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亂世有空間 186章,忠奴僕尋親送信,安親人留字存銀

作者 ︰ 葉赫蘭旗

司徒嫣日子過的忙碌又平靜,李大郎也已經習慣自己村正的身份,二郎除了下地干活,還要進族學里當夫子,倒是讓他喜歡上了讀書。而三郎和四郎也已經進了縣學,拜了師傅,日子看似平靜,卻不想閏六月十五,司徒嫣跟著村民們一起進城趕集,卻遇到了她最不想見的事兒。

這天進河南縣城,司徒嫣先去買了些紙,家里四個讀書人,用的最快的就是紙,縣學里的管事又不肯讓她拿柴換廢紙,沒辦法,只好用買的。又去了雜貨鋪買了些草紙,這可是生理需要,司徒嫣才不會苛待自己。

看了看時辰,見還早,就去茶樓里坐了一會兒,近午時這才去了縣城里最大的客棧,想把當初留下的標記再描刻一下,免得吳謹找來看不到。

人剛蹲在客棧基石前,就見旁邊閃過一個人,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司徒嫣條件反射的反手一抓,要不是看清來人是吳過,她就直接將人摔倒在地了。

「吳過,怎麼會是你,大哥可安好?」

「大,奴才可找到您了!」吳過「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司徒嫣心里一驚,吳過這樣可是打心底里傷心,怕是吳謹已經出事兒了,忙將人拉了起來,先找間最近的茶樓,坐了下來,「吳過,你先別哭,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光是哭的有什麼用?」

被司徒嫣一訓,吳過方止住了淚,將他們如何從博安縣雙河村逃難到的京城,吳謹又是如何被抓、判流放充軍的事兒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並將李有柱給司徒嫣的信交給了她。

司徒嫣越听越氣,原主那個渣爹不只對親人心狠手辣,根本就是個沒腦子的。那魏皇都已經跑了,他還留下裝的哪根蔥。而且她不只生吳德的氣,甚至有些生吳謹的氣,難道吳德不逃,他吳謹不會自己逃嗎?可這會兒再氣也沒用了,算算時辰,吳謹人都已經出京往西北而去了,就算是她趕,這個時候也幫不上什麼忙。

又將李有柱的信看了個仔細,和吳過說的大至上一樣,只是多叮囑了一點,讓她去雙河村的莊子上將地窖里埋的金銀珠寶取出,好留做日後生活之用。

看了信,司徒嫣又問了吳過幾句,「那吳德就沒拿些銀錢出來買通一下主審官員?」

「他哪里肯,那吳老爺就是個守財奴,可是到了(liao),還不是沒守住,全讓官府給沒了去。」吳過一提起吳德,也氣的直咬牙。司徒嫣比吳過更氣,這個渣爹就是個窩里橫的,這下子連親生兒子都給害慘了。涼州敦煌郡玉門關,一听那地方就知是人煙稀少,遍地黃沙,不用想也知必定苦不堪言。而吳謹又養尊處優了,哪里受得了這份苦。

氣歸氣,吳謹的事兒還是要幫要救,想了想把手伸進了腳邊的竹簍里,裝著掏東西,卻從戒指里取出一個小匣子,這里裝著1000兩的銀子,正是之前打劫貪官得來的。

「吳過,這里有一千兩銀子,你帶回京交給李總管,大少爺的事兒不用你們操心,你們只管照顧好司徒府的那些人,幫著大少爺守著院子,兄長的事兒我自會想辦法。」

「大,大少爺說了,荷花里的那處二進院子,和京城里的鋪子給你留做陪嫁,您還是和奴才回京吧?」

李有柱的信中都有提到,司徒嫣當然知道大哥將鋪院都留給了自己,可她一心想著要救出吳謹,所以那些東西還是留給吳謹的好,「不用,院子和鋪子都給兄長留著,我用不著,這會兒救人要緊,我沒空兒跟你回京,你自己先回去,我明兒一早就出發,你放心,我必不會讓大少爺出事兒。」

「大,這可使不得,此去西北,路途遙遠,且您一人上路,如今大少爺已經出事兒,如果您再有個三長兩短,奴才有何面目去見先主母。」

「吳過,你想想,我能從幽州遼東郡一路逃難至此,如無把握,怎敢強去西北,所以我的安危你無需擔憂,記得一定要照顧好司徒府的人,看管好鋪院,短則一年,多則三年,我和大少爺一定回京。」

司徒嫣的堅定,倒是給了吳過不少的信心,可他還是擔心,只得抱著裝銀錢的匣子,坐在一邊哭。司徒嫣也不勸,而是催著吳過盡快趕回京城,送走了吳過,司徒嫣先去縣衙辦了往南去六安縣的路引,她要拿回屬于兄長吳謹的東西,再一路北上去尋找吳謹。畢竟吳謹是被吳皇下旨定罪的,所以她不能幫著吳謹越獄,得安排好讓吳謹能立功贖罪,這樣才不會斷了吳謹的仕途。

又去了自己的院子,將鋪子的事兒托付給丁滿,只說自己有事兒會離開一段日子,讓他照顧好院子和鋪子。並沒有說具體回來的日子。丁滿也沒細問,以為主子離開最多個把月的也就回來了。叮囑過丁滿一家,司徒嫣這才趕著車回了福祥村。

她並不知道,吳過此次回京,只看到了李有柱留下的書信。李有柱帶著翠萍早就先一步離京,跟著押送吳謹的人一起走了。只為沿途能幫吳謹打點一二,讓他少受些罪。等吳過看了信再想回河南縣尋司徒嫣時,她人也早已離開。只得先將司徒嫣給的銀錢藏好,安心打理起荷花里司徒府內一應事項。

