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芳菲 第四百五十七章 帶一句話

作者 ︰ 懶惰的小禽獸

靳鈺的府中,秦臻臻將棗紅色的褙子穿上,以往她都只喜歡白的和粉色這樣的顏色,但是隨著年紀的增大,這些顏色再穿在身上就顯得有些輕浮了,自己不覺得,外面的人也要笑話的。

「夫人穿什麼都好看。」

邊上的陪嫁丫鬟跟著湊趣道,這丫鬟的年紀不下了看樣子有了四十多歲,家中三個兒子,老大已經成親。

「什麼好看不好看的,這麼大的年紀了,穿的穩重點是,省得人家看了不順眼。」

「夫人說什麼呢,怎麼就年紀大了,咱們大公子今年也不過十二歲的年紀,您三十不到,怎麼就老了呢。」

「三十不到,已經快三十了啊,想當年,我們在秦府的時候,每日除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就是想著法子的打扮自己,現在,我倒是要將自己的這些本事,盡快的交給水靈。」

原來秦臻臻和靳鈺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叫做石水涵,女兒叫做石水靈。這一堆兒女,是秦臻臻最喜愛的,因此,時時刻刻的想著他們,嘴里總是念叨著。

「太太,今日可是還要去上香?」貼身的丫鬟問道。

這秦臻臻平日里深居簡出的,但是,沒個月總是要去上香,這是雷打不動的事情,說來,像是她這麼虔誠的,還真的是少有。

「去,自然要去,你將東西準備好,叫上小姐。我們一起去。」秦臻臻對著丫鬟們吩咐道。不僅是每日定時去上香,在家中,秦臻臻也是每日都要念經,這讓陪嫁的嬤嬤十分的驚奇,以前,小姐在家中的時候可不是如此的。

一路的顛簸,還好天氣不算是寒冷,秦臻臻帶著女兒來到了大相國寺,因為來的多了,所以。寺院的人都認識她們。

「秦施主。屋子給你準備好了,還請施主去休息一會。」

每次秦臻臻來都要在這里盤桓半日,因此四院里有個單間是專門給她留下的。秦臻臻點著頭道了謝,才一身道袍的向著後面走去。

院子里打掃的干干淨淨。可見。每日都有小和尚來定時打掃。秦臻臻滿意的點了點頭。推開房門,陽谷正好,灑在了屋子里。也灑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這是一個男子,身上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衫,站在那里如同一根竹子,站的筆直,臉上的銀色面具閃閃發亮。

「來人!」

一道尖銳的聲音瞬間響起。秦臻臻在看到景韞玦的時候感受到了恐怖,任誰在自己的屋子里突然看到一個人不聲不響的站著,也會嚇一跳的。

「來人啊!」秦臻臻看到沒有人來,猛地又喊了一句,但是仍然沒有一個身影出現,心猛地咯 一下子。

雖然,靳鈺從來都不說,但是秦臻臻知道,他在自己的身邊還有孩子的身邊都安排了暗衛。這些人武功高強,等閑人不可能近身,靳鈺不想讓秦臻臻知道,秦臻臻就假裝不知道,但是,她的聰慧,遠遠超過了靳鈺的意料。

現在,秦臻臻終于明白,她遇到的是個什麼樣的人,能悄無聲息的將暗衛殺死,眼前的人絕對不是等閑之人,有可能那些暗衛,早就被人家給收拾了。

想明白了這些,秦臻臻的倒是鎮定了下來,因為就是再害怕也改變不了什麼,景韞玦看了倒是敬佩了一下,如此膽量,不是一般人有的。看著秦臻臻將女孩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景韞玦知道,這個一定是她的女人。

「你倒是鎮定。」景韞玦第一次開口說話。

「這位英雄不知道今日來此所謂何事?」秦臻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樣的情況下,慌張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還不如好好的安安心,他應該不是想要錢財的。

「為的不多,想讓你轉達一句話。」景韞玦本也沒有為難秦臻臻的意思,只是想到方雅歌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就覺得嚇一嚇秦臻臻也沒有什麼。

「請講,我一定帶到。」秦臻臻說道,語言不卑不亢,一個女子能在危險面前如此鎮定,真的十分難得了。

「你告訴他,如果今後在敢派人刺殺安寧郡主,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當然,這代價,指的就是你,還有你們的孩子。」

秦臻臻听了這話還是變了臉色,怎麼會,自己的夫君,竟然派人去刺殺安寧郡主,如果她沒有記錯,安寧郡主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且是個女孩子,怎麼會呢,為什麼要針對一個女孩子?

「是不是什麼事情弄錯了?」秦臻臻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好好听著就是,要知道,你的夫君要是不把這次的計較放在心上,最終倒霉的只有你和孩子。」景韞玦不喜歡秦臻臻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是。」秦臻臻真的不曾體驗過,這樣被人給威脅。

「還有,告訴他,他的人都在我的手中,我就不還給他了,哦,對了,我的名字叫做景韞玦,是安寧郡主的未婚夫婿。」

親真正愣了一下才說是,實在是這個消息夠震撼人心的,這個男子就是安寧郡主的未婚夫婿,那個據說是個病秧子的,不受重視的裕王府嫡長孫?那麼,為何他的功夫這樣的了得?

看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有,夫君有,連這個人都有。

看著景韞玦離去的身影,秦臻臻才一下癱軟在地上,女兒趕忙一手扶住,還是沾了一身的灰。

「母親。」

小女孩年紀不大,還不太明白,他們剛才面對的是什麼凶險的情況。但是,秦臻臻可不想讓女兒害怕,于是對方才發生的事情三緘其口。

秦臻臻從車馬上下來的時候,只見靳鈺已經等在了門口,秦臻臻腳底下一軟,差點再次跌倒,還是靳鈺將他們扶了起來。

「我們回去說。」靳鈺擔心隔牆有耳,但是,這樣的態度實在是讓秦臻臻感到一陣心寒。

秦臻臻其實是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靳鈺在做什麼大事情,不然,也不會三天里有兩天都在書房里度過,一個不參加科舉的,閑散到無聊的人,為什麼一直待在書房中?

這也是為什麼秦臻臻每個月都要去廟里,還要平日里吃齋念經,就是為了靳鈺行善積德。靳鈺的想法她不能扭轉,但是,她可以求一個心理安慰,他畢竟是自己孩子的父親,她也曾經愛過他,她不希望他出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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