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寵是我噠 狼?

作者 ︰ 酸筍雞皮湯

「宮里哪兒來的」

江凌被男人的怒喝驚醒。

江凌猛地清醒過來,那條狼怎麼樣了?動物園失火,在火勢滔天中,她沖進了籠子里,將被濃煙燻暈的狼拖出來。卻沒有想到一陣滾燙的濃煙撲面而來,她也暈了。

江凌睜眼,看到的卻是男人伸手從旁邊的樹上攀折下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用力一掄……

江凌順著看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男人要打的竟是自己救出來的狼。

手臂粗細的樹枝,若是用力掄,那還了得?何況狼也會被激怒,會反過來傷人!

江凌猛地翻身站起,用力拽住了男人的胳膊,「快停下!」

男人一驚,動作未停,卻偏了一絲,樹枝緊擦著狼的耳邊而過。

狼果真被激怒了,喉嚨中發出低吼()聲。

江凌一愣,不,這聲音不對,雖然很像狼吼,但是在動物園里工作五年,又極愛動物的江凌,還是能听出細微的不同來。

再朝那條「狼」看去,江凌驚詫的發現,它根本就不是狼。

分明是一只狗。

雖說長得的確和狼相似,發怒的樣子也駭人,可分明是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

江凌雖然疑惑,卻也來不及細想。阿拉斯加雪橇犬背毛豎起,四肢叉開用力踏地,尾巴微微搖動,一副隨時會朝著江凌和身旁的男人撲上來的樣子。

身旁的男人訝異的看了江凌一眼,又抬起樹枝。狗更被激怒了,目露凶光。

江凌忙用力按下男人舉起樹枝的手,低聲喝道,「將樹枝往身後扔,人後退,別看它的眼楮。這是狗,不是狼。」

男人聞言面露驚訝之色,又狐疑的看了江凌一眼,江凌想再說服他的時候,見他照做了。

江凌松了口氣,男人不再拖後腿,現在要對付的只有這條狗了。

江凌也不敢直視它的眼楮,略微彎腰,向後緩緩退了兩步,表示自己沒有敵意,臉上換上微笑的表情。

面前的狗不再搖尾巴,挪動了一下岔開的四肢,換成正常的姿勢,只是依舊緊盯著江凌。

江凌微笑著,站著原地不動。狗的背毛也耷拉下來,朝著江凌慢慢走來。

江凌心中砰砰直跳,但是全身都做出最放松的姿態,這時候不能跑也不能躲,否則會更糟。

面前的狗看起來平靜了許多,江凌松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遠處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隱約夾雜著很多女子嬌俏的笑聲。

江凌心中一緊,要壞事!

果然,面前的狗耳朵顫了顫,听到這麼多人靠近,又緊張了起來,定住不動,仰起頭豎著耳朵。

江凌心中暗罵一聲,表面卻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對著面前的狗釋放自己的善意。

那一行人卻猝然間便闖入了江凌的視線,一個青年邊笑邊跑,和身旁的女子打鬧著,對眼前的劍拔弩張絲毫不見,竟跑到了江凌跟前。

待見到江凌和大狗,青年一愣,腳步堪堪定住,此時,離狗不過兩寸距離。

江凌狠狠瞪了一眼呆愣在面前的青年,用唇語道,「別動。」輕拍手,清脆的聲音將阿拉斯加的眼神吸引到自己身上來。

阿拉斯加卻又豎起背毛,叉開四肢,喉嚨中發出駭人的低吼。

功虧一簣。

江凌見青年呆愣著,怕他一會兒回過神兒來,再驚到狗,便小步慢慢退後,狗也跟著她往前走。

好在那個青年回過神後,也沒有驚呼,只是靜靜的站著,打量著江凌。

方才一時間被嚇傻了的鶯鶯燕燕,此時卻突然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阿拉斯加被這些尖叫聲一炸,顯然被激怒了,低吼著朝她們撲,一時間眾人四散奔逃,尖叫與哭聲更盛。

江凌環視四周,發現並沒有人,難道她幻听了?

