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離 三百四十七  反殺

作者 ︰ 雲山霧繞

封氏哪里知道天高地厚,見公主將自己關押起來,頓頓只給米飯咸菜,氣的破口大罵,不但罵公主,連公主的爹娘和子孫以及未來夫婿,統統罵了一頓,公主差點被氣暈,她哪里能料到,竟然有人敢這樣侮辱她,她可是公主,這個刁婦竟然敢這樣辱罵她,真是豈有此理!

「來人!將這刁婦送去大理寺,辱罵公主,就讓她下輩子都待在大牢里!」襄國公主氣呼呼的說道。丫鬟應是,退下去安排此事。

「翻了天了,竟然敢對本公主無禮,殺了她太便宜她,本宮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主府里鬧翻天,國舅府里封老爺字長吁短嘆,不停的送銀子給獨孤跋,托他將封氏從大牢里撈出來。

碧溪與楊氏在涼亭里對坐,,倆人都穿著夾襖棉裙,楊氏穿著一身綠色衣裙,上面繡著海棠花圖案,碧溪穿著一身淡紫色衣裙,上面繡著紅梅。

「如今娶了封家女,國舅府也算半只腳踩進江湖。」楊氏飲了一口熱茶,抬眼看碧溪,見她神色不動,心中微嘆她的好定力,又接著說道︰「你也得罪了江湖中人,若是有興趣,不妨換個身份在江湖上闖蕩一番。」,別人不知楊氏是江湖中人,碧溪是知道的,所以也沒必要瞞著她,自己若是多了她這樣一個生意伙伴,只怕旁的人再也無法與她競爭。

碧溪輕輕笑道︰「夫人言之有理。」,雖然踏入江湖。于她名聲有礙,可是只要她操作得當,也可以像楊氏這樣,隱藏在幕後。

倆人相視一笑,楊氏思索片刻,正色道︰「如今倒有一事難住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見。」,楊氏頓了頓,接著說道︰「男風日益猖獗,青樓生意日漸凋敝。可有法子破解此道?」。雖然青樓大多會養些男人供人消遣,可是那些男人喜歡四處尋找合意的小倌,很少在青樓里消遣。

碧溪雙頰微紅,沒料到她剛答應楊氏。楊氏就問出這樣的話來。這讓她如何作答?

「夫人說笑。我那里懂得此中門道,或許可以散播些消息,讓人知道在外面尋小倌不安全。興許能挺過一段時間。」,至于長久的法子,碧溪真的想不出來。

楊氏想了想,湊近碧溪說道︰「你耳力好,機關鎖都能開得,是不是也能听清色子的點數?」,碧溪搖搖頭,她沒參與過賭博,連色子也沒見過。「來我屋里,我們試試。」

倆人離開花園往楊氏的小院走去,她的小院較偏遠,景色也不好,勝在清靜。

倆人坐下,楊氏從木箱里取出色盅,色子往上一拋,色盅在下面接著,翻手搖晃色盅,然後突然扣在桌上,讓碧溪猜點數,色子只有一個,在色盅里來回顛轉,碧溪從顛轉過程中,听出每一面撞擊色盅的聲音不同,點數越少,撞擊色盅的聲音越清脆響亮,而剛才撞擊色盅的兩個面,分別是三點和四點。

「一點。」碧溪淡淡說道。色盅揭開,朝上的正是一點。

楊氏喜不自禁,看碧溪的眼神立馬像在看財神。

不料碧溪卻冷冷丟來一句︰「我不會去參與賭博。」,會不會是一碼事,要不要做是另一碼事,她會听色子,不代表她要去玩色子。

楊氏嘆息,絞盡腦汁的想著勸服她的說辭。

次日,吳嬸送來一封書信,打開書信,白紙上剛勁有力的字跡,正是歐陽書寫。

他回來了,離開幾個月,終于回來了。

「回歐府。」碧溪收好書信,輕聲說著。牛牛抬頭看著她,笑的非常燦爛。

吳嬸去通知陳雨,碧溪同陳雨一起向獨孤跋和楊氏告辭,獨孤跋看著陳雨的連說道︰「歐陽這臉,該不會以後都這樣了吧?」,原本清秀的臉,過了幾個月,依然滿是紅疙瘩,獨孤跋不由的有些同情歐陽了。

寒暄幾句,碧溪同陳雨一起坐上馬車,朝城外奔去。

碧溪是生氣的,歐陽早已將事情辦妥,卻一直未傳消息給她,可是他離去,卻是因為要為獨孤家解圍,所以只身犯險。

馬車顛簸的十分厲害,碧溪心中疑惑,她記得去往歐府的路十分平坦,並不是崎嶇小路,掀開窗簾看去,只見外面都是田地,而去往歐府的道路,周圍都是樹木。

「怎麼了?」陳雨見她臉色不對,皺眉問道。碧溪掀開門簾,只見一身鮮紅的女子正在趕車,而原來的車夫已經不知所蹤。

「你是誰!」陳雨率先問道,他的口氣並不友好,可以說的怒氣沖沖。碧溪緊緊抓著牛牛的衣裳,紅衣女子,她記得陶晶是喜歡穿紅衣的。

她利用自己對歐陽的關心,將自己引出國舅府,而自己一旦離開國舅府,就等于暴露在陶晶面前,她算計的倒是合情合理。

「你要帶我們去哪?」碧溪皺眉問道。此時此刻,要說她不擔心是假的,畢竟陶晶身手不錯,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她。

