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媒運 第兩百八十一章 眼底情誼幾分真

作者 ︰ 蓮燈散彼岸

林梅听到這里卻是听不懂了,正想要問舒舟的時候,卻見卿言一臉焦急地從丁家里面沖了出來,也沒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林梅,急著聲音和舒舟道,「舒舟,少爺硬是要自己出去找,我實在攔不住啊!」

舒舟拉住了卿言的手,勉強安撫道,「卿言,林姑娘回來了……」

他一說完,又一臉無奈的看向林梅,嘆道,「林姑娘,這下你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吧……」

林梅眨了眨眼楮,大概也知道是自己一個人出去久了,舒望瑾見找不到人急了……想想也有些心虛,抓了抓自己的鬢角,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只是貪玩了點,你們……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吧?」

她這句話剛一說完,就見到舒望瑾出了丁家的大門,身後跟著幾個人,依稀也是在勸他,其中有一個年輕男子說道,「望瑾兄,若是你信得過我丁家的話,那便交給我們去找……在洛城這里,我們丁家也算是有些人脈,相信今日之類,一定會幫你找到未婚妻的……」

舒望瑾面色冷淡,拱手謝絕了那男子的好意,正要再接著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見到林梅呆愣愣的站在丁家的大門口,傻傻的望著自己。

「舒望瑾……」林梅難得見到這樣渾身戾氣的舒望瑾,一時有些陌生。

舒望瑾也是愣怔了許久,見林梅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丁家的大門口,忙奔了過去。拽著林梅的手,一臉焦急語氣急速的責備道,「我讓你去叫舒舟跟著。你怎的一個人就這樣冒冒失失的上了街?若是再被人販子拐賣了,你讓我去哪里找你?難道還會像上次一樣巧麼?!」

林梅的雙手都被舒望瑾拽得生疼,但她又不敢說,只覺得現在的舒望瑾簡直是被人點燃的爆竹一般,而那個點燃的人則就是她自己。

「我……我見到舒泰瑾了。」林梅囁嚅著說道,試圖用這件事轉移走舒望瑾的注意力。

舒望瑾听到了卻是一臉冷淡,根本不在意這件事。只是看著林梅道,「你下次若再敢一個人獨自出門,身邊連個小廝侍從都不帶的話。看我怎麼處置你!」

林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舒望瑾訓斥,只覺得臉都快要丟盡了,只得羞紅著一張臉埋下了腦袋。

這時,原先跟著舒望瑾一起出來的那個年輕人看了林梅幾眼。笑著和舒望瑾道。「莫非……這便是望瑾兄的未婚妻?果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難怪能叫望瑾兄也肯娶妻了……」

那人語氣熟絡,似乎與舒望瑾是舊識。

林梅偷偷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見他氣質端秀,不像是另外幾人一般生得一副油嘴滑舌的生意人相貌,又出聲救了自己,不由抬頭對他感激地笑了一下。

哪料她這一笑還沒笑完,腦袋就被舒望瑾給硬生生的又給按下去了……

舒望瑾對那年輕人似乎並不熱情。只是淡聲道,「多謝丁掌櫃的好意。如今在下未婚妻也已經歸來,就此別過了。」

說完,示意卿言和舒舟也跟著自己回那個小院。

那年輕人見這四人走遠了,不由笑了幾下,也跟著回了丁家,只不過他回的就是丁家的主屋了。

回了小院之後,舒望瑾讓人把門一關,也不想再對林梅多加斥責,只想著到時候一定要派幾個婢女和小廝跟著林梅,到時候不管林梅去哪里,自己心里也有些底,不至于再像今天一樣……

林梅垂著頭,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兩只沾滿了酸水的手掐著自己的衣袖玩來玩去。

「今日去做了什麼,弄得這麼晚才回來?」舒望瑾語氣淡淡的,坐在上座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微微抿著,似乎剛才訓斥林梅的人不是他一般。

林梅見屋里沒有其他人,舒舟和卿言也不在,便涎著張臉嘿嘿一笑,狗腿的跑到了舒望瑾的旁邊給他捶起了背,語氣里滿是討好,「今日我也只是去吃了些洛城的小吃,本來是想帶些話梅回來給你嘗嘗的,但是路上見到了舒泰瑾,我便將這事給忘了……」

