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寵是我噠 毒藥

作者 ︰ 酸筍雞皮湯

皇上唇角勾起,「。」

舌尖上還縈繞著清甜之氣,江凌一愣,「啊?」

皇上饒有趣味的看著江凌,太後派來的其他釘子,得知自己吃下後,無一不是立即嚇得面如土色,想盡辦法將吐出來,然後便痛哭流涕的向他表忠心、求解藥。

眼前這個小宮女,卻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不哭不鬧。

這樣倒也不錯,不會將屋里弄髒,皇上唇邊的笑意加深兩分。

江凌一時弄不清楚皇上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竟會是甜的?皇上唇邊還掛著淺笑,神色頗為輕松自然,怎麼看也不像是剛剛喂她吃了的樣子。

「真是?」江凌問道。

皇上沒想到她竟不信,「是不是,等到毒性發作的時候,你便知道了。」

「哦。毒性什麼時候發作,到時我會死嗎?」。江凌問道。

「明晚就會發作,之後每七天發作一次,每當發作之時,必須靠著我給你的解藥才能壓制毒性,否則你就會死。」皇上看著江凌,想知道她听到這話會不會變了臉色。

「哦。」

皇上沒有料到,江凌竟還是面不改色,「你就不想知道,朕為什麼要給你下毒?」

「我知道啊。你以為我是太後派來監視你的人,所以下毒來控制我。」

皇上笑了,「朕以為?難道你不是嗎?」。

「我不是。」

皇上眼中寒光一閃,「你竟敢在朕面前自稱‘我’,對朕說‘你’?朕是皇上,你不過是個小小宮女,如此以下犯上,不怕朕直接要了你的命?」

江凌搖頭,「你是皇上,我是宮女,可皇上想要操控一個宮女,竟然還得用?皇上這都能忍得下,又怎麼會忍不下一個稱呼?」

皇上被戳中最痛處,他貴為天子,卻連個太後身邊的宮女都不敢殺,冷笑道,「你倒是伶牙俐齒。」

面前的宮女兩眼就看穿了他舉步維艱的處境,皇上惱怒非常,「朕不是不敢殺你,而是不願殺你徒增麻煩。」又輕笑道,「雖殺不了你,但朕也有的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你最好別徹底惹惱朕。」

江凌點頭,「我本來就沒想著惹惱你。不過是你問什麼,我答什麼,且句句都是實話。若是皇上不愛听實話,我以後不說就是了。」

皇上沒想到江凌還敢出言諷刺,剛欲教訓江凌一番,卻看到她眼中一片認真。他極善于偽裝,因此也能輕易識破偽裝。太後不達眼底的笑意,皇上只需眼風略微一掃,就能辨識得清清楚楚。而江凌此時的眼神,皇上能看出來,根本不是在諷刺,她當真是這麼想的。

皇上突然卸了力氣,轉身離開。

江凌安置下來,對新屋子挺滿意,鋪蓋被褥都是全新的,雖沒什麼值錢的擺設,但是江凌正喜歡這樣簡單清爽的布置。

至于她身上的,江凌並不是很在意,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皇上為了避免太後生疑,不會要她的命。何況她這條命已經是撿回來的。

江凌伸手抱小狼。小狼很沉,江凌其實抱不動,但是小狼在江凌抱它的時候一躍,輕輕落在江凌的床上,前爪搭在江凌腿上,就像是江凌將它抱上來的一般。

江凌驚喜的看著小狼,感覺它不但通人性,而且和她十分心有靈犀。

小狼伸出舌頭來,不斷的舌忝江凌手心。江凌笑著,享受著小狼和她的親近,突然,江凌笑得彎彎的雙眼瞪圓,「小狼,下去!」

小狼縱身跳下床,用茫然無辜的眼神望著江凌。江凌心一下子就軟了,溫聲道,「以後不許自己跳上床。」江凌指著褥子上幾個黑乎乎的爪印給小狼看,「看見沒有!」

小狼低下頭,竟是一副認錯的樣子。

江凌被小狼可憐巴巴的樣子萌翻了,拍了拍它的頭,「跟我來,給你洗干淨。」

翻出一個大木盆,又打听好哪里有熱水,江凌往返幾趟,才將木盆裝滿水。

江凌對小狼道,「邁進去,輕著些。」

小狼卻似乎很喜歡水的樣子,撒著歡跳了進去。濺了江凌滿身滿臉的水。

江凌拍了小狼一巴掌,自己卻又笑出聲來。

小狼卻被濺起的水花嚇了一跳,半天不敢動彈,兩只眼瞅著江凌,見她沒生氣,才又在水里輕輕撲騰。

江凌費了好半天勁兒,才將小狼渾身上下洗的干干淨淨。而且還有個額外收獲,她發現了小狼的性別。

小狼是個可愛的男孩子!

洗完澡後,江凌示意小狼從盆里邁出來,指著它的鼻子說,「出來後不許甩毛,听見沒有!你要是敢將水甩的滿屋子都是,看我不揍你!」

小狼沖著江凌眨巴眨巴眼楮。

江凌瞪它,「到底听懂沒有?賣萌犯規!」

小狼點了點頭。

江凌瞪大眼楮,小狼竟然在點頭!這狗也太聰明了吧?

