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田園樂 264 沒臉(二更)

作者 ︰ 霧眠

這麼一想,村長夫人臉上的客套之色逐漸消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長輩看晚輩的慈和。晚上回去的路上,她就對著韓村長把程兆兒好生夸贊了一通,言語之間滿是贊賞,末了甚至還慶幸道︰「和程家結親是結對了!」

這話倒是把韓村長逗笑了,彼時,他們剛在程家吃了晚宴,如今在歸家的途中,听得自家老妻說這些,韓村長倒是有了調侃的心情︰「你不是對程雪兒嫁給了阿義那小子很有些耿耿于懷嗎?哼哼,你可別說沒有,三娘是個傻大姐兒,心里藏不住事兒的往前沖,你可就聰明多了,當時你是不是對我還有意見了!」

村長夫人頓了頓,才氣道︰「哼,瞧你這老頭子說的,好像我是個專門喜歡拆散別人姻緣的惡人一樣?阿義這孩子,我看的跟我自己的親兒子有什麼區別,他要娶個和離的女人,做娘的心里能好受?後來你決定了,我不是沒說什麼!後來我見著阿義那孩子多開心啊,笑容都變多了,我這心里就逐漸放開了!」

韓村長往自家婆娘身邊湊了湊,才感嘆道︰「我還不知道你,你最是心善不過了……」聲音越來越低,最終逐漸消失在朦朧的月色中!徒留下兩個老人相互依偎前行的身影!

白日里,程兆兒歸來,交好的人家過來看望的不少,這些人倒是沒什麼兩樣,程兆兒見此,心情也好了很多。

程長慶和李氏見來他們家恭賀的人那麼多。都是鄉親,便商量著,請村里的鄉親晚上吃頓流水席。

程長慶是真高興,如今程榮瑞的任命書雖然還沒下,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就是下一任的縣令,但是,做爹的心里的高興和自豪遮蓋不住啊!

這一見到鄉親,就更加難以抑制心情了,閨女的事情他也自豪的很,恰好趁著這機會好好的慶賀一番。

程家人這次明顯有了很大的變化。程定旺和王氏見著程兆兒。那眉眼笑的幾乎不見蹤跡,全程王氏一直常伴在程兆兒左右,好像程兆兒是她最愛的孫女。

有的鄉親們過來恭賀之類的,她便站在一邊兒。好像人家恭賀的是她一般。

晚宴的時候。周氏也熱絡的不行。一整天程兆兒都沒搭理她,她這是不死心!見著人多,估計是覺著有了依仗。居然湊上前來,拉著程兆兒的手噓寒問暖的道︰「喲,兆兒你這肚子可真大,怕是要生了吧,听嬸娘的,我可跟你說啊,嬸娘這生了三個兒子,有經驗的很,平日里嬸娘多來幫你把把關,到時候你可好生了……」

巴拉巴拉巴拉……程兆兒就听得周氏誕著臉不停歇的說著,她這麼個熱情法,程兆兒豈能看不出她的意思,這是希望前塵往事一筆勾銷,要和程兆兒套近乎呢。

程兆兒傻嗎?當然不!周氏健忘,不記得兩家鬧得臉紅脖子粗的那股勁兒,也不記得她之前一次次的算計程長慶一家,三番五次的挑撥離間,在外面嘴巴更是不把門,說起詆毀程長慶一家的話來,那是有勁兒的很!

最過分的是︰居然對小孩子,她都不放過的不遺余力的抹黑他們,這些她程兆兒可沒忘!記仇著呢!

當下,連笑都沒笑,更不會如周氏所想的顧忌著人多了,直接給了周氏一個沒臉,很不留情面的一句話就給打回去了︰「不用了嬸娘,我娘可比你經驗多,我家兄弟姐妹可是有五個呢,我只要我娘就行了,嬸娘的經驗留給弟妹用吧,我膽子小,消受不起!」

這話說的,一邊的王氏愣了一下,到底臉上沒擺出任何表情,好像沒听見這話一般!

周氏卻是臉色騰地一下紅了,臉上的慍怒之色連擋都擋不住,趙氏直接臊的抬不起頭來,心里一方面氣程兆兒不給面子,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不該答應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婆母上趕子的來討好。

甭管在座的人存了什麼心思,總歸程兆兒這話一出,廳里瞬間就一點兒聲音也沒了。

李氏恰好去了廚房,程長慶弟兄三人坐在一處,程長貴臉上的惱恨之色也越發的濃厚,擋都擋不住,程長富抬頭看了程兆兒一眼,接著似笑非笑的看了程長貴一眼,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便低頭拿起酒杯來!

程定旺和王氏不愧做了一輩子夫妻,也恍若未聞,徑自和韓村長推杯換盞,程長慶更沒在意這事兒了,他早就不把程長貴當兄弟了,程兆兒給了周氏一個沒臉,他看了嘴上說不出,心里才痛快呢。

程兆兒也沒當回事兒,于她而言,你周氏敢這麼不知廉恥,那就要有本事接受後果!如今,她程兆兒就仗著身份「欺負」她了又怎樣?!

程兆兒錘了錘自己越發酸軟的腰肢,看到一邊的圓圓居然把她夾給她的韭菜偷偷地埋在米飯下面,企圖蒙混過關,不吃了?!

程兆兒眼楮一眯,伸出筷子一撥,就把圓圓辛苦埋下去的韭菜又給撥上來了。

圓圓撅著嘴,氣惱的坐在那兒,程兆兒眼楮一瞪,她到底啥也不敢說,委委屈屈的噙著兩泡淚,低頭繼續扒飯!

廳里還沒回過神來,這里的母女兩已經交鋒了一回了,不知道是誰,說了句︰「村長,我敬你,前年……」听見有人說話,逐漸的,廳里才慢慢恢復了熱絡,只是,王氏、周氏連帶著趙氏卻再也不敢說話了。

她們怎麼會不明白,這會子她們的臉是丟大了。

村里人心知肚明兩家處的不好,但是,那也是台面下的事情!畢竟是一家人,還沒有在外人面前撕破臉過!

本來今天他們的想法挺好的,想著當著人多的面,程兆兒總要給他們留點兒面子,故意和她套近乎,以達到他們再次貼上來的目的。只沒想到,程兆兒這死丫頭是個不留情面的。

程定旺也很詫異,這樣的事情運作,不可能沒有他的參合,這次一旦程長慶一家不拒絕他們,以後他們就可以再次貼上來了,到時候,又可以恢復原本的關系了,他是不是又可以對這個兒子予取予求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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