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再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玲瓏已經不見了，只留下昨晚的睡衣在身邊。
楊凡又在床上賴了一下，起來刷牙洗臉，邊去敲陳玲煜的門。
「媽，睡的怎麼樣？」楊凡進來笑著問。
陳玲煜笑笑，說︰「睡的還可以，但是一早上醒來就有不好的消息。」
「怎麼了，公司出事了？」楊凡道。
陳玲煜搖頭，走到窗邊，打開窗簾示意楊凡看。
楊凡走到窗邊，發現下面聚集了很多人，都舉著牌子，正在喊著什麼口號，群情激奮的樣子。
「什麼情況？」楊凡看了一下拉上窗簾。
「抗議的，」陳玲煜說︰「原本這些人在楚氏的歐洲總部面前抗議的，但是知道我們來了，就來這邊了。」
「抗議什麼？」楊凡道︰「我們沒給他們發工資？」
「要求我們減少玫瑰丸的產量或者提高價格！」陳玲煜有些無奈的說。
楊凡愣了一下道︰「開玩笑的吧，這是什麼道理？」
「如果我是其它化妝品企業的老板，我也許也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陳玲煜道︰「你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你才會這麼說。」
「那具體情況是什麼？」楊凡問。
陳玲煜坐下，道︰「坦白說，我不知道玫瑰丸的效果這麼好，不僅可以美容養顏，還可以調理身體。我們僅僅當做化妝品來出，但是更多的人卻把它當做藥來吃！」
「其實這本來就是藥，主要的功能是調理，只要身體內部平衡了，你的皮膚和狀態自然會得到改善，而且是由內而外的那一種。」楊凡說。
「所以啊，以前之前化妝品企業抵.制我們，現在醫藥企業也聯合了起來。」陳玲煜說︰「單是化妝品企業還好，醫藥非常龐大，咱們楊氏一下子觸及了很多人的利益，所以很不好辦。」
「真的有這麼嚴重？」楊凡不敢的問，他知道玫瑰丸的效果，但也不至于這樣吧。
「本來是不至于的，因為中藥在歐洲一直沒有通過審查。但是我們是玫瑰丸是以不同以往的化妝品為口號而推出的，走的不是醫藥這一塊。所以剛開始的時候，醫藥那邊並沒有在意。然而民眾在得知了玫瑰丸的醫藥作用之後，大肆購買，保健藥等藥品的銷量持續下降，因為身體的改變，帶動著其他藥品的銷量也在下降，這是一個非常復雜的過程。」
「玫瑰丸的藥用價值應該沒有這麼大吧？」楊凡問。
「是沒有，但是我們是做企業的，肯定會夸張宣傳。」陳玲煜說︰「特別是在玫瑰丸火起來之後，我又有意的導向了網絡和報紙的輿論。實際作用加上心理作用之下，玫瑰丸真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楊凡這才點頭，說︰「那我們現在的市場份額是多少？」
「法國這邊格外夸張一些，搶佔了市場百分十四十，畢竟總部在這里。歐洲其他國家的話，最少也搶佔了百分之十五。」陳玲煜說︰「藥品領域因為玫瑰丸的問世，綜合銷量下降了百分之八左右。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降幅，單是醫藥產業，估計一個月他們的損失會打到二十億美元左右。」
楊凡吃驚的張大嘴，不敢剛才听到的數字，說︰「老媽，我終于知道為什麼他們管你叫京城第一才女了，這賺錢的速度超乎想象。」
「所以現在楊氏有點麻煩了，」陳玲煜說︰「不管是官方還是企業方面，都在向我們施加壓力。要求我們做出一系列的讓步。」
「如果我們不讓，會怎麼樣？」楊凡道。
「表面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私下里估計不調好辦。」陳玲煜說︰「這里畢竟是歐洲，我們很多還要靠官方合作。而一些老牌企業關系深厚，我們恐怕不能得罪。而且如果他們玩陰的，我們更是會吃不少的虧。」
「那不是只能讓步？」楊凡說。
「目前為止，至于這一個辦法。」陳玲煜道︰「我們確實佔了太多的市場份額，這樣的數據是任何企業都不敢想象的。」
楊凡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說︰「但是如果我們只是簡單提價或者減少產量，貌似會對口碑有影響吧！」
「那是肯定的，」陳玲煜說︰「就算現在全力出貨，還是很多人因為等的太久而投訴。」
「聯合生產，怎麼樣？」楊凡問。
「聯合生產？」陳玲煜問。
