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離 二百二十五  真相大白

作者 ︰ 雲山霧繞

碧溪笑道︰「難道你不想報仇?我說過,我會為你討回公道。」

奇琴仰頭看她,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嗤笑道︰「你會為了我去對付清風?」,清風可是將軍府的人,是皇後的外甥,眼前這女子以為戴著面具就可以裝神弄鬼的唬她玩?

「你也是被氣糊涂了,怎麼不明白此事的關鍵?清風為何要害你?就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就算害你,他又怎麼可能告訴別人?」為什麼事實擺在眼前,奇琴卻看不透呢,不相信清風的為人,卻要相信琴音的話,真是鬼迷心竅。

奇琴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捂著頭,是了,剛剛那道思緒仿佛就是關于這個,清風,清風的手比較大,而推自己的那個人,手比較小!

霎那間淚水決堤,奇琴掩面哭泣道︰「竟然是她!是她!」,她推她掉下懸崖,听說她沒死,又破壞她與清&amp}.{}風的感情,而她居然相信了她!

碧溪點點頭,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解開了她的心結也好,哪怕她以後不會跟清風在一起,心里也不會怨恨清風,倆人可以放下恩怨,各過各的日子。

「此女子詭計多端,恐怕也是花言巧語的騙了清風,你且好好養身子,我自會替你尋回公道。」碧溪也是憎惡這青樓女子,真是一個虛情假意的騙子,差點害死了奇琴,而奇琴還當她是好友。

奇琴點頭,心中放下了對清風的怨恨。心情好了不少,原本她就不是笨的,只是被氣糊涂了,這會回想起來,只覺得處處都是琴音設計好的,而她當時渾然不知情,每次都中她的圈套,甚至將清風約她見面的時間都告訴了琴音,琴音必定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尾隨在馬車後面。然後將她推下懸崖。

想到琴音的歹毒。奇琴又想到自己被她騙的團團轉,雖然自己現在醒悟,可是清風還被她蒙騙在鼓里。雖然倆人不能再續姻緣,到底相交一場。她也不願意看著清風被一個青樓女子耍的團團轉。思及至此。奇琴下床來到桌前。鋪開信紙開始寫字。碧溪只听到筆尖與紙張摩擦出來的「沙沙」聲,心里想道︰她終究還是喜歡過清風,如果沒有青樓女子搗亂。他們也該是幸福的一對。

奇琴將自己被琴音推下懸崖的事情說了一遍,結尾處忍不住寫道︰望君珍重。待墨干了,奇琴將信放進信封里,有些不好意思的來到碧溪面前。

「可不可以將信交給清風?」

碧溪笑笑,她信都寫好了,放到她面前,還問她可不可以轉交,她能拒絕嗎?奇琴分明知道她不會拒絕,才將信交給她,而她那句可不可以,只是一句客氣話而已。

碧溪將信收下,點頭道︰「你放心,殺人償命,琴音跑不了。」,听她這樣說,奇琴屈身行禮,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來。

帶著信離開,碧溪坐上馬車,讓車夫帶著她去四老爺府上,幾位叔父都是將軍,她也分不清誰是誰,獨孤跋只說清風是四老爺府上的,好在車夫在國舅府待的時日長,知道四老爺住在哪里。

又是顛簸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面與門童說話,說馬車里坐著的是國舅府的小姐,門童疑惑了一陣,說是要進去稟告一聲,碧溪阻止了,國舅府與將軍府沾親帶故,進去了不免要寒暄一陣,她來只為送一封信而已。

「問問他,清風在不在府里。」碧溪悄聲對吳嬸說道。吳嬸便掀開布簾,沖門童喊道︰「清風可在府里?」,門童搖頭,說一早就出去了,一般到晚上才回來。碧溪便將信交給吳嬸,吳嬸拿著信交給門童,又給了他一點碎銀子,說這信是清風的未婚妻寫的,讓他務必要將信交給清風,不要遺忘了。門童連連點頭,笑著將銀子收下了。

碧溪又道︰「今日事出匆忙,改日備了好禮來給嬸母請安。」,門童一一將話記在心里,等馬車離開,立馬鎖了門轉身去找將軍。

將軍听說送信的是國舅府的小姐,心里也好一陣疑惑,她只記得獨孤跋的嫡女叫諾瀾,而諾瀾已經嫁入太子府,貴為太子良娣。想必這位若姑娘是庶女了,想到庶女,她便想到前些日子幫尹氏招待客人的那名庶女,心里總算有數了。門童將事情一一稟告了,將信一並交給將軍,這才回到門口繼續看守。

將軍猶豫了一會,終究忍不住將信拆了,只是看完信中內容,又氣又怒,差人立馬將清風尋回,讓他好好看看信,認清那青樓女子的真面目。

碧溪回到國舅府已經過了午膳時間,餓的不行,讓吳嬸去端了點心來,只休息了一會,身上的疲乏還沒去掉,便听到外面的丫鬟說道︰「見過二少爺。」

原來獨孤嵐來了,碧溪讓吳嬸去泡茶,別省泡茶功夫,吳嬸應聲退下,獨孤嵐便踩著樓梯上來,一進來便說道︰「出去這麼久,真叫人擔心。」

碧溪扭頭不去看他,心想︰這大白天的,他應該躲在屋里裝病,怎麼跑出來了,萬一被外人撞見,裝病的事情可不就敗露了?