舒望瑾正在飲茶的動作一頓,接著便緩緩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蹙眉問道,「你見到了舒泰瑾?」

「對……」林梅剛想說這件事,卻又想起了自己先前踫到的那個奇怪的男子,又怕說出來讓舒望瑾擔心,當然,這事要是說出來的話她是肯定要被舒望瑾訓的,那還不如不說……

舒望瑾眯著眼看了看林梅,威脅道,「你若是不一五一十的全說了的話,那從明日開始我便不會讓你再出去了。」

他對林梅可謂是不能再了解,這禁林梅的足可是比讓她死還讓她痛苦一些,用林梅的話來說就是︰把她殺了不過是痛一下的事情罷了,可若是不讓她出門的話,那就是讓她天天看著別人玩,自己好似被百爪撓心一般的痛苦……

林梅听了舒望瑾的這話,愣了好半晌,只覺得當初自己怎麼就瞎眼看上了舒望瑾?現在可好了,被他吃得死死的了吧!

「說就說嘛……你就只知道威脅我了!」林梅撅著嘴小聲嘀咕,但又怕舒望瑾听到,「要是等我有錢了,我才不听你的話呢!天天跑出去,看你怎麼找我……」

「你在說什麼?」舒望瑾只听得林梅在一旁小聲念叨,卻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林梅見舒望瑾看了過來,忙搖頭表示自己沒在說什麼,人也老實了不少,笑眯眯的道,「我說我踫到了舒泰瑾,他跟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進了一家書樓,但是我想進的時候。那家書樓的守衛卻攔著我不讓我進!這真是可恨!」

書樓……不讓女子進?

舒望瑾微微蹙起了眉頭,記憶里洛城好像沒有這樣規矩的書樓才對?不然的話只怕早就被那些任性刁蠻的大家小姐給強拆了不成!

「可是……之後那年輕男子倒是出來了,舒泰瑾卻在書樓里面一直沒有動靜。我跟著那個男子沒有多遠。他就發現了我……然後,然後我就回來了唄!」林梅有些心虛,迅速的說完這件事便嚷嚷著自己肚子餓了,要去找吃的。

舒望瑾怎麼會放過林梅?直接說了一句,「你若是再不說實話,今晚上的膳食便沒你的份。」

林梅本來想出門去透透氣順便避開舒望瑾的腳步不由一頓,見舒望瑾不似是開玩笑的。不由磨牙道,「你這人……怎的這麼可恨!」若不是……若不是她身上沒有銀子,她就自己一個人出去住客棧了。還用看他的臉色行事不成?!

舒望瑾卻是朝著林梅清清淡淡的一笑,但是看在林梅的眼里簡直滿是挑釁。

「我……的確是被發現了,而且那人的眼光太恐怖了,我只是被他盯著而已。但是卻好像連動一下都不可以……他問我為何要跟著他。我自然是不可能說實話的,但是……」林梅說到這里,也知道舒望瑾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得不好了,便加快了語速道,「他喚出了身後的幾個黑衣護衛,我當時的確有些害怕……便說……」

舒望瑾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示意林梅接著說下去,但是林梅明顯看得出他現在心情極度不好。

林梅咽了咽口水。就連說的話也是帶著顫音的,「我說……我說。額,我愛慕他已久,這才一路跟蹤他,後來,他厭惡的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舒望瑾听完了之後還是面無表情,林梅見他這個樣子之後也是緊張的不行,打著哈哈道,「你慢慢坐著,我去找舒舟哈……」

說完,林梅急不擇路的跑了。

待林梅走後,舒望瑾一個人坐在屋里又慢慢的飲了一杯茶,他倒也不是生林梅的氣,只是在想那個男子到底是何人,而且,會不會就是卿言說的欺•辱舒晏瑾的那個人?