小狼果然沒有亂甩水,乖乖的站著,任江凌拿棉布擦干它的毛。

江凌一邊擦毛一邊問道,「系統?不做一下自我介紹嗎?」。

江凌不是很明白,「獎勵由萌寵決定?什麼意思?」

系統這麼說,江凌也不再問了。一邊為小狼梳毛一邊玩笑道,「小狼,給我個獎勵唄?」

江凌輕輕拍了小狼一下,「原來你還沒有特別喜歡我啊。」

小狼盯著江凌看,似乎不知如何是好,江凌忙道,「和你開玩笑呢。」卻見小狼將腦袋湊過來,用自己的鼻子踫了踫江凌的臉頰。

小狼的鼻子軟軟的、濕濕的,江凌驚喜極了,「你這是親我呢?」

小狼刺溜一下從江凌手中鑽出去,鑽進自己的窩里。江凌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小狼這是害羞了?

這這這,這也太通人性了吧?

她心中好笑,故意不理小狼,將木盆里小狼的水潑掉,又打來熱水將木桶倒滿,把自己也洗干淨。將小狼方才弄髒的褥子換下,翻身上床。

小狼腦袋從窩里鑽出來,正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江凌拍拍床,「上來吧。」

小狼立馬跑到床邊兒上,卻又剎住車,用遲疑的眼神望著江凌。江凌朝它點頭,「今天剛洗干淨,可以上床。不過不經我允許,不許自己跑上來。」

小狼後腿一蹬,一下子就躍上了床。江凌一只手搭在小狼身上,一起睡了。

***

翌日早朝。

皇上坐在龍椅上。緊挨著龍椅,另設了一把椅子,太後坐于其上。太後身下的椅子,寬闊華麗比龍椅更甚。

滿朝文武,卻無一人曾言這般不妥。甚至臣子稟報國家大事時,回話的常常是太後。

右丞相上前一步,「臣有事奏請。皇上年已十七,選秀勢在必行。」

太後在一旁靜默不語,看向皇上。

皇上聞言激動地站起來,「朕不選秀!朕不喜歡女人!」

下面的大臣各個瞠目結舌,被皇上嚇得不輕。有幾個甚至失態了,抬起頭來直視皇上。

他們方才沒听錯吧?

皇上竟當著滿殿的朝臣,說他不喜歡女人?

「朕一生有鳥獸作陪足矣,女人最麻煩了。」皇上道。

朝臣們皆松了口氣,這一起一落,差點把他們嚇死。

雖說皇上痴迷鳥獸,甚至喜愛鳥獸勝過喜愛女人,也著實荒唐。但一眾朝臣早就知道皇上痴迷于此,因此而不肯選秀,不過是皇上心志尚幼罷了。

總比皇上不喜歡女人而喜歡男人,好上千萬倍。

可朝臣們隨後發現,他們高興的太早了。無論臣子如何勸諫,皇上都堅持不選秀。

皇太後也跟著勸慰皇上,可平素極孝順的皇上一反常態,對太後的話視若罔聞,就是不肯選秀!

朝臣無法,直到下朝也沒勸服皇上。

下朝後,臣子陸續離開交泰殿,左丞相與右丞相走在最前面。

左丞相低聲問道,「你今日提出選秀,可是太後的意思?」

右丞相答道,「正是,太後待皇上如親子,日日為皇上納妃之事憂心,臣不過為太後分憂。」

左丞相笑罵一聲,「你這個老不死的,咱倆多少年的交情了,在我面前還沒句實話。」

右丞相嘿嘿一笑,「這就是實話,不過若是再來兩句實話,那便是大夏如今多虧有太後坐鎮,太後不易,我們做臣子的也要分憂。皇上他——」右丞相嘆了口氣,「這滿朝文武,可有誰真正忠于皇上?」

左丞相口中忙道,「慎言,慎言。」

心中輕哂一聲,滿朝文武,又怎麼沒人忠于皇上?不過是他不知罷了。

近在眼前都不知。

***

太陽剛落山,江凌便覺得小月復隱隱作痛。

很熟悉的感覺,前世她每次大姨媽來之前,便是這樣的月復痛。

江凌沒精打采的,抱著小狼一齊躺在床上,小狼身上暖暖的,肚子受著熱還好受些。

月復痛越來越厲害,江凌臉色慘白,冷汗不停地往下淌。小狼很緊張,目不轉楮的盯著她,江凌勉力抬起手,模了模小狼,「沒事兒。」

她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有輕微的氣流聲從唇齒間溢出。

小狼卻听懂了,用腦袋輕輕拱她。

江凌突然覺得腿間一股熱流涌出,大姨媽果然來了。

她想起身去淨室,在下面墊上些棉布之類,卻發覺根本坐不起來。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姨媽正在洶涌的流淌,可是她疼得根本起不來!前世她姨媽痛已經夠嚴重了,如今穿越到這副身體上,才知道那根本不算什麼。

不單是肚子疼,江凌覺得自己已經疼出了幻覺,四肢百骸都疼得要命。

起初江凌還想掙扎起來,後來只一心想著疼暈吧,暈後便不用受這種罪了。

然後江凌便如願以償的暈了。

小狼聞見血腥味兒,不斷焦急的用爪子扒拉江凌,江凌沒有反應,小狼便開始叫,一聲比一聲淒厲。

片刻後,小狼撒腿往外跑去。

皇上正在寢殿,對著沙漏算計時辰。在日落後便會發作,先是月復痛,漸漸全身都痛,縱使是鐵打的人,也撐不。

皇上想起昨日江凌說的那些令他惱怒至極的話,便不願給江凌送去壓制毒性的藥,想讓她被疼痛折磨的久一些。想到她之前平靜的反應,更想讓她涕泗橫流的來哀求自己。

皇上又看了一眼沙漏,那個小宮女竟能撐上這麼久?

便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也沒撐過半個時辰。如今日落已經快一個時辰了。

皇上正心神不寧,突然听見狗叫,聲音極淒厲哀傷。皇上心中咯 一下,立時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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