嫣每過一郡,必會多停留一天休息,這會兒她正在定陵縣城內的客棧里吃著酒樓里打包的飯菜。

「這菜炒的還沒我自己做的好吃呢,就這手藝開酒樓也不嫌丟人。」比起和李家在一起時的沉默,這會兒的司徒嫣倒有些像個話嘮。其實這個樣子的她才是真實的她,而和李家在一起時,她把自己當成了大人,當成了他們的監護人,所以處處為他們著想,哪還有空想別的。

吃了飯,又將《地域志》拿出來研究了一下,一是想查查看吳謹他們會走哪條線路,二是給自己找條最近的路,好能盡快的追趕上。

「這涼州敦煌可夠遠的,前世這地方我就沒去過,也不知在這古代是個什麼樣子,不會還有什麼高山之類的吧,要是吳謹因為缺氧再得個高山適應不全癥可怎麼得了!我的大哥啊,你可一定要撐住了,別讓我失望。」研究了二個時辰,身子感覺乏了,這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出了定陵縣城,往穎陽縣而去,這出了穎陽就是司州界河南郡,又走了二天,才到陽翟縣,出了陽翟縣,再過陽城縣、緱氏縣,再往北就是洛陽城。

司徒嫣想著去西北前,先去見見李有柱和翠萍,就在緱氏縣多歇了一天,讓自己的氣色再恢復的好些,她不想讓翠萍擔心,一想到那個怕她顛簸,甘願拿身體給她當肉枕的,司徒嫣的心里就一陣的發暖。

想了想,從戒指里取出一個小木匣,裝上些從貪官那里順來的首飾,「等見了翠萍,就拿這個當見面禮,也不知她喜不喜歡?」準備妥當見天色還早,就去街上逛了一會兒。

緱氏縣和河南縣一樣,是離京城最近的幾個縣之一,街上人來人往,倒比一般的縣城還熱鬧幾分。

司徒嫣這些日子不是睡覺就是趕路,倒好些日子沒上街逛逛了,看著商鋪還都開著,就每家都進去問問,這一呢,是想知道當下的物價。二呢,也是的天性,這身子雖是9歲,可前世她死之前已經28了,逛街那是所有女孩子的最愛,更何況是她這個大齡剩女。

今兒並不是大集日,擺攤的小販不多,只在廟口的附近有那麼幾攤,賣的都是些香件荷包之類的小玩意兒,這會兒還不是吃飯的點兒,賣吃食的也不多。

鋪子里的東西還算全,許是大戰過後,各街市上還是有些鋪子上著鎖,街上客人並不多,倒是乞丐隨處可見,還有些父母拉著兒女自賣自身的。這些自賣其身的,和那些牙行里的奴才不同,他們原都是些良籍,都是日子過不下去,才不得已而把自己賣了。而牙行里的原就是奴籍。這牙行里的奴才要便宜些,也許也正因此,這些自賣身的人寧願跪在街上,也不願將自己賣進牙行。

這些人司徒嫣有同情,但不會幫扶,只是見到那些抱著孩子的婦人,她也才會悄悄的放下幾個銅板或些米糧,當然數量也不會太多。她並不是可憐婦人,只是憐憫那懷中的孩子,「稚子何辜,生于亂世,怕也是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吧!」又看了眼婦人懷中的孩子,這才起身,也沒了逛街的心情,轉身往客棧走去。

人還沒進客棧,就听見里面一陣吵嚷哭嚎聲,司徒嫣往門口進了幾步,卻沒急著進去,胡蘿卜在後院,而雪狼這會兒卻在客房里,只要不是它們出事兒,別的她才不關心。

探著頭看了一會兒才明白,是官府在店里抓人。有一家的奴婢和個小廝跑了,主家告到了官府,二人剛逃到這里就讓官兵堵在客棧里了,見並不是雪狼出了事兒,她也懶得理會,等官兵押著人走了,她才回了客房,從背簍里拿出剛買的活雞喂給雪狼,又去後院喂了胡蘿卜,這才給自己洗漱歇下。

第二天一早,等城門開了,就趕著車往京城洛陽的方向而去,路上正巧踫到昨天被抓的那對男女,看來這兩人是京城哪個官家府上丟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讓官兵抓了。「就這是朝里有人好辦事兒,這二人也夠倒霉的。」只是這些話,司徒嫣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並沒有想著說給別人听。

和押解這二人的官差擦身而過,司徒嫣繼續朝著洛陽的方向趕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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