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一字一頓，老一下子站了起來。
察覺不對，又一下子坐了下去。
「難道，老沒有把那丫鬟逐出府，而是把她放在了這內堂里。」她眼帶笑意「老不愧是念佛的，連丫鬟都格外憐惜，還是犯了大錯的丫鬟。這個消息要是給其他府邸知道了，不知會不會說要向老學習呢。」
楚氏的手猛的縮在一起。
她葉王妃，這句話就是在諷笑她。
看來今天是有備而來。
「王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楚氏的聲音漸冷。
「老不必緊張。」葉清瑤笑了一笑。「我不過是在和老說笑罷了。這府里的消息老不願傳出去，我便不會多嘴。」
她看著內堂的方向「不過老可否告訴我，你們說沐歌這丫頭在沐淵閣，為何她的丫鬟們，卻是在堂子外。難道她的丫鬟做錯了什麼，被老叫來責罰不成。」
「她……」老張了張嘴。
蘇素忙道。「她們是被老叫來領賞的，老念及她們伺候小姐伺候的好，便要奴婢把她們叫來，領了賞賜再把一些東西搬。」
葉清瑤狐疑的看了楚氏一眼。
楚氏與蘇素交換了個眼色「正是這樣。」
「那她們還沒有接賞？我看她們站在那里，手中並無什麼東西。」
「是，還沒有。」蘇素看了楚氏一眼。只覺得喉嚨發癢。
「那我在一旁看著，老不會介意的吧。」
「自然不會」老訕笑著。
「那就好。」葉清瑤慢慢移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奴婢去叫她們進來。」蘇素看了楚氏一眼，對著葉清瑤說。
楚氏點了點頭。
葉清瑤卻是朱唇微啟「慢著，」她用手撫平身上衣服的褶痕，再模了模頭上的發釵「兩個丫鬟，不過是伺候沐歌伺候地好。哪里用得著勞煩蘇嬤嬤去喚，便叫蘇嬤嬤在這喚一聲就好。」蘇里了楚氏一眼，見她點頭。「是。」
蘇素看向一旁的丫鬟道「快去。」
「是」
不一會白衣和靈月便被帶了上來。
兩人不經意般看了葉清瑤一眼。
在楚氏面前跪下。
「奴婢見過老。」
「奴婢見過老。」
兩人齊跪下行了禮，看向葉清瑤「向……」
「端親王妃」蘇素插著嘴。
「見過端親王妃」
「見過端親王妃」
兩人齊行禮。
「起來吧」葉清瑤笑笑。一臉溫和。
「老叫我們進來，可是要……」
話未說完。蘇素插話。「老不過是叫你們進來領些東西，怕什麼。」
「是」
白衣想要說什麼，靈月搖搖頭。
便把話吞入肚子。
「來人，把我的飾盒拿來。」
有丫鬟已很快拿了。
「你們兩個在二丫頭身邊極是辛苦。這些是賞你們的。要好好伺候二小姐。」她從飾盒中拿出兩串成色不好的翠玉手鏈。」老」
白衣還想開口。
靈月看了白衣一眼。搖了搖頭。示意她接過手鏈。
白衣微微直起身子，「奴婢多謝老。」
靈月接過手鏈，余光瞄了一下葉清瑤。「奴婢謝過老。」
老笑著點點頭。見葉清瑤視線移動到她身上。
不舍的從飾盒中拿起一串金玉穗。一個翡翠梳。「這是給二丫頭的。」
「是」靈月笑著接過。
白衣卻是訝然開口「老為何不直接給小
姐，小姐不是在……」
「不是在沐淵閣嗎？」。蘇素接過話。
「不是……」
靈月暗暗拉了她的衣袖。
白衣看了看她。把嘴閉上。
靈月看了葉清瑤一眼。
葉清瑤搖搖頭。
這時忽然听見堂門外傳來鬧聲。
「去看看怎麼了。」楚氏示意著蘇素。
「是」
蘇素走了出去，帶了個人進來。
來人一見葉清瑤，便向她快步走來「王妃。」
「蘇嬤嬤，是我的丫鬟。」葉清瑤看著她道。
「是」蘇素退到一旁。
那丫鬟在葉清瑤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葉清瑤神色冷淡的保持著笑。
看向靈月，點了點頭。
「老，奴婢想知道，二小姐去哪了」在寂靜中，靈月開口。
老唰的一下看她。
「二小姐她今早不是被傳來了福壽堂，叫奴婢們在外面等她，可是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也沒出來過。」
白衣無視楚氏的冷臉，看向內堂「老，小姐可是在福壽堂。」
「放肆」楚氏大怒「你們是在質問我。沐歌從來不曾來福壽堂，是我瞎了不成。」
白衣嘟著嘴。
「那她在哪？老把小姐安放在哪，為何大小姐她們出來了，小姐卻不見了。」
「你們，」蘇素冷然「這是老，你們兩，連點規矩都不懂」
這兩丫環，和她們的主子一樣，不分尊卑。無法無天。
「胡說八道。」老站了起來。「我還能藏了沐歌不成，我為什麼要藏著她。」
這就是你的事情了，白衣暗暗道，誰知道你把小姐怎麼了，小姐竟連人也不見了。
兩人似是被嚇到了，磕起了頭。
「誒」葉清瑤看她罵人的嘴。也站了起來「老不妨說說，我也想知道沐歌去了哪。」
又看向兩人「別磕了，老不過是一時動怒，卻是菩薩心腸，並沒有想罰你們。」
兩人便不磕了。
「回王妃，小姐就在沐淵閣。」蘇素看了她一眼，肯定的道。
「你確定」葉清瑤笑著，卻是冷笑。
「奴婢確定。」
葉清瑤看向楚氏「看來老不願說什麼，但是清瑤想問老說沐歌在沐淵閣，我派了人去看望，為何不見蹤跡？」
她的話斬釘截鐵，老竟無力反駁。
駁什麼呢，難不成還能說是她的人看錯了，還是責備她不應該先斬後奏派人去看望楚沐歌。
她沒有這個膽量也沒這個資格。
只是想，原來如此，難怪她如此淡然，竟能在這里與她一直閑聊，三番四次提了楚沐歌，也並沒有急著去。
「王妃厲害。」老意味不明的夸道。
「沐歌是我佷女，我自然不會輕易疏忽。」葉清瑤笑，逼問「老現在可否說了，沐歌在哪？」
她看向一簾之隔的內堂「莫不是就在里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