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唐晶晶下課收拾東西這麼快，因為她約好了與衛霖和顧雪兒見面。
唐晶晶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法國巴黎最繁華的商業街——香榭麗舍大街，並找到了顧雪兒說的那家很不錯的咖啡店。
「好厲害，你是怎麼找到這家店的？」顧雪兒看了看時間，離他們約好的時間晚了十分鐘，正左瞧右看間，她發現了進門的唐晶晶，于是起身迎了過去。
「因為有人帶我來過一次。」唐晶晶眨眼輕聲笑。好在這家店她來過，不然還真不好找呢。
「誰呀？」顧雪兒好奇的問道。
「張賽元。」唐晶晶笑道。想起這個陽光的大男孩，她的心里感覺暖暖的。是啊，在異國他鄉，有這樣一個熟識的人，確實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
「是他？」顧雪兒思緒回到了他們游玩時的情景，那個大學生有點<帥氣，關鍵是才華測漏，晶晶會不會……
「嗯，他做為交流生來這里學習一年，我們也是偶然遇到的。」唐晶晶笑道。
「哦，好巧。走吧，衛霖在那邊等著呢。」顧雪兒一副了然的神情，嘿嘿直笑。
唐晶晶跟著顧雪兒往座位走，無意間瞥見他們鄰桌的那個人，總覺得那個人的眼楮她好像在哪里見過。猛然間，她想起昨天晚上撞上自己並不小心打壞了顧雪兒送自己禮物的那個小伙子。那枚印鑒一定是衛霖趁那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塞進自己口袋里的，也就是說衛霖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所以才會繞道而來。能讓衛霖這麼小心，說明現在形勢比較緊張，而這個人一定是對立方派來的。那麼，她該要怎麼辦？
「請坐。」衛霖起身笑道。
「謝謝你啊。」唐晶晶微微一笑，說的是衛霖把印鑒帶給自己的事情。
「跟他客氣什麼呀。」顧雪兒不明就里，笑道。
「就是，應該的。」衛霖雖沒看凌清風帶給唐晶晶的是什麼，但是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如此心思通透，自然也明白唐晶晶這次見面的目的。
「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唐晶晶說話時，眼神瞟向鄰座，是在提示也是在暗示。她看得出來，顧雪兒不知情，但是衛霖應該明白。
「是的。」衛霖點點頭說道。他已經注意到這個尾巴的存在了。
「我也這麼覺得。」顧雪兒與衛霖幾乎是同時說的。她感覺有些怪怪的，衛霖平時都沒什麼話的。
「也不知道燕京的天氣怎麼樣。」唐晶晶微微一笑，似在感慨實是打探。
「最近一段時間，燕京的霧霾一直很嚴重，不過國家已經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正在著手治理，等你回國的時候，應該會是碧水藍天。」衛霖笑道。他在心里不禁感慨，唐晶晶真是個聰慧的女子。
「治理霧霾，應該靠國家，也需要靠大家。」唐晶晶是在告訴衛霖自己不會坐視不理。果然如她猜想的，凌清風遇到麻煩了。
「可是……」衛霖了解，凌清風是不願意唐晶晶涉險的。
「不要聊這麼無聊的問題好不好？真沒勁。」顧雪兒不滿的插嘴道。
「也是，咱們聊點兒別的。」衛霖呵呵笑道。這個小妮子，真是幸福到極致，什麼都不用去想。
「這條商業街這麼繁華，你們買什麼奢侈品了沒？」唐晶晶笑問。
「當然，這個包包就是哦。」顧雪兒拿出新買的包包擺弄著。
「好漂亮啊。我表妹知道我在法國，非讓我送她一款包包，反正我今天沒課，一會兒去逛逛？」唐晶晶笑道。
「好啊。」顧雪兒笑道。在這條商業街，即使不購物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正好我們臨時有點事明天就回國，你買好了可以給家人帶回去。」衛霖笑道。他這是給唐晶晶一個信息，他們要走了。如果唐晶晶有什麼想說的、想帶的得抓緊時間。
「好啊，只是你們明天什麼時候走？」唐晶晶問道。時間這麼緊張，她還沒想好。微信、QQ、郵件這樣的平台太惹眼，一定已經被人監控。那麼……或許，尤莉亞的那個策劃平台能幫上自己什麼，等回去她要好好研究一下。
「下午兩點的飛機。」顧雪兒扁了扁嘴說道。沒想到她們剛見面又要分開了。
「正好我有時間可以去送送你們。」唐晶晶笑道。
「太好了。」顧雪兒高興著答應了。
衛霖隱約覺得，唐晶晶或許還真能幫上凌清風。
顧雪兒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凌清風根本不是她想象的負心漢，而這次她和衛霖竟然是帶著任務來的。時過境遷，她也不記得這次的見面衛霖和唐晶晶都說了些什麼。不過，等衛霖告訴她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時間不長，兩個女人就坐不住準備去逛街。只是沒用太長時間，唐晶晶就選好了一款包，然後就喊著累回學校去了。
