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離 二百六十四  差點被非禮

作者 ︰ 雲山霧繞

「怎麼了?」歐陽見碧溪面有落寞,本來愉悅的心情也跟著沉了下去。她是在為即將離開獨孤嵐感到傷感嗎?春風吹過,揚起倆人的發絲,歐陽抬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頭發捋好。

碧溪抿著嘴笑了笑,想到陶晶對歐陽的情意,故意打趣道︰「我在想,找個什麼樣的人伺候你合適。」

歐陽笑笑,嘴里說道︰「如果我不伺候我,那我就等著生蟲了。」

碧溪哼了一聲,回道︰「想讓本伺候你,做夢吧你。」,她可是國舅府的,將來還會是郡主,只有別人伺候她的份,哪里需要她去伺候別人。

歐陽抿著嘴偷笑,碧溪突然想到那句不打自招的話,頓時氣的恨不得踹歐陽兩腳。歐陽只是說要他伺候他,可是碧溪卻主動將自己給帶進去了,說她不會伺候她,這樣一來,便是主動承認了她是他,難怪歐陽∼笑的這麼歡,原來是下了套,在這里等著她呢。

「你這個狡猾的狐狸!」碧溪罵了一聲,加快腳步往回走。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別生氣呀,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歐陽連忙追上她,不停的解釋,以前碧溪也不是這麼愛生氣的,怎麼這會變臉比翻書還快。

碧溪頓住腳步,滿臉寒霜的說道︰「還沒成婚,你就這樣取笑我,還想讓我伺候你,真成婚了,豈不是要開始奴役我?」

歐陽沒想到碧溪真的生氣了,心里不免自責。「我只是想逗你開心。你別生氣了,傷身子。」,他的本意,真是只是想哄她開心,讓她暫時忘記那些令她不快的事,沒想過要取笑她,更沒有想要要她怎麼樣伺候她,他怎麼舍得讓她去做丫鬟干的事情,唯一需要她做的,就是陪在他身邊而已。

「開玩笑?你心里不這樣想。怎麼會開這樣的玩笑?你分明是在試探我。」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開玩笑。她說的玩笑話也都是認真的,歐陽的話分明是在試探她,現在看她生氣了,就說是玩笑話。以為她會傻傻的嗎?

「什麼試探?」歐陽已經被碧溪說暈了。為什麼他理解不了碧溪話里的意思。為什麼她說他在試探她?只是開個小玩笑,為什麼她的反應這麼大?

「你說要你伺候你,說明在你心目中。你認為女人就該伺候男人,不管這個女人是普通女人還是千金。」碧溪淡淡的解釋道。

歐陽愣了愣,他只是隨口一說,完全沒想那麼多,怎麼碧溪還能從他的話里分析出這樣的道理來?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男人大抵都是這樣想的,認為女人就該伺候男人。

見歐陽不出聲,碧溪又說道︰「世道如此,不用你說我也明白,可是你卻要點明,你是擔心我自恃身份高,而忘記男尊女卑的事實嗎?」。

歐陽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多話,只是碧溪並不打算放過他,見他不,碧溪又說道︰「還未成婚,你就這樣對我,成婚了還有我的余地嗎?」。

歐陽已經徹底無語了,為什麼話題越說越嚴重?他不過是開了個玩笑,碧溪怎麼說出這樣多的道理?

「你,你欺人太甚,這婚不結也罷!」碧溪用手帕摁了摁眼角,扶著吳嬸的胳膊往繡樓方向走去。

「我真的沒那個意思,你听我解釋——」歐陽追在旁邊說著,碧溪示意吳嬸攔住歐陽,待吳嬸將歐陽纏住,她快步走入繡樓。

歐陽簡直呆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因為一句話,將碧溪惹怒了,而且看上去還非常生氣傷心,還說不跟他成婚,這可如何是好!

繡樓里,吳嬸為碧溪梳發,摘下發鈿,碧溪一臉淡然,甚至可以算的上是心情不錯。

「,歐陽還在下面等著呢。」吳嬸靠近窗戶看了一眼,發現歐陽也正抬頭看著窗戶。

「他個性強勢,而且為人驕傲,成婚前要好好搓搓他的銳氣。」不這樣折騰他幾番,他還當她是個好欺負的。

「真聰明。」吳嬸由衷的贊嘆一句,試問有哪個女人能想到,在婚前就要搓磨掉男人的銳氣?

「再等一會,你出去請醫女,順帶告訴歐陽,我氣暈了。」碧溪淡淡的笑著,看著銅鏡中眉眼帶笑的自己。

吳嬸雖然不懂碧溪的意思,但是她吩咐的話,她只要照做便可,不需要完全理解她的每一個想法。

過了一會,碧溪便躺到床榻上休息,吳嬸下樓,讓丫鬟們守住門,不要讓外人闖入,丫鬟們知道上次碧溪被人下毒,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吳嬸匆匆往外走去,歐陽攔住她,問碧溪是不是還在生氣,吳嬸皺眉,不悅的回答︰都氣暈了,我正要去請醫女呢。

啊?歐陽愣了愣,看向那半開的窗戶。他明明只是開了一個玩笑,她怎麼會這樣生氣?