「我們只生產核心的部分，」楊凡說︰「然後將其他的部分分給其他產業，讓他們在其中分一杯羹，這樣我們的產量也跟上去了。」
「我也想到過這些。」陳玲煜道︰「但是我們的玫瑰丸都是一體成品，怎麼好分呢？」
「這簡單！」楊凡說︰「我給一會給你寫張單子，我會把玫瑰丸的配方分成三份，你分出去讓他們制作，然後再運到我們的總部，我們再加一味至關重要的藥品，合成玫瑰丸就好了！」
陳玲煜點頭，說︰「雖然加工成本略微增加，但是總的來說銷量上去了，我們還是賺的。」
楊凡道︰「這也是無奈，畢竟在國外不像是在國內。」
「我一會打跟他們溝通一下，如果他們同意，就讓他們去華夏跟我們簽合同。」陳玲煜道。
「那外面的示威者怎麼辦？」楊凡問。
「本來我是想親自解釋一下的，但是想到你說的話，還是放棄了。」陳玲煜道︰「畢竟太混亂了，里面說不定有什麼人。」
楊凡點頭。
……
傍晚，陳玲煜和楊凡坐上車，準備去參加晚上的宴會。
這個宴會非常大型，基本上全世界所有的化妝品或者相關產業的老總什麼的都會來到這里，當然是要有一定資格的，身價在多少以下肯定是不會讓你進來的。
所以，今天這一屋子人，都是富得流油的人。
宴會是很典型的西方自助行的宴會，有酒有吃的，想吃想喝自己去搞定，沒人招呼你。不過大多人也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大家來這里都是談生意的。
陳玲煜帶著楊凡進來，直接走到一個男人身邊，兩個人簡單的擁抱，陳玲煜說︰「小凡，這位是科勒叔叔，玫瑰丸初期建廠的時候，都是他在幫忙。」
「HellouncleColer。」楊凡用蹩腳的英文問候。
科勒是個典型的法國紳士，一看就看的出來。深邃的眼楮，立體的輪廓，有一股天生的優雅，道︰「我會一點中文，你可以跟我講中文。」
楊凡感覺自己臉丟大了，說︰「我也是無奈……又丟人了。」
「叫你平時好好學習一下，你不听。」陳玲煜道。
科勒笑了一下，說︰「這就是你跟我說起的兒子？果然很帥氣，看起來跟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都不一樣。」
「謝謝科勒叔叔的夸獎，」楊凡笑笑道︰「我終于知道我媽為什麼會跟你合作了，原來是因為科勒叔叔的眼光非常獨到。」
科勒愣了一下，對楊凡的話不是很明白，陳玲煜無奈給科勒翻譯了一遍，科勒哈哈大笑，直說楊凡有趣。
這時候一個女孩走了過來，跟科勒和陳玲煜打招呼。
「楊凡，這是我的女兒朱莉。」科勒介紹道。
朱莉很漂亮，差不多和楊凡一邊高，將近一米八的樣子，這在法國算是個普通的身高。天藍色的眼楮，笑的時候有酒窩，笑容很迷人。
楊凡點頭致意，不知道該說英文好還是中文好。
「你好！」朱莉竟然操著一口比科勒正宗很多的中文說。
楊凡嘆了一口氣，表情無奈的說︰「現在大家都學習中文麼，這讓我只會一門語言的人怎麼混？」
「你還好意思說，朱莉會四國語言，你好好跟人家學學。」陳玲煜道。
楊凡點頭，看著朱莉，說︰「不過還是要注意身體，我看你的樣子，起碼連續十五天都是凌晨零點之後睡覺了！」
朱莉等著天藍色的眼楮不敢，說︰「你怎麼知道？」
楊凡聳肩，道︰「我是個醫生。」
「醫生就可以看我一下就知道我多少天睡了多少覺麼？」朱莉不敢的搖頭。
「我是中醫，」楊凡頓了頓說︰「我很難給你解釋中醫的這些原理，說起來太復雜了。」
「那你還看出了什麼？」朱莉好奇的問。
「長期晚睡，會導致身體各種功能的紊亂，但是我看你的樣子應該吃了什麼調養的樣品吧？」楊凡說。
朱莉興奮的說︰「對的，我在吃玫瑰丸。」
「不要吃了！」楊凡道。
「為什麼？」朱莉驚訝的說。
「玫瑰丸主調理，是需要身體也跟著放松才會有更大的效果。」楊凡說︰「你這樣把它當做補藥吃，只會強行拉動身體運轉，最後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天啊，還有這樣的說法？」朱莉不敢。
科勒在一旁笑著說︰「你不是一直想去華夏麼？這次如果你願意，可逆跟著你玲煜阿姨去看看，華夏有很多神奇的東西，真正去了才能體會到。」
「都像你說的中醫一樣神奇麼？」朱莉看著楊凡說。
楊凡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他從朱莉的眼神中，看到一點不太好的光芒。
那種光芒叫做，貪戀楊凡的美色！
當然，這只是楊凡一個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