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冠寵 第184章  必有大災

作者 ︰ 淡紅指尖

王氏不像一般的婦人那般縴瘦,是個豐腴的美婦,面色紅潤有光澤,笑容慈祥和藹,是個典型的北秦溫柔婦人代表。

凌依見到後者,親昵的喊了聲「伯母」。

王氏也剛剛得知白朗回來了,正要去前院,凌依就過來了,她便打消念頭回屋與凌依。

「妙簪說他們一會兒一同過來,我就先過來叨擾了。」凌依跟著進屋。

「可別這麼見外。」王氏讓人拿了好吃的糕點,關切道︰「落霞苑的事,嚇壞了吧,老太可安好?」

凌依點頭︰「家中一切尚好,好在有驚無險,還要謝謝伯父親自去皇上面前替凌府求情。」

王氏笑道︰「這還需得著謝嗎,你與簪兒關系好,她日日都記掛著,何況我們也是凌府,只是想不通何人要陷害凌府。」

「這世上見不得人好&lt的,多了去了。」凌依不在意的笑道︰「我今日過來,是因為妙簪說有心事要找我說,她一個小女兒家恐怕與父母說覺得別扭,就找了我。

雖說對不起妙簪,不過我還是要與伯母說說我們都談了些什麼。」

王氏忍不住笑︰「你不說我也知道都聊了什麼,她是我女兒,做母親的哪兒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想什麼。」

凌依並不驚訝,反而像是早知道似的,只是還是面露別的疑惑,「既然伯母知道妙簪不喜歡那傅博,為何兩家還要結親?

婚姻大事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終究與傅博過日子的,不是父母更不是媒人,而是妙簪。她若是自己都不歡喜,那將來幾十年豈不是都要在委屈中度過?

哪個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衣食無憂快樂一輩子。

若是父母的決定讓子女感覺到負擔,感覺到不快樂,那無論是否出自好意,浮生都以為,這是不對的,甚至是曲解了父母對子女的愛意。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當事人的心情,難道不是我們最應該考慮的嗎?」。

王氏愣了一瞬,旋即輕笑︰「看來簪兒確實找了個好幫手。就你這張嘴,都要說過天去了。」

凌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也是有感而發罷了,在我看來,妙簪恐怕是有心上人了。否則也不會如此抵觸結親這件事。」

王氏嘆了口氣︰「我知道她喜歡佐倫那孩子。我也覺得那孩子很不錯,可是母親年初就去張府提過這事兒,當時被張家拒絕了。

他張天浩的兒子是寶,難道我們簪兒就是草了,女兒家比他男兒還要金貴,我怎能讓簪兒委屈了。

除非是張天浩親自上門,否則這樁親事,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你還小不知道,雖說簪兒喜歡就好。但婆家關系也很重要,這還未過門就被看輕,往後簪兒少不了苦吃。」

凌依點頭表示同意︰「我也從祖母那里听說了這件事,當初還是祖母與趙老一同去的,張家這件事上,確實不知好歹,妙簪多好,他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好女兒。

只是張佐倫確實不錯,我听妙簪說,他對妙簪挺好的。」

王氏再嘆一口氣︰「再好又能怎樣,婚姻大事,可不是光憑喜歡就能做主的。」

「但是毫無情意,卻也月兌離了婚姻的本質,婚姻本是夫妻琴瑟和鳴比翼雙飛,講究情誼,若是無情,相敬如賓也是相敬如冰。

張府這件事,我回去後再請祖母出面,探探他們的口風兒。

若是能說服張家親自來上門求親就最好,還請伯母再給我些時間,與傅家那邊的親事,就先暫且緩一緩。

反正妙簪今年年底才滿十四,也不必太過著急。」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著急,只是算命說,簪兒明年有大災,要想消災,就要在今年行喜事,我和你白伯父就想著,干脆給她先定一門親事,消災再說。」

凌依詫異︰「竟還有這樣的事,那算命的可說了是什麼災?」

王氏眉頭緊蹙,良久,才低聲道︰「性命攸關的大災。弄不好,簪兒就——」她不敢再說下去,握緊了雙手。

凌依心中咯 一聲,面色有些微微發白。

王氏也看出她的害怕,忙安慰道︰「算命先生說了,只要今年行喜事,就能破災,所以即便簪兒不樂意,我們也不敢冒險,至少——她能活著。」說著說著,人就哽咽起來。

「算命先生,可還說了什麼?」凌依追問。

王氏回憶起來︰「還說了‘有緣無分必是災’的話,我也是從這句話才听出,大概是要給簪兒選一門親事,而且還要有緣有分的,若是有緣無分,必然成災難。」

凌依沉默起來。

這時候外面傳來白妙簪的嫣笑聲,還有一男子的淡淡附和。

王氏忙收斂起情緒,安慰的拍了拍凌依的手︰「你也別擔心,簪兒是有福氣的人,當年那樣的絕境老天都沒收了她,這一次也一定能逃。」

「絕境?」凌依疑惑。

王氏表情一凝,笑搖了搖頭︰「沒什麼,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我們都以為活不過了,沒想到又叫她死里逃生。」