江凌驚覺不是幻听,心底閃過一絲猶豫,只是時間緊迫,還是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暗道,「是。」

江凌驚覺不是幻听,自己這是得到了一個系統,忙在心中暗道,「是。」

與此同時,正四處撲人的阿拉斯加猛然停下,它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江凌,隨後轉身朝著她跑來,親昵地用頭輕輕蹭她的小腿。江凌十分詫異,對于阿拉斯加來講,這是很親近的動作,竟然會對自己一個陌生人這樣?

不過這倒是件好事,江凌試探著伸手,發覺狗沒有抵觸,便輕輕撫模它的脖子。面前的狗似乎很開心,安安靜靜的趴下讓她模。

江凌更加詫異了,這只阿拉斯加怎麼一點都不認生?

正在詫異間,她的身子僵硬了……

——自己放在阿拉斯加黑色的背毛上的手,白皙縴瘦,指節分明。這分明不是自己的手!

江凌愣住,低頭看向自己,身上是沒見過的衣裳,上襖下裙,領子交疊,斜至腰間用帶子系上,裙上有褶,襖裙都是粉色。她猛然抬頭,四周站著的男男女女,也俱是古裝打扮。

她心頭一慌,打量著這周圍,分明是一處古色古香的園林,江凌一陣眩暈,生出一個極荒唐的猜測。

她還不曾回過神來,又有一行人走了過來,好在如今狗已經徹底鎮定下來了,安靜的趴在江凌腳邊,任她撫模。

方才十分鎮定的青年,卻一瞬間跳了起來,向前飛奔。

「母後!」青年帶著哭腔,一頭扎進了一個女人懷里。

「皇上這是怎麼了?」那個女人聲音溫柔,雙臂環住撲到她懷中的青年。

母後?皇上?

江凌一臉不可置信,但是又不得不信。眼前的太後打扮得珠光寶氣,皇上身上的確也是明黃色的長袍,上面繡著龍,江凌默默的數著,一、二、三、四、五,竟真的是五個爪。

只是太後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皇上看起來也有十七八歲了。這樣一撲一抱,皇上明明年紀不小,卻還如同稚兒,太後明明不顯老態,卻一臉慈祥,看得江凌渾身難受。

「母後,剛才那只大狗,差點沒咬到朕。」皇上面容英俊,聲音卻軟軟的,朝著太後撒嬌。

太後慈愛地為皇上整了整衣領,「皇上貴為一國之君,怎麼能怕一條狗?」

皇上鼻頭一皺,「那條狗好大好凶!不止朕怕,皇叔也怕,皇叔也躲遠了。」

太後聞言環視一圈,見到站在不遠處玉樹臨風的懷王,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眼神一掃,又落在了撫模大狗的江凌身上。

江凌對上太後的目光,悚然一驚,太後的眼神很是復雜,驚詫、責備,還有濃濃的怨恨,江凌忙垂下眼楮,心中升起一股疑惑,太後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懷王今日進宮,皇上怎麼不去迎接?」太後對皇上說,雖有責怪之意,但卻是教導的語氣。

「朕以為母後回去迎接王叔。」

「皇上才是一國之君,自然該是皇上迎接。」太後循循教導。

「朕知道了。」皇上癟了癟嘴,還是低頭應道。

太後這才走到懷王跟前,對懷王道,「懷王在邊關鎮守,乃我大夏功臣,五年來才回京一次,著實不易。宮中早已備下宴席,必得好生款待懷王一番。」

懷王朝太後行禮,「臣不敢當。」

「都是一家人,懷王不必講究這些虛禮。」太後同懷王一起向前走去,皇上傻傻的站著,太後回頭輕瞪皇上一眼,皇上才連忙跟上。

江凌輕抽一口冷氣,太後剛才瞪皇上的時候,眼風掃過自己,江凌看到太後眼里濃濃的厭惡。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江凌正不知所措,一個同她一樣打扮的女孩兒跑了過來,待看到江凌的時候,眉頭一皺,「你愣在這里干嘛呢?還不快走。」

江凌察言觀色,看到那個女孩兒身上的衣服與自己相同,大約推測到原主是個宮女。

女孩兒沒有發現江凌的異常,拉著江凌走,阿拉斯加不聲不響地跟上江凌。

「你把它放出來干嘛?沒惹出什麼禍事吧?它一向凶殘,今兒怎麼這麼馴服?」女孩兒看到阿拉斯加這麼溫順地跟著,一臉驚訝。

呃……這只狗竟然是「自己」放出來的?