林梅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一出門便看到舒舟和卿言坐在小院的石桌旁,時不時的竊竊私語。

「你們在說什麼?」林梅走了過去,那兩個人就立馬不說話了,只是笑嘻嘻的看著她;若說舒舟是這副表情林梅那還能接受,畢竟舒舟就不是一個靠譜的人,可是更讓她奇怪的是,卿言也一臉笑嘻嘻的看著她,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卿言可是最討厭林梅的了,見著她怎麼可能還笑得出來。

舒舟打量了林梅一眼,笑著道,「我還以為你又被少爺訓斥了呢……」

林梅的身子一僵,顯然也是想起了先前在眾人面前丟臉的事情,強作鎮定干咳了幾聲之後一臉嚴肅的道,「舒舟,舒望瑾他讓我叫你去屋里,他有事和你說。」

這回輪到舒舟一臉慘白了,哆嗦著嘴唇道,「林姑娘,莫不是因為我沒有陪你去街上一事?」

林梅听著舒舟語氣里的小心翼翼,心里暗爽,但又不好表露出來,只繃著一張臉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舒望瑾他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唉……舒舟,你就自求多福吧!」

舒舟听了林梅的話,頓時嚇得渾身發軟,以為舒望瑾真的要找自己秋後算賬了,不免垂頭喪氣的往里屋走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卿言一眼。

這下子,舒舟也走了,小院里就剩下林梅和卿言兩個人相對兩無言了。

林梅見氣氛有些尷尬,便干咳了一聲,嘟著嘴小聲道,「這里好熱呀……」她這話倒是沒假,沿海地區的確比林山縣和京城那里熱一些,向來是有錢人家過冬的好地方。

卿言沒有听清林梅說什麼,但又拉不下臉去和她說話,便只干坐在石凳上發呆。

林梅見卿言這麼老實的坐在石凳上,也不和她斗嘴了,一時也有些空•虛,這一路山舒望瑾雖是對她噓寒問暖,好到了極致。但是車上除了林梅之外一個女的都沒有,這不禁讓她想到了若是往常,就這樣一大隊車隊里面的人都是男子。真不知他們怎麼受得了……

而林梅雖然有舒望瑾說話,但是舒望瑾畢竟不是女子,不是劉雨霏,不能讓林梅逮著什麼都和他吐槽。

久而久之,林梅這一路上就更怏怏的了。

「你喜歡吃海錯嗎?」。

就在這個時候,林梅突然听到卿言說話了,她不由張頭四望。以為是舒舟來了,卻沒想到卿言就是在和自己說話。

「你……是在和我說話?」林梅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置信。

卿言點了點頭。雖然小臉上滿是不屑,但是確實是在對著林梅說話,「沒錯,我是在和你說……我問你。喜不喜歡吃海錯?」

「唔。不過……海錯是什麼?」林梅撓了撓頭,好像沒有听過這個詞。

卿言冷哼了一聲,話語雖是有些刻薄,但還是耐心的為林梅解釋了海錯的意思,「鄉巴佬!連海錯都不知道……那你知道海里的魚,海里的蟹嗎?凡事海里的水產品,皆稱為海錯,意思是‘海中之物。錯使紛雜’,現在你知道了吧……」

林梅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不過,我還真的沒吃過海錯呢……」

「哼,既然你沒吃過,那今天晚上我就讓丁家的廚子做幾道菜給你嘗嘗鮮,不過我可告訴你,有些人不喜歡海錯的味道,覺得很腥,到時候你不愛吃,可別怨我!」卿言端著架子,橫眉豎眼的道。

林梅雖然有些糾結卿言這幅裝腔作勢的做派,但是至少卿言不像以前那樣針對自己了,這就已經是很大的善意了……

「對了,你……」林梅本來想喊卿言的名字,但是自己和她好像也不是很熟,遲疑了半晌,就連卿言都望過來了,林梅卻又不想說了,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沒什麼……」

卿言見林梅不說話,哼了一聲便要走,「我去後廚那里吩咐一聲,你在這里等著!」

林梅立馬連聲應好,見卿言走遠了這才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直道,「真是一群不好伺候的活祖宗……這性子和王惠鴛以前有得一拼!」