「誰死里逃生啊?」白妙簪推開門走進來。

身後跟著的是白朗。顯然白妙簪與他說過凌依在這里,見到凌依,他也只是微微頷首。

兩人分別與王氏行過禮,白妙簪在王氏的腳邊坐下,白朗則坐于凌依對面。

「母親,你們剛才再說什麼?誰死里逃生了?」白妙簪好奇的繼續追問。

王氏愛憐的點了點她鼻子︰「說你吶,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死里逃生又活過來了。」

白妙簪哦了一聲,又獻寶似的從懷里拿出一個圈子,「看。這是大哥回來給我帶的,好看不。」

她拿給凌依看。

一根手鐲而已,她卻高興至此,凌依點頭笑道︰「好看,與你正配。」

白妙簪高興的將鐲子戴上,滿臉的喜意。

白朗嘴角也微微笑著,似乎很滿意白妙簪收到禮物後的反應。

既然白朗回來了。凌依也不打擾他們一家人敘話,便起身告辭。

白妙簪將凌依送出大門,分別的時候才緊張的問道︰「你跟母親說了?母親怎麼說的?」

凌依安慰她︰「你先別擔心這些了。該來的總會來,我看伯母也心疼你,也知道你不願意,更不願意逼迫你。她和伯父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

白妙簪臉一下子聳拉下來︰「那就是沒辦法了?」

「你放心。我還會給你想法子,我看初十那天,他們應該不會答應,所以暫時你也別多想了。」

初十不答應,可後面還是會答應啊。白妙簪哭喪著臉,「算了,還是我再去求求母親,別這麼早把我嫁出去。」

凌依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記得生辰那天早些過來,吃早飯。」

「知道。那你慢走。」白妙簪笑著目送她離開,才返身回去。

離開白府後,織羽才道︰「大,您看上去似乎有些擔心,難道是王說的那些話?」

凌依眉頭不自覺的蹙起來,若是一個算命先生的話,她並不會太放在眼里,可那句話,卻與前世的事實那般接近。

前世,白妙簪就是郁郁而終,在那個韶華的年紀。

她知道原因,可是改變不了,但若要她眼睜睜看著白妙簪再一次在自己眼前落氣,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

「我要探一探妙簪的心思,她看似灑月兌,實則很鑽牛角尖,我怕她最後還是郁郁寡歡,甚至不知緣由。」

「大想怎麼做?」

凌依想了想,嘴角的笑意越甚,「要借用一個人,正好還能在生辰上堵那些人的嘴。」

織羽雖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不過看到後者露出那熟悉自信的笑,她也就放下了心。

回去的路上,正巧踫到了宮曦儒。

後者行色匆匆,看上去似乎要去什麼地方,甚至沒有注意到凌依。

織羽疑惑道︰「侯爺這是要去哪兒,怎的那樣匆忙?」

「看方向,應該是要出城。沒有帶祝陌和白朗二人,恐怕——是終于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織羽越發不解。

凌依微微一笑︰「走吧,趕緊回去,晚上我要去祖母房里睡,你轉告路護衛,讓他去探一探吳縣那邊的動靜。」

織羽道是。

*

卻說宮曦儒匆匆出城,又騎馬行了小半個時辰,最後在一處偏僻的驛館停了下來。

此處是接待那些小國來的使臣,驛館做差的有二十多人,各個都穿的粗布麻衣,比城里的實在簡陋了太多。

宮曦儒剛剛走進去,就有小兒上前道︰「大人是要吃飯還是住店?」

「找你家主子,告訴她,我來了。」

小兒瞪著好奇的大眼楮,沖屋里喊了聲︰「客人來了,不吃飯也不住店。」

雖說小兒還是個孩童,可聲音卻鏗鏘有力,並非普通的孩子。

里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放他進來。」

小兒笑著指了指二樓︰「主子在二樓,大人別走樓梯就行,隨便怎麼上去。」

宮曦儒來到樓梯口,想了想,足下蓄力,丹田吞氣,一提,身體輕盈,足尖再一點,縱身躍上二樓。

小兒呵呵笑,看著宮升道︰「你不上去?」

宮升搖搖頭,笑的親和︰「我就不上去了,主子沒吩咐跟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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