「擔心什麼,不過才出去半天功夫,你以前還不是整日在外面跑?」,她才出去半日,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不過是白操心罷了。

獨孤嵐見桌上放著面具,銀色面具,上面刻著桃花,看著倒也不錯,想來是碧溪出門戴著的面具,因為剛回來,所以還沒放,再看擱在一旁的羽毛扇,獨孤嵐心中一暖,想到她出門還不忘帶著自己送她的東西,可見心里是裝著他的。

見獨孤嵐視線落在扇子上,碧溪輕笑道︰「病重的人活蹦亂跳的跑來,就不能差人,我好去看你。」,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心里卻是暖的。他這樣急迫的趕來,正是說明他著急見自己,不為任何利益,只是因為他的那份牽掛,因為他牽掛她,所以听到她回來,便著急的跑了,也不顧忌他本身是在裝病。

獨孤嵐在她對面坐下,好好看了她幾眼,心想︰這面具果然應該佩戴,長這樣好看,不戴面具豈不是惹男人的眼?一面想著,一面給自己倒了盞茶,勉強喝了幾口,便覺得苦澀難咽,最後只得放下茶水,等著吳嬸給自己泡茶。

「我只是來看看。」獨孤嵐略感尷尬,只覺得自己的確太心急了些,一听到她回來,就立馬趕了,可是當時他並沒有想這麼多,一心只想快些見到她,旁的什麼都忘了。

他們這邊說著話,小晴在自己的屋里與丫鬟閑談,她進府獨孤嵐身體似乎挺健康,雖然听說御醫每日都來看病,但是她覺得獨孤嵐的身子比她還健康,哪里像是生病的人,再想到他生病後退了親事,只覺得是越想越奇怪,隱約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出哪里不對。早上陪尹氏說話,尹氏已經跟她說起,讓她早些回家陪伴父母,她知道尹氏已經不想看到她,所以才會趕她走。可是這會兒她如果離開,回到家里怎麼交差呢?而且國舅府如此富有,她也確實不想離開。

「那位易家小姐長的如何,是不是外貌上有什麼缺陷?」小晴坐在鏡前,通過自己打量身後的丫鬟,丫鬟在為她梳新的發式,听她這樣說,便想到早前管家的交待,不能跟表小姐說府里的事,于是笑道︰「易小姐倒是來過,只是身邊都圍繞著人,奴婢沒看見。」,事實上她也曾偷偷看過易小姐,丫鬟們也好奇獨孤嵐的未婚妻長什麼模樣,三三兩兩的躲在暗處偷看這並不是稀奇事,可是她們遠遠的看著並不看的真切,只知道易小姐不怎麼說話,後來崴了腳,便進了屋子,更是連偷看的機會都沒有了。

小晴心里想道︰這易小姐定然是長相丑陋才讓獨孤嵐生出不喜來。這樣一想,她突然想到獨孤嵐會不會因為討厭易小姐而故意裝病。

「表哥的身子以前如何?」都說獨孤嵐發的是急癥,可見他以前身子並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發急癥?而且現在又能跑能跳,動作比她這個沒病的人還快。

丫鬟搖頭嘆道︰「奴婢不是服侍二少爺的人,也不知道二少爺身子如何,府里也不讓下人議論主子。」

想到碧溪冤枉她偷東西,小晴一陣心煩,只覺得此行十分不順,不但沒能成事,反而將臉面丟了個精光,如今府里的下人都拿她當賊看,尹氏身邊的婆子更是見她來了,便忙不迭的將珠寶首飾全收進箱子里,拿她當賊一樣防著。

她太被動了,因為她是客人,不是主人,下人們便這樣欺負她,當真可惡。如果她當了這府里的主子,一定要把這些小瞧她的僕人統統賣掉。可是她如何才能嫁入國舅府呢?獨孤嵐不踫她,她編的謊言也被戳破,如今尹氏也對她生出不喜來,她能不能繼續留在國舅府都是個問題,怎麼能當上這府里的主子?

易家,那也是大門大戶,皇後更是天下最尊貴的,如果他們知道獨孤嵐是裝病的,會是怎麼樣的心情?小晴腦子飛快的轉動,腦海中醞釀出一個嶄新的計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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