用晚膳的時候,舒舟一直臉色郁郁不忿的看著林梅,若不是舒望瑾也在場,只怕舒舟都能沖上去把林梅給生吞活剝了。

卿言對這一切毫無所知,只是殷勤的候在舒望瑾身後,見他杯里的酒盡了,便立馬幫他續上。舒望瑾的目光一瞥向桌子上的哪道菜,卿言便眼疾手快的幫他把那道菜夾到他的碗里。

林梅先前還看了幾眼,覺得頗是吃味,就連口里香甜的果酒都覺得酸酸澀澀的,但是到後來見到了舒舟虎視眈眈的目光,這下子卻不敢再望向舒望瑾那邊了,老老實實的低著頭吃自己碗里的飯,就連夾菜也不敢越過自己面前的那兩三道菜去。

丁家的客人多,因此雖然丁家的宅子很大,但也是不夠那些客人住的,因此也分了三六九等。

像舒家之流的,絕對是要安排在丁家主宅的,而且還必須是大院子;而另外的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商戶便被丁家的人安排去了丁家的別院,雖說地基和空間是大了,但是畢竟不是丁家的主宅,伺候的小廝和婢女難免有些疏忽。

因此,就從這安排居住的地方,也不難看出這些商戶的實力到底為何。

待到酒足飯飽之際,從西邊的院子里卻突然急忙忙的跑出來了一個美貌的侍女,神情驚惶,一見到舒望瑾之後便跪下道,「舒當家……舒大公子,他……」

卿言本來還在幫舒望瑾布菜,听了這句話之後連手中的筷子滑落到了地上都不自覺。

舒望瑾也知應該不是什麼好事,直接起身走了過去道,「晏瑾怎麼了?」

林梅听了舒望瑾的話,這時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婢女口中的舒大公子是舒晏瑾啊……莫非,舒晏瑾那廝又惹了什麼事端不成?!

「舒當家……舒大公子他,昏迷過去了……」那婢女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件事說來也是她倒霉,平時都是其他的婢女給舒晏瑾送飯的。今日不知為何,其他的婢女不是有事就是推月兌;最後實在沒了辦法,丁家的總管才叫她來給舒晏瑾送飯……哪料。她才一去,便見到舒晏瑾昏睡在床榻上,一臉慘白,看起來幾乎和個死人沒什麼區別。

她心里又急又慌,知道就算此事和自己無關,只怕也逃不月兌責罰了……

「林姑娘……」舒望瑾望向了林梅,卻見林梅也起身朝自己走過來。輕聲細語的說道,「我也陪你一起過去。」

「舒舟,去叫丁掌櫃來。」舒望瑾說完便和林梅走了。留下呆呆愣愣的卿言;舒舟應了一聲,見卿言還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由急聲喚道,「卿言。還不快和少爺一起去?」

卿言渾身打了個顫。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整個人卻是怏怏的根本沒有一點精神。

「我跟著少爺去了,你……」卿言說著,也看了舒舟一眼,眼里的感情,說不出到底是何種意味。

「我自然會小心說話。」舒舟知道卿言在擔心什麼,不由撇嘴朝她笑笑,接著才離開小院一路直往丁家的主院而去。他們先前所說的丁掌櫃,便住在那里。

卿言望著舒舟遠去的背影。又想起了一身傷痕的舒晏瑾,不由打了個冷顫,這才急忙跟上林梅等人的腳步往舒晏瑾的院子而去。

待舒望瑾幾人見到舒晏瑾的時候,卻發現他臉色蠟黃,身形單薄,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依然是出的氣比進的氣還多了。

舒望瑾這還是道丁家這一下午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舒晏瑾,也是被嚇了一跳,他先前要去見舒晏瑾,但是被卿言告知舒晏瑾拒絕見他;本來舒晏瑾的拒絕對舒望瑾而言向來算不上什麼事,但是舒望瑾體諒舒晏瑾的心情,便沒有進去打擾他了。