歐陽大步流星走到繡樓門口,丫鬟們卻是緊緊關著門,任憑歐陽說的許多話,也不曾將門打開。

她身子這樣弱,暈厥不是沒有可能,歐陽一面心疼碧溪,一面自責,怪自己亂開玩笑,惹了碧溪生氣。

焦急的等待著,仿佛過了許久,吳嬸終于領著醫女趕來,醫女自然知道歐陽以及他的醫術,見面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心里嘆道︰這樣好的男人,怎麼自己沒遇到。

倆人進入繡樓,醫女給碧溪把脈,只覺得碧溪如今氣血兩虧,卻沒診斷出她為何暈厥,醫女取出小瓶,放到碧溪鼻下,過了一會,碧溪被嗆的受不了,這才裝作幽幽轉醒,看著醫女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醫女見她醒來,估計她沒什麼大礙,便提著藥箱離開。心里想道︰她有那位歐陽醫治,病情是輪不到她這個二流的醫女來操心的。

醫女出了繡樓,歐陽忙追問碧溪的情況,醫女只說是已經醒了。歐陽敲門,嘴里說的都是醫者關心患者的話。

碧溪听了一會,知道歐陽是擔心她的身子,不由的想到之前他們說過的話。她說以後孩子不能跟歐陽姓,歐陽說不介意。

孩子——如今她身子這樣差,只怕是不適合再要孩子了。

「讓他回去吧,就說我身子不好,不方便見客。」碧溪淡淡的說著,翻身面朝里睡下。吳嬸將碧溪的話轉達給歐陽,歐陽皺眉想道︰究竟是在生氣,還是身子真的不好,如果是身子不好,又是哪里不好了,頭暈還是渾身都疼?

「快開門,不然你家身體有恙,你們如何擔待的起?」歐陽在門外說道。等了一會,見丫鬟們沒有開門的意思,歐陽皺起眉頭。他的耐心一向不錯,可是因為擔心碧溪的身子,這會兒耐心再好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等待。

默默的燃起一根香,放在門縫處,估算著時間,然後輕輕開口道︰「開門。」

門應聲而開,歐陽大步走入繡樓,踩著樓梯進入臥房。

碧溪聞聲坐起,一臉警惕的看著歐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吳嬸一聲不吭的給他開了門?她明明讓吳嬸將他趕走的。

「你怎麼樣?」歐陽坐到床榻邊,伸手就要為她號脈。碧溪往窗內挪了挪,讓他夠不著她。

「你這樣貿然闖入女子臥房,實在于禮不合。」此刻她還不想和歐陽走的太近,盡管她心里已經默認了歐陽是她未來的夫婿。

于禮不合?只可惜他不是個守禮的人。

歐陽月兌下鞋子,走到碧溪面前,她正不悅的瞪著他。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他,難道只是因為他闖入了她的臥房?可是他是出于關心才闖進來的。

蹲子,一手拉過她的手掌,一手搭上手腕。脈搏雖然不是那麼沉穩有力,可也算健康有力。這樣看來,她的情緒起伏並不大,沒有出現氣血不暢的情況。

吳嬸說她被氣暈了,難道是騙他的?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吳嬸只是一個僕人,怎麼敢信口開河詛咒自己的主人,難道是碧溪讓她這樣說的?

「還生氣嗎?」。歐陽伸手撫模她的臉頰,縱然她身子的底子薄弱,可是吃了上好的藥,看上去氣色比一般人都好。只是他知道,她看上去再健康,到底是活不長的。

他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的陪在她身邊,好好的照顧她、呵護她,讓她幸福快樂的過完這一生。

碧溪不,狠狠的瞪著他,原本她只是假裝生氣,這會兒發現自己的招數失效,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別生氣了,你身子不好,不能生氣。如果是我惹你生氣,你可以打我、罵我、拿刀砍我,但是你不能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歐陽緊緊擁著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的呢喃。

碧溪忍不住笑出聲來,可以打他罵他,甚至拿刀砍他,是不是真的?他篤信她不會這樣對待他?

「放開我——」

「歐陽,你听我說,我們還沒成婚,不可以這樣——」,如果被人知道她還未出嫁便做出這種事情,那她還能留在國舅府嗎?

「你是我。」歐陽淡淡的提醒。他從來不曾忘記倆人的婚約,倆人的相愛和纏綿。她只是失憶了,忘了那些事,可他沒忘記。

「你忍忍,成婚後還怕沒機會嗎?」。天啊,歐陽也太大膽了。(未完待續。)

PS︰這章刪了幾千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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