江凌沒有答話,差點咬到懷王和皇上,這算不算惹出了禍事?

女孩兒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繼續道,「天哪,方才太後、皇上和懷王,可都來這邊兒了,要是驚到了哪個主子,咱們的腦袋就別要了!」

……皇上和懷王面對大狗都挺鎮定的,應該不算驚到吧?

不過想到皇上帶著哭腔撲到太後的懷里,江凌又不確定了,這撒嬌的樣子,可不像是鎮定啊!大約是皇上當時被嚇傻了,所以才沒喊叫也沒有跑吧。

「你是不是見到皇上了?懷王呢?長什麼樣子?」

「你有沒有見到皇上?」女孩兒一副八卦的模樣,晃了晃江凌的手,「懷王呢?長什麼樣子?」

江凌回想起來,皇上挺面女敕的,鵝蛋臉,兩頰略有些嬰兒肥,皮膚極白淨,倒是一副天真不知世事的神態。江凌有些奇怪,身為一國之君,怎麼竟是這副姿態?

至于懷王,看著倒像是個翩翩,不過一下就掰斷了胳膊粗細的樹枝,忒嚇人。

女孩兒見江凌不吱聲,繼續問道,「你沒看見?」

江凌回過神來,「不曾看見,我哪里敢抬眼看主子的長相呢。」

女孩兒嘆息一聲,似乎很是遺憾,又囑咐江凌道,「這大狗你可千萬不能再放出來了,還好今日主子們都沒責罰,下次未必有這樣的好運了。」

江凌神色一閃,這樣的好運?

從太後看她的眼神里,她總覺得今日的事情不會就這麼揭過。

第一,她穿越成大夏朝的宮女。

第二,她的工作是負責照顧百獸園里的動物。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她獲得了一個隨身系統。

這是江凌目前得到的全部信息。

身邊的宮女名喚桑枝,跟著自己走的阿拉斯加還沒有名字,「小狼,以後你就叫小狼可好?」江凌微微垂頭,對阿拉斯加說道。

阿拉斯加竟像是听懂了一般,抬起前爪向上躍了一下,很是歡快的樣子。

江凌前世最後一眼看到的是狼,今生第一眼看到的是身旁這條狗,雖說一狼一狗,長相卻頗為相似,江凌覺得這是難得的緣分。

桑枝卻一臉驚訝的看向江凌,「你今日怎麼有心思替它起名字了?平常你連喂它飯都偷懶。」

江凌腳下一頓,這狗竟然是自己養的?

難怪與自己這麼親近。

只是原主竟然喂它都偷懶,更別說照顧它了,小狼曾經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江凌溫柔地模模小狼的腦袋,「以後好好對你。」渾不理會桑枝一臉見鬼的表情。

小狼湊上來,歡快地舌忝了舌忝江凌的手心。

走進百獸園之後,江凌頓時瞪大眼楮。皇宮里養只狗尚可,這些猴子、梅花鹿、長頸鹿是怎麼回事兒?

那邊的是袋鼠?

竟還有五彩斑斕的各色鳥類!

再往前望去,湖面波光粼粼,竟還有各種水鳥。

江凌瞠目結舌,這是在宮里開了一家動物園?

如此豪華的皇家動物園!真是大手筆!