可是沒想到正是他這種體諒舒晏瑾的好心,卻讓舒晏瑾的身體更加惡化了。

舒望瑾心里很是自責,但是現在這種環境自責卻沒有任何用,因此他立即就問道,「你是今日才來送飯的麼?見到晏瑾這副樣子為何不稟告家主?」

那婢女見舒望瑾責問自己,也有些委屈,但是又不敢反駁,更不敢頂嘴,只得小聲應道,「舒當家,奴婢是今日才來伺候舒大公子的,以前也不知道舒大公子已經病成了這個樣子……」她心里直道,難怪那些侍女都不敢來照顧舒晏瑾而讓她來了……病成這個樣子,只怕也沒有多少天可以活了吧?而且今日不同往日,今日舒家的當家舒望瑾也來了,若是發現舒晏瑾的病況的話只怕會遷怒那些照顧他的下人……

舒望瑾也知道這婢女說的應該是實話,因此便冷淡了神色對她道,「你先下去吧。」

那婢女得了舒望瑾的命令,喜不自禁,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就這樣逃過了一劫,若是其他的主子,只怕早就將她杖責了。那婢女急忙向舒望瑾道了幾聲謝後,忙不迭的走了。

林梅有些擔憂的看了看舒望瑾這個樣子,那病怏怏的舒晏瑾她自然是沒有半分好印象,但是不管怎麼說,舒晏瑾都是舒望瑾的堂弟,摯親的血親……

「舒望瑾,舒晏瑾他這是怎麼了……」林梅隱隱約約大概也知道這事舒望瑾應該知道,那個時候她出門之後是听到屋里卿言說了些什麼,但是她對舒晏瑾的死活根本不在乎,因此就根本沒有去注意听;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卿言應該就告訴了舒望瑾某些事情,比如說為何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這件事,卿言是絕對知道的,畢竟舒晏瑾這個樣子絕對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卿言對舒望瑾這麼忠心,怎麼可能不講事情的真相告訴舒望瑾?

舒望瑾點了點頭,輕聲道,「林姑娘,這事不是在下想瞞著你,只是知道太多了有時候反而是種負擔……在下只願,林姑娘能每日開心便好……」其余的事情,自有舒家和安遠侯府在你背後支撐。

用晚膳的時候,舒舟一直臉色郁郁不忿的看著林梅,若不是舒望瑾也在場,只怕舒舟都能沖上去把林梅給生吞活剝了。

卿言對這一切毫無所知,只是殷勤的候在舒望瑾身後。見他杯里的酒盡了,便立馬幫他續上。舒望瑾的目光一瞥向桌子上的哪道菜,卿言便眼疾手快的幫他把那道菜夾到他的碗里。

林梅先前還看了幾眼。覺得頗是吃味,就連口里香甜的果酒都覺得酸酸澀澀的,但是到後來見到了舒舟虎視眈眈的目光,這下子卻不敢再望向舒望瑾那邊了,老老實實的低著頭吃自己碗里的飯,就連夾菜也不敢越過自己面前的那兩三道菜去。

丁家的客人多,因此雖然丁家的宅子很大。但也是不夠那些客人住的,因此也分了三六九等。

像舒家之流的,絕對是要安排在丁家主宅的。而且還必須是大院子;而另外的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商戶便被丁家的人安排去了丁家的別院,雖說地基和空間是大了,但是畢竟不是丁家的主宅,伺候的小廝和婢女難免有些疏忽。

因此。就從這安排居住的地方。也不難看出這些商戶的實力到底為何。

待到酒足飯飽之際,從西邊的院子里卻突然急忙忙的跑出來了一個美貌的侍女,神情驚惶,一見到舒望瑾之後便跪下道,「舒當家……舒大公子,他……」

卿言本來還在幫舒望瑾布菜,听了這句話之後連手中的筷子滑落到了地上都不自覺。

舒望瑾也知應該不是什麼好事,直接起身走了過去道。「晏瑾怎麼了?」

林梅听了舒望瑾的話,這時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婢女口中的舒大公子是舒晏瑾啊……莫非,舒晏瑾那廝又惹了什麼事端不成?!