回到福祥村的司徒嫣並沒有將事情告訴李大郎他們,怕四人不讓她離開或是硬要隨她而去。只是從戒指里拿出500斤黑面和100斤苞谷面存在了東次間里。又再炕上放置了一個小匣子,裝上三百兩的銀子,至少能保四兄弟幾年內衣食無憂。

又執筆留了書信,這才趁著夜晚四兄弟歇息時,先將騾車趕出院子,再將院門栓好,這才從牆頭翻了出去,帶著雪狼和胡蘿卜一路往南去往楊州博安縣雙河村。其實她原打算直接去追吳謹,可吳謹這一去,要想救他出來,少不得要用到銀錢,而且吳謹是被押解上路,一路上定是要用雙腳走的,不如她趕著車來的快,所以算算時間,她可以先去一趟雙河村將吳謹的東西取了,最多晚1個半月就能追上吳謹,也讓這個親大哥吃點苦頭,免得總是這般愚忠愚孝,不知道變通。如果當初他逃了,也不會受這份罪。

等第二天一早,李大郎見小妹沒起床做早飯,還以為是小妹昨兒進城累著了,就先做了早飯,等送三郎和四郎出門後,見小妹還沒起,這才驚覺不對,忙進了東次間,見屋里被褥疊的整整齊齊,除了幾袋子糧食和炕上的一個匣子一封信,哪還有小妹人影。

大郎喊來二郎,先和他一起讀信。

司徒嫣時間倉促,信寫的並不長,「哥哥們敬啟︰見字如面,昨兒進城,遇家兄吳謹之僕來報,家兄有急事兒召我速回,故而不得不暫時離開,留銀三百兩,給哥哥們安心渡日。且我人已離開司州,萬不要再去京城找尋。短則一年,長則三年,小五必回。七月初十是大哥生辰,小五來不及為大哥慶生,還望大哥見諒。

三哥和四哥要專心讀書,如因思忘學,小五心甚難安;二哥近來好學勤讀,只要再誡驕誡燥,小五方可安心。此行路途雖遠,但有忠僕相護,且小五已將雪狼和胡蘿卜一起帶走,哥哥們足可安心。等我安頓妥當,定會給哥哥們送信兒,萬望哥哥們保重身體,即是小五之福。

三年來朝夕相處,兄妹情深,小五永不敢忘,無論我身在何處,定對天祈禱,保哥哥們康健順遂!

最後,萬望保重!小妹司徒嫣敬上。」

司徒嫣並沒有寫明她要往何處而去,就是怕四人隨後追尋。可即便是這樣,李大郎和李二郎還是趕著驢車一路往京城而去,只是沒有路引不得進城,這才不得不回了福祥村。

等晚上三郎和四郎回來,得知小妹留書離家,不由得痛哭失聲,「大哥,小五是不是不要俺們了?」四郎邊哭邊拉著大哥問。

「不會的,小五信里也說了,少則一年,多則三年就回。」李大郎被四郎問的心里也沒了底,可他寧願小妹並沒有騙他們。

「大哥,小妹的親大哥叫吳謹,要不你去打听看看,他到底出了啥事兒。」三郎雖然傷心,可小妹的信他還是讀了三遍,總算比大郎幾個多留心了些。

「好,明兒個俺就進城。」

「大哥,小五要是出了啥事兒,俺也不想活了?」二郎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臉上眼淚鼻涕全混在了一起。

「別胡說,小五心善著呢,連神佛都保佑著。俺就是擔心,小五這一走,是不是把身上的銀錢全留給俺們了,這可是三百兩啊,這一路要是沒有銀錢,那可咋整?」李大郎訓了二郎一句,可他這心里更多的還是擔心,就跟著二郎哭了起來,四人越哭越傷心,連李阿牛和李四都驚動了。

「大郎啊,丫頭留書離開,那就一定是有啥大事兒,說不定過幾日就回來了,你們可別哭傷了身子,不然讓丫頭看了還不得跟著著急。」

「是啊大郎,小五不是都說了嗎,短則一年,多則三年,她必回來,而且等安頓好了,還會給你們來信兒,要是那會兒你們不放心的,再尋去看看也就是了。」李四也幫著李阿牛勸。

連幾位嬸子也都跟過來勸著,可四人還是只知道哭,他們不是不小妹,可心里還是傷心難過,更多的是擔心,雖說小妹有功夫在身,有雪狼相護,可他們不親眼看著,這心怎麼都不安生。

直哭到了子時,許是哭累了,四人才昏睡了,李阿牛怕四人出事兒,留山娃子和狗子看著四人,第二天,三郎和四郎果然發起高燒,大郎和二郎也跟著頭痛倒在炕上起不來身,嚇得李阿牛連忙進城去請郎中,急火攻心,憂思過度,四人連著吃了七天的藥,才算緩了過來。要不是之前司徒嫣將四人的身子調理的好,怕是這次一病,至少得有兩人爬不起來了。

福祥村的村民們也知道村正家的小五留書出走了,也虧得李阿牛和李四,輪番守在李大郎家,這才將好奇打探的村民擋在了院外。病好後的李大郎一下子像老了十歲,人不但話變少了,連笑容也少了,除了村正必須做的日常事項外,每天都會將東次間打掃得干干淨淨,晚上讀過書還會坐在東次間里發上一會兒呆。二郎更是每日里低著個頭,除了給孩子們講課時還會講些話,連跟李阿牛和李四,都不怎麼吱聲。三郎和四郎雖還好些,畢竟兩人還要上學堂,所以比起哥哥們,兩人只是沉默了些,晚上四郎就會將逃難時買的面人拿出來,仔細的端詳,就像是在看小妹一樣,也算是一解相思之愁。

這樣的情緒,一直維系到司徒嫣寄來書信才有所改善。只是這些,還在趕路的司徒嫣都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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