這期間，那個尾巴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什麼情況也沒發現。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次真是白來了。
第二天，這個尾巴跟衛霖他們一起回國了——
華夏，燕京，夜晚。
「鬼首」看似悠閑的坐在老板椅中，依舊點著一根粗大的雪茄，昏暗不明的燈光下那張面具顯得非常怪異。
「發現什麼了嗎？」。面具男好像總是一副沉悶而緩慢的語調，這聲音直擊人的心底，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沒有任何異常。」一直跟著衛霖他們的那個人叫「鬼魅」，也是跟隨面具男多年的心月復，善于隱藏、化妝和跟蹤。
「沒有任何異常？」面具男緩緩站起身，語速比平時更慢了，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的。」鬼魅點頭說道，但是鬼首的問話卻讓他的心里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猶豫。
面具男用手點擊著桌面，也不說話。他在思考︰看衛霖當時的路線，明明是準備國內游的，可為什麼突然改變線路出國？而且是去法國？要說是偶然，他真的無法相信。可是鬼魅的能力他是了解的，什麼異常都沒有，難道當真是自己判斷錯了？
雖說衛霖偶然出國游玩兒並非完全不可能，但是如果不是呢？
或者衛霖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不濟事，那麼，很可能鬼魅在一開始就被衛霖發現了。這樣一來，被人牽著鼻子走就見怪不怪了。
如果衛霖當真這麼精明，加上他的身份背#景以及他與凌清風的關系，對自己還真是個巨大的威脅呢。
他可以相信這只是如果，但是他從不放過如果。這也是他做事一向成功的保證。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接下來他只能從唐晶晶入手。
鬼魅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但也只能靜靜的等著。
「你去找這個人，她叫艾麗莎，正在巴黎同唐晶晶一起培訓。收買她，讓她幫著我們盯著唐晶晶的動向，隨時匯報。」面具男拿出一張美女的照片，推給鬼魅。他昨天無意中知道這個消息，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也算是個天賜的良機吧。
「是。」鬼魅接過照片，干脆利落的說道。這個方法可比自己化妝跟蹤好多了，既不易被發現，又容易得到確切的消息。
「你現在可比剛才干脆利落多了。」面具男呵呵一笑，傳出的聲音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鬼魅聞言，一身冷汗就留了下來。鬼首似乎總是有著洞徹人心的本事。
「不過我相信你做事的態度，去吧。」不待鬼魅做出反應，面具男繼續說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鬼魅說完便轉身退了出去。
面具男轉過身，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華夏，燕京。
沒有人關注江大山這樣一個殘疾人，所以他也成了衛霖和凌清風之間傳遞消息的關鍵中間人。對此，江大山對任何人都是守口如瓶。
得知衛霖回國，凌清風等到第三天才來到金足閣。因為急于知道消息，這三天對他來說簡直是個煎熬。
「凌總，您來了？這東西我都提前給您預備好啦。」江大山笑眯眯的說著客氣話，把客人迎入房間。跟田師傅學了這麼長時間，不管是手藝還是說話辦事，他都比原來強上不知幾千倍。因為手藝好，要想讓他給做足療都得提前預約呢。
「江大哥，衛霖回來跟您說什麼了嗎？」。進入房間，凌清風迫不及待的小聲問道。
「他說一切順利，請您放心。」江大山不知道是什麼事，也不多嘴去問，只是傳話。
「太好了，真是謝謝你。」聞言，凌清風心里的石頭也算落地了。如果晶晶安好，如果晶晶諒解，那麼他便沒有了羈絆，也能放開手腳。
「您太客氣了，相比您的恩惠，我這算不得什麼。」江大山說著真心話。因為這些好心人的幫助，他的家庭狀況已經有了徹底的轉變，上個月初他還成功申請了公租房，以後女兒上學也近便多了。
「您快別這麼說。」凌清風笑道。當初選擇幫助江大山一家，沒想到到現在竟是幫了自己。
「對了，我這還有一樣東西是要轉交給您的。」江大山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其實就是一張紙，是唐晶晶當時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
「哦？」展開這張紙，凌清風的心里「咯 」了一下。沒有落款，但他認得這是晶晶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