「舒當家……舒大公子他,昏迷過去了……」那婢女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件事說來也是她倒霉,平時都是其他的婢女給舒晏瑾送飯的,今日不知為何,其他的婢女不是有事就是推月兌;最後實在沒了辦法,丁家的總管才叫她來給舒晏瑾送飯……哪料,她才一去,便見到舒晏瑾昏睡在床榻上,一臉慘白,看起來幾乎和個死人沒什麼區別。

她心里又急又慌,知道就算此事和自己無關,只怕也逃不月兌責罰了……

「林姑娘……」舒望瑾望向了林梅,卻見林梅也起身朝自己走過來,輕聲細語的說道,「我也陪你一起過去。」

「舒舟,去叫丁掌櫃來。」舒望瑾說完便和林梅走了,留下呆呆愣愣的卿言;舒舟應了一聲,見卿言還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由急聲喚道,「卿言,還不快和少爺一起去?」

卿言渾身打了個顫,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整個人卻是怏怏的根本沒有一點精神。

「我跟著少爺去了,你……」卿言說著,也看了舒舟一眼,眼里的感情,說不出到底是何種意味。

「我自然會小心說話。」舒舟知道卿言在擔心什麼,不由撇嘴朝她笑笑,接著才離開小院一路直往丁家的主院而去,他們先前所說的丁掌櫃,便住在那里。

卿言望著舒舟遠去的背影,又想起了一身傷痕的舒晏瑾,不由打了個冷顫,這才急忙跟上林梅等人的腳步往舒晏瑾的院子而去。

待舒望瑾幾人見到舒晏瑾的時候,卻發現他臉色蠟黃,身形單薄,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依然是出的氣比進的氣還多了。

舒望瑾這還是道丁家這一下午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舒晏瑾,也是被嚇了一跳,他先前要去見舒晏瑾,但是被卿言告知舒晏瑾拒絕見他;本來舒晏瑾的拒絕對舒望瑾而言向來算不上什麼事,但是舒望瑾體諒舒晏瑾的心情,便沒有進去打擾他了。

可是沒想到正是他這種體諒舒晏瑾的好心,卻讓舒晏瑾的身體更加惡化了。

舒望瑾心里很是自責,但是現在這種環境自責卻沒有任何用,因此他立即就問道,「你是今日才來送飯的麼?見到晏瑾這副樣子為何不稟告家主?」

那婢女見舒望瑾責問自己,也有些委屈,但是又不敢反駁,更不敢頂嘴,只得小聲應道,「舒當家,奴婢是今日才來伺候舒大公子的,以前也不知道舒大公子已經病成了這個樣子……」她心里直道,難怪那些侍女都不敢來照顧舒晏瑾而讓她來了……病成這個樣子,只怕也沒有多少天可以活了吧?而且今日不同往日,今日舒家的當家舒望瑾也來了,若是發現舒晏瑾的病況的話只怕會遷怒那些照顧他的下人……

舒望瑾也知道這婢女說的應該是實話,因此便冷淡了神色對她道,「你先下去吧。」

那婢女得了舒望瑾的命令,喜不自禁,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就這樣逃過了一劫,若是其他的主子,只怕早就將她杖責了。那婢女急忙向舒望瑾道了幾聲謝後,忙不迭的走了。

林梅有些擔憂的看了看舒望瑾這個樣子,那病怏怏的舒晏瑾她自然是沒有半分好印象,但是不管怎麼說,舒晏瑾都是舒望瑾的堂弟,摯親的血親……

「舒望瑾,舒晏瑾他這是怎麼了……」林梅隱隱約約大概也知道這事舒望瑾應該知道,那個時候她出門之後是听到屋里卿言說了些什麼,但是她對舒晏瑾的死活根本不在乎,因此就根本沒有去注意听;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卿言應該就告訴了舒望瑾某些事情,比如說為何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這件事,卿言是絕對知道的,畢竟舒晏瑾這個樣子絕對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卿言對舒望瑾這麼忠心,怎麼可能不講事情的真相告訴舒望瑾?

舒望瑾點了點頭,輕聲道,「林姑娘,這事不是在下想瞞著你,只是知道太多了有時候反而是種負擔……在下只願,林姑娘能每日開心便好……」其余的事情,自有舒家和安遠侯府在你背後支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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