「吁——」陶晶停下馬車,韁繩隨意捆在一棵小樹上。碧溪抱著孩子下了馬車,一眼就看到陶晶那張明艷的臉,她露出譏諷的笑容,冷冷的盯著碧溪,問道︰「利用我兒子算計我,你好本事,今日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救你!」,說罷從腰間取出匕首,直直的向碧溪刺來,碧溪趕緊將孩子推向陳雨,大喊︰「帶孩子回國舅府!」,說話間,陶晶的匕首已經到達她胸口,只是她身上似乎穿著什麼東西,匕首只刺破衣裳,根本無法刺進肉里,只一愣神的功夫,碧溪也從腰間拔出匕首刺入她月復部,陶晶驚訝的瞪大眼楮,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碧溪手里受傷,她可是會輕功的,學了那麼久的輕功,來無影去無蹤,沒人能傷的了她,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栽在碧溪手中!

碧溪見她準備逃走,緊追兩步準備再補一刀。

陶晶捂著不斷流血的月復部,一臉驚恐的說道︰不要,不要過來——

可笑,剛剛陶晶還準備一刀了解她的性命,此刻卻讓自己不要殺她,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道理?

「說,是誰將你救出密牢!」碧溪也不靠近陶晶,她如今受傷,不盡快就醫,她很快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厥,只要不讓她逃走,她就等于落入自己手中。這個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把她交給官府實在不妥,還是親自了解她的性命比較好,免得以後再遭她暗算。

「你沒資格知道!」陶晶皺著眉頭說道,她討厭碧溪的高高在上,在她眼里,碧溪永遠只是一名宮女,卑微的宮女!陶晶看向陳雨,向他投去祈求的眼神。

陳雨愣了愣,想到從前宮中情景,便來到碧溪身邊輕聲勸解道︰「還是放過她吧,好歹相識一場。」,他記得從前碧溪最得陶晶信任,可是如今她們已經反目成仇。

見陳雨果然心軟,陶晶又生一計,她捂著肚子,嘆息道︰「臨死前,我有句實話想告訴你,陳雨,其實,你母妃就是被碧溪所害,當初她親口告訴我,給你母妃喝了隱性毒藥,就連御醫也診斷不出你母妃中了什麼毒——」,她要他們自相殘殺,哈哈,最好他們倆個都去死!

碧溪見陳雨愣神,怒喝道︰「休听她胡言亂語。」

陳雨想起貴妃臨死前的一幕幕,碧溪剛剛升任掌事宮女,管理貴妃宮中事務,沒幾日,貴妃便中毒去世,他從未懷疑過碧溪,在他心中,碧溪是善良的。可是陶晶最了解碧溪,她的話,是有可信度的。

見陳雨面露懷疑,陶晶繼續說道︰「這也不能全怪她,貴妃阻撓你們在一起,她殺了貴妃,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她也是為了你們的未來——」,她很想笑,可是此刻,哪怕是說話,也會令疼痛加劇,碧溪能趁她不注意偷襲她,面對陳雨,應該沒什麼勝算了。

碧溪冷哼一聲,快步走到陶晶身邊,一腳踩在陶晶的傷口上,疼的陶晶幾欲昏厥。

「你干什麼,她已經受傷了!」陳雨一把拽過碧溪的胳膊,將她拉到一邊,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起陶晶,扶著她坐到馬車上。

「哼,並不是弱者都值得同情,你沒看到她剛才要殺我嗎,如果不是穿了鎖子甲,我現在已經死了!」,長時間的接觸令碧溪無法討厭陳雨,可是看到陳雨竟然幫助陶晶,心里不免生出怨懟,陶晶是她的敵人,幫助陶晶就是與她為敵!

「她說你殺了我母妃,我不也沒殺你?」不認識的敵人死了也就罷了,戰場上每日都死幾百人,他從不可憐死去的敵人,可是陶晶是柔弱的女人,而且他們相識一場,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碧溪殺了陶晶。

「你讓開!」碧溪氣的恨不得直接拿刀捅陳雨,為了阻止她殺陶晶,陳雨竟然張開雙臂攔在她面前。「你知不知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她氣的快要發瘋,可是陳雨寸步不讓。

「她已經受傷,不如化干戈為玉帛,我們救助她,讓她以後別找你麻煩?」這是陳雨此刻能想到的最周全的方法了,他不希望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傷死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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