「這是怎麼回事兒?」江凌問身邊的桑枝。

桑枝一愣,疑惑得看著江凌。

「宮里怎麼有這麼多動物?」江凌見桑枝依舊一臉疑惑,「呃……怎麼有這麼多鳥獸?」

桑枝道,「皇上自幼就愛這些,每年都要命各地獻上奇珍異獸,有些還是出海帶回來的。」

江凌訝異,又想到方才皇上在園子里和一群宮女嬉戲打鬧,心中明白了幾分。

皇上約莫是個貪玩的。

「唉,皇上也不小了……」桑枝話只說了一半,「多虧還有太後。」

江凌想起太後之前不善的眼神,十分不解。是在責怪自己沒有看好小狼,驚著了主子?可太後大可當場直接責罰,卻又沒有,江凌實在不解。

「皇上是太後親生的嗎?」。江凌問道,太後看上去很年輕,看上去生不出皇上那麼大的兒子來。

桑枝向看著江凌,像是看著什麼鬼怪,「你怎麼了?」

「沒什麼啊。」

「皇上當然不是太後親生的,但是太後對皇上比親生的還要親。」桑枝伸手模江凌的額頭,「沒病啊?」

江凌躲開桑枝的手,「沒病。」見桑枝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又添了一句,「就是忘了。」

這也能忘?桑枝自然不信。

江凌不理會桑枝如同見鬼的表情,心中想到,太後要是真對皇上比親兒子還親,會這麼由著皇上胡來?不過這與她也沒什麼關系,很快就將其丟到腦後。

已經到了小狼的狗窩,江凌看了十分滿意,窩棚很大,上好的木材打磨光滑,里面鋪著厚厚的草,草上還有墊子,遮風擋雨又不憋仄。

小狼似乎也很喜歡自己的窩,一頭鑽進去,但又探出頭來,一雙眼楮濕漉漉的看著江凌。

江凌模模它的頭,小狼真通人性,似乎舍不得自己離開,「明日再來帶你出去。」說罷退出去,將外面的木頭籠子也鎖上。

晚上,來了個公公傳喚江凌,江凌一頭霧水地跟著出去,「這是要去哪兒呀?」

公公瞥了她一眼,「死到臨頭了還裝傻。」

江凌腳下一頓,好端端的怎麼就死到臨頭了呢?

公公見江凌不走,皺眉道,「快走吧,難道還想讓太後娘娘等著你不成?」

太後娘娘?

果真要秋後算賬!

江凌被領著進殿,剛站定,膝蓋窩兒就被狠狠踹了一腳,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太後端坐在殿正中的椅子上,全無白日的溫和慈善,聲音氣急敗壞,「廢物!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江凌茫然得看著太後。

「當初你怎麼保證的?要不是你求著,這事真未必讓你辦。」太後將手中茶杯向下一摜。「你說那條破狗最听你的,一定能咬著懷王。」

「結果呢?連懷王汗毛都沒踫到!倒是溫溫順順臥在你腳邊。」

江凌驚訝極了,太後所言,句句在她意料之外。

小狼是「自己」故意放出並激怒的,听的是太後的指使,而太後指使自己放出小狼,竟是為了咬傷懷王。

自己竟是替太後縱狗咬人的幫凶。

江凌一時想不通這些彎彎繞繞,她只知道,若是今日小狼當真咬傷了懷王,小狼定會喪命!

太後看到江凌目瞪著自己,眼中充滿恨意,頓時怒氣更盛,「給我打!」

江凌今日可是壞了她的大事。懷王五年回一次京,上次回京時皇上年紀還小,尚未親政。如今皇上已經長成了,他必要懷王看清皇上究竟是怎樣一個紈褲,讓懷王明白皇上絕不能為一國之君。

皇上的百獸園,便是皇上荒唐最明顯的證據,太後卻擔心這還不夠,若是皇上最寶貝的狗,在懷王初次進宮時便咬傷懷王,懷王定會更加不滿。

她使人牽絆住了皇上。若是懷王奉旨進宮,迎接他的不是皇上,而是一條惡狗,懷王心中豈能不恨?

且懷王武藝高強,若是將欲咬他的狗打傷,皇上也會因此對懷王不滿。

無論怎樣,都會令兩人生了嫌隙。

結果全讓這個丫頭給毀了!

嬤嬤拿著扇耳光的木板,走到江凌身旁,太後怒氣沖沖的又說了一遍,